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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局里的人说,纪临江递交上去厚厚一沓自首文件。”宁助理低声,“内部人士初步估计,够判死刑了,还是死刑立即执行。”
宋司璞手中的打火机燃着火苗利落灵活的翻转在指间,明艳艳闪烁。他看着晨报没言语,半晌,他稳声,“老宁,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
宁助理愣了愣,看着他明灭不定的俊朗如神般的侧颜。
“保命要紧。”他看向宁助理笑容很薄,“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他起身走出会议室,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拍了拍宁助理的肩背,“女人,权势和地位。”
只要留着一条命,全部都可以得到
宁助理看着他陌生的笑容,女人?权势?和地位?权势和地位这两个司璞从不缺,女人?哪个女人?闵敬舒?司璞难道还惦记她?这是眼看着纪临江要沉船了,所以司璞改变策略要保命了?为了以后得到闵敬舒?
话音落地,手机铃声突突响起,宋司璞看了眼来电显示,接听,“娆娆。”
陆娆哭着说,“司璞哥,我被人绑了,他们让你帮那个叫沈宥的人逃走,否则他们要弄死我。”
“你回国了?”宋司璞皱了皱眉。
陆娆不知说了什么,宋司璞渐渐沉下了脸。
“对不起司璞哥!我不是有意的……我……”陆娆话没说完,手机忽然被陌生男人一把夺走,男人粗声粗气凶狠,“宋司璞,想救这娘儿们就把我们沈老大搞出来!否则,我们立刻把这娘儿们撕票!陆瑾乔的下场你没忘记吧!你敢玩阴招,我保证这女人的下场比陆瑾乔惨!”
似是踩了宋司璞的雷区,宋司璞脸色瞬间冷骇下去,电话挂断,便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沈宥阴恻恻说了一个地址,便切断了通话。
宁助理看着宋司璞深疑不定的脸,低声询问,“是去救闵敬舒,还是救陆娆呢?”
这仿佛是一个无解之题,司璞看似对闵敬舒没感情,掉了孩子以后,两人也没有交集,可是司璞好像对闵敬舒还是特殊一些,每次出去办事,都让司机绕路经过闵敬舒的花店看一眼。
宁助理推测司璞对闵敬舒是有感情的,但他爱的没那么满,没有纪临江那么满,情感处于试探的状态,毕竟司璞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情感伤害,他不敢再爱了,所以在感情上显得小心翼翼,不敢贸然付出感情。
而陆娆小姐,是陆瑾乔托付给宋司璞照顾的。
两边都不能放手。
该去救谁呢?
宋司璞眉头紧锁,缓缓脱掉了西装外套拎在手中,这种选择题除了纪临江会恶趣味的给他出,还会有谁让他做这种无聊的选择题。
为防止纪临江沉船时,给他下套,把他也拉下水,宋司璞特意给金局打了一通电话,大意是沈宥手中有威胁的人质,他需要配合沈宥出逃,去解救人质。
金局不同意,怕再一次被沈宥逃走。
宋司璞说,“只抓一个沈宥断不了根,不如利用这个人质把沈宥残余的犯罪团伙一窝端了,我愿意做这个引子,把沈宥引至人烟稀少的地带,如果让沈宥在这里发疯,无辜伤亡不可估量,这里是市区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穷途末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为减少伤亡,把他引开为好。”
金局沉吟半晌,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但需慎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此时,有警员找到宋司璞说明了大厦内潜在的恐怖危险分子,建议宋司璞以董事长的身份上传下达,让所有这栋大厦内的员工迅速疏散撤离。
沈宥许是威胁不了纪临江,便等不及,又一通电话打来威胁宋司璞,狂怒:“宋总,再不协助我出逃,我现在就撕了陆娆!你心爱女人的妹妹,你不护在掌心了吗?”
他所躲藏的那间杂货间外的露天广场上站了一排警员,密不透风堵在各个出口和走廊,就连他所处的这条走廊,便有三名警力,迫使他无法出去,也无法挟持人质出逃,只得再给宋司璞打一通电话催促。
宋司璞下达撤散的指令后,员工陆陆续续向着大厦外跑去,人群越来越密集,宋司璞在宁助理的护送下乘专梯下达一楼,转步向着后勤广场大楼走去,按照沈宥给的地址,破开了一间储物室的门,没人。
沈宥在另一间房里左右观察,连给宋司璞说了几个错误地址,都不见埋伏的警察,此刻那些警察正在广场上疏散拥挤的人群,确认无误后,沈宥方才将正确地址告知宋司璞。
当宋司璞破开沈宥藏身的储物室那一刻,沈宥黑洞洞的枪口便怼上了宋司璞的眉心,“宋司璞,咱们终于以真面目见面了。”
眼前的沈宥早已换了一副陌生清瘦肃穆的脸,尽管外表文气却包裹不住他内里悍匪的气息,平日里束手束脚的伪装至今,却被纪临江一竿子打翻了所有的蛰伏,沈宥阴恻恻笑,“咱俩的恩怨,要好好算一算了。”
宋司璞看着这张脸,忽而想起闵敬舒那张脸,他扬唇,“沦为纪临江的棋子好玩么?”
沈宥说,“至少是条活路,没有他,便是死路。A级通缉犯,只谋生,不谋尊严。”
假冒这位创业失踪人口段峰的身份回到段峰的家庭生活一阵子,在段家人发现之前,毅然决然跟段峰的老婆离婚回国。
至于这个叫段峰的人是怎么失踪的,怕是只有纪临江晓得了,据说失踪很久了。
宋司璞让宁助理组织员工从这条走廊撤退,顿时涌来不少人跑过走廊,宋司璞将一件黑色外套丢给沈宥,又给了他帽子和眼镜,“沈老板挟持我一个人质就够了,跟着我。”他逆着人流乘专梯下达地下车库,车库闸口亦有警员把守检查,对照着段峰的照片,一个一个排查通行。
车里车外都检查了,只有宋司璞一个人,于是车辆放行,直等到无人路段,段峰方才从熨帖的车底落地,翻身而入车内,黑色的枪口紧紧抵在宋司璞的脑袋上,“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