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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赛事结束之后,趁着中间休息时间,赌客们纷纷去兑奖领钱,或者去为下一场下注。
财去人安乐,有赌未为输。赌客不到输光最后一分钱,绝不会离场;只要赛马还在举行一天,就有无穷的希望,偌大的跑马地就像一台吸金永动机,永不停息的吸收着巨额财富。
“不!开!心!”
南宫嘟囔着嘴,她和苏铭都买了大快活独赢,结果大快活跑了第二,就差一点点。
倒是王浩随意投注的那匹‘总督权杖’独赢,得了六千多。
“这样还不知足?你忘了,我还买了三重彩和连赢呢!”
南宫对这种比较复杂的计算方式很茫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算的,就是很茫然的问:“那你中了没有?”
苏铭和南宫在排队领奖,他看着手中的三张马票,说:“这个黄河实业忽然冲出来,三重彩没中;不过连赢好像中了,总督权杖,大快活第一名和第二名。”
不等南宫说话,几个排在他前面的赌马客纷纷回过头来,满脸羡慕嫉妒恨。
“哇,后生仔中了连赢,发达了!”
“挑,大快活也能跑第二,天理呀!”
看周围人激动的样子,南宫有点明白过来了,估计连赢能赚不少钱,睁大眼睛问苏铭:“那能赢多少倍?是不是比独赢还要多啊。”
“靓女懂不懂马呀,独赢,最多12倍,湿湿碎啦。这位靓仔中了连赢,还有大快活这种冷门,少说60多倍呀!”有个拿着扇子的老人插嘴笑着说。
“6……60多倍!”南宫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无数的小星星,拽着苏铭的袖子,“哇,这下发了!”
“你能不能矜持点,口水都要留下下来了。”苏铭嘿嘿一笑。倒没有太放在心上。
五百块60多倍,也就三万多块港币而已,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便是南宫,一个月工资奖金补助什么的一大堆。收入也破万了,三万快并不惊人。
虽然不在意,但还是挺开心的,这笔钱就等于是白捡的,他又不靠赌马发财。玩的就是个刺激。
“黄河实业,听起来好像是李超人集团赞助的马,要不是这家伙,咱们三重彩中了,那才是真正发达了,一千倍啊!”苏铭笑道。
“对对对,李超人真不是个东西,这么有钱了,还跟我们小老百姓抢这点赌马钱,太坏了!”南宫用力的点头。
南宫这番话纯碎是女人不讲道理的歪怪。如果是大型比赛。一匹马比赛获得的奖金,马主拿大头,大约70%-80%的样子,骑师分10%-20%,除非说这匹马是李超人自己出钱买下的,否则他一毛钱都分不到。黄河实业那么大一个集团,赞助几匹命名赛马太正常不过了,和李超人本人未必有什么关系。
不过南宫长得漂亮,人也活泼,听她这么说。周围的排队领奖的香江人,许多纷纷笑起来,有的还跟着骂李超人。
李超人在香江人心目中的位置很奇怪。香江人的生活方方面面,都能看见李佳陈集团的影子。住的是李超人的房,用的是他们集团的水电煤气,看的是他们制造的家具,出门看见的,还是李超人旗下的百货公司、地铁电车。
有人说,每个香江人出生到死亡。每做一件事,每花一笔钱,都会有一部分流入李超人的口袋。所以普通香江人,对李超人是又爱又恨。
领了奖,赔率折算下来,一共三万八千港币,拿在手里,厚厚的一叠,跟板砖似得。
赌场最大的魔力,不光是输了钱的不想走,赢了钱的更不想走。反正苏铭和南宫也不在乎三四万块钱,决定继续玩下去,今天还剩七场呢。
这次玩大点,独赢、连赢、位置、三重彩、单t,各买了两千块钱的,南宫受到刚才苏铭连赢的刺激,放弃了独赢,分别买了三个连赢。
到手的四万,转眼又花掉了两万多。
刚才说话的那个拿着扇子的老者,见苏铭转眼又加大了投注,忍不住的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道:“后生仔,赌场无常胜将军,阿叔一辈子的经验,赢了钱趁早收手啦。”
“阿叔你这么懂行,还不是和我一样排队下注。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嘛,明知道会输,还是忍不住要搏一搏。”苏铭说。
老伯一愣,紧跟着大笑起来:“世上赌徒都是一个样,不输光不肯离场。阿叔就祝你好运喽。”
“也祝你好运。”苏铭冲老伯挥了挥手里的马票,带着南宫回到了会员席。
第二场很快开始,一场一千米的中短途。这一场之前,苏铭没有去和马儿们沟通,只是凭着马经上那些专家给出的建议,随手下注的,结果两万块分分钟打了水漂。
第三场开始之前,苏铭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看来这些鬼砖家的话完全不能相信,要是信他们的,赔到倾家荡产当裤子!
带着南宫和第三场的十二匹马,挨个谈了谈心。
这一场和第一场的赛马有部分重叠,大快活还在,出人意料,第一场那个出了丑的狮堡龙居然也在。
大快活这次信心满满,眼神里斗志满满的;而狮堡龙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大不了不让我参赛的样子。
看来这是一匹有故事的马。
回到投注点,又看见了那个老伯。
老伯捏着一张独赢马票,神采飞扬,看起来第二场赢了不少,估计赚了十来倍。
看见苏铭把马票随手丢进垃圾桶,老伯摇着手里的扇子,走过来,洋洋得意的说:“后生仔,输了吧。大陆有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阿叔没有说错吧,两万块白白就送与马会,还不如带着靓女去酒吧啦。”
这次走的近了,才发现这个老伯小臂上有一团纹身。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握着扇子的手一直在颤巍巍的发抖,好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看样子,这老伯年轻时候。很可能以前是混社团的。
香江这样老人很多,年轻时候混社团威过,带劳力开bens,到老因为受伤或者各种原因退隐,晚景凄凉。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整日赌马听戏,和年轻人吹水打发时间。
这老伯有钱买马,还能坐在会员席,至少说明经济上还过得去,不是那种穷困潦倒,惨到露宿街头的落魄大佬。
不过这不关我鸟事,我一个党员,难道还怕一个退休的大佬?苏铭呵呵一笑:“大陆还有句话,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可是党员,那点钱就当捐助慈善事业了。”
老伯夸张的笑起来:“后生仔,用解放军来吓阿叔啊!”
两人都是开玩笑,说说笑笑的,就轮到了苏铭下注。
他这次只买了五千块独赢,南宫的心越来越大,居然买了一千多赔率的三重彩,按她的话来说,要中就中大的!
第三轮比赛开始。大快活一马当先冲出马栏,从头到尾都保持了巨大的优势,以三个马身优势领先第二名,冲过终点。
南宫赔了一千块。苏铭大快活独赢,十一倍,赌资又攀升到六万多快。
有了之前的经验,苏铭大致也摸准了那些马的性情,沟通的更加有效。
接下来的两场,苏铭买了五次。三次看走眼输了,两次看中赢了。
赌马以小博大,输只是很小的本金,赢一次,却是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收入。
两次买中,一次是还是66倍的连赢,一次是220倍的单t,赌本骤然翻到了惊人的72万。再多的话,就不用现金结算,直接打卡里或者赌马账户里。
南宫的包包里已经塞满了现金,这丫头笑的脸都快麻木了,抱着怀里的包包,就像报了个大胖小子似得跟在苏铭后面。
“喂喂喂,我们赢了这么多钱,马场不会派黑社会暗中打劫我们吧?”南宫看过不少香江电影,有些不放心的小声问苏铭。
要是地下非法赌场,赢这么多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但马会和跑马场可是正儿八经的官方背景,不要说赢60多万,就是赢6个亿也不会发生南宫说的这种情况。就跟买**彩似得,中了奖的人不但不会被特区政府追杀,政府还会帮你保密,提供安保。
之前一直冒充老资格的社团退役老伯,现在也不倚老卖老了,跟在苏铭后面,把苏铭当成了一盏明灯,苏铭买什么,老伯就跟着买什么。
买完一注之后,老伯握着扇子从后面跟上来,把苏铭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问:“后生仔,你是不是有内幕?放点风给阿叔啦,阿叔给你分红。”
“阿叔这样的玩笑会死人的,我一个大陆游客,哪里会有内幕,运气好而已。”苏铭耸耸肩。
“阿叔赌了一辈子,也从未见过运气这么好的人。”老伯不肯罢休。
每一场结束之后,大屏幕会打出中奖最多的一排信息,包括中奖人,中奖方式和金额,以刺激更多的人投注。当然,没有具体的中奖人信息,以某先生,某女士代之。
第四场的时候,‘苏先生’的名字已经出现在大屏幕上,拍在第八位。
第五场结束,赌客中有些精明的人发现,屏幕上依旧有一位苏先生,不过已经攀升到了第三位。
第六场开始,十二匹马冲出闸的一瞬间,连一直波澜不惊的苏铭,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握紧了拳头,掌心微微出汗。
南宫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紧紧的抱着苏铭,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这次苏铭投了三种,全部是排列组合的方式,最低的是66倍连赢,三种方式,最低的买了两万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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