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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妙心知道易容这事在没有精致的人皮面具时,遇到熟悉的人,就会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看陈之文的架势,就算没认出她来,也一定对她生出了怀疑。
她伸手从怀里抓了点东西出来,等陈之文等人围过来的时候轻轻一吹,他们直接就倒了一地。
陈之文早有防备,没有呼吸,倒躲过了这一劫。
他惊道:“果然是你!”
棠妙心朝他笑了笑,在他大声呼救之前已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敢喊,我就敢杀了你。”
她的武功虽然不算太高明,但是对上陈之文这样的文人,还是能轻松打得过的。
陈之文咬着牙道:“秦王今日必死,你现在投靠我家殿下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棠妙心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宁致远死了烂成渣,我家王爷都不会死!”
陈之文:“……”
她把他拽到一旁的马车上,冷声道:“说出你们今天的计划,我或许可以留你一条命。”
陈之文冷笑:“大言不惭……”
棠妙心拿出一枚银针扎在他身上的某处穴位上,刺痛传来,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棠妙心,她不紧不慢地道:“作为鬼医,折腾人原本就是我的强项。”
“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的那些手段,可以让你挨个尝一遍,也可以让你感受一下你家主子毒发时的滋味。”
陈之文对上她的眼睛,她此时的眼里再无一丝笑意,只余下冷冷的寒芒。
他知道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今天要是不说的话,他不但会死,且大概率会死得很惨。
他深吸一口气示意自己会配合她,她便将银针拔了出来。
陈之文轻声道:“殿下已经控制了京外大营,黄昏时分就会全面攻城。”
“在此之前,他已经派了一波人马去清除京中的阻力。”
“谢家那边,也会全力配合,京中皇子,全部都得死。”
谢家是太子的母族。
棠妙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只是一个宁致远的话,是不足为惧的。
但是皇后的娘家谢太尉就绝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来,谢府一直掌着大燕三分之一的兵权。
京外大营此时只怕已经由谢家人完全掌控,京几卫里很可能也有谢家的人。
她笑着道:“你家主子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只是他当其他的皇子都是死的吗?”
陈之文颇有些骄傲地道:“这一次我家殿下占绝对的优势。”
“其他皇子再厉害,在绝对的兵力压制下,也只有死路一条。”
棠妙心的眸光幽深,她虽然看不起宁致远,但是也不能否认他有强大的母族。
而成明帝如今还能这么淡定,肯定留有后手。
宁致远此时逼宫叛乱,基本上是在找死。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成明帝的布置,却知道以他的心智和手段,要收拾一个宁致远并不难。
她甚至还怀疑成明帝是要借这一次的机会,将谢府也连根拔起。
她想到这些,心里生出了几分寒意。
成明帝能这样对看起来极为得宠的宁致远,那么其他几个儿子他又打算如何处理?
这样的成明帝,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加疯狗,要把自己的几个儿子全杀了,既然如此,生他们干嘛啊?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想起成明帝的旨意,知道她已经被成明帝盯上了,且成明帝还非杀她不可。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得尽快离开京城,不能做宁孤舟的拖累。
陈之文轻声道:“皇上对你早就不满,今天下旨抓你,便是要你的命。”
“眼下整个京城能救你的人,只有我家殿下,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棠妙心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给了陈之文一拳,痛得他弯成了虾米。
东宫的几个侍卫回来了:“陈大人,没有找到棠妙心,我们的人反倒折了好几个。”
棠妙心把陈之文拉了起来,用短刀抵着他的后背。
陈之文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了,继续找棠妙心。”
那几个侍卫离开后,棠妙心的眸光幽深:“今天的京城还真有意思。”
陈之文知道现在京城十分危险,他带着她在京城里走动,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他轻声道:“皇上已经为秦王赐婚齐国公主,要问你代嫁的罪。”
“这意味着他根本就不承认你王妃的身份,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赶紧逃!”
棠妙心又给了他一拳:“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说话,小心我弄死你!”
陈之文:“……”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凶的女人!
陈之文咬着牙道:“你如今已经成了弃妇,有什么好嘚瑟的?”
“秦王已经放弃你了,选了齐国公主,他们现在估计正恩恩爱爱地通达客栈里亲热。”
棠妙心十分意外,宁孤舟不是去皇宫救宁长平和于嫔了吗?
还有,齐剑兰在客栈并没有在驿馆?
难道齐剑兰之前就发现驿馆危险,所以早早离开了?
她冷声道:“秦王怎么可能会和齐剑兰在通达客栈?你居然还敢骗我?”
她的拳头挥了起来,陈之文被她打怕了,忙道:“我真没骗你!”
“他真的在通达客栈,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进去了。”
棠妙心告诉自己宁孤舟行事腹黑又稳妥,此时在通达客栈估计有其他的目的。
他今天离开时说的那几句话,总让她不安。
他若有事,她往后又岂能独活?还有齐剑兰那个贱人要是不除,她也不能安心!
她冷声道:“去通达客栈!”
陈之文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亲自驾着马车往通达客栈的方向奔去。
棠妙心却对陈之文完全信不过,知道他亲自驾马车,会立即引来别人的注意。
她在马车驶过转角的时候,趁陈之文不备就跳下了马车,自己从另一侧往通达客栈的方向潜了过去。
棠妙心为防万一,在路上又寻了个落单的京几卫,把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次她变成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京几卫,佩着刀朝通达客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