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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假装什么也没听懂没看懂,指着不远处她选定的位置:“你们看,我打算在那盖间小房子。咱得先和泥,抠土坯。你们家有推车吗?从田间地头拉几车土过来。”
不能在这院里挖土,好好的地面,挖出几个坑来多难看,再说也影响走路,估计老尼姑不能让挖。
二柱赶紧说:“有,家有两台推车呢。”
“那有没有抠土坯的模子?一块给带来。”
二柱又回话说,模子家里没有,但是能给借着,邻居家有。
周兰很不客气的吩咐:“那你俩现在就回去推车拉土吧,趁着这个时辰天不算太热。”
于是兄弟俩才刚来不大会,连坐都没落着坐一下,又赶紧返身往回走。
等周兰吃完早饭从灶房出来的时候,俩人也正好推着满满登登的两车土进了院。
仨人开始把两台推车上的土,一锨一锨往下卸。
刨土,推车,卸货。
这样马不停蹄来来回回忙活了有三趟,总共从地头拉来了满满六车土,在院里堆了一大堆,三个人早就热的满头满脸的汗。
这季节,闲着不干活都能热出一身臭汗,更别提干活了,而且还是这种耗力气的活,衣裳早已呱呱湿。
周兰喘着粗气缷下最后一锨土,转身把铁锨往墙根那一竖:“行了,就这些吧,我看也差不多够用了。”
二柱松口气,随手将铁锨往土堆里一插,就近蹲地上休息。
说实话,他刚才真有点担心,他哥俩家地头那一片,这么一会已经挖出好几个坑了,再挖的话秋收时就没法过车了。
还好,终于够了。
但是以后去地里干活,得格外加小心了,别一个不注意掉坑里。
土有了,接下来就是和泥做土坯。
但是和泥得用水,得用很多很多水,而尼姑庵里并没有水井,用水得去外面小河打水。
周兰只歇了几分钟,就一桶桶从外面拎水进院,全倒在了土堆上面。
还好,出了尼姑庵大门,走个两三分钟的距离,就能看见路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不用费劲跑去远处打水。
庵里平日吃喝用水,也是用的这条小河的水。
大柱二柱要帮忙,周兰没让,说一会还要接着干活,让他俩稍微歇歇脚,她自个来就行。
只见周兰一趟又一趟,健步如飞的往院子里拎水桶,装满水的水桶。
大柱二柱,包括门口菜地里正在拔草的几个小尼姑,一个个全都看傻了眼。
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活动相当一致:哎呀呀,这他娘滴还是女的吗?哪有女人这么猛的,拎水跟拎小鸡似的,就跟闹着玩似的。
真是不服不行啊,太爷们了。
水拎的差不多后,仨人又挥舞着铁锨开始和泥。
这时候张氏母女也露面了,赶过来要帮忙,周兰不让:“我三个人就够了,真不用,弄一身泥怪脏的。再说也没有多余的锨了。”
愣是把人家娘俩给撵走了。
三人干活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就把泥和到稀稠合适的程度,然后开始拿模子扣土坯。
也就扣了有一个多小时吧,周兰直起腰来,看看地上摆放整齐的一大片湿土坯,感觉应该够用了。
于是喊停,不让再弄了,这玩意整多了也没啥用。
此时三个人早已经累的呼哧呼哧喘,让太阳烤的,出了好几身大汗,衣裳都能拧出水来了。
“你俩在这等会。”
丢下这句话,周兰转身急急回屋,关上房门迅速进空间。
然后从空间拿出来两袋五斤装的面条,给大柱二柱一人分了一袋,作为干活的报酬。
两个大男人手里拿着面条,瞪着眼睛看稀罕物似的,上下左右来回的瞧,觉得这玩意长长窄窄的,跟他们用白面擀的条子差不多,应该就是面条子。
不一样的是,比他们那面条子白不少,还均匀,这是哪位高人切的呀,用的什么刀?这刀工,简直神了。
能不均匀吗,现代机械化生产。人工切?开玩笑,就是神仙也没这手艺。
大柱二柱不光看面条稀奇,他们看着装面条的食品袋也稀奇:
这是什么材料呢,不是布,也不是油纸,更不是草编的,没见过呀,瞅着还挺结实的样子。
而且那上面还有字呢,至于是什么字,像他们这种庄稼汉哪会认得。
连自个名字都写不全好吗。
话说大柱只会写他名字里那个“大”字,二柱就会写个“二”字,俩人合伙都写不出个柱字来。
就这水平,字认得他们还差不多,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字。
当然了,就算认识也没用。
因为食品袋上面那些字,并非古代的繁体字,而是现代比较简单的简体字。再有学问的古代人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