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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一波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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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一波大的吧!

    温蓉蓉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南荣慎的谣言传得那么猛,坊间连她衣着宽松是为了遮挡“微微隆起的小腹”珠胎暗结怀了南荣慎的种这种言论都出来了,她家里居然还会给她相看人家。

    她的名节不是都毁了吗,这个世界的女子的名节难道无关紧要吗?

    !

    “不是……这不行!”

    温蓉蓉站起来,激动得手舞足蹈,“这怎么还给我相看公子,我喜欢德明宗二公子啊!”

    温蓉蓉说,“大哥,你知道的!”

    温泽阳看她,像是在看个胡闹的孩子,“他明日便要随军出征,驻守烛龙谷,三五年内非死非残不能回,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二哥,母亲!”

    温蓉蓉说,“现在是我连自己的婚事也不能做主了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温正玉说,“再说我们也没有逼迫你,这不是给你挑了一堆各方面合适的,你自己看着择选吗。”

    温蓉蓉激动得小脸通红,“我择选什么啊,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要这些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家里这三个活祖宗,就根本没有把她吵嚷着喜欢南荣慎的事情当回事儿。

    虽然确实是假的……

    但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激烈吗,她非得学那些个经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私奔怀孕一条龙吗?

    她也不是真的要跟南荣慎,搞那么大阵仗最后她自己也收不住啊。

    温蓉蓉脑子CPU过热,在烧毁之前她扔下一句,“我非我的慎公子不嫁!”

    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先溜为上,希望他们家不要学那些糟粕做法,再把她给禁足了。

    温蓉蓉大晚上的带着红烟和竹叶出了虚罗门山庄,倒是没有人拦着她,不过跟在她身后的护卫不少,肯定是她家人吩咐保护她的。

    温蓉蓉根本也不想闹什么离家出走,这才迈出虚罗门的大门,就觉得自己像个孤儿一样在外游荡。

    深吸一口气,居然体会到一股子在异世的孤立无援来。

    她的家人们是为她好,这她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

    但这些天她每逢家宴,抓着时机就在不断地向家里人表达女子不一定非要早早成婚才是正道。

    预防针打了很多,可她也真的无法凭借她一副笨嘴拙舌就三言两语地改变这个世界上人的想法,这世界十六岁女子就是该成婚了,不成婚就是不对劲。

    关于这一点,温蓉蓉也很无奈……

    可成婚是不可能成婚的,温蓉蓉甚至这辈子都不打算成婚,成婚了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啊!

    温蓉蓉急得像是热锅上转圈的小蚂蚁,围着虚罗门的大门口转悠了几圈之后突然灵机一动,她上了早就等在不远处的那辆和氏璧祖宗马车,让车夫赶车去德明宗。

    她要去找南荣慎商量下,毕竟南荣慎是她的绯闻孩子爹。

    温蓉蓉在路上拿了个马车的软垫,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拍了拍异样鼓起来的肚子,握拳决定为自己的幸福而战,再利用下南荣慎这个称职的工具人。

    于是南荣慎正和南荣元奚在书房中推演烛龙谷的地势,预估着今年入冬之后的兽潮规模,分析为什么此次魔兽躁动得异样的时候,就听闻下人来报,说温家大小姐来了,指名要见他。

    南荣慎顿时头皮都炸起来了,第一反应是去看南荣元奚,然后几乎是咆哮道,“她怎么来了!”

    南荣元奚让他喊的微微皱了下眉,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侧头先是看了看桌上沙漏,接着问通报的下人,“温家小姐同谁来的?”

    “只带着两个婢女……看上去有点奇怪。”

    下人斟酌着回答。

    “哪里奇怪?”

    南荣慎戒备地问。

    “这……二公子一看便知。”

    下人还是个君子骨,不想在背后妄议女子,便只要南荣慎自己看。

    南荣元奚看着南荣慎一动不动僵立着,脸色更是比刚才讨论今年冬天的迅猛兽潮还要如临大敌。

    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唇,说道,“温小姐深夜独自前来,定然是急事,你去看看吧。”

    南荣慎顿了片刻,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然后跟着下人迈步出门。

    温蓉蓉到底是虚罗门大小姐,到了德明宗自然不会被拒之门外,而是由守门的人引到了待客的院内,才由人去通报。

    所以南荣慎是直接去的待客院,沉着脸一进院门,就看到了站在了院内灯烛之下的温蓉蓉。

    温蓉蓉慢慢对着他转过头,两行听着脚步积蓄好的清泪,顺着脸上凄美地滑下来,她嘴唇抖了抖,喊了一声,“二公子……”

    这声音可真是九曲十八弯,尾音颤出了三千里。

    南荣慎长腿一顿,当头被雷劈一样,外酥里嫩地站在了院门口,没敢朝着里面进。

    手下意识地摸到了腰上的短刀,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炸了起来。

    要不是他这双眼,顶得上半个摄魂镜,看出面前的温蓉蓉没有丝毫妖邪之处,他就直接提刀砍人了。

    什么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

    然后等温蓉蓉真的彻底转过来“现了形”,南荣慎看到她那个异样鼓起来的大肚子,一贯在外人面前可称为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面具,裂了。

    “你……”

    南荣慎眼睛瞪着温蓉蓉的肚子,居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坊间的传闻他也听到过一些,可是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温蓉蓉双眼落泪,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哀哀戚戚地说,“二公子,你为何躲我那么远,你就算不顾我,难道也不顾你我的孩儿了吗?”

    “休要胡言!”

    南荣慎把按在腰间短刀上的手放下,但还是站在门口不过去,仿佛温蓉蓉是某种恶性传染病源头。

    温蓉蓉见他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些。

    逗这个傻大憨粗实在是太好玩了,温蓉蓉强忍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娃儿,你我母子命苦啊,你爹它不认你,那不如娘亲就送你走吧!”

    温蓉蓉说着,就狠狠抓向自己的肚子,南荣慎一直皱眉看着她,一张俊脸冷若冰霜,用表情和周身外放的煞气,就已经把这院落在温蓉蓉和他之间划上了楚河汉界。

    但是他看见温蓉蓉狠狠朝着自己肚子上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脚步向前了小半步,双手在身侧握住了拳头。

    然后温蓉蓉当着他的面,把肚子里的软垫给掏出来了。

    又拿着这软垫放到了院子里石桌旁边的石凳上,拍了拍,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

    南荣慎:“……”

    他暴躁地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额角按了下,手动把自己蹦起来的大青筋给摁回去,语气十分不善,“温小姐深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

    温蓉蓉端坐桌边,红烟和竹叶两个婢女,都被她打发远处去了,她拍了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伸出小手勾了勾,召唤南荣慎。

    “二公子来坐嘛,也没什么,”温蓉蓉说,“这不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来看看嘛。”

    南荣慎本来都打算迈步过去了,闻言顿时脚步钉死在了地上。

    他突然有种直觉,他今个儿要是敢再往前迈一步,这辈子他把皮蜕了,也蜕不干净他和温蓉蓉之间的流言。

    “你深更半夜就是来我德明宗胡言乱语的?

    !”

    南荣慎半点没有耐心了,但是吼了一句之后,见温蓉蓉一脸哀切还眼带未尽的泪光,他又音量低了些。

    压着烦躁说,“温小姐还请速速回去,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温小姐名节何在!”

    “我名节还有吗,”温蓉蓉说,“现在坊间都传闻我与你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了,我还在乎什么名节。”

    “还不是你一直胡闹不休,”南荣慎提起这件事也颇为头疼,“你若不到军中寻我,何至于会闹出那等荒谬的流言?”

    “你今日是为这件事而来?”

    南荣慎向前走了几步,居然难得声音平缓,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我明日便会随军出征,待我一走,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温蓉蓉垂头不吭声,南荣慎看了眼她,竟然又说,“你且回去吧,我会让我哥哥处理这件事,保证待我走后,再无人会胡乱谣传。”

    温蓉蓉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抬头飞快看了南荣慎一眼,挠了挠头,为自己那稀薄的良心感到惭愧。

    南荣慎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语气软得简直在温声哄人了,“你身为虚罗门大小姐,其实也无需太在意这些……”

    “待我一走,影响不到你寻一个好夫家的。”

    好话说尽,南荣慎这次是真的词穷,站在温蓉蓉面前不远处,看着她暗自神伤,手指绞着她自己的衣裙。

    南荣慎又开始想他哥。

    南荣慎却不知道,温蓉蓉难得的扭捏之态,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她的良心分为两份儿,在热火朝天地干架。

    一份黑的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跟工具人讲究什么良心!

    一份红的说南荣慎虽然是个炮灰,但他是个好人啊,要么就算了想别的办法吧……

    但是很快干架结束了,黑的把红的吞了,温蓉蓉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没有比南荣慎更合适的工具人了,不如就趁着他远航之前,干一波大的吧!

    温蓉蓉站起来的时候心里想——她一定会想办法报答南荣慎的!

    然后南荣慎正愁怎么再劝温蓉蓉赶紧回去,温蓉蓉突然从石凳上站起来。

    接着他就懵了,彻底懵了。

    温蓉蓉从石凳上站起来,然后简直像个小炮/弹,用弹射一样的速度,把自己撞在南荣慎的怀里。

    一把抱住了他和自家大哥一样宽厚结实的腰背,同时高声喊道,“二公子,你可得对我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