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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图他什么?
温蓉蓉很想说大可不必兄弟,?你这样又是暖被窝一整夜不停,耗光灵力又早起去烙饼挤奶,?然后还把自己弄伤了,?搞得我像个渣女。
但是温蓉蓉动了动嘴唇,挠了挠头,叹息了一声。
又觉得她也大可不必大惊小怪,?毕竟南荣慎对她好最大的可能性只是为了感谢她送来的那些灵器。
那些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灵器。
但是温蓉蓉把测灵石收起来,?一开口还是问,“你方才对战的时候既然没有灵力可用,?何必还要护着那点吃的。”
南荣慎没有接这个话茬,?他有足够的灵石补充灵力,?只不过一大早急着去挤奶,?免得被小马驹吃光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至于护着……若是那点奶撒了他再被母马踢上几脚,?也再挤不出了。
军中伙食都是有份量的,大锅菜,寅时天没亮就开饭,?倒是有肉有菜,?只是那些吃的要本人去打,?还不能拿走。
那时辰温蓉蓉睡的正香,?至于干粮硬饼和肉干倒是有,?是迎战时士兵们随身携带,硬的很。
南荣慎只好等他们吃完了,?自己烙了饼。
灵力耗尽这件事倒确实是他自己疏漏,?只因为这些日子,?兽潮短暂的褪去,不可能短时间内反攻。
否则若兽潮来袭正值交战,?各家不可能有精力去猎杀碧脑麟换取什么灵器。
南荣慎也不会把修士弟子全部派去猎杀碧脑麟,耗空了自己的灵力也没有急着补充。
铁鳞虎鹫闯入实在是意外,但也不乏有其他宗门刻意放过来的手笔,毕竟德明军营地并不在天堑的最边缘,也离那些碧脑麟的尸首有一段距离。
这件事有待细查……幸好今日没有伤到人,南荣慎想起这个皱眉忍不住教育温蓉蓉,“那么危险的情况你朝前凑什么热闹,万一误伤怎么办?”
南荣慎语气很急,因为在他看来,这军中所有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唯独温蓉蓉没有。
温蓉蓉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心虚了,别开了头。
于是两个人就在营帐之中相顾无言片刻,外面再度传来一阵嘈杂,南荣慎看了温蓉蓉一眼说,“烛龙谷解封了,我送你。”
温蓉蓉也没有再说话,实际上她正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她点了点头,跟在南荣慎的身后,一出营帐,南荣慎的披风劈头盖脸而下,把她又给卷起来。
没人喜欢被捂起来的,但是温蓉蓉这会儿居然没有动。
南荣慎怕的不是士兵的议论是麻烦,烛龙谷中不是外人轻易能够留宿的,虽然军将也不乏私下有违纪的,但不查则以,查起来很难含混,尤其温蓉蓉只是一个人族女子,受不住那些排查奸细的手段。
南荣慎吹哨召唤来了他的战马,然后将温蓉蓉抱着放在马上,这才利落的翻身上马,将双尖锁焰枪别在他身上铠甲的腰侧。
温蓉蓉被他环抱着,蒙在黑漆漆的斗篷里面,大概是出了德明军营帐的范围,南荣慎便突然开始纵马急奔。
而烛龙谷的封禁一解开,十宫楼就借口查验各家斩杀的碧脑麟尸首,第一时间进了烛龙谷驻军地。
这一次居然是十宫楼长老阏逢亲自带了人来,带的个个都是生面孔。
这些都是温蓉蓉此次带来海潮国的大妖,若不是身上佩戴着能够收敛妖气的灵器,这么多高境大妖出入烛龙谷驻军地,必然会引起骚乱。
而被裹在南荣慎披风里面的温蓉蓉,正和这些感知到了她有危险,急匆匆赶来救她的妖奴擦肩而过。
南荣慎策马疾奔,温蓉蓉怕被颠下去,就只能紧靠着他的胸口,他又穿着铠甲,冷冰冰硬/邦邦的别提多难受了。
南荣慎左手拉着缰绳,右手圈在温蓉蓉腰前,却没有压实而是虚环着,反正搞得温蓉蓉前后左右哪也不靠,还颠得屁股生疼。
实在忍不住,从南荣慎的披风之下,伸出了一只小手回手扳住了南荣慎腿上的铠甲边沿,为了稳住身形。
但就这一只手,被恰好侧头的阏逢看到了,顿时瞳孔骤然收缩,连腰上佩带的用于十宫楼之间相互感知的秘泪玉都没有来得及亮起,他便认出了温蓉蓉。
他顿时站定脚步,转身对着身后低声说了什么,有小婢女便迅速脱离队伍,声称忘了东西,折返后却没有追逐温蓉蓉和南荣慎。
而是化为原形青绝鸟,迅速朝着烛龙谷驻军地外正准备挖地洞,和营救温蓉蓉的阏逢里应外合的林仙他们极速飞去。
没人知道十宫楼内的大妖们悄无声息的震荡过一次,在阏逢确认了温蓉蓉安全,交代下去之后,才免于一场和烛龙军的正面冲突。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因为连温蓉蓉自己都不知道的,来自她身上大融合之后的妖奴契约。
温泽阳看出了妖奴契约成了她无坚不摧的护盾,没有告诉温蓉蓉。
妖奴们知道了也不曾告诉温蓉蓉,温泽阳是怕她知道了做事更加不计后果。
妖奴们却希望她能够随心所欲,反正他们共命同生,那些融合之后的妖奴,没有一个不愿意心甘情愿成为温蓉蓉替死魂的。
莫说是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进入烛龙军驻扎地,即便是真的同烛龙军对上,十宫楼里面也无人会胆怯退缩。
妖族多无七情,但是他们有种刻在传承中的执拗,他们能纵容妖性,无缘无故的杀生害命,也能为认定之人轻飘飘一句不喜,抑郁而终。
他们才是人间至情至性,极端狡诈也极端忠诚的信徒。
阏逢带着伪装妖气的大妖按计划去查看碧脑麟尸首,同各家宗门和军队闻讯而来的军将周旋,挖地洞挖一半的林仙,被点翠的长尾给卷着拖了出来。
一行人在南荣慎带着温蓉蓉到了烛龙谷驻地外的一处树林的时候,清理了一切痕迹,架着空马车等在了林中。
在南荣慎要带着温容容跑过去的时候,红烟撩开了车帘,开口叫住了南荣慎。
“二公子且慢!”
红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勒马的南荣慎说,“不劳二公子送小姐,我们来接她了。”
温蓉蓉听到了红烟的声音,立马掀开了裹着她的披风,然后赶紧拍着南荣慎的腿,“快点,把我弄下去,我的家仆来接我了!”
她的大腿估计都因为这颠簸异常的一段路磨破了。
南荣慎勒着缰绳转过来,没第一时间将温蓉蓉放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红烟,以他在急奔途中以灵石恢复了大半的灵力去辨认。
确定了红烟确实是曾经在德明宗对他散发出恶意,妄图对他动手的那两个妖婢之一,又看到了马车边上沉默无声守着的魔族军,这才翻身下马,单臂把温蓉蓉抱下来。
温蓉蓉看到红烟很惊喜,红烟是在她和阏逢之后带其他妖奴分批来海潮国的最后一批。
她的出现,就证明所有的高境大妖全部到了,包括派给温泽阳的那两个银灵树妖,栾瑶和栾姬。
温蓉蓉脚一沾地,踉跄了一下,腿疼,红烟迅速掠到她身边扶住了她,速度快得南荣慎眉梢一跳。
区区红烟兽,当初欲与他动手的时候,妖力低得他徒手便能掐死,现如今达到这等速度,虽然武力也不足为惧,但境界提升堪称突飞猛进。
“小姐小心,”红烟温柔托住温蓉蓉手臂,扶着她对着南荣慎说,“多谢二公子照看小姐,剩下的交给我们便好。”
南荣慎闷声嗯了一声,看了眼温蓉蓉朝着马车边走的背影,翻身准备上马回去。
温蓉蓉却在他甩起长腿的时候,叫住了他,“南荣慎,你等等!”
南荣慎已经半趴在马背上,闻言四肢一顿,无奈的又滑下来了。
像个上炕上了一半儿被大人给扯着脖领子拎下来的小孩,转头面上满是无奈,眉头也皱着。
“还有何事?”
他低声问。
温蓉蓉咬牙,真的要把自己的牙给咬崩了,边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边朝着南荣慎走去。
“你把我昨晚给你的灵器都还给我。”
温蓉蓉站在南荣慎的面前,说完在自己的袖子里鼓捣找东西,打层层叠叠的乾坤袋。
南荣慎闻言一顿,然后很快把腰侧昨晚上温蓉蓉才给他的乾坤袋解下来,递给了温蓉蓉。
温蓉蓉这时候也从袖子里面又掏出了一个其他的乾坤袋,候在温蓉蓉不远处的红烟一看温蓉蓉拿着乾坤袋的颜色,顿时也眉梢一跳。
红的。
那可是温蓉蓉最宝贵的袋子。
温蓉蓉一把抢过昨晚上给南荣慎的那个乾坤袋,塞进袖口,然后抓着自己的红色乾坤袋,送到南荣慎手边,看仇人一样瞪着他。
咬牙切齿的说,“这个给你,你千万要记得,自己用,不许拿出去给你的士兵们用,不许对别人说是我给你的,连你哥也不能说知道吗!你就当它不存在,除非……”
温蓉蓉闭了闭眼睛,想到昨晚的一夜好眠,想到今早滚烫的竹筒奶和饼子,声音有些发涩的说,“若是用不上,不要打开,记得回朝的时候还给我。”
温蓉蓉抬头看向南荣慎,看着他因为带了自己一路,右手再度透出的艳红血迹,深吸一口气,说,“但若是有什么危及到了你的性命,不要吝啬里面的东西。”
“记住了吗?
你欠我的,回到坛渭国,都得还给我,别想赖!”
南荣慎不知道温蓉蓉搞什么,伸手接了红色的乾坤袋,见温蓉蓉这么郑重其事的叮嘱,态度也肃正起来,“我记住了。”
“但是,”南荣慎说,“这两年多谢你的灵器,我……还用给你猎什么吗?”
“不用了,”温蓉蓉简直快要哭了,抓紧了红色储物袋,说,“你只要记得你欠我的,得还,就行了。”
南荣慎没有说话,他不是轻易承诺之人,这两年德明宗的弟子和他,都受益于灵器辅助。
一部分受益于他哥哥南荣元奚送来的,一部分便是温蓉蓉送来的那些,一笔一笔,他都记在心中。
最后南荣慎只说,“若我能回坛渭国。”
这句话有很多种解释,战事如今这般,很难回去,若他能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再者说,能不能活着回去,是南荣慎也不敢保证的承诺。
所以他只说若我能回去。
可这话听在温蓉蓉的耳朵里,那就是你去投资,理财经理跟你说,不光不保本,不保利,还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血本无归哦。
傻子才会做这样的投资,南荣慎在剧情中是必死之人,他不死,男主角南荣元奚怎么名正言顺的黑心起来。
但是温蓉蓉最后还是咬牙道,“你把我说的话记住了。”
“走吧。”
温蓉蓉语气都不太好,主要是心疼得要滴血了。
南荣慎想要收红色储物袋进袖子,却发现温蓉蓉还揪着储物袋一角。
南荣慎:……
温蓉蓉:……难受想哭。
“你一定……”温蓉蓉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甚至带着恨意一样。
“给我活着回来,不然你就对不起我,我等着你!”
等着你回来把我这一袋子的血灵器给老子还回来!
但这话听在南荣慎的耳朵里,却震得他心神狠狠一晃。
他看着温蓉蓉,一时间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他想问,她为何偏要和他纠缠不清,为何偏要等他一个半只脚踏入死地之人。
但是南荣慎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运起灵气,抬手抚在她的头顶。
南荣慎现在什么能给她的都没有,唯独这一身灵力,她好像还挺喜欢……
温蓉蓉本来像个龇牙咧嘴要咬人的斗牛犬,亲手送出去的血灵器,却疼得她肝肠寸断。
但是被南荣慎突然这一抚,温热的气流顺着天灵盖钻入了身体,她浑身一软,蹲在了地上。
南荣慎再没有说一句别的,翻身上马迅速纵马而去。
他依旧没有回头。
温蓉蓉蹲在地上却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红烟把她给扶起来,她还是哭,哭得十分凄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上了马车,她趴在马车软垫上哭,红烟给她倒水,温蓉蓉突然惊坐起,说道,“我还是现在去要回来吧!”
红烟哭笑不得的架住要冲下车的温蓉蓉,“小姐不急,先喝点水。”
温蓉蓉捧住杯子,嗓子里发出痛恨自己心软的哼哼声,“血灵器啊,血灵器,我总共就做了那么一点,给我大哥之后就剩最后一份了,我凭什么给他啊!”
“就凭他给我烙了几张长得像大粪压扁一样的饼吗!”
“就凭他给我挤了点连糖都不放的奶吗!”
温蓉蓉横眉竖眼,一把把茶杯摔在马车的小案上,“不行,我得要回来,他又不真的是我夫君,我凭什么管他死活,我这些年给他的还不够多吗!”
温蓉蓉掀开了车帘跳下车,林仙要上前,被红烟阻止了。
温蓉蓉朝着南荣慎回烛龙军的方向跑了一段,又停住,蹲下了抱住自己哭。
“呜呜呜……我凭什么这么大方自己都没有留。”
“呜呜呜,狗东西半夜三更不睡觉散发什么灵力,兴许是想占我便宜呢!”
“呜呜呜……”
温蓉蓉像个老式火车呜起来没完。
等了好一阵子,温蓉蓉把自己抹成了大花脸,红烟这才走到温蓉蓉身边,问,“小姐当初耗费所有血灵石,将极品武器打造成两份,不就是为慎公子准备了一份吗。”
“我没有!
”
“我凭什么给他准备,他算老几,我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保命武器!”
温蓉蓉豁然站起来,红着眼睛瞪着红烟,情绪激动地说,“你也看到过血灵器的威力,我就是给我自己做的啊,我这么柔弱,我凭什么因为两个破饼就给他了啊……”
她是真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抱住红烟,问他,“你知道那一袋子血灵器,值多少钱吗……呜呜呜呜,我恨啊!”
红烟拍着温蓉蓉的后背,抚着她的背脊,“我知道,能买下十座城,但是小姐,你不需要那些,你有我们啊。”
温蓉蓉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
红烟又说,“没关系的小姐,我们还有灵脉,还能赚很多很多钱,姑爷他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个什么鬼的姑爷呜呜呜……我才不养这样的吞金兽,你说我图他什么啊,图他上大粪的身高还是实心铁水灌的脑子啊……”
“我就图他没爹没娘英年早逝!”
温蓉蓉抹了一把脸。
抽抽噎噎地爬上马车,抱着软垫的双目空洞地说,“但是有了血灵器,他活了,我还有什么可图。”
红烟和妖奴们,早就习惯了温蓉蓉自说自话胡言乱语,其实都能够看出,她的内心常常同她的嘴并不统一。
就像她常常说灵脉是她的,谁也不许动,却根本不管妖族们以灵脉进境。
她常说十宫楼的人够多了,再收低境的小妖也根本无用。
但是无论是投奔而来的还是她遇见的境遇凄惨的,她都会给他们一个栖身之处。
温蓉蓉在回白马山庄的时候,抱着软垫在马车里面伤心的睡着了,红烟给她盖了被子,温蓉蓉把自己都藏进被子里,她睡觉一直是这个姿势,没有安全感。
无论多热都是,除非让她感觉到很安全,泡在灵脉里面,或者……昨晚。
只不过温蓉蓉还是恨南荣慎。
恨得一度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他来,能把在啃的骨头都给嚼了。
她很确定自己对南荣慎既没有男女之情,又没有家人亲情,她见不得他死吗?
不是。
如果他这两年在她来海潮国之前就死了,温蓉蓉顶多唏嘘,不会很伤心。
她翻来覆去的,把自己抬抬手给出价值十座城的血灵器,这种壕无人性的做法,剖析再剖析,碾碎了细数粉末,最后得出了她为什么这样做的结论。
她不是图南荣慎的色,不是爱他的人,她只是受不了他对自己好。
他的好像他的灵根一样,粗糙滚烫,拿在手里坐立不安,按在头顶,能把人的脑袋烫到漏脑浆。
不然怎么解释几张饼换一袋子血灵器的事情?
温蓉蓉得出结论,她这个人,不光撑不住大场面,还受不住别人的好,她以后更要少抛头露面,甚至少跟外人接触。
于是剩下的日子,她都窝在白马山庄里面,白天逛逛院子喂喂鱼,晚上听听大妖们奏报各军猎杀碧脑麟的进展,和处理碧脑麟尸首的进展。
红烟在身边是温蓉蓉最舒心的,她了解温蓉蓉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就是喝口水,温蓉蓉咽得快慢,红烟都能根据她的速度和表情,看出她是嫌弃凉了还是嫌弃热了。
温蓉蓉越发娇贵的毛病,大部分都是她手下妖奴们惯出来的。
猎杀碧脑麟的进展非常成功,分发给烛龙军各军的灵器,虽然不见钱,却是为了保住灵脉,倒是不至于太心疼。
况且这一次的新品,比较多给出去的,是出自南荣元奚的那边。
正巧今天图东都城那边送来的信件,里面有一个木签,是南荣元奚派人送给十宫楼楼主的。
想起南荣元奚,温蓉蓉不得不佩服他是个天纵奇才,身为男主角觉醒没能觉醒,老婆被温蓉蓉这个蝴蝶的小翅膀扇得一个不见,但是他居然也在这两年里面风生水起。
按理说不觉醒血脉,他就没有太强的迷惑人心的能力,可是依旧很多妖族投奔他,靠的不是什么主角光环,而是他有能力为这些妖族提供庇护。
原本根据温蓉蓉书中看的,剧情描写中南荣元奚和安栾王的勾结,是在暗地里的。
安栾王在魔兽入城之前,走的都是闲散王爷风格,不该是现在这急功近利几次与其他皇子暗中交锋争夺政权的样子。
可是很多具体的剧情,温蓉蓉记不清了,本来就没有很细致地看文,现在更是又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她能记住她自己是谁,没有被这个世界某些残酷的真实给同化,就已经是温蓉蓉心智坚韧的象征了。
而南荣元奚不走靠老婆这条线,不觉醒血脉,依旧让温蓉蓉不得不躲在背后,与他合作。
不光因为温蓉蓉对于他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歉疚,毕竟搅和了他的际遇机缘。
也因为南荣元奚买下了奴隶市,并且不对外售卖奴隶,只派发奴隶去缺少奴隶的权贵家中做工,这样一来,他从根本上遏制了图东都城奴隶贩卖的源头。
当然这件事温蓉蓉也想做,只不过她不能一次性以虚罗门的名头,拿出太多的黄灵石,等她找好了替她出头的人,南荣元奚那边已经做完了。
这当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温蓉蓉之所以需要做很多的准备,正因为从源头上遏制了奴隶市的交易之后,必将迎来本来肆意打杀奴隶的权贵们的反扑。
温蓉蓉在这一点上,不得不对南荣元奚佩服,如果这些事情换成是她来处理,根本不可能像南荣元奚一样做的那么毒辣,又那么无声无息。
这两年城中权贵在他的手下倒了一批,又起来了一批眼生的,而他除了摇身一变,成了奴隶市主人之外,还制造出了很多武器。
那种对妖魔兽,对人族全部效果绝尘的毒药做的武器。
只不过他毕竟没有灵脉,没有太多的灵石,所以效用很有限,无法像温蓉蓉的灵器一样,只要够精纯,就能构成大规模的杀伤。
南荣元奚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穷,因此他曾经找过温正玉,寻求过和虚罗门合作,但是温正玉以灰灵石供给烛龙军的理由拒绝了他。
而在十宫楼崛起的第一时间,南荣元奚的人就已经找上来,想要见十宫楼楼主,商谈合作。
温蓉蓉那时候也正要找他,只不过她不可能以真正的身份去找他,所以十宫楼最初同南荣元奚接触的,是一个自其他的地方投奔温蓉蓉而来的青绝鸟族。
至于找南荣元奚,自然也是因为他做出来的那些武器,同温蓉蓉炼制的灵器结合之后,简直堪称神器,并且黄灵石节约了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大半。
合成的斩魔刀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两家的炼器师也在不断的精进,只不过现在南荣元奚只拿其中不到两成的利润。
因为他们只能出各种针对妖魔兽的毒药,只有温蓉蓉出得起最好的黄灵石。
而南荣元奚,现在也还不知道十宫楼的楼主是谁。
温蓉蓉泡在灵脉之中,看着家中送过来的信件,南荣元奚第无数次又对她这个楼主发出了见面邀请。
温蓉蓉放下南荣元奚送来的木签,又拿起了另一个。
这个也是个见面邀请。
只不过,这个是海潮国的鸿达至尊送来的。
温蓉蓉眉梢扬起,她已经引起了修真界至尊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