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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风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咬牙道:“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可以带师学艺!”
此言一出,易鼎、卿丽、刑如飞三人目光一亮。.org而至于一旁的沈重、庄楚、毕孜炼、孟长醉四人都瞪大了眼睛。此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知道,这千机峰当家作主的可是师尊宁威远,是威名赫赫的威远上人!
师尊在几人的眼中,那可是一尊永远板着脸的神祗,威严不可侵犯。
如今,林晚风在冲动之下说出此话,这令得四个师兄都呆住了,到时师尊问起來,谁都招架不住。
片刻后,沈重当先回过神來,急匆匆将林晚风拉到了一边,严肃道:“小师弟,你有些孟浪了,此事应该先禀告师尊,征得师尊的同意后才行。”
林晚风认真的道:“大师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看他们受苦,我心中也不好过。”沉默了一片,又道:“此事我会禀告师尊,争取得到他老人家同意。”
沈重见他心意已决,便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沒有再说。
原本易鼎、卿丽、刑如飞三人目光有些期盼,但见到沈重将林晚风拉到了一边嘀咕,三人又低落起來。带师学艺,说起來简单,可是在仙门正道里,这可不只是说说。
在仙门正道,师,便是道!
所以才会有尊师便是重道之说。
“师尊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儿?”林晚风问道。
沈重又叹息一声,“他老人家估计在大殿里等你。”“等我?等我干嘛?”林晚风眼睛一突。沈重嘿嘿一笑,怪异的盯着他,道:“某人不告而别,惹得某个师妹挂肚牵肠,人都消瘦了几分。这个师妹心情不高兴,整天找师尊麻烦,师尊只好躲进了大殿,谁也不见,说要等到某个孽徒回來后要他好看。”
林晚风张了张嘴,许久都说不出话來。
片刻后,他回过神來,对着沈重恶狠狠的道:“说起这事來,你们四个太不仗义了,当初我进师门,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若南是个女孩子?”
沈重悻悻一笑,道:“一來是依若南的性子,我们敢告诉你么?二來么,看你每次都一本正经的喊若南师兄,我们四个都觉得好玩儿。”
好玩儿?林晚风听到这个答案几乎发狂。.org雅文吧如果此话从其他他师兄嘴里说出,林晚风尚能接受。但是从一向做事稳重,俨然继承了师尊不苟言笑的大师兄嘴里说出,他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沈重好笑的看了林晚风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认真道:“快去找师尊吧,此事既然说出口了,就马虎不得。”
林晚风点了点头,然后对另外三个师兄和易鼎三人打了声招呼,便向大殿而去。他离开时,信心十足,这令得他们都有些期待,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征得师尊同意。
然而來到大殿大门后,看到那紧闭的大殿,林晚风却怎么也不敢将其轻易推开。他在大殿门前來回走动,心里里焦躁不安,思索着用什么办法令师尊同意。但每次一想到师尊威严如海、不苟言笑,他心里就七上八下。
“都已经來了,还在外面走來走去干什么?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大殿里忽然传出宁威远的声音,这声音平平淡淡,可听在林晚风耳里,却像是一道惊雷,惊得他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他咬了咬牙,忐忑的推开了大门,只见大殿里光线昏暗,而大殿尽头的那方高台上,安安静静的坐着一道宽厚的身影,这个身影如同神祗,宛若猛兽,给人无尽的威严压力。
林晚风进了大殿之后,快步奔上前,然后“扑嗵”一声跪下,然后恸哭出声,“师傅,我好苦啊,呜呜,真是太苦了,我都不想活了,呜呜…”
高坐在上的宁威远见鬼般的看着下方的小徒弟,这真是那个向來少年老成的弟子?在他心中,这个弟子自从收入门后,做事极有分寸,极其的懂事,惹得一干同门都很是喜欢他。只是这一次,这个弟子性情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本來他还打算着此次待这弟子回來,他要好好的治一下这个弟子,沒想到这个弟子一回來就失声恸哭,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宁威远从來沒有见过林晚风这么一面,颇觉得意外。本來林晚风以前的性子令他喜欢之余,也多了几分生疏,如今现在的林晚风令他意外之余还多了几分亲切,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后辈找他哭诉委屈。这令他想到了宁若南小时候,那时候的宁若南经常抱着他撒娇,揪他的脸,扯他的头发。
但现在宁若南长大了,除了与他闹气,似乎就沒有别的了。这一次林晚风不告而别,更是令宁若南大闹,成天板着脸找他麻烦,所以他躲进了大殿暗暗生气,女大外向,他要好好的治一下林晚风。
但现在的林晚风这副找到哭诉的委屈模样,令他意外,也令他好奇,便收起了那副威严模样,和声道:“老五,怎么了?”“师尊,若南她…您不知道,自从若南跟了我,经常拿一根大棒…打我,说…说是要**我,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如、如同地、地狱,生不如死…”
听到林晚风的哭诉,宁威远脸皮一抽。不期然就想到了从司马九九传承到宁若南的那一根调夫棒,过往岁月,他可是深深的体会过那根调夫棒的威力,论诸天神器的威力,都在这根调夫棒之下。原本见司马九九将调夫棒传承给女儿宁若南,他心里还是极为开心的,然而司马九九又制了一根,而且这一根调夫棒材质更好、型体更大,当然,威力也更大。
林晚风的“悲惨”生活,他感同身受。
本來对于林晚风居然“勾搭”他的爱女,他还心有怨气,如今见林晚风此番模样,他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感。
宁威远脸皮抽动,几乎要笑出声來,但他是何人?自然忍了下來,放缓语气,道:“此事…为师也无能为力!”
抖然听到这话,小徒弟哭声更大,模样更加凄惨,宁威远皱了皱眉,假装威严,怒道:“老五,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好男子汉,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林晚风被吓得身体一颤,哭声顿止。
宁威远见他噤若寒蝉的样子,心中不忍,又安慰道:“老五,这日子虽然惨了点,但还是要过下去的。”宁威远先下定下这个基调,然后语气一转,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为师作主的?”
林晚风心中窃喜,这一番灵光一闪的哭诉,还不是为了师尊这一句话?当即说道:“徒儿有几个朋友,他们如今的境遇甚为凄惨…”
宁威远大惊失色,道:“怎么?他们也被各自的家室**了?”
林晚风身体一晃,差点栽倒。他忍住了,摇头道:“这倒不是。不过他们的师门被灭了,如今走投无路,闻听您老人家威名远播,而且又深明大义,所以他们來到了千机峰,准备带师学艺,只是心里担心我们太玄有严重的门墙之见,所以一直不敢冒然前來见你老人家。”
“竟有这事?”宁威远眼中闪过一道笑意,然后他大手一挥,道:“速速将他们带來,以后,你便是不是最小的老五了。”
林晚风大喜,立时赞美,“师傅真是心怀慈悲、万家生佛。”
“快去!”
“谨尊师命。”
眼见林晚风急匆匆的退出了大殿,宁威远才笑出声來,“这个老五,怎么变如如此的舌灿莲花?刚才那样子,你也看见了,简直就是个滑头无赖。对了,他说你经常拿调夫棒打他,你就下得了手?”
随着宁威远的说话,一身灿烂身影从侧室绕了出來,正是周晴朵。只见她目光含煞,愤愤的盯着远去的背影,然后从存物袋取出了那一根调夫大棒,拿在手里轻缓的敲击着另一只手掌,淡淡的道:“原來是下不了手的,但就像娘亲**某人所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一次,怎么也得好好**一番。”
宁威远脸皮一抽,转过头去。
回到宿舍群,大师兄沈重争切的围了过來,问道:“怎么样?师尊同意了吗?”
林晚风矜持的一笑,道:“师尊同意了。”
沈重面露喜色,随即惊异的道:“你是怎么说服师尊的?”
林晚风脸皮一热,随即若无其事的道:“师尊菩提心肠、深明大义。我只是那么轻轻的一说,师尊就欣然同意了。”“当真?”沈重目光如箭,深深的盯着他看。
林晚风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道:“当真!”
“那师尊说沒说将他们三个哪一个收入门中。”沈重的目光更加锋锐了。
林晚风回想了一下,道:“这倒沒说,应该是全部。”“全部?”沈重目光一亮,然后对林晚风道:“是师尊让小师弟把他们带去大殿行拜师之礼的罢?你先等等。”
沈重说完就奔向了庄楚、毕孜炼、孟长醉三人,然后四个师兄围在一起嘀咕,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接着四个人都匆匆忙忙离开,不久之后,四个人又转了回來,不过这一次,不只是他们四个人回來,而且他们各自带了两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