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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的生活随着纳兰的出现而打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我和纳兰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纳兰那忧郁的眼睛早已消失无踪,她变得和其他的蒙古女人一样,乐观、开朗。心想到底是马背上的民族,即使是女人也有一种不输男人的性格。相比之下,我们从小受儒家文化熏陶的汉族女人就相差甚远。
毕竟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不仅仅是汉族女人,我也从小就受过儒家文化的熏陶,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妻子竟然是一位美丽的蒙古女人。纳兰的性格时而像男人一样勇敢,时而像孩子一样纯真。我为了顺纳兰的心意,早上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我和纳兰便起床,来到一处没有人打扰的山丘上安静地看日出;到了中午我和纳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驰骋;晚上则和纳兰的族人们一起坐在火堆前,大家载歌载舞,喝着马奶酒,吃羊肉,尽情地欢乐,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
快乐的生活往往是并不能持续太久,我很快便接到铁木真命我参加斡难河所举行的忽里台的命令。对于我的离开,纳兰表现的非常不乐意,撅着小嘴,依依不舍看着我,希望我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看到纳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很于心不忍,但我也只能无奈地安慰纳兰说:“虽然可汗已经很久没有召见我了,但这次是必须是所有千户都参加的忽里台,没办法我要必须参加。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我说完就离开纳兰,和脱脱骑马前往斡难河。
在忽里台上,我一如往常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大家积极发言。当轮到塔塔统阿大人发言的时候,突然一股困意袭来,大概是由于这一个多月来的过度疯狂,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迷迷糊糊听到说,要举行正式的机位仪式。
就这样我模模糊糊的坐地自己座位上,听着大家的发言。忽里台结束后,大家都纷纷离开大帐,我也哈欠连天地慢悠悠走出大帐。突然一声“阔阔出大人,请留步”将我叫住,我转身来一看原来是忽兰皇后。
忽兰皇后走过来,笑嘻嘻地向我问候道:“阔阔出大人你今日的状态不太好啊!我妹妹在你那里过的好嘛?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忽兰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忽兰皇后您的问题这么多,要教臣怎么回答您呢?臣阔阔出有一事不明,望忽兰皇后可以为臣解释。纳兰这么美丽,为何非要嫁给阔阔出,还差点以死相逼,让阔阔出不得不同意娶纳兰为妻”。
忽兰皇后露出狡黠的笑容,向我说道:“其实这只是一个苦肉计,目的就是要让阔阔出大人你同意娶纳兰”。
我很惊讶地说:“忽兰皇后您就不怕出现万一,万一纳兰会有个闪失呢?”。
“明知道不喜欢,却还是因为不愿意伤害女人而同意,那样的人一定是个好男人,反之,只能说纳兰遇人不淑,这是纳兰自己的宿命,没人能代替她来承受,我相信阔阔出大人一定会是个好男人,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的”。忽兰皇后自信地向我说”。
“忽兰皇后您真的是纳兰的姐姐吗?哪有姐姐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堆里推的,您怎么能强迫纳兰嫁给我呢,您就不怕我不能带给纳兰幸福吗?”。我向忽兰质疑道。
忽兰充满信心地说:“我相信连一个女人的心都不忍伤心的人,又怎么会忍心不会给她幸福,不希望她永远幸福呢!”。
我苦笑说:“的确一个‘为别人幸福而祈祷,为别人不幸而悲伤’的傻瓜,是不会让她伤心的,但女人最需要的是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纳兰,唯独给不了她最想要的。我可不是那些纯粹发泄为了欲望、粗鲁的野兽,我可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可不希望我给别人带去的是不幸”。
“是吗?”忽兰不以为然地说:“我看阔阔出大人你今日状态不太好,想必是纳兰是整日缠着你,纳兰还是和孩子一样喜欢玩乐”。突然忽兰皇后向我靠近一步,复杂的眼睛注视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阔阔出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纳兰为什么会整日缠着你?像纳兰这么美丽的女人你都不喜欢,难道是你不喜欢女人,还是说你不喜欢蒙古女人?”。
“要是让可汗听到的话,臣恐怕会在劫难逃,喜欢一个人不是只因为她美丽的外表,更多的因为是她那一颗美丽的心。更何况美丽的女人都往往隐藏着一颗毒蛇般的心,这也是阔阔出从来不敢小瞧女人的原因,我可不认为女人比男人要差,相反,我认为女人可比男人还要狠毒”。
“阔阔出大人难不成你有一段悲伤的过去,让你恨透了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即使是这样,你可不能伤了纳兰那无辜的心”,忽兰笑着说道。
“臣不知道忽兰皇后您再说些什么,纳兰还在家中等着臣回去,臣也是是时候该告辞,该回去去陪纳兰了”。
我刚从大帐走出来,就看到脱脱牵着马站在帐外等着我。我走到脱脱的面前,充满困意地说道:“脱脱,我们回去吧!我快困死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脱脱却对我说道:“阔阔出大人,我们难道出来一次,你不为纳兰夫人买些礼物再回去嘛!这样空手回去可不太好吧!脱脱还是觉得阔阔出大人您应该买些礼物回去哄哄纳兰夫人”。
面对脱脱的建议,虽然不太想接受,但一想到回去纳兰那不高兴的表情,无奈只得乖乖接受。现在的脱脱已经完全忠于纳兰,脱脱已经成为纳兰监视我外出的最好工具。没办法,谁让脱脱的妻子是纳兰的族人,看来我以后的生活不会太好过。
我和脱脱来到大斡耳朵的集场,打算寻找纳兰可能会喜欢的礼物。我走在前面,脱脱则在我身后牵着马。我们逛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正当我一转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一个女人,我连忙扶去那个被我撞到的女人,一看她是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女人。
她穿着破旧的汉服,身上还留有被鞭打过的痕迹。对未来已经绝望了的眼睛,阴暗的双脸,似乎在向我诉说她的不幸。她的样貌虽不及纳兰,倒也清新婉约,想必他应该是受过儒家文化的熏陶。从她破旧的汉服上可以辨认出她应该是和我一样,都是汉族人。
我将她扶起来,用汉语向她道歉说:“不好意思,撞倒了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她见我也穿着汉服,说的是汉语,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吃惊的表情。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粗鲁的男人打断。一个体态肥胖,眼中充满对欲望的渴望,行为举止都十分粗鲁的男人。他双眼趾高气扬地对我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碰我的女奴,这可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女奴”。
我对脱脱使了个眼色,脱脱立马抽出刀,把刀指向那个粗鲁的那人,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是和谁在说话吗?这可是可汗亲封的千户长,巫师阔阔出,你竟然敢对阔阔出大人不敬,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
我向那个男人说道:“你居然敢贩卖人口,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贩卖人口。脱脱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算了”。
男人一听,立即跪在地上,露出卑贱的表情,向我求饶说:“千户长大人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男人说完后,开始给我磕头。
我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向他伸出手,男人很识趣地从怀中把手铐脚镣的钥匙交给我,我手一挥。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我为她打开手铐脚镣,安慰她说:“从现在开始,姑娘你已经不再是奴隶了,你现在恢复了自由,已经没有人再是你的主人了。如果姑娘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到我的家中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再把姑娘你送回汉地,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
女人点点头表示同意,我让她坐上我的马,我揽着她我们一起骑马返回我的封地。和我一起来的脱脱,他一副欲言欲止的表情,似乎不想让我带这个女人回家。不过,我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执意要带这个这个不幸的女人回家。她一路上很沉默,眼睛中充满了悲伤。
我们回到的我封地,来到我的帐外,我刚把她扶下马的时候,纳兰就从蒙古帐中兴冲冲地跑出来,当她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脸瞬间变的铁青,跑到我的面前,撅着小嘴幽咽地说:“夫君,你这大坏蛋,才多长时间没看着你,就带回来一个女人来”。
看到纳兰伤心的表情,让我感到很无奈,都不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就直接宣判了我的罪行。我上前想去解释,纳兰却摆出一副不理睬我的表情。和我一起回的的女人她大概是还不懂蒙古语的缘故吧!呆呆站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生,更不用说为我辩解了,而脱脱坐在马上则露出一副活该的表情,在旁边偷笑。
我实在是没变法,只能低声下气对纳兰说:“我的好纳兰,我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她和我一样都是汉人,她很不幸成为了奴隶,我见她可伶才收留她,等她伤势好了,我就会把她送回汉地的”。
“哼”纳兰一转身并不领情地说道:“姐姐说过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谁要相信你的鬼话”。
忽兰皇后可真是位“好姐姐”啊!真不知道忽兰皇后都给纯真的纳兰灌输了什么,我只能继续低声下气地对纳兰说:“我美丽的纳兰你是你如此的美丽,而这个女人又怎么能和你的美丽相比呢?我怎么会可能会去喜欢不及你美丽的女人,而不喜欢美丽的你呢?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娶她的,而且我会尽快送她回汉地的。”。
“好吧,既然夫君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相信夫君便是,不过我会寸步不离夫君,我不会再给夫君找女人的可乘之机的”。
我见纳兰终于松口,我连忙点头应允,纳兰立即紧紧地抓紧我的胳膊,我除了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外,没有任何办法。我领着和我一起来的女人走进我的蒙古帐中,我的蒙古帐中以前是放满了老人家所留下的书,现在纳兰来了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全变成纳兰的衣服和纳兰喜欢的贵重首饰,我的书籍全都不见了。
我们走进蒙古帐中,我对着一直紧紧抱住我胳膊,一脸怀疑的纳兰,说道;“纳兰你去找几件衣服给她替换,等下我们有事要谈,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纳兰非常坚决地说:“我不,姐姐说过男人的话都是信不过的,我要留在这里,一定要把错误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实在是拿纳兰没办法,我只能任由纳兰继续胡闹。就这样我和被我带回来的女人,一起坐在桌前,而纳兰就坐在我旁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就如同纳兰所说的“把错误扼杀在摇篮之中”,虽然纳兰听不懂汉语。
“姑娘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你为什么会来到蒙古,又怎么会成为奴隶呢?”我先问道。
坐在我面前的女人,似乎不愿意再想起她尘封的往事,她沉默许久后,才用她那对未来绝望的眼睛,对我悲伤地说:“我名为苏师韵,本是扬州人,夫君为庐州通判,不幸为宋金战争而死,我也沦为金国俘虏,几经辗转流落于此。今日蒙相公搭救,我无以为报,敢问相公大名,也好让苏师韵铭记恩人搭救自己之恩”。
“不才阔阔出,苏姑娘不必这样,这是阔阔出份内之事,是阔阔出应该做的。不知道苏姑娘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不如待日后让阔阔出送苏姑娘返回故里如何?”。
“我被俘他国多年,早已非清白之躯,如今有何面目再重回故国。故国今犹在,妾我非往日。我已无颜面再回到大宋,我即便是回到大宋,大宋也早已非我之乐土”。苏师韵越说越悲伤,眼泪也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真是教人出乎意料,从苏师韵的表情中看得出她是多么渴望能再回到宋国,却执意不肯再重回宋国。已经是被战争毁掉一切,背负沉重十字架的女人,现在又要背负有家不能回的残酷命运,又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苏姑娘,我看得出你很想再回到故乡,你为何不肯再回到你的故乡呢?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再回到你的故乡,去见一见你的还活着的亲人们,你不想再回到他们的身边?”。
苏师韵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艰难地说了一句,“我已经不想再回到宋国了,我也没有脸再去见到他们。一切都是命,苏师韵也只好承受”。
我看着在我面前伤心欲绝的苏师韵,我很无奈地感叹说:“苏姑娘想必你也一定听说过破镜重圆的故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破镜重圆的故事不能发生在你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谁让原本就不幸的你变得更加的不幸?我生平那些最痛恨贩卖人口的人,但又不得不让人承认有些人比贩卖人口的人还要更加让人痛恨”。
“阔阔出相公,谢谢您救了师韵,师韵很感激您,但请您不要侮辱圣贤。师韵从小就圣贤之道,圣人的教诲时刻铭记于心,师韵也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圣贤。阔阔出相公您也应该是受过圣贤之道的人,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苏师韵表情很激动,眼中充满悲愤。
“苏姑娘,克念作圣的只是少数,即便是圣人也会有做错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没错,我也是受过圣贤之道,即使我也以圣贤标榜自己,但也决不能扼杀我作为人应当所具备的善良与正值。我就是我,我秉承自己的信念会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的事,绝不会追求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为自己而所谓的真理”。
苏师韵虽然很想反驳我,但却不再和我争辩,我也知道再和苏师韵争论下毫无意义,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一直坐在我身边的纳兰见我们都不再说话,就很好奇的问我说:“夫君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我只能很无奈地苦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纳兰的这个问题。我看苏师韵心意已决,再劝她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取个折中的办法,希望她能接受。
“苏姑娘既然你执意不肯让我送你回宋国,那不如让我送苏姑娘你去金国,送你去全真教的道观,苏姑娘你就在道观中好好度过余生吧”。
“全真教道观?”苏师韵很困惑地问。
“对,就是全真教道观,全真教自王重阳真人创教以来,短短数十载,中原、山东、河北信徒广布,道观比比皆是,全真之盛可见一斑”。
“那全真教收女子吗?”苏师韵担忧道。
“这个就请苏姑娘你放心好了,王重阳真人的弟子中最出名的当属全真七子,而全真七子之中的孙不二就是一个女子。苏姑娘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养好伤后,我便托人送你去金国的道观”。
苏师韵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表示同意。我将苏师韵拜托给巴颜的母亲呼和照顾,等送走苏师韵,纳兰就来质疑我。纳兰一副受冷漠很不高兴地的表情,向我说道:“夫君你都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我为什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向忽兰解释说:“她叫苏师韵,我们说的是汉语,你自然听不懂,总之她是个非常不幸地女人”。
“她到底是有多不幸,我看夫君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纳兰揽着我,向我撒娇说。
我看到揽着我,向我撒娇的纳兰,让我不经意之间想起唆鲁禾帖尼,唆鲁禾帖尼和纳兰一样,都拥有上天所赋予她们的美丽面孔,迷人的眼睛,而苏师韵则拥有的是被痛苦无情雕刻的面孔,没有未来的绝望眼睛。苏师韵和纳兰相比,真可谓是天壤之别。同样都是女人,但命运却迥然不同,让我不得不感叹:“南望故国,却道故国非乐土,无尽悲与伤自当向谁诉”。
“夫君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忽兰向我问道。
面对的忽兰的疑问,我耸耸肩,苦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讨厌,纳兰还在这里,夫君你的眼中竟然出现别的女人的影子,这次我要好好惩罚夫君”。忽兰说罢便把我往床上拉。
我求饶似地说道:“饶了我吧!”。
苏师韵在我的封地住了一个多月,在呼和的照顾下,身体恢复得很快,身上的伤也基本上痊愈。这一个多月来,我很少见她,主要是纳兰整日缠着我不让我见她,还有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不幸与痛苦,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安慰她。
最终苏师韵还是向我辞行,虽然想挽留她再多住一段时间,但苏师韵执意要走,我也没办法再挽留她,于是我拜托去往金国的汪古部商人护送苏师韵去金国。终于到了要离别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苏姑娘今日一别,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因此阔阔出必须提醒你,天象异变,紫微星暗,破军星亮,恐怕金国不久将再起战争,你切记不可久留河北,自当去往河南或是山东”,我向即将要坐上马车,要和汪古部商人一起前往金国的苏师韵说道。
“阔阔出相公所说,师韵自当谨记,阔阔出还望告知我大宋是否也有兵祸”。
我摇摇头。笑着说:“苏姑娘,阔阔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是都是不该说的,还请苏姑娘谅解”。我说完,走到她的面前将一袋金币交给她,“还希望这个对你有所帮助”。
“阔阔出相公的大恩,师韵没齿难忘。今是师韵与阔阔出相公离别之际,师韵心中尚一疑惑,还望阔阔出相公您能如实相告,阔阔出相公您为何要师韵于水火之中?”。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可必曾相识,我和你一样,我也是一个奴隶,不过我是个被权力、财富所奴役的奴隶。我救你不过想减少我的一丝罪孽”。
看到苏师韵慢慢远去的身影,我是多么希望能和苏师韵一起去全真教的道观,做个终日修身养性的道士。人生有很多条道路,走哪一条路都是人的自由,我的道路是上天为我定好的,注定一条坎坷漫长的道路,说不定也会因此而丧命。正如苏师韵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命运,我只能选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