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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木鸢都躲在了一堆草丛里,可是那个盗墓女人却分明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打算离开。但是却跟那些急匆匆赶来的村民撞了个正着。
我暗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那群村民万一看到墓穴坍塌迁怒于她,她就是就想也跑不掉了!
那群村民手中都拿着农具,将女人团团围住,带头的那个白发老人,看到暗道坍塌,整个墓穴都毁于一旦,痛心疾首地说道:“造化娘娘的墓穴让她给毁了!你这个女人惹恼了造化娘娘,我们村子就要面临大灾难了!把她给我绑起来,交给造化娘娘处置!”
村民里的几个大汉连忙上去将女人制服,女人挣扎着吼道:“你们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群庸民!”
那个叫国民的中年男人上前一个箭步,狠狠地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叫骂道:“老子管你是谁,我巫爹说了,你惹恼了造化娘娘,要把你交给它处置!给我带走!臭娘们儿!”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女人不断地挣扎着,呼喊着。
而我和江木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群村民带走,等到他们走远了,我们才从草堆里走出来,还好那女人没把我们供出来,否则我们也难逃厄运。
可是这样看着那个女人被那些村民带走而不去救她似乎又有些不地道,毕竟我们都是生死之交,虽然那女人有些高傲冷漠,但心眼儿并不坏,还遭到了与她同来的盗墓贼的背叛,很是可怜。
我和江木鸢商量着是否要去救她,江木鸢赞同我去救,我们都知道一旦落入那些村民的手中,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于是我们打算重新回到村子,没想到我们刚脱离了村民的魔爪,又要闯入这魔窟当中。江木鸢似乎一改之前害怕柔弱的样子,冷静地告诉我说,让我找到村内常用的井水。
我问她要干什么,她也没说,等到我潜入村子发现了他们村内的那口井,才喊上江木鸢一同进入村子。村内有些安静,可能都在祭坛那边打算处置那个女人,我们潜伏在井边。江木鸢看了一眼井水,咬破手指,将血液滴了几滴在井水中,然后带着我重新离开村子,并且告诉我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再进村子。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回到那个墓穴边上隐匿了起来,吃着背包里的面包和水,勉强支撑到了晚上。
天一黑,我和江木鸢又悄悄地潜入村子里,我听到村内的每一户人家都发出低沉的哀嚎,我有些奇怪,那些村民都怎么了?
江木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我给他们在井水里下了盅虫,只要喝过井水的人,这个时候应该都会盅虫发作了!”
我一听浑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如果说江木鸢的血液就是一种盅,那么和她发生过关系的我,岂不是也已经被她下了盅?虽然那并不是有意的,但依然让我内心泛起一股寒意。
看出来我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江木鸢幽幽地说:“你想得没错,你中了情盅!那是我们苗疆一族从女孩儿出生开始就请巫师做的法事,为了防止女孩儿未来丈夫背叛,特意下的盅虫。一旦和我们苗族的女孩儿发生了关系,就不能再与其他女人有任何的关系,否则就会盅虫发作而死!”
我听得背脊有些发凉,一句话都不敢说,关于盅虫我也是略有耳闻,跟泰国的降头有些类似,但是都各自带着明显的地方特色。苗疆一族是滇南有名的巫盅一族,又有黑苗白苗之分,白苗则是略懂一些巫盅之术,而黑苗却精通各种黑巫术,在整个苗疆有声名狼藉。我并不清楚江木鸢到底属于黑苗白苗,但是一想到已经中了盅虫,我已经感觉心情越加的沉重。
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对她说:“先救人要紧!”
我们来到之前囚禁我们的那间屋子,那个盗墓的女人就被关在里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被撕扯坏了,头发比江木鸢还要凌乱不堪。
我突然觉得那群村民简直就是一群暴民,居然就这么随意殴打人,还有没有一点王法?我恨得咬牙切齿,让江木鸢在这边守着,而我去找房间的钥匙。
我挨家挨户地去找那个国民,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囚禁屋子的钥匙。我每来到一户人家,就看到那一家子人都极其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用手不断地抓挠着身体,嘴里不断地喊着:“痒啊痒啊!”
看到他们身上已经被抓的通红,甚至都快要抓出了血,还有孩子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就像是有东西在蠕动一样,恐怖异常!
还有些人的身上都是抓出的大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整张脸都快要破了相,样子极其恐怖。他们痛苦地呻吟着,手指都嵌进了血肉里,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
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有些孩子还那么小,就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这盅虫的威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那些人看到我进来后,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死死拽着我,求我就他们。
我吓得全身都在颤抖,连忙撇下他们,去找钥匙。这些村民都是罪有应得不应该值得被同情,但是这样的惩罚手段是否太过残忍?
我不敢继续停留,找到国民后,我发现他比其他的村民还要严重,浑身上下甚至连肉都开始腐烂了,我问他钥匙在哪里?如果不说就不会给他解药。
他痛苦地吼叫着,连忙把钥匙交了出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跪在地上求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他的样子很可怜,但是一想到他和被狐仙蛊惑的朱语嫣合起伙来一同迫害我,我的怜悯心瞬间全无,甩开他那快要腐烂的手,冷哼了一声,然后拿着钥匙离开了他家。
来到那间囚禁的屋子,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我们扶起了被折磨地有些不省人事的那个盗墓女人。她还有些意识,对我们说:“谢谢……”
我背起她,带着江木鸢离开了那个村子,江木鸢甚至还想要烧了那个村子,但我拦住了她,对她说:“那些村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