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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泽:“很多时候,讲道理就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大多数人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做选择,而不是你的道理。”
龙星泽感觉自己说得有点不近人情,马上又道:“你当时哭了吗?”
“哭了。”
“来,抱抱。”
常心悦:“你说我要是好好学习,老师和同学会不会喜欢我多一些,会不会改变我这悲催的命运。”
龙星泽:“这个真不好说。或者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最好的命运,如果你学习好,可能就不会来当保姆,就不会遇到我。遇到我,算是你最幸运的事吗?”
常心悦:“是挺幸运的,但我刚坐牢那会,感觉认识你,是我最不幸的事。”
龙星泽:“我们能不提那件事吗?你再跟我讲讲你上学的事。”
常心悦:“我还有更丢脸的,你要听吗?”
龙星泽无语:“你到底有多少丢脸的事?”
常心悦:“我感觉好多。我都告诉你了,你会不会就讨厌我了。”
龙星泽:“坦白从宽。”
常心悦:“好像也是6年级的事,我一次上自习课,我跟我最好的朋友传字条,结果被教导主任发现了,问我跟谁传纸条?我一直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所以想也没有多想,就把我好朋友供出来了,然后遭到了全班的同学鄙视,你说我是傻还是单纯,还是就是坏?”
龙星泽:“你都说你当时没多想,可以理解。不是一件事,就断定了一个人的品德。你朋友后来原谅你了吗?”
常心悦:“原谅我了。我们现在不经常联系,但我确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件事很丢脸吧?”
龙星泽:“你看过闻香识女人这部电影吗?他有时间思考。你是没给自己时间思考,而且你还小,这种错误可以犯。”
龙星泽又问:“你不会还有丢脸的事吧?”
常心悦:“丢脸的事太多,很多记不清了。”
龙星泽:“额。”
常心悦:“你上学的时候,会把同学分成三六九等吗?”
龙星泽:“不会,我只喜欢跟我喜欢的人一起玩。”
常心悦:“我会,小学我没有那个概念,初中我就开始有这种概念了,我感觉我就是最末等的,我初中分班后,她也是跟我一样是最末等的,都是没有玩伴,而凑合着一起玩,她对我很好,主动跟我做朋友,而我有时候会嫌弃她(例如口臭)我忍了很久,终于有一天说出了口,还好我们过几天就合好了。除了她,我就没有朋友了。我不喜欢热闹的场景,那时的我,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被全世界抛弃。我感觉除了她,全班同学对我都不算友善。现在想起来,我以前是不是攀高嫌低,交友最不齿的那种?”
龙星泽:“这个我说不准,但你现在能这么想,说明你算是个好人。”
常心悦:“你不会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吧。”
“没有的事。”
“没有人像我这么直白了吧。能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告诉你。”
龙星泽:“世人都喜欢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特别是对自己的喜欢的人。正在的智慧是否定性的智慧,你能承认自己的不足,也算是开启了智慧的大门。”
常心悦:“我这样会不会把你推向更远?”
龙星泽:“我的世界只有你,你把我推得再远,离我最近的还是你。”
“你真会撩。”
龙星泽:“两个人在一起时,是被对方的优点吸引,而在一起久不久,在没有外界因素影响时,多数是取决于能否忍受对方的缺点。”
常心悦想我这么差劲,你还能跟我在一起,不由感叹:“那你真的忍受能力挺强。”
龙星泽:“不过你是有点太直白了,你还这样伤害过别人自尊吗?”
常心悦:“还有一个,是我同桌,他对我挺好的,我也把他当成朋友,希望他能变得更好,他挺干净整洁的,除了耳朵里有耳屎,一眼就能看到那种,我说出来之后,第二天他的耳朵里面就干净了,还有就是他再也不理我了。从此以后我遇到口臭,狐臭的人,我都忍着不说了。”
龙星泽笑问:“还算长记性,我有什么缺点没?”
常心悦:“你很完美。”
龙星泽:“你不是骗我的吧?”
常心悦:“真的。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龙星泽:“你现在还感觉孤独吗?”
常心悦:“没有这种感觉了。我现在是享受孤独,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窥探心灵深处,可以回望过去,规划未来,感觉时间都不够用。”
龙星泽:“你就是不懂圆滑与世故,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还好你已经学会了怎么享受孤独,并乐在其中,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其实每个人都孤独,陪伴人生最多的不是夫妻,不是父母与孩子,而是孤独,因为世间万物都是一个个体,这本就是孤独的。人是有的思想的,更容易感受到孤独,利用好孤独的一生,人生便是精彩的。孤独只有在失落的时候才叫人难受,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沉浸其中的,认真工作,学习时,看到精彩的视频时,我们都是感觉不到孤独的存在的,这可是最弥足珍贵的。”
常心悦:“孤独就是属于自己的时间,而那些追寻长生不老的人,何尝不是想要更多的孤独。过得越好的人越会利用孤独的时间,而那些自杀的人,真的是浪费了孤独的时间,只用它去伤春悲秋。”
龙星泽顿了一下道:“不严谨,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而已。”
……
他们之后聊了很多很多,了解了对方爱好,童年,喜欢读什么书,看什么电影等等等等。
午夜十分,他们一点困意都没有,龙星泽提议去海边吹吹海风。
夜风凛凛,晚上的海水和星空都是深蓝色的,它们紧紧相连,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交界处在哪里。在圆圆的月亮闪闪的星星远近船上的灯光海边楼上灯光的映射下,大海更加迷人。我赤着脚,踩着水,注视着微波粼粼的海面,听着哗哗的海浪声,沿着沙滩走着,后面印下我迷离的幻想……
这片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常心悦最近迷上了<海底>这首歌,虽然它给人很忧伤,还有绝望的孤独,生而无望的感觉。心里想着这首歌,配着音乐在海边翩翩起舞,她穿着新买的白色长裙,无视龙星泽的存在,放飞自我。龙星泽追随常心悦的脚步,欣赏着她自创的舞蹈。跳得还真有些意境。龙星泽感觉别人是美得像天使下凡。她是真的天使下凡。
跳完这短暂的舞,龙星泽想把她抱起,常心悦感觉出他的意图,特地跑开,回头对着他笑,总保持和他一米之遥的距离。让他只能凝望着她,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常心悦心里泛起了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