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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星气的攥着小拳头,这个陆余年一口一个你八叔,你八叔,说的好像有多亲近似地。不就是姓一个陆吗?
当初要不是他们不听劝,非要留在山上;然后自己贪得无厌的挖了人参要独吞;现在惹火上身了,还要托别人下水。怎么想的呢?当别人都是傻逼,全都围着他转。
就因为这四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还让她和陆江本往火坑里跳?这陆余年看着是义正言辞的人,没想到满脑子是坑。嘴上说的仁义道德,原来骨子里是个是非不分的懦夫。
陆晚星在心里把他们全都骂了一遍,这都不觉得解气。
陆余年顿了一会儿,确定他的话陆晚星完全听明白了,才痛心疾首的说:“老八他们见财起异是他们不对,但现在落在山贼手里,咱们若是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和江本去一趟,也就是三天五天,把手艺教给那伙人,就能平安回来。到时候咱们宗祠开大会,好好的惩戒老八他们。当然你和江本也会论功行赏,绝对不会亏待。”
陆余年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陆晚星,上次和陆晚星交谈过一次,对她的印象很好,看得出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他以为他刚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按照陆晚星在家中的地位,还有现在外界对她的风评,但凡有点儿头脑一定会面上为了家族,大义凛然的答应下来。
等了片刻不见陆晚星开口,陆余年便问:“五丫头,你说呢?”
陆晚星十分诧异的指着自己的胸口问:“我说?”
“嗯!”陆余年点头。
陆晚星放下手,一张小脸摆出咬牙切齿的狠样说:“他们该,自作自受。我不去!”
她话音一落,身边传来好几个嘘声,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地。陆余年十分尴尬的看着他们家的人。
两条一字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他捋着胡子说道:“五丫,你这么说可不对。他们错,有宗祠惩罚。但你若是不去,那就是见死不救。”
“族长的意思,我要是不去,比他们背叛陆氏还要严重?”陆晚星义正言辞的问,她直接称呼陆余年族长,而不是七爷爷。这样的转变让陆余年十分的惊讶。
“按照族长的意思,见死不救要怎么惩罚?是浸猪笼,还是沉塘,或者逐出宗籍?”陆晚星不卑不亢的问完,仰着小脸静等着陆余年的回答。
陆余年看着陆晚星倔强的表情,一时语塞,做族长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见死不救怎么惩罚?他哪里知道。倒是知道像陆老八这样的人,是要逐出宗籍。但那都是把人救回来的后话。现在他们还是陆家的人,那就不能袖手旁观。
像陆江本是他多年前在外认识,因为一个姓氏,见他无依无靠就收留回了槐树坡,说白了在宗祠里边,他还是个外人;陆晚星虽说是陆家的直系,可是父母双亡,还是个女孩,除了有郭瑞那个未婚夫还算能说的出,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地方。送她出去换取四个本家的人,这是很划算的。
这就是陆余年的逻辑。
所以他沉下脸,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陆晚星,你身为陆氏宗祠的一员,理应为家族分忧。现在家族在用人之际,你怎么能推三阻四?”
“族长这是要用宗祠压我了?”
陆晚星声音寡淡的问完,陆余年倒觉得心虚了起来。好像正义的天平偏向了陆晚星的那一边。
可眼前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能有这份勇气和胆量。实在是令人欣慰。但为了整个槐树坡,他必须做出取舍。
陆余年定下心神说道:“陆晚星,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老太看见陆余年的火气正在逐步上升,急忙拉着陆晚星说:“五丫,怎么说话呢?这是你七爷爷。”
“现在说的是宗祠的事,我可不能套近乎,让族长有失公允。”陆晚星堵着气说。
真是句句得理不饶人,把陆余年说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陆晚星现在想的可是自保,牛头山那是什么地方?她们太平镇有两股有名的响马,她家后山上山十余里有一座清风寨,是其一;另一股就是牛头山上的牛头寨。
那伙人和清风寨可是两个路数,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太平镇的名声极差,就连县衙都束手无策。
现在让她去牛头山,教他们找人参,还不如直接去送死,说不定还能有个全尸,她这么一个姑娘家,上了牛头山,就是什么事没有,下山之后那也是名誉扫地。再说,谁敢说什么事没有?万一被留在山上呢!
所以陆晚星是打定主意,这牛头山去不得。就是忤逆了陆余年,也比跳进火坑强。
“那牛头山上的人,和咱们后山的清风寨,都是出名的响马。可是牛头山那些人怎么对待山下的百姓的?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现在抓了八叔他们,谁能保证我和本叔过去,他们就放人?就算他们放人了,谁能保证我和本叔的安全?族长家里也有孙女,外孙女,要是他们被邀请上牛头山,族长也会答应吗?”
陆晚星说的不急不缓,每句话都说的十分的清楚,她的语气并不重,但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像是拷问。尤其是陆余年,眼角狠狠的跳了几下。
十分无奈的说道:“五丫头的顾虑我都明白,但现在的形式,你和江本若不出头,只怕会给咱们陆家,甚至整个槐树坡带来灭顶之灾啊!”
说着陆余年在怀里拿出一个长方的木匣,托着木匣的手掌都有些微微颤抖。
几个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木匣上,纷纷猜测木匣里究竟装着什么。陆晚星也不例外,她看陆余年的神情,和之前他说的话联想在一起。心想这个木匣里大概装着的东西,就是关乎到陆家命运的。
陆余年在大家的注视下,像是拿着潘多拉的魔盒,手指抖着,犹豫了再三,终于把木匣上的盖子拉开。
里边放着一块染了血的白布,他拎起白布的一角把那白布抖开。一张血书就落入了大家的眼底。白底红字十分的触目惊心。他们又不都认得字,所以只是感到颜色的冲击,并没有太多的震撼。
陆余年把木匣轻轻的往他们面前翻转。匣子里边还有一截血淋淋的手指。
这可是把正在聚精会神看的人都吓了够呛。
尤其是三叔看见那截手指,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低呼了一句,“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