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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仙司,乃新朝特别设置的一个部门,分管所有的城主,随着修真门派与朝廷有了交集开始,朝廷毕竟都是凡人文臣武将,对于修仙门派有时候束手无策,便有人提议设立律仙司重金礼聘一位修为高超的人为大仙司统管修仙人士约束他们的行为。
张谦熟读大新律法,知道律仙司与其他使者不同,他们来到每个城中必然会视察每个城中民情,对于那些贪赃枉法,鸡鸣狗盗的勾当严惩不贷。
“律仙司就律仙司吧,眼下先不管他们了,咱们自己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呢。”说罢悻悻坐下。
张谦仔细的看着这几日的账本,发现每一次出货前,无论从商人谈好的价格,还是从漕运费,还是从工人成本都会出现变故,导致额外多付钱,违约,延迟出货等情况,张谦问道:“这些账是怎么回事?”
大龙一脸委屈,道:“大哥,我也不知道,这几日出账真的是走背字了,怎么都会出事,我已经很小心了。”
张谦道:“除了你管账还有谁?”
大龙道:“除了我们三个,没谁了。”
“把阿虎找来。”张谦道。
随后大龙将阿虎叫来,四人在案桌前等候吩咐。
张谦看完账目,面色阴沉,良久一言不发。大龙三人此时紧张极了,平日里张谦素来平易近人很少发火,但此时见他面色含有愠色,加上他的威严,一时间四周的气氛鸦雀无声。
张谦道:“我们这里是进了贼了。”
三人闻言一怔,金锣道:“大哥,那我么怎么办?”
张谦扫视他们一眼,道:“最近的单子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两白银,但我们的仓储只能够送出五万两的货物,我们的货是不能够按时送出的,这些单子都是城外的商人,哪怕水陆的漕运上涨,我们是非走水路不可,因为陆路变数太多,而且我大伯那里的人手不够。”
大龙道:“大哥,那我们把那些单子给退了吧。”
张谦道:“如果我们现在退了单子,我们要赔大概将近五十万两,这个就不用想了。”
金锣道:“那我们怎么办?”
张谦站起身子,来到窗边,但见他眉头紧锁,面色愁苦,要解决这几个难题当真不容易。过了良久,他长叹一气道:“明天继续赶工,现将我们手上的五万两的货物全部先送给最紧急的商人。同时大龙、金锣你们二人明天开始去找桂安、柳南、河封的石商,问他们借石头,我们所得剩下的全部利润都是他们的。”
三人正想退出去,只听见张谦道:“等一会。”
阿虎闻言一愣,随后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张谦向前走进几分,低声道:“明天你去钱庄借三十万两回来,不管利息多少先借回来周转。”
阿虎大惊道:“大哥,钱庄现在可是十三分利啊。”
张谦看着他,只是点了点头,默不出声。阿虎登时会意,随后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三人此时心中都是一沉,大家都知道此时已经是万分无奈,张谦才能行此下策,不然有着许多的银子不能挣,当真窝囊。
等到他们三人完全退去,张谦径直走向城主府的庭院之中。
此时凌云正坐在庭院喝茶,见张谦来到,笑道:“怎么?有兴趣来喝一杯吗?”
张谦来到凌云面前,行了一礼道:“有件事情想让城主帮我。”
“你说吧。”凌云淡然道。
“带我去桂安城。”张谦道。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
桂安城城主府,晨光中但见庭院中百花齐放,花香沁人心脾,那些花朵争奇斗艳,白似雪,粉似霞,红似血,多数都为茶花,自古有诗赞云:‘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其中山茶、晚山茶、茶花、洋茶为其中翘楚,培育起来要分土地,空气,湿润多种条件,能够培育起来十分不容易。
那些美丽的茶花中站立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当然百花从中笑,佳人独自欣,那便是武成青,看着她自己培育的茶花,她此时心情有着几分自豪与骄傲,心情大为舒畅。这时后边走出一人来道:“姐姐,邕城那边来信了。”
武成青一怔,随后走出花丛拆开那信封仔细看去。过了一阵,武成青面若桃花,笑眼盈盈道:“邕城再过两日就要完了。”说罢将信封递给了李泽钰。
李泽钰也看去,心中也不胜狂喜,道:“那张谦也真大胆,这么高的利息下竟然刚向钱庄借钱。”
武成青抿了一口茶,眼神突然变得狠辣道:“哼,让他借,等到他们周转不开时,官逼民反,民不聊生时,便逼凌云交出城主之位。”
李泽钰笑道:“我们现在将压着那些石商,也不借货给他,看他们用什么来出货,到时候也是让他们赔得血本无归。”
二人正兀自得意时,门外此时来了一个婢女道:“二位城主,门外有一个老人求见。”
二女互看一眼,武成青问道:“是谁?”
那婢女道:“他说他是百毒门罗定山。”
二女大惊,武成青连忙起身道:“快请进来。”
那婢女应了是,随后不久领进一个佝偻的老者,那老者缓慢的向前走着,面上的周围褶皱松弛,双目若是不动便形同死物一般,全身上下透着诡异之色。
武成青道:“今日不知大是什么风把罗前辈给吹来了,大驾光临城主府当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啊。”
罗定山斜眼瞧了武成青一眼笑道:“武城主客气了,我像城主你提了那么多次亲,你将我拒之门外,还是那时候的口气我最喜欢啊。”说罢身形一晃,闪到了武成青身旁将她一把搂住。
武成青大惊,心中暗道:“好高深的修为!”但旋即面色恢复笑容,一把推开罗定山道:“前辈又说笑了,小女子那不是还没准备好嘛,您喜欢人家,也不给人家一些开心的礼物。”
罗定山摸着武成青的手,笑道:“你呀,每一次的礼物都不一样,不是要南疆的苦玉,便是要北朝的寒冰,最近刚送给你的定颜珠都是花了我一百瓶穿心散才弄过来的,你还不知足。”
武成青笑道:“前辈,您对人家好,人家记在心里,但是您就是还没让人家动心呢。”
罗定山嘿嘿一笑,将手握得更紧了几分,道:“我这次猜猜,嗯,这次送你一个邕城怎么样?”
二女闻言立即错愕,只听见罗定山道:“你啊,就是不就是想那个凌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嘛,我看啊,我要是不搞死他,你这辈子都不愿意嫁给我。”
武成青闻言一下,道:“前辈,您真厉害,一下就说穿了人家的心思。”
罗定山道:“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邕城有一样东西比凌云可值钱多了。”
武成青道:“谁?”
“那就是那个张谦啊,那个臭小子的命可比得上一个大新朝啊。”
武成青惊道:“真的?为什么?”
罗定山笑道:“这个,哪天我们洞房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你啊,先把那些石商借石头给他,我给他送点东西过去。”
三人互相对望,随后兀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