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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里抱住大画框,脸上笑开了花,买了东西,不像刚上街那会儿闹腾了,囚牛见她消停下来便随便寻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书店,进去挑选笔墨纸张,南小里不懂那些,就站在店门口的书摊上翻看书籍。
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人急急从她身边路过,不慎撞了她的肩膀,将她手上的小书震到地上,南小里也不脑,蹲下身正要去捡起书,少年人也蹲下身快了一步将书捡起来,正要道歉,抬眼瞧见南小里面对着他的面颊,心神一怔,紧接着心脏快速跳动,忽如:
春风拂面过,桃花满枝头,何时最勾魂,便是那抬眸娇俏一瞬间。
少年人回过神,慌张对南小里弯腰赔礼,
“姑,姑娘,小生方才多有无礼,还望姑娘见谅。”
南小里听出这人在跟自己道歉,巧笑倩兮(傻笑),
“不用,不用,我没事。”
这一笑又让少年人晃了眼,正要自报家名,听到屋中传出一道男声,
“里儿,挑好书了没,拿进来结账。”
南小里抓了一本自己方才选好的书,向少年人道了声再见就窜到店里面去了。
里儿,里儿……
原来她叫里儿,不知以后还能否相见。
少年人又往屋中看了几眼才依依不舍离去。
南小里把书放在柜台上同其它文房放在一起,那掌柜看一眼书名,暧昧的勾着眼往这两个青年男女身上来回扫射。囚牛见掌柜眼神有异,拿起南小里选的那本书,一看书名,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决战床榻之巅!
囚牛回头,往日总是温温的眼眸当即狠狠刮了南小里一眼,重声问她,
“不是叫你选书吗,你拿这个做什么!”
南小里还不知死活,接过囚牛手中的书翻了几页,
“这本很好看,我看书摊上其它书满满都是字,就这本字最少都是小人图,我看他们光着身子打架可有意思了,不过大部分都是男压女,女压男的没几幅,就这点很不好得改进。”
好啊,就这么一会儿她就看了大半本,不然能说出这样总结性陈词吗!
掌柜见男子寒着脸作势要骂那女子,便出来打圆场,
“哎呦,老爷不要责怪小夫人了,摆在外头的都是最新版闺房小册,不过那都是给新成婚的青涩小夫妻看的,像老爷这样大富大贵,店家我这边有几本珍藏限量版,怎么样,老爷不如买一本今晚就和小夫人……咳咳……”
最后几个字差点贴到囚牛耳边说了,这掌柜也是为了财不看别人眼色的,囚牛俊容上都冒寒气了,他还胆大的作起推销。
囚牛还未开口拒绝,那边南小里抢先兴奋高呼:
“好呀,好呀,掌柜你还有比这本更好看的呀,拿出来给我看看!”
“哎,哎,小夫人真是性情中人,店家我啊这里不止有男压女、女压男,还有几男一女、几女一男、几男几女,哎哟喂,可好看了!”
囚牛见那掌柜越说越过分,两人还头碰头可劲儿聊。
掌柜虽是个中年人,但也是个男的,囚牛寒脸将文房的钱付了,将南小里拽到怀中半抱半推的带走了。
“大师,我的书还没付钱呢,还有那个限量版的……”
那掌柜也添油加醋在后头嚷嚷:
“老爷,小夫人,店家我把书给你们留几日,有需要就来买呀,给你们公道价……”
南小里还想回应掌柜,被囚牛一句“闭嘴,老实待着!”封了口,再不敢出声应和。
回去路上,南小里见大仙脸色不郁,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没敢开口询问,两人一路安静走回家中。
囚牛知道南小里现在不懂才要买那种书,方才在路上气已消,转念一想,他又很期待南小里日后懂了的时候对今日举动会有多难为情,然后他脑回路又转了一个弯,日后会是谁让她懂这些事呢?
气消之后的路程囚牛想的都是这个问题,所以并没有出声,南小里还以为大仙是因为气她乱买东西才不说话,哪会知道囚牛脑中的‘山路十八弯’。
回到屋中,南小里很殷勤的帮囚牛端茶递水,囚牛见她这样也不解释自己已经气消,心安理得享受起她的服侍。
“里儿,不必忙活了,过来这边坐,本仙先教你几个字。”
把纸在桌上摊开来,研好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嶧陽天仙(古代的字是繁体字╮(╯▽╰)╭)
囚牛
南小里虽然看不懂字,但她是会数数的,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三个字,跟大仙写在纸上的字数不符,好奇问道:
“大仙,这个怎么念?”
囚牛神态理所当然,
“这是本仙的仙号和名讳,上面念作‘嶧陽天仙’,下面念作‘囚牛’,你今晚先把这六个字学会,明日我要检查,不要偷懒。”
“大仙,我不会偷懒,但我可不可先学我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两个字笔画好多……”
斜眼瞄向大仙,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小声。
“本仙教你什么你便照着学就是,先教你本仙的封号和名讳自然有本仙的道理。”
南小里心想,大仙叫自己先学他的名字肯定是以防她在外被人欺负时可以报他的名号,大仙就是大仙,心思缜密,想的都比她远。
囚牛心里是这样想的,
既然想不通日后会是谁教她那些事,不妨先在她心里刻下自己的痕迹,日后遇事也不会那么被动!
大仙的脑回路真是没谁了╮(╯▽╰)╭
囚牛见南小里再没反驳且乖乖握笔书写,遂和衣躺在桌旁不远处的软塌上假寐,忽而想起一事,转头看了南小里侧脸一眼,见她面容嫣红透白,琼鼻秀挺,脖颈纤长白皙,垂眸无情却含情,端坐在平凳上的少女躯体已初显峰峦起伏之势。
这么妙的小人儿正在纸上书写自己的名讳……
囚牛只看了一眼,心却漏跳了一拍……
作势低咳两声心虚掩饰自己的遐想。
“大仙,你嗓子不舒服吗?”南小里关怀询问。
“对了,你来寻我前可有去过蓬莱山的府中?”
“有的,给我开门的是个小哥哥。”
囚牛眼波流转两圈,继续询问,
“你瞧着他的精神面貌如何?”
南小里出世未久不通人情世故,不知道当旁人询问你另一个人如何时,要挑着词语回答,便把她当天看到的情景如实述说,
“那位小哥哥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刚睡醒,我跟他交谈时还打了个哈欠。”
大仙果然人善心美,连自家小仙童都这般关心!
囚牛自然不知南小里心中对他歌功颂德,自家小童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他岂会不知,寥寥数句心中已明了。
“本仙的仙号和名讳会写了吗,明日本仙要检查的,写错了要罚你!”
南小里听他这么一说,哀号一声,赶忙又低头书写,还不住腹诽,
这两个字好难写……
“本仙要休息一会儿,你好好练,不得打扰本仙。”
说完囚牛闭上眼,默念仙法口诀,魂魄随即离了本体,先是在屋中绕着南小里转了两圈,查看她写的如何,后透窗飞出屋外往齐鲁之地的名山泰山疾飞而去。
夜幕深深,华月如发出莹彩的宫灯,高悬夜空,笼罩于夜色中的泰山看不到云海浮波、岚光宝气,亦看不到如峭崖壁、连绵山峰。
自古泰山多仙家,而最大的一尊神仙便是号称泰山之神——东岳帝君。
囚牛飞身上了泰山最顶峰,东岳帝君所居天符宫殿的大门前,作势正要敲门,府门从里先被打开,开门的小童恭敬将囚牛迎进殿中,奉为座上宾,仙果茗品招待不停,道一声:帝君随后即到,望大仙稍等片刻。
不多时,从偏殿传来一道洪亮笑声,走出一位身材魁梧,面目粗犷溢满仙气,身披紫金华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东岳帝君。
“本君夜观天象得知必有贵仙来临,果然几刻之后峄阳天仙乘风而来,叫天符宫蓬荜生辉了!”
囚牛作势站起拱手作揖,温声道:
“多年未见,帝君的观天术精进如斯,本仙来府中亦是方才临时决定,不想这都叫帝君算着了。”
东岳帝君面上愉悦,连连摆手,
“小小道术,不足挂齿,天仙快请上坐,有何事让天仙深夜登门拜访?”
囚牛跟东岳帝君客气闲聊几句,便切入正题:
“东岳帝君许久不曾去蓬莱山游玩,碰巧本仙近日有事逗留凡间,府中无主,东岳帝君正好可居住在本仙府中,也可与帝君之子团聚团聚,如何?”
东岳帝君万来岁仙龄,囚牛一番言语下来岂会听不懂其中隐喻,含笑应承道:
“天仙美意,本君却之不恭了,明日便去府中叨扰,顺便拜访蓬莱山的几位仙友。”
“无碍无碍,帝君若玩的尽兴,住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如此本仙便就此告辞了。”
说完起身作势拜别,东岳帝君也不多加挽留,直将囚牛迎到殿门口目送囚牛飞身离去,神色若有所思。
翌日东岳帝君驾了云头只身前往蓬莱山峄阳府,伸手敲门,只听得门后传来一声懒散孩童的嗓音:
“来了来了,又是谁啊!”
小童心中抱怨,之前仙主整日待在府中也不见有这么多人来寻他!
开门,见到来人,小童‘虎躯一震’,什么瞌睡虫都跑光,瞪目诺诺低唤一声:
“父亲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东岳帝君目光如炬,射向自己的小儿子,呵呵含笑,‘亲切’问候。
“儿啊,许久未见,你的神态一如往昔,为父心中感概良多,正好来蓬莱山拜访仙友,顺道见见你,峄阳天仙不在府中吗?”
小童缩脖怯怯回答自家老子,
“仙主出门办事去了,不在府中,父亲大人快进来……”
“那感情好,我就在府中陪你多住一段时间,为父‘可’想你了!”
东岳帝君一把揽过自家儿子的肩头,拖着他往里走去,还自顾说道:
“来,儿子,为父陪你练练拳脚,查看你这些年有所长进没有,练武场往哪边走?”
小仙童心中苦闷呼喊:天了噜,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原来一直在囚牛府中近身伺候的小仙童是东岳帝君最小的儿子,几百年前帝君将自家儿子托付给囚牛当个近身侍童,顺便修炼仙法道术,期望儿子跟在囚牛身边有所长进。若是囚牛在府中有个人监督,小仙童也能勤奋修炼,若府中无人,他便时常出府在蓬莱山随处野玩,囚牛恐他不在府中此子懒惰的毛病又犯了,听南小里那么一说,索性到泰山把他家老子请到家中‘陪伴’,他们父子也可享受享受天伦之乐,简直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