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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期待着程苒能够如何让所有人信服她送来的这个奇珍异宝是真的,而不是仿品。
其实程苒一点都不意外严友兰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在场的人,除了封墨烨大致是有点怀疑自己,其他人都觉得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她侧头对封墨烨说:“老公,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借给我用一下。”
封墨烨眼底荡漾着几分笑意,他心里充满了期待,想要看他老婆如何巧妙应对。
对于这种小要求,他自然爽快答应。
“好,你等一下。”
封墨烨转身上楼去拿笔记本。
在场的亲戚一脸迷茫,交头接耳的讨论道。
“什么情况,拿个笔记本电脑有什么用?”
“她不会是要给我们看交易记录吧。”
“你是在来搞笑的吗?这么珍贵的东西还能有交易记录,你以为是淘宝吗?”
“那她拿笔记本电脑做什么。”
严友兰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看着程苒,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
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封彦菲用手臂靠了靠程苒,也是好奇的不行。
“嫂子,你买的这个,是真的吗?”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程苒两三句话,自然说不清,不过她今天是断然不会放过严友兰的,才不过见了一面,连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敢妄自菲薄,还敢仗着自己是封家的长辈就随便胡说八道。
要是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怕都不知道这天有多蓝,地有多宽。
程歆月跟席城也在其中,从刚才严友兰开始刁难程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了,只是没有出面,想要看看这出好戏。
她就不信这么难得的东西,程苒真的能搞到手,她什么身份,如果封家真能得到,早就到手了,封家都没得到,证明这宝物不是光靠钱就能够拿下的。
就凭她程苒,能把这宝物拿下,骗谁呢。
到时候她自己编排不下去,看她怎么圆谎,不把封家的脸丢光才怪。
封墨烨很快把笔记本电脑拿下来,程苒点开一段视频,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里面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近日,曾经收藏世界上最珍贵茶具的范先生经历了一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怖事件,他在二十三日下午突发心脏病外加心梗,周围都没有医生,也不能够挪动,就在此刻一位好心的女士通过她特殊的针灸手法让范先生起死回生,范先生为了表达谢意,便将这套世界仅存上百年的茶具全套赠送给了这位女士。
不过鉴于不太方面透露姓名,我们也只能获得她的姓氏,程小姐,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能有这么高超的医学本领,看来以后在医学界,我们又获得一位人才。
听完这则报道,在场的人都懵了,甚至有人在怀疑。
“不是说姓程就真的是你,这世界上姓程的人多了去了。”
“的确是我老婆。”封墨烨这时站出来为程苒说话,他幽邃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亲戚朋友,“我的腿,也是我老婆通过针灸给我治好的,那种特殊的手法也就只有她会。”
程苒针灸的手法跟其他医生都不同,爷爷之前给他找过很多医生,手法都跟程苒不同。
要说这新闻里的人是程苒,他还是相信。
严友兰其实登时心里已经有了点猜疑,但是不敢相信。
她还是不甘心的说道:“谁知道那是不是,姓程的人很多,而且你不是乡下来的吗?怎么可能会医,你可别唬我们,我们家有医生的,长冬,这也是我们封家的骄傲。”
严友兰又把封长冬给拽了进来:“长冬,你来说,这阿烨的腿是不是你治好的,你是中医馆的金字招牌,还在国外留过学,难不成还治不好你大哥的腿?”
封长冬却苦笑道:“三婶,我大哥没说错,大哥的腿,的确是嫂子治好的,跟我没半点关系。”
严友兰震惊;“什么!长冬,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大哥的腿,真是程苒治好的?”
怎么可能,她查过程苒的呀,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儿,而且从小就被父亲抛弃跟着奶奶住在乡下,她还知道那个乡下条件很差,虽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修建的跟别墅似的,那里所有的泥泞的路,在一年前,不知道被哪个土豪掏钱大肆整改了一番。
瞬间改头换面,现在哪里还看的出来以前那个乡下有多差。
只不过再怎么改,到底还是乡下,怎么能够跟他们城里比。
封长冬点头:“的确是,我要真的有这本事治好大哥,怎么会不承认。”
这下可把严友兰震惊坏了,现在的乡下女孩儿,都这么厉害吗?
程苒挑了挑眉梢,眼底虽然荡漾着笑意,可那笑容看着却让人感觉到无比寒冷,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似的。
“三婶,现在还有别的问题吗?”
严友兰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她不敢相信程苒竟然能有这么大本事。
“我……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别介意。”
说着,她自己又笑了起来,可周围没人笑,就显得比较尴尬。
封彦菲相当看不起严友兰这种不服输还耍赖的德行。
“三婶,话是你说出来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总不好食言吧。”
严友兰又眼巴巴的看向封墨烨,讨好的上前说道。
“阿烨,你也知道三婶都是为了你好,怕你被人骗了。”
“三婶,就算要骗,也是我骗我老婆,她长的这么漂亮嫁给我,再说,我除了钱,真没什么好骗的,偏偏她又没有用过我的钱。”
他倒是想把自己的钱都给程苒,可这丫头对他的钱,好像不屑一顾,这让他很不舒服。
也许是他还没有让程苒达到信任他的程度,可以真把他当成老公。
他就想让程苒明白,他的就是她的,连他整个人,也是程苒的。
严友兰听这意思,是不愿意帮她了。
她窘迫的问道:“程苒,三婶知道你很懂事,你总不会真的让三婶跟你道歉吧?”
程苒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尤其是对这种莫名其妙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更不会放水。
她唇角挑起的笑容灿烂又张扬,阳光映衬着格外醒目,她声音甜美,跟方才那冷冽的模样判若两人。
随即,所有的人都听见程苒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婶儿,我只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连我们这种乡下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三婶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