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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一对边走着边互怼的男女,瞧见了战爷夫妻俩相处的一幕,男的停下来。
“辣椒。”
战亭叫住宁婉儿。
宁婉儿扭头,问他:“干嘛?走不动了?又不是叫你陪我晨跑,只是散散步,也坚持不住?”
战亭一脸黑线,“别把我说得那样软弱。”
宁婉儿上下打量着他,“嗯,你瞧着是不软弱,身强力壮的。”
“你能不能正常聊天?老是天口就讽刺人,没点口德,谁喜欢和你来往?”
“我对别人特别的好,朋友特别的多,唯独对上你,就忍不住口出讽刺,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战亭:“……你看看我大嫂是怎么对我大哥的?你呀,跟我大嫂好好学学吧。”
说完,撇下了宁婉儿,抬脚便走。
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唯独对上宁婉儿就连修养都被丢得一干二净,又是谁的问题?
她还好意思说他!
宁婉儿看向远处的那一对璧人,刚才若晴采摘了一朵荷花,送给了战博,宁婉儿也是看到了的。
此刻听了战亭的话,她:……
死哭猫,想要荷花直接说嘛,她马上就去采摘,他要多少朵,她就摘多少朵给他。
要是战奶奶怪罪下来,她就推到战亭的身上。
战亭不知道宁婉儿已经想好了把他当成替罪羊,他朝兄嫂走过去。
“大哥,大嫂,早安。”
战亭近前了,含笑问好。
“战亭,早,婉儿呢?”若晴随口问了句。
她知道宁婉儿是住在战亭那里,宁老夫人则住在中心主屋。
“我又不是她的跟屁虫,哪知道她在哪儿。”
战亭没好气的回应,让若晴知道小俩口又闹得不愉快了。
两人是青梅竹马,却也是冤家对头,总是前一刻有说有笑,下一刻又互怼得对方怀疑人生。
在若晴的眼里,不论是战亭还是宁婉儿,都是极其优秀的人,偏偏两个人在对方的面前,展现的都是他们最不好的那一面。
战博睨了弟弟一眼,淡淡地道:“大清早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困死了,那枚辣椒大清早的就去敲我的门,叫我起来陪她散步,她又不会迷路,还需要我陪她?我懒得搭理她,她就去厨房拿了个锅在我房门口敲打,烦死了。”
“我还是不想搭理她,她居然说要在我房门口放鞭炮,大哥,你说,哪有这样当客人的?做客呢,没点做客的样子,这样对我这个主人。”
战亭的确是被宁婉儿折腾起来的。
否则,他会睡到日上三竿。
想象着那画面,若晴好笑地道:“战亭,你是不是把婉儿说得太过份了?婉儿性格豪爽,懂进退,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吧。”
战亭冷哼:“她在你们面前好得很,在我那里,怎样恶劣就怎样来。”
“把我扯起来陪她散步了,居然还说散步回去让我给她做美味的早餐,活像我欠她似的。”
战亭抱怨连连。
不怎么说话的战博忽然冷冷地道:“宁婉儿如此放肆,不把你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我让初一初二过去,把她连她的行李一起扔出去,以后,不允许她再踏进战家半步。”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给初一。
“大哥!”
战亭动作神速地按住了大哥的手,不让大哥打电话。
战博冷冷地看着他。
“嘻嘻……”
战亭讪讪地笑着,“嘻嘻……大哥,那,不太好吧,宁奶奶还在呢,宁奶奶和我们奶奶那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要是那样对辣椒,奶奶肯定会生气的。”
战博霸气地道:“是宁婉儿做得不对,不把你这个战家二少爷放在眼里,还老折腾你,把她轰出去,是替你出气,奶奶那里,有我帮你杠着。”
“我战博的弟弟,也敢欺负!谁给她的胆?”
战博说着甩开了弟弟的手,又要打电话。
战亭急得再次阻止兄长打电话,叠声说道:“大哥,她也没欺负我,其实,我也醒来的了,就是故意不想理她,她才会那样做的,真要说错,我也有错,嗯,还是我错在先,我是男人,不跟她一个小女人一般见识。”
“大哥,你看,你为了我大嫂的事,都让奶奶生气了,就别再为了我的事,让奶奶气上加气吧,那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战亭还扭头对若晴说道:“大嫂,你帮我劝劝大哥。”
若晴看得好过瘾呀。
战博不可能真把宁婉儿扔出去。
用战亭的话说,两家的奶奶有着几十年的交情,不能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破坏两家长辈的交情,再者宁婉儿和战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仅比战亭大一岁的战博,也等于是和宁婉儿一起长大的。
那样的情谊,战博怎么可能把宁婉儿轰出去?
不过是逗着战亭而已。
“战亭。”
宁婉儿的叫喊声传来。
三人望过去。
看到宁婉儿杠着一捆采摘下来的荷花,朝三人走过来。
战博对弟弟说道:“我当面教训宁婉儿?”
“大哥!”
战亭低叫。
战博冷哼:“自己宠的,自己受着,别再来我面前诉苦。”
战亭:“……”
“若晴,推我去中心主屋向宁奶奶问声早安,咱们再回去用早餐。”
战博是个很识趣的人。
宁婉儿过来了,他夫妻俩给这对冤家腾独处的空间。
“好。”
若晴含笑地推着战博走。
战博依旧拿着若晴送给他的那朵荷花。
小夫妻俩与宁婉儿迎面而过时,宁婉儿停下来,笑着问了个好,便赶紧错开身子,让出路来,好让若晴推着战博走。
若晴看着她杠着一捆荷花,笑着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宁婉儿的脸,蓦地红了起来。
她,嗯,貌似,狂放了点儿。
等小夫妻俩走远了,宁婉儿便杠着那捆荷花走向战亭。
“宁婉儿,你个辣手摧花的,居然采摘了那么多的荷花!”
猜到宁婉儿是替他采摘的荷花,战亭心里美滋滋的,却又维持着他的嘴毒,开口就把宁婉儿说了一顿。
宁婉儿把那捆荷花塞给他,没好气地说道:“对,我就是辣手摧花,心疼?有本事把这些荷花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