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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发现这个问题的不止我一个,很快黑无常就忍无可忍的把白无常给提溜了过去,铁青着脸嫌弃道:“你干什么呢?都把人家吓到了!再胡言乱语,被紫渊大帝知道了就完蛋了,你还想不想好了!”
白无常听完这话立马怂了,扮成小奶狗的样子把衣领从黑无常的魔爪下拽了出来,“好了好了我错了,老黑你能不能别总抓我领子!小爷好歹也是统领冥界九万勾魂使的白无常,咱们俩向来平起平坐,你总这样扒拉我,别人看见,多伤我脸面。”说完气呼呼的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袍。
黑无常睨了他一眼,对他颇为无语。
我分不清状况的站在原地,傻傻凝望二无常良久,“那个啥,白无常大人你说,你之前见过我?”
“当……”
一字刚出,又被黑无常的眼神给吓得憋了回去。
白无常心虚的捂住嘴,十秒钟后才再呲牙冲我憨笑,改口道:“当然不认识,我、我刚刚说胡话呢,你别当真、别当真!”
我哽住。
这人怕不是真是个傻子!
“白二弟最近熬夜勾魂,脑子有点不好使,还望姑娘莫要见怪,且当他是智障好了,无需理会。”一边的黑无常慢吞吞、冷漠无情的也开了口。
白无常不高兴的耷拉着脑袋,傲娇的朝黑无常用力哼了声。
我咬了咬下唇,不太明白这两个人拽我出来到底是想干啥,而且瞧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对我打坏主意。
突然发现,活人嘴里倍受敬畏忌讳,最是可怕凶煞的黑白无常,其实也没有那么凶狠吓人。
黑无常稳重淡定,白无常可爱还傻,这分明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揪了揪袖子,我试探着询问他们:“两位无常大人,你们把我带出来,是、是有什么事么?”
黑无常冷静的收了缠在手臂上的大铁链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和紫渊大帝。”
“紫渊大帝。”我低低重复着这个名号,紫渊大帝这个称呼,可比帝君还威武霸气!没想到当年那随手一捡,还真让我捡到宝贝了!还是大大大宝贝!
“你叫,白露?”黑无常放轻了声音。
我点点头,“嗯,我姓沈,叫沈白露。”
“白露二字,真好听。”黑无常一脸满意的颔首,“你现在,过的好不好?”
我道:“好、挺好的。”
对我来说,活着就是最好的!
“紫渊大帝对你好不好?”白无常眼神发光的贴上来:“紫渊大帝以前可是咱们整个冥界最温柔的美男子!多少女鬼做梦都想看见他一眼,可惜他以前都是不出门的,偶尔下面有些重要庆典,他才会露面一次。你现在跟着他,他一定待你不薄吧!努力啊小白露,征服他!这样咱们天冥两界就又是姻亲了,天冥两界友谊长存!”
他在说啥,我为什么、听不懂?
我僵硬的干笑了一阵,“白旻他,是待我挺仁义的,他人是很好。”
“对你好,是他的本性。”黑无常又把傻头傻脑的白无常给拽了回去,肃色端重道:“有紫渊大帝在你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白露,我们不能时常上来干涉你在人间的生活,你与紫渊大帝在一起,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我木讷的继续点头。
这两位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这语气,倒像极了故人重逢……
关键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我沈白露何德何能,一介庸才,哪有这么大的脸面,与地府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大人有交情……
“帝座吩咐我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做好了,那女鬼临下阴间的时候还在高呼着不甘心,模样挺可怜的,我们过来原本是想请示帝座,看看可否让她们于梦中再见最后一面,让那女鬼解解气。那女鬼本来也不是坏东西,就这样把她押下去了,她心中难免有怨气,到时候对她转世一事,也不好。”
我恍悟的低低回答:“哦,原来是这样。等白旻他、呃紫渊大帝他休息好了,我替你们转告他这件事。”
黑无常耐心道:“也不必,正好还有点别的事情要找他复命,一会儿我们哥俩写份奏折烧给他就是了。”
“烧?”我头皮发麻的又一阵干笑:“啊哈哈哈,你们阴间的通信方式,可、可真特殊啊!”
“那是!我们阴间的通信方式是整个三界最快的!从古至今,几十万年了都如此!说起来,比你们阳间的快递还要快呢!我们阴间的,啧啧,瞬达!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想要的阴间东西,告诉二叔,二叔给你烧啊!”
“咳咳……”我被白无常的话呛得咳出了声,赶忙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什么想要的,两位无常大人,抬举了抬举了!”
我还没死呢,我一点儿也不想提前体验阴间的生活方式。
黑无常阴着脸不想搭理白无常,安静了一会儿,与我和蔼的说:“白露对我们,不必太忌惮。我们不会伤害你,就算看在……紫渊大帝的面子上,我们也会对白露多多关心照顾的。”
“啊,那、那我就,多谢两位无常大人了。”
“白露要是不介意,就称我们一声叔叔吧。”黑无常提议。
白无常咧嘴笑的开心:“老黑是黑叔,我是你二叔,就这样说定了!”
“啊?”我唇角抽了抽,一头雾水。
出来一回,咋还给自己认了两个鬼叔叔呢?
“来白露,叫声黑叔二叔,我们听听!”白无常一脸期待的瞪着我。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顺从的小声叫了句:“黑叔、二、二叔。”
两无常终于满意了,白无常心花怒放的捧着脸,亢奋的扯了扯黑无常的袖子:“听见没听见没!她叫我们叔了!这声叔叫的真好听!”
黑无常双手背后阴沉沉道:“听见了!你能不能别总表现的这么傻,你看把孩子吓得,脸都白了!”
白无常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兴奋跌成了委屈。
“来上头已经有些时候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白露,往后保重。”黑无常温柔嘱咐我,我木讷的点头:“哦,黑、叔,二叔再见,慢走……”
这个叔字,真是叫不出口啊!
“嗳?这就走了?我还没看够呢,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吗?要不然我们进去坐坐?至少得喝口水再走吧?哎!”
“再坐就要被帝座发现了,到时候他要是对你严刑逼供,我可不管你!”
“他没那么凶的吧……”
“咋地,你想抗旨!”
“呜呜老黑你烦死了!动不动就拿抗旨两个字来压我,走走走,走好了吧!”
黑无常拎着一万个不情愿的白无常,转身一道风就消失不见了……
我愣愣的瞧着眼前他们消失的地方,半晌,又扭头瞧瞧自己身后。
我去,他们没把我送回去啊!
管带出来,不管送回去吗?
我失望的长长叹了口气,抖了抖宽大的艳红袖子,无奈的自言自语:“算了算了,好在就是家门口,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回去就把这身红嫁衣换掉,晦气!太晦气了!”
嫁衣染血,可不是好兆头。
还不知道白旻究竟要怎么处理那个死了的新郎官……真是造孽啊,村长一家这样做,也太阴损了些,害了我这个替嫁的新娘子,也害了新郎官一家,虽说那个新郎多少有点……咎由自取吧。
颓废的推开了院门,我回了家,进了大院子,看着满院桐花飘扬似雨,心底一阵舒坦。
天大地大,还是自家小院住着最舒服!
“宋连,小蝴蝶,你们跑哪去了?”我抬高声音喊他们两个。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晕吐了!”宋连回答的语气,很丧,很无力。
我觅声扭头四处张望,终于在门口的古桐树树荫下找到了被吊着的宋连与小蝴蝶……
小蝴蝶是正挂在树底下的,宋连则是被头朝下的吊着。
两人如今这个阵势,我有些看不太懂了。
凑上前去,我很好奇的问他们:“你们鬼,都流行这样荡秋千?”
宋连欲哭无泪的瘪瘪嘴,脾气还挺大的反驳道:“你看我们哪里像是在荡秋千了!”
我摸摸下巴:“那你们这是在干嘛?”
宋连双眼发直的无辜道:“还不是那两个阴间的无常!带你走就带你走吧,还把我们给吊了!吊我们就算了,为什么小蝴蝶可以正着吊,道爷我却要被倒吊!啊,我好晕,再晃我要吐了……”
小蝴蝶晃了晃双脚,一条绳子勒在她脖子上,她却毫无痛苦反应,反而还荡起绳子自娱自乐了起来:“可能是无常爷觉得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就对我下手轻了些。”
宋连委屈的快要哭了,撕心裂肺的大声嚎啕:“啊——不公平啊,鬼还搞性别歧视!”
我没忍住的噗嗤笑出声,昂头瞧向他们两个,“那现在怎么办啊?你们有法子下来吗?”
“要是我们自己有法子下去,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吊我们的是阴间的无常爷啊,我们只是个区区小鬼,挣不开他们的法力束缚的!”宋连生无可恋的叹息道。
我皱眉思考:“啊?那可就麻烦了,现在白旻还在画中休息,暂时还不能出来救你们……要不然你们坚持一下,再吊个几天,等白旻出来了,再求他把你们放下来?”
小蝴蝶在树底下晃着身体悠哉悠哉,“好啊,反正我是没问题,吊就吊吧。只可惜今晚不能和白露姐姐一起去逛街了。一年就这么几次热闹的庙会,不知道这回还能不能赶得上。”
“好个屁啊好!”宋连攥攥拳头又炸毛了,脑袋朝地的激动反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逛街!你那样吊着当然没问题了,我呢!小爷我呢!小爷我再吊就要晕了。再说,看这天象,今夜指不定会下场雨,到时候咱俩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的!白哥哥这次进画里修养,也不知道需要几天才能好,万一他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来呢!届时咱们肯定全身都长草了!”
小蝴蝶傻乎乎的摸摸脑袋,“也是哦,可现在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下也下不去,这绳子上有无常爷的法力,只有等白哥哥出现了,才能把它破解掉。”
宋连想了想:“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忙问他:“什么办法?”
他皱皱一双小眉头,抱胸正儿八经的思量道:“我记得白哥哥是不是有样东西在白露姐你身上?”
“白旻的东西?”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这里有他什么东西,摇摇头,我道:“没有啊。他的东西,又怎会在我身上?”
宋连伸出手指头一指:“呐,就在你手腕上,那只镯子!那镯子就是白哥哥给你的信物,镯子上有白哥哥的神力!”
“镯子?”我低头一看……还真是!
我手上挂着的那只黑玉镯子还是当初他带我去找艳鬼的时候给我的,后来事情都办完了,他也没找我将镯子要回去,是以这镯子就一直挂在我的手腕上,从未取下过。
“可,这只镯子,能有什么用?”
镯子又不能帮他们松绑!
宋连松了口气:“这镯子用处大着呢,有了这只玉镯在,你就可以帮我们解开绑着我们的绳索。”
“我就可以?”我惊讶,举起手腕研究了一会儿镯子,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帮你们解?”
“当然是用手解啊!”宋连翻了个白眼。
“可你们不是说,这绳子上有无常的法术吗?”
“那你觉得,是无常官大,还是帝君官大?是无常厉害,还是帝君厉害?”
我不确定的低吟一声:“帝君吧?”
帝君听着就是个官大的!
更何况黑白无常见到白旻时,那点头哈腰又敬畏有加的姿态,很明显,白旻就是比他们官大!
宋连的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所以啊,你手上有帝君的信物,无常的法力见到帝君的神力,会自动消散的。因此,你就可以放我们下来!”想了想,又保险的另补充了一点:“按道理讲,是该这样的没错,你先试一试,要是不行,我还有法子!总之白哥哥的信物在你手上,我们就一定能破了这法力约束!”
我将信将疑的拧拧眉心,点头准备按照他的话来。
“那我就、先试试吧!”
碍于他们被吊的有些高,我从正厅里搬出了个椅子踩上去。
站在椅子上伸手正好能碰到捆着宋连双脚的那条绳子,“我开始解了,你小心点,我要是把绳子解开了,你可能会掉下来……”
“没关系!你放心解就是了!我皮糙肉厚比较耐摔!”
听他答的如此坚定,我也就放心动手了!
手指用力解开绳子的第一道死结,似乎真被宋连说中了,我真的能解开绳子。
有了个好开头,我也就愈发放心大胆的去干了!
两道死结依次被解开,宋连终于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亲娘啊!终于下来了,不行不行,我的小心脏,我的脑子,我要吐了——呕!”
宋连趴在地上便不顾形象的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