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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明率先动筷子夹了一个鸡翅送到我碗里,佯装的体贴温和:“我当然记得你不胜酒力啦!所以今晚我带的是黄酒,黄酒度数很低的,轻易喝不醉人。露露你应该还没喝过黄酒吧?正好今晚可以尝个新鲜。”
我扫视了一遍桌上的小菜,可乐鸡翅,莲子桂花鱼,还有小鸡炖蘑菇……的确,都是以前我和他在一起下馆子时,常点的几样荤菜。
“我心脏不好,医生让我少吃生冷辛辣,带有刺激性的东西。酒自然也不能乱喝了。”我捡起筷子,不客气的先动嘴了。
啃了口香甜的鸡翅,嗯……味道还是挺正宗的,就是有点油腻。
太阳下山后的傍晚,天色渐渐阴沉无光,檐下的一排灯笼早在太阳刚敛去光华时便自行亮了起来,故此刻在院中吃晚饭,氛围倒是烘托的刚刚好。
“好不容易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多少喝一点吧,别扫兴。”他还在不死心的劝着我,吃了口桂花鱼,摸过手边的黄酒饮了一口,“这酒可是好东西,我爸前几天打电话还在念叨着,让我回去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把桃花树下的酒坛子起出来。当年我爸在门口桃花树底下埋了三坛,这一坛今晚我陪你喝完,剩下两坛我赶明儿带回去。”
我亲眼盯着他把黄酒喝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既然这酒他敢喝,那就证明这酒水里没被下什么料,暂时还安全。
啃完一个鸡翅,我抽了张纸擦嘴巴,目光在酒水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方平静道:“待我吃的饱些了再喝吧!听说吃饱了再喝酒,不容易醉。”
他点头允了:“好。”伸筷子接着给我夹蘑菇吃,他假情假意的轻轻道:“记得咱俩上大学的时候,一到放假就凑在一起去街边摊吃小吃,可乐鸡翅与老张家的小鸡炖蘑菇,都是你的最爱。
你啊,挑食得很。小鸡炖蘑菇不吃小鸡,只吃蘑菇。每次都是我吃肉,你吃蘑菇,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还记得,你最喜欢买商业街最南边那家糖铺的兔子棉花糖,每每从那里路过,你都只要兔子棉花糖,其他的小熊小鸟棉花糖,你看都不看一眼……
算来也已经时隔两年多没再去那条街了,露露,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只要兔子棉花糖了吧?”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声,缓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我问题:“哦,那是因为兔子耳朵的粉色棉花糖很甜,其他颜色的棉花糖都没味儿。粉色棉花糖只有兔子身上裹得多些,旁的小鸟小熊身上都是蓝色绿色的棉花糖,我不喜欢旁的口味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缘故。”
他闻言脸上一沉,愣两秒,才略为失望的苦笑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属兔,才偏爱兔子形状一些……”
???
这是什么逻辑?那你要是属狗,我难不成还要陪你一起吃屎?
“陆清明,你抬举我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从口袋里掏出了他上次给我的戒指,我把东西塞回他手里:“这戒指,我已经收过了,也戴过瘾了,现在还给你。”
他僵僵的握着戒指,诧然昂头,目光冷冷的凝望我:“露露,你这是什么意思?收下的戒指,哪有再还回来的道理。”
我垂首,歉意叹息:“对不起,上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这戒指我不该一时脑热,就收下了。”
不该一时脑热为了气白旻,就把戒指戴手上了。这会子可好,白旻被我气过头了,都不想搭理我了。我要是再留着这个祸害在口袋里,白旻指不定要再冷落我多少天呢……
这段时日碍于青珂的事,我同他之间总是不冷不热的,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是时候给彼此一个结果了。
他脸色难看的沉默了很久:“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我只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难道只因为一点小事,你就真要做的如此绝情?”
“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呵,还真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一点,好像没说错。
就像白旻也……
自嘲的笑了笑,我对上他冷冽的目光,站起身,一字一句,清晰道:“因为我有男朋友了。我要是接受了你,他会不高兴的。”
他的脸瞬间沉的比锅底灰还黑,邪气狠戾的眼神盯得我全身发麻,与我目光对峙了十几秒以后,气极反笑:“男朋友?小露,你别骗我了,咱们分手才几个月,你哪来的机会找下家?你就算想拒绝我,也应该找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用这么拙劣的说法来敷衍我,你当我蠢么!”
我懒得同他争执,冷漠的收了目光转身离开:“你爱信不信!”
“沈白露!”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我喊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摆脱我么?我告诉你,我陆清明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还没有得不到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敢红杏出墙,我就杀了那个勾引你的王八蛋!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我无奈低语:“神经病!”再要往前走,双腿却突然抽筋,身子也顷刻发热滚烫了起来……
霎时间心跳剧烈,后背汩汩热流直往头颅内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我的全身骨髓血肉。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倏然喘不过气了!
双腿犹若灌铅了一般,再也抬不起来了,脑袋也开始昏沉了,视线内的景物灯火,阵阵重影……
失去重心的往后退了两步,灵识空洞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了起来,目光愈发涣散,那张凑近放大的面孔更显丑陋万分,我越瞧,越觉得恶心想吐……
这王八蛋该不会是给我下东西了吧!
“不是酒……你往菜里加什么了!”我气若游丝的哑声愤愤问。
觉得身子好热,好难受,后背的衣衫好似被汗湿了,衣物的布料紧贴着身躯,躁的我全身不自在。
“没加什么,好东西。”他沉着磁音,字字似蛊,钻着我战栗颤抖的心。
我想反抗,却奈何全身半丝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开口怒斥,都是断断续续的喘音:“你、想死么!你敢动我,我男朋友知道了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男朋友?”他嗤之以鼻,抱着我往二楼我的房间去,“白露,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没有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不然,让我发现了他的存在,我一定会赶在他将我碎尸万段之前,就先弄死他!”
头脑昏的厉害,意识更加云里雾里,模糊不清了,沉重的眼皮合上就不想再睁开了,可我的脑海里还牢记着一句话……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完蛋了。
从发作到被放回床上的过程很短暂,我捏紧一双拳头,眼睛视物不清,喉间的音倒是能发出一点点……
“沈白露,别怪我心狠,怪只怪你太硬了!你要是肯稍稍服点软,我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等你的东西落到我手里了,我就不信你还不乖乖投降!”
男人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领,猛用力,一次没撕开,便要来第二次第三次……
“白旻,救我。”我痛苦的躺在床上低吟,额角汗如雨下。“白旻,白旻……”
细如蚊蝇的求救声怕是连陆清明都听不清我到底在叫什么,可我清楚,他能听见。
不管我的声音有多低,他都能听见……
撕不开我的衣领,陆清明那个变态又要来撩我的裙子,且另一只手还迅速的拿出手机解锁,打开录像……
“你个混蛋!”我拼尽全身力气,猛地抓住枕头,朝他丢了过去。
一个枕头的杀伤力对他来说自然是弱鸡了一些,但下一瞬,一道光突然落进了我的房间里,尔后,熟悉的身影及时出现,一个瞬间挪移就化形在了陆清明的身旁,不等陆清明回头反应过来,便出手扼住了陆清明的脖子,拎小鸡一般将陆清明整个人都给掐脖子提了起来——
“呃,你、谁?你、放开我……”陆清明被他掐的几近断气。
玄衣帝君金眸泛红的恼怒咬牙道:“你想死!本帝成全你!”
骨节分明的玉指正要用力,我拼命的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着急阻止:“别、别乱杀人。”
神仙杀人,是要违反天条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我,拧眉心疼:“小白……”
我攥紧床上的被单,心底躁的难受,目光祈求着他:“让他滚、我难受,你、快过来……”
许是见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他脸色阴寒的犹豫了片刻,随即甩手一丢,像扔垃圾一般将陆清明给甩在了十步开外的冰冷地面上,又一挥广袖,直接把地上那糟心的人影给变没了。
“小白。”他疾步迈到我床前,俯身坐下,温柔的将我拢进怀中。携着凉意的大手抚过我汗湿的脊背,他一怔,胸膛内的心跳也跟着失了分寸,慌乱沉重,“他竟然对你下这种东西,真是合该万死!”
情愫迷离中,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攥住了他的大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与青珂那晚,是真的在一起了吗?是她设计你的,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不知是因为没预料到我在这种时候竟还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惊住了。还是因为他心虚了,不晓得该如何同我解释了,他抱着全身燥热难耐的我沉默了足足大半分钟,最终才将大手罩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温言细语的吩咐:“闭上眼。”
我在他胸口处颓累的低喘着,没力气再问缘由,听话闭上了双眼。
在他掌中法力的驱使下,我看见了那晚的实情——
娇媚无骨的美人儿含泪伏在红帐中,借内伤发作的幌子,声声诱导欺骗他过去。
他靠近美人儿的小床,却被美人儿突然伸手,拽了进去。
红帐旖旎内,美人儿翻身将他压在床上,诱人的朱唇碾着他的唇畔,纤纤十指抓住了他欲要反抗的手,趁他未反应过来,往他的俊容上吐了一口红气,尔后他便被惑住了心神。
于是,便有了之前我撞见的那一幕。
但在我走后,青珂还要对他的腰带下手时,他猛地运功逼自己清醒了过来,一袖子将压在身上的女人掀飞了下去,怒不可遏的一晃影就化身在了青珂卧房的外室,隔着一层珠帘警告她不要太过分,随即青着脸拉开门,扬长而去……
照眼前这个场面来看……那晚,他与青珂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法力收回,眼前一幕幕化云消散。
我乏累的睁开沉重眼皮,咬咬唇,努力克制着心下的欲念:“嫁衣……”
似是早便料想到我会问这件事,他搂紧我,认真解释道:“嫁衣与她没有分毫关系。那嫁衣她穿着,根本不合身。本帝万年前方重回冥界,在遇见你之前,从未动过想要娶妻的念头。
故而,本帝大婚的帝后礼服都是由冥界司织府按着正常女子都能穿的尺寸裁制的,本就是为了以供不时之需而做,从没有按着何人尺寸特意准备的说法。
你的身材乃是女子中的标准美人身材,能穿上那件帝后礼服并不奇怪。可青珂,比你胖些,那衣服她穿着本就不可能会合适。
她抢走你嫁衣之事,本帝早些时日就知道了,本帝原想着帮你抢回来,但,本帝又觉得小白你性子拗,别人穿过的衣物,再还给你,你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既然那衣裳都着了她的身了,咱们就索性不要了。等她的事有个结局了,本帝就带你回冥界,命人重新再给你做一件大婚礼服,将当初欠下你的大婚补上。”
我咽了口凉气,执着的问他:“那你与她之间的婚约呢?”
他深呼吸,淡然阖目,“本帝记得,本帝当年是因为一件神物才与青魅族有交涉的,为了那样东西,本帝不得已在青魅族滞留了十几天,彼时青珂还是青魅族的少君,自言对本帝一见钟情,在本帝将要离开青魅族时,哭着闹着要跟着本帝回紫渊府。
本帝碍于她父君仗义将神物白送给了本帝的关系,只好被迫应了她这个请求,带她回了紫渊府。可入府后的她并不安分,常与本帝的案前女官拌嘴,本帝被她们吵得没法子,便下旨要将她遣送回青魅族。
然未料,她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竟将自己老爹搬了出来,央着自家老爹来向本帝提亲。不久,她父君以敬献神物之功,向本帝索要一个心愿,那心愿便是要本帝迎娶她为后。
本帝当即驳了他这个请求,只让他另择一条,而他说出的第二个心愿,是要本帝与他下一局生死棋。”
“生死棋?”
“嗯。如若生的那方是他,本帝便要迎娶青珂,如若生的那方是本帝,他就此后绝口不再提神物一事。那局生死棋,输的是本帝。”
“所以你与她的婚约就是这样来的?那你现在不肯迎娶她,岂不是出尔反尔?”我攒了些力气,忍不住的想要究根问底。
他摇头,柔下嗓音向我坦言:“后来本帝查到了她父君在下生死棋时作弊,便下了手谕,解除了这个荒唐的婚约。”
“那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别人了?不用再顾虑任何人,任何事了?”
他拢着我有些无奈:“本帝本就不用顾虑任何人、任何事。这世上值得本帝顾虑的,只有你,小白。”
“那你心里呢,阿旻,你心里现在也只有我么?”我醉眼迷离的昂头看他,轻轻将手指,搭在了他的心坎处。
烛光里的英俊美男子眉心轻蹙,金眸灿若星海,眼神真挚的凝望我,回答我:“当然。”握住我搭在他胸口处的凉手,他再次确认道:“这个地方,仅有你一人,仅能容得下你一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终于满意的抿唇一笑,庆幸道:“还好没放开你的手,还好,没有不要你……还好,一切都未晚。那……我就放心了。”
“小白,本帝先帮你解了身上的药性。”
温暖的掌心前一秒松开了我的爪子,后一秒就又被我一把抓了住。
我靠在他怀中大汗淋漓的有意阻止:“阿旻,你先陪我躺下,我有点浑身酸痛。”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照做了。
搂着我躺在了大床上,我趁势一个翻身,压住了他。
“小白?”
不确定的尾音最终湮没在了我迫不及待送上去的吻里……
他陡然僵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我呼吸炙热急促的卖力亲吻着他,一只手邪恶的攀上了他的衣襟,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了,肆无忌惮的朝着他尊贵无匹的神躯下手……
“小白!”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渴求,他握住我的双肩,强行将我推开几分,嗓音微颤,像是认怂了,“你先清醒点,本帝……是个正常男人,你再这样,本帝会伤害到你的!”
我无赖的挣脱开了他的钳制,任性的再次圈住他的脖子,照着他两瓣薄唇使劲亲了口。
唇珠有意识的轻磨着他的唇角,我懒懒的道:“无妨,咱们俩是夫妻,上天认定的夫妻,这种事,迟早要做。”
他一呛,惊得呼吸都乱了,“可小白,你不是不愿意……”
我截住他的话头,果断回答:“现在又愿意了!”
纵然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纵然他也快绷不住了,然他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像是生怕欺负了我,我清醒过来后会找他寻仇。
大手扶住了我的腰,他嗓音沙哑的轻吟:“小白,本帝先帮你解了那药。”
我深情往他俊逸的容颜上啃了口,“不解了!”
都抱了都亲了,都睡一块了,还解什么解!
“小白,你真的想好了么……”
我有点不耐烦了,捧住他的脸不悦威胁:“哎呀你到底来不来了!不来下次就没机会了!你平时办事不是挺雷厉风行的么,怎么这会子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
再多问一句,我真要忍不住往他头上拍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蓦然红了容颜,深深看了我片刻后,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搂着我的腰反客为主的欺身压了上来,薄唇暧昧的敷在我耳垂上,幽幽道了句:“你说的,明日反悔,可就无用了。”
不等我出声应他话,他就比我还性急的一口吻住了我,大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我腋下的衣裙拉链,不假思索的用力一拉,将骨节分明、修长温暖的玉指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