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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第二天醒来没搭理迟寒。
原因在于迟寒手长脚长,凌晨时分眯着的时候踹了那么一下,把秦闻的“小巢”一角踹塌了。
即便如此,迟寒看自己的Omega也是哪儿哪儿都可爱,生气都可爱!等秦闻洗漱完去重新搭建“小巢”,他就下楼准备早饭。
秦闻最近喜欢吃辛辣一些的,刺激味蕾的那种,迟寒不敢做饭放太多辣椒,都是找些能替代的食材,就比如现煎的韭菜粉丝馅儿的饼,搭配一碗鱼片粥,秦闻光饼就能吃两个。
“下午是我陪你出去逛逛,还是守着你的小巢?”迟寒问道。
错觉吗?秦闻总觉得迟寒在说“小巢”的时候语气都温柔了两分,他看着外面暖阳普照,挣扎了好一阵,低声道:“去外面吧,但是我不在你不许进卧房!”
这要求没道理,但迟寒什么都应:“好。”
墨城金菊盛开,各大公园跟游乐场所都卯足了劲儿打广告,墨城的“赏菊会”国内一绝,适逢放假,五湖四海的游客都来,稍微热闹点儿的地方全是人头攒动,孕期的Omega按理来说不适应这种嘈杂场合,但是有迟寒的信息素屏障,秦闻毫不畏惧。
赏菊的公园有休息楼,建的古香古色的,从二楼开始价格翻一倍,三楼往上更加奢侈,迟寒来前定了个包间,一路上菊花没看两下,就盯着秦闻,稍微有人靠近他就释放信息素“驱逐”对方,距离秦闻吃过饭也没多久,但路上他还是要了一串糖葫芦,此刻喝了口红茶,吃着糖葫芦看窗外的风景。
迟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都说“酸儿辣女”,秦闻一直好辛辣,他就暗地里兴致勃勃,祈祷一定是个女儿,谁知酸的也喜欢,所以到底是男是女?算了,迟寒呼出口气,觉得这种猜测毫无科学依据。
“嗯?”秦闻看了眼手机,惊讶道:“我前面在群里发了张公园门口的照片,小城说他们也在这里。”
迟寒眼角抽搐:“跟谁?”
“你老丈人也在。”秦闻头都没抬,回复信息:“我让小城他们上来。”
安城喜欢热闹,在知道“赏菊会”要开的时候就跟傅臣念叨了好几遍,安景文去时也念叨了,于是安sir就想着带儿子出来走走,好巧不巧,同一天。
迟寒昨晚才跟安景文“文斗”了一番,此刻也不适合武斗,于是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搭理谁。
路寒山看得好笑,开始给众人倒茶。
安景文早上出来的急,连带着路寒山也没吃饭,于是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秦闻不饿,就顺手照顾安城,吃到一半就见安景文使劲儿拽了拽路寒山的胳膊,难掩激动,连迟寒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怎么,你破产了?”
安景文瞪了迟寒一眼,清清喉咙,“学校的奖金提前发了。”
路寒山闻言掏出手机,果真看到银行来了信息,知道安景文什么脾性,路教授询问:“想什么时候去看?”
安景文:“此刻就想。”
安城一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原因为何,笑道:“大房子首付够了?”
“嗯呐。”安景文说完还挑衅地看了迟寒一眼。
迟寒:“……”他到底在秀些什么?
说句实话,在场除路寒山,其他人想买房子不过是打个电话的事情,安景文在A国到底几套房产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可这次,他们都莫名有一种郑重感,迟寒问了地点,路寒山回答了几个心仪的,他老早前就盘算了,其中三个地段的非常不错,交通方便四周医院啊学校的都有,环境也好,离A大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车程,最小的一百二十平,最大的一百五十平,都是三室两厅的,区别就是阳台的大小,住他跟安景文绰绰有余。
都是见过各种绮丽风光的人,楼下金色跟深紫交错,菊香淡淡,盯着看那么几分钟也觉得乏味,相比较而言还是看房子好。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目的地,一路上安城一边同秦闻聊大房子的事情一边抚摸着秦闻的小腹,“哥,我觉得鼓起来了一些。”
“是吗?”秦闻从兜里拿出一袋巧克力豆,快三个月才会显怀,恐怕还早。
售楼部的经理见过买房子亲戚朋友全家上阵的,但是没见过质量这么高的,一个个容貌俊美气度不凡,经理忽的产生种错觉:他们这儿卖的不是楼房,而是海景别墅。
安景文一个能在高海拔地方建个房子,让佣人一个个高原反应上吐下泻的奇才,关于平方也是最近才有概念,其实仍旧屁都不懂,但是看路寒山跟经理交流,就房子的构造跟建筑材料一再确认,就觉得那里是家了。
路寒山来回对比了一个多月,还是更中意这间一百三十平的,交了首付还有些剩余,可以好好装修一番,从头到尾安景文就盯着他看,一言不发,迟寒清楚地从他脸上看到了某种情绪:一切都听老公哒。
迟寒习惯性手痒,顶级的耻辱,名不虚传。
随后一行人去看了房子,简单精装了一下,面积挺大,路寒山指着宽阔的阳台同安景文说:“以后给你弄个木制茶几,闲暇时间可以在这里喝茶看书。”
经理也没想到路寒山这么干脆,直接刷卡交了将近四十万的首付,房产证上写的却是安景文的名字,经理再三确认:“可以写两个人的名字。”路寒山摇了摇头,坚持道:“一个人就够了。”
“怎么想的?”安景文也没拦着,裹着围巾带着口罩,乍一看像个信息素并不浓郁,身量极高的Omega。
“百年之后。”路寒山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没任何隐瞒,坦坦荡荡:“若我不在了,那也是你的家。”
路寒山注定活不到安景文那个年岁,但他会留下足够多的东西,让安景文撑过余下时间。
安景文此生所有的心神震荡有一半来自于这个男人,他眸色幽深不见底,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末了点点头:“好。”
“晚上去樊街吃饭吧。”安景文提议,那是他的地盘,闻城集团的大楼高耸矗立,在助理跟一众高管当牛做马的时候,安sir极为不要脸地带着家人闲逛,还询问助理哪家餐厅好吃,【随风阁!!!】小助理带着感叹号回复信息,可见悲怆。安景文不为所动,说年底给他加奖金。
众人在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天幕暗沉,能清楚看到街边夜景,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安景文说去洗手间,迟寒跟着站起身,“一起吧。”
秦闻看了他们一眼,觉得打不起来,就没吭声。
“考虑好了?”安景文问道。
“难为你的助理了。”迟寒答非所问:“你成天不管公司事宜,他还能将账本做的那么漂亮。”
安景文听出有门,“怎么说?”
“不要惊动爷爷,我私底下接手。”迟寒有他的顾虑,目前墨城势力已然固定,一旦他打乱了这副牌,肯定会造成一些人的嫉恨与不满,迟寒没工夫跟他们玩,目前秦闻的安全是第一位。
安景文松了口气:“你决定你决定。”
迟寒笑道:“安总,从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变成每个月只拿着万把来块的穷光蛋,你舍得?”
“安教授。”安景文纠正,理了理衣襟正色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稀奇,要媳妇儿不要江山,这点谁能比得上你迟寒?”
迟寒不置可否,正要说什么,听得外面“轰—”一声爆炸!他跟安景文快速对视一眼,同时冲出去。
一分钟前,一辆非常普通的黑车停靠在路边,车身上满是泥泞,秦闻扫了一眼没往心里去,低头吃意面,谁知眼角余光瞥见黑影直勾勾朝这边走来,再一抬头,看见面容邪性且有些眼熟男人将一个人扔在脚下,虽然被扔在地上的那人蜷缩着身体,但秦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宋开!
那么另一个是……肆轻歌!
秦闻豁然起身,但肆轻歌动作更快,他将一个红色的东西按在窗户上,在一闪一闪的光亮中冲秦闻礼貌的挥了挥手,然后肆轻歌带着宋开极速后退,路寒山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扑倒秦闻,将他护在身下,震耳发聩的爆炸,路寒山跟傅臣的信息素屏障没完全挡住,他们到底等级不高。
眼前发黑,长久的鸣音过后,秦闻才听到了慌乱的尖叫声,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秦闻勉强抬头,却感觉温热砸在脸上,他愣了愣,一下子慌了:“路叔……”
极速飞溅的玻璃在刺穿屏障的那一刻从路寒山脖颈跟肩膀处擦过,留下的血痕很快涌出鲜血,他挡在最外围,几乎承担了绝大多数的冲击力,在场都是他的晚辈,是安景文的儿子,他作为Alpha责无旁贷。
“实体竟然不在。”肆轻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路寒山身上,“这又是谁?”
宋开挣扎了一下,肆轻歌低头,瞳孔中翻卷着怒意,重新将宋开丢在了地上,迟寒这个杀千刀的,他作为高阶Alpha,技不如人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结果迟寒玩了个狠的,把他交给宋开,没想到啊,宋开一个Omega还有那种胆魄,没日没夜给他注射药剂,让他的信息素散不出来,跟废人一般!四肢被绑在床上毫无尊严的日子,肆轻歌一想到就恨不得手撕了宋开!
肆轻歌朝秦闻的方向走了两步,神色透着股狠劲儿,可紧跟着,咆哮声传来,他下意识往后撤退,结果不仅看到了银狼,还有一头黑豹!
这又是谁的?!肆轻歌觉得被宋开“囚禁”了一段时间,都快跟世界脱节了。
安景文一眼就看到了路寒山身上的血迹,黑豹感知到主人倏然暴怒的精神力,直接朝肆轻歌扑去!
“宋开,你我的帐没完!你给我等着!”肆轻歌深深看了宋开一眼,跳上车跑了,他昨晚诱|惑了负责给他注射药剂的Omega,趁着这个空隙花了一晚上时间恢复了一半的信息素,足以,等第二天宋开来,他当时就挣断绳索给人按住了,肆轻歌没有殴打Omega的习惯,但不让宋开痛一番他又实在不甘心,于是发动了信息素攻击。
当时青年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连话都说不出来,肆轻歌心中的怒意总算消退了一些,他看宋开的手机发现了迟寒等人暴在群里的行程,打算将宋开扔给迟寒的时候,还要回他们“一份礼”。
但是没想到除了迟寒竟然还有一个信息素不弱的,肆轻歌也是让气坏了,原本计划着冲过来跟迟寒同归于尽算了,但爆炸过后反而冷静下来,望着凶悍的银狼跟黑豹,来了求生欲,一踩油门飞驰而出。
银狼没追,但黑豹低吼着后足用力,一下子窜出去十几米远,狠狠砸在肆轻歌的车顶上。
“卧槽!”肆轻歌感觉到了丝丝雪原气息,心里一寒,顶级!
这边迟寒抱住秦闻,安景文扶起路寒山,看到他脖颈跟肩膀上的伤口,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那是谁?”安景文冷声问道,紧跟着看了眼黑豹消失的方向,“先去医院。”
迟寒带上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宋开。
爆炸凶猛,直接将半堵墙炸没了,情况最差的当属安城,他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回去的途中在傅臣怀中疼得唇色跟指尖都染上了淡紫色,医院有几个高级护士,帮路寒山处理伤口。
距离过远黑豹就回来了,它追得凶狠,差点儿将车顶给掀了,肆轻歌都在马路上跑出了“S”形。
迟寒打电话给白棠让他压下一切有关今晚在樊街的新闻。
肆轻歌没下狠手,否则就不只是让他们受点儿小伤那么简单,他完全是为了“恐吓泄愤”,秦闻就难受了一阵,之后被迟寒的信息素包裹,逐渐缓过劲来。
但即便如此,牵连到两个儿子,弄伤了他的爱人,还炸了他的投资的生意,安景文拳头捏得“咯咯”响。
肆轻歌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安景文的雷区踩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