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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板破洞中伸进来的除了几只脏污的手,还有充满恶意的信息素,好在迟寒等人离开不久,留在自己Omega身上的信息素足够强大,两相抗衡,除了宋开微微有些不适,秦闻跟许漾成还好。
“别躲了,出来吧!”有人语气中全是兴奋,着急看他们一眼,再用力将炸得只剩一半的沙发推开。
秦闻脸色难看,挑了个飞到脚边的木棍,上前就是狠狠几棍子!惨叫声伴随着咒骂,房门“轰轰”不停地响。宋开忽的轻哼一声,顺着许漾成的搀扶朝地上滑去。
“宋开!”许漾成大惊失色。
秦闻回头,眼底闪过沉痛,但是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孕期Omega极为敏锐,除了自己Alpha的信息素,其他气味会让他陷入紧张跟恐慌中,这个功夫沙发猛地翻了了个,秦闻急速退开,房门跟着大开。
“哎呦?这就是陈军说的那个Omega?”有人神色阴鸷地按揉着手背,正是刚才被秦闻攻击过的,他上下一打量,兴致勃然地舔了舔嘴唇,“行,看着跟玉似的,没想到还是个脾气火爆的,巧了,我还就喜欢这类!”他说完就嘿嘿一笑朝秦闻扑过去,木棍毫无章法地挥下,Alpha挨了几下,但空气中好闻的信息素令他的欲|望暴涨,压抑了一整个晚上的贪念在此刻席卷理智,他完全可以忽略掉这些疼痛,只要他尝到这些极品Omega的味道!
冲进来的不止一个人,许漾成被一把推翻,他第一时间爬起来抱住宋开,以身为挡。
“操!我们的信息素对他们似乎没影响。”有人意识到有两个Omega还在剧烈反抗,基因选择造成的自卑在此刻化作戾气。
“那个蹲地上的好像不对劲儿,我想起来了,揣了崽子的!”
“这种才得劲儿!留给我!”
“留你妈!”秦闻一声怒骂,木棍一直没脱手,劈手就朝说这话的Alpha砸去,他愤怒到了极致,一时间没被拦住,那个Alpha前脚在笑,后脚就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先是一木,紧跟着才头疼欲裂,他捂着额角某处,鲜血很快从指缝间溢出。
“啊!啊!!”到底是寻常Alpha,没有任何抵御疼痛跟加速伤口恢复的能力,当即丑态毕露,喊得跟杀猪一般。
“滚!”秦闻上头,眼神第一次显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意来!
他尤为感谢基因选择,但凡这里面出现一个能使用信息素攻击的B级,他都不会得逞。
有两个胆子小的被秦闻吓住,觉得这个Omega过于剽悍了。
“嗯?还没弄完呢?”那个丑陋的工人像是刚睡醒,顶着锃光瓦亮的地中海,哪怕边缘长了几根毛,也丑得不堪入目,他先是眼神温润地扫了下秦闻,似是格外的看重,说了一句:“这位你们不能动。”然后语气冷下来,盯着蜷缩在许漾成臂弯下的宋开:“昨天怎么骂的我,还记得吗?”
破防了一整夜,恐怕是越想越气。
抽搐的剧痛从小腹蔓延开,宋开听他们说话也是朦朦胧胧的,好在一直清醒着,闻言轻哼一声,全然不怕的态度,其实心里很不安,但这些人说什么都不会放人,还不如有骨气些。
工人捏了捏拳头,大步朝宋开走去。
秦闻被两个Alpha缠住,许漾成见状闭上眼睛,紧了紧手臂,想着能挡一阵是一阵。
随着男人举起拳头,几乎是同时,玻璃“砰——”就碎了,有些潮湿、粘腻的气息瞬间浓郁起来,竹香被隐藏于深处,宋开身体一颤,紧跟着,空气中的温度顷刻间被抽干净,犹如海水灌入,蒙湿口鼻,窒息感涌入的同时,风雪将四肢冻住,一切如同慢动作,飞溅的玻璃碎片像是长了眼睛,将一个禁锢秦闻的Alpha从喉咙处割开,血液被某种屏障隔绝,并没有洒出来,对方只是捂着喉咙,来不及做表情就倒下。
秦闻嗅到了雪松气息,身体一软,他的Alpha回来了。
没跪在地上,而是被人温柔地抱进怀中,秦闻眼前发黑,伸出一只手,立刻被握住。
秦闻缓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从眼尾瞥见一抹金色,他抬起头,顿时呆住了。
金蛇以宋开为中心一点点盘踞,跟刚分化出来同雪狮它们玩闹时的温和不一样,浓郁的杀意跟攻击力几乎肉眼可见,猩红的信子快速吐露,竖瞳中似有血色一闪而过,那个举起拳头的工人被硬生生从房间里撞了出去,十分坚固的墙壁立刻破出一个大窟窿。
迟寒捂住秦闻的眼睛,金蛇响应主人的心意,肯定要见血的。作为肆轻歌的信息素实体,它会本能地喜欢宋开,谁敢对宋开不利,谁就对它构成致命威胁,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刚出来,正处于狂躁状态。
“啊!”许漾成短促地尖叫一声,然后苍白着脸捂住嘴巴,他是瞎了吗?刚才那是什么?蛇?怎么那么大啊!
许漾成不喜欢蛇,可能是儿时游玩时被这种东西爬上过手臂,粘腻森寒的触感成了一段糟糕回忆,平时听个代名词倒没什么,可亲眼所见就不一样了,许漾成差点儿放开宋开冲出房间,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这么大,能把他全吞了。
“没事没事!”孙开宁用信息素攻击打烂阳台,正要进来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肆轻歌蹲下,眼神一动不动黏在宋开身上,哑声道:“漾成,谢谢你,把小开交给我。”
许漾成听到了工人的惨叫,想到那条蛇将对方咬得皮开肉绽,有些木讷地点点头,他没怎么受伤,直到被孙开宁带走,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四周的信息素简直狂乱,迟寒没立刻走,而是看戏。
宋开听到声音抬起头,眼底还带着难以置信跟点点委屈,但宋少是谁?肆轻歌竟然扔下他跟孩子面对这种险境,他刚才甚至在想,如果保不住孩子,要不要一起去了,可想心中悲愤,于是等确定眼前人是肆轻歌,二话不说一耳光上去了,“啪”的脆响,顿时在那张脸上留下了一道红手印。
迟寒抱起秦闻,心满离。
肆轻歌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力道有些外强中虚,也不管那么多立刻掀开他的衣领露出腺体,直接一口咬上去。
宋开眼底溢出水雾,疼痛极大程度得以缓解,等接纳完足够多的信息需,小腹只剩下酸胀,同理,愤怒过后,必须水漫金山。
肆轻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呜呜……”小Omega靠在他肩上,哭得哽咽不止,肆轻歌一颗心都被搅碎了,他知道宋开难受,于是给他温柔地揉着小腹,那抹令他心神宁静的小弧度此刻成了落在心上的细针,两天一夜,他都不敢想象宋开怎么熬过来的!明明娇气成那样,平时吃的不喜欢或者信息素不够就闹脾气,结果他一回来,看到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围着他的Omega,“好了,不哭了。”肆轻歌亲吻着宋开的耳垂跟脸颊,极尽温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实体分化来势凶猛,但凡能控制,他都不会把宋开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们想、想打我……”宋开抽抽嗒嗒:“还有……还有一条蛇,好吓人呜呜呜……”
肆轻歌:“……”不行,这问题必须解决!
“宝贝。”肆轻歌张开信息素屏障,努力想措辞,“你能不能不要害怕这条蛇?它很温顺的,就跟我一样。”
宋开哭得呼吸急促,肆轻歌不敢逼了,立刻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深呼吸,好半天才缓过来,宋开眼泪不止,倒是不“呜呜呜”了,“为、为什么……”
“那是我的信息素实体。”肆轻歌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么久没回来,是因为它等不及了,想实体化。”
金蛇似是感知到了召唤,从大窟窿里一点点爬进来,竖瞳中的血色消失殆尽,透着股罕见的宁静,如同密集竹林中悠然吹过的风,残忍跟戾气都被掩盖在绿意跟泥土下,它停留在距离宋开两米开外的地方,不确定宋开是否喜欢它,怯生生地不敢过来。
这种小心翼翼的情绪出现在一条金蛇身上,竟然有些可爱。
宋开见它不过来,眼泪哗哗的,“呜呜,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肆轻歌:“……”
金蛇游走而来,一圈圈盘踞,将宋开围在中间,然后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邀宠似的,十分光滑冰冷的触感,但宋开却意外的喜欢,带着跟肆轻歌一样的味道,让人没办法拒绝。
“它真漂亮。”宋开感叹,阳光照在排布规整的鳞片上,光彩熠熠。
肆轻歌这才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他扫了眼四周东倒西歪,在迟寒信息素攻击下丧失行动力的几个Alpha,神色冰冷到如同在看死物,他抱起宋开,回到了三楼的卧房。
宋开筋疲力竭,很快沉沉睡着,肆轻歌想着尽快,然后带自己的Omega去医院。
卧房里留下了足够多的信息素,等肆轻歌再回到那间破旧的房间,一个都没放过。
蛇类杀死猎物的方式是令其窒息,金蛇尤为残忍,它会先让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感觉到内脏破损的剧痛,然后是骨头的碎裂,再然后呼吸困难,这个过程对他们来说漫长而折磨,起初求生,此刻求死不能。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肆轻歌走出墙壁上的大窟窿,看到了被金蛇撕咬得奄奄一息的工人。
他脸上沾了血,原本丑陋的面容瞧着更加可怖,他的右腿几乎要跟身体分离开,狼狈地仰面躺在地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后悔的意思,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轻笑一声,脸上竟然流露出陶醉的深情,然后喃喃:“真美味啊……”
肆轻歌脸色骤沉,以为他说的是宋开,因为进来时也是看到他要对宋开出手。
谁知下一秒听到一句:“我从未嗅到过……如此令人沉醉的薄荷香气……”
肆轻歌瞳孔地震。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想对这个男人竖起大拇指,然后再把他抽筋扒皮了,这人知道他惦记的是谁的Omega吗?秦闻都敢肖想?!
“好样的,不怕死。”肆轻歌蹲在男人身边,同他即将涣散的视线对上,“可能会非常痛苦,你忍一忍。”
“啧啧。”孙开宁靠在门口,看着工人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脸上青筋暴起,虽说着同情的话,语气却充满了畅快,“给个轻松点儿的死法得了,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知道这人对谁起了贪念吗?”肆轻歌问。
孙开宁:“谁?”
肆轻歌往楼上指了指,孙开宁大惊失色:“迟寒?!”
肆轻歌:“……”
孙少的高阶反应总要慢半拍,见肆轻歌垮下一张脸,顿时了然:“秦闻?!”他大步上前,看着气绝的男人:“卧槽这也敢?!”
迟寒对秦闻的疼爱已经到了令人不敢碰的程度,哪怕是孙开宁跟肆轻歌,平时跟秦闻接触也十分小心谨慎,这是迟寒以强悍实力为基础,留下的对所有人的震慑。相比较对秦闻的不尊重,迟寒更没办法接受的是有人惦记他的Omega。
秦闻早些年口碑不好,那是因为Omega本身就容易受到歧视,加上他为了秦家生意,利益牵扯下树敌不少,自然很多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就好比刚才那个被秦闻一木棍砸得脑袋见血的Alpha,他们对秦闻的愤怒,更准确来讲来源于自己的无能,而抛开这些偏见,又有不少人暗地里欣赏着秦闻,迟寒很清楚,美玉蒙尘,当他拂开上面的尘土,自然会引人惦念,秦闻是个让人一旦动了心,就很难忘记的存在。
迟寒推人推己,危机感可想而知。
这么看肆轻歌给的死法都算痛快了。
后续事宜自有人处理,白棠听到消息打算亲自过来,谁知道苏珩自告奋勇。
迟寒等人正要驱车离开,跟刚好赶到的苏珩撞上。
苏珩一个人来的。
迟寒蹙眉:“你行吗?”
苏珩什么都知道,但在场有Omega,于是笑道,“没问题,从前Boss丢给我的事儿可比这些麻烦,您放心,我绝对让他们老老实实。”
秦闻想到这人曾经在安景文手下做事就一脸不忍,“辛苦您了。”
“哪里的话。”苏珩发自内心地快乐,“我如今的生活简直能用‘幸福’形容!”
众人:“……”
望着苏助理轻快的步伐,孙开宁似有怀疑:“我听白棠说……苏珩每天加班到凌晨两点?”
迟寒:“嗯。”
“所以幸福从何而来?”
迟寒冷漠:“这就要问我老丈人了。”
“阿嚏!”远在市中心房间里的安景文连打三个喷嚏,他随意揉了揉鼻子,继续跟懵懂无知的桃枝吹,“你一看未来就是个Alpha,你那老爹又不是善茬,届时肯定要把你跟桃酥扔到公司,算了,以后爷爷带你,爷爷带过的都是业内精英!”
路寒山端着水果过来,“比如?”
安景文:“苏珩啊。”
路寒山是见过苏珩的,对那个年轻人印象不错,感觉有用不完的活力,“我觉得苏珩自身也努力。”
安景文想了想,难得有些心虚,含糊:“嗯……是挺努力的。”
能在他手底下撑过十几年,何止努力,简直生命力顽强。
入夜,秦闻睡着后,迟寒收到苏珩的信息:【老板,痕迹都擦干净了,然后我派人在山脚下仔细搜了一圈,发现了几具新鲜尸|体,初步断定就是雪崩那日死的。】
果然,迟寒冷笑,这个世界哪里存在巧合?
迟寒打字:【辛苦,早些回去休息。】
苏珩:【这才一点,我还能回去加班半个小时,老板,你活儿别干那么勤快,给我留点儿。】
迟寒:“……”这不加工资说不过去啊,还有他老丈人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