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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最危险的时段无人行至,积雪重压下可能一道鸟鸣都能引起崩塌,而迟寒他们是等到春暖花开后才想着过去放松放松,紧跟着就遇到这种事,说不过去。
苏珩从那几具尸|体上没找到任何身份证明,但只要拿到权限,随便一点儿血液头发,输入基因库里就能得到答案。
三日后出的结果,跟迟寒所料不差,其中两名跟议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剩下一位是卫胜的手下,这步棋走得委实糟糕,站在寻常人角度,雪崩时几乎没任何生还的机会,那三具尸|体就是证明,可高阶跟顶级不同,不可能全军覆没,卫胜虽不在高位,但行事极为谨慎,他就没料到一旦迟寒活下来,会搜查四周,找到被大雪掩埋的痕迹?
不,恰恰相反,迟寒觉得卫胜猜到了,换个说法,他在传递信息。
卫胜是冯真的师弟,但很明显,这二人穿的不是一条裤子。
这点暂且不论,还有一个问题,背后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山庄?冯真来墨城不可能放弃在权贵圈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而这个消息唯一的传递途径,就是宋开那日发的朋友圈,宋开跟秦闻他们不同,秦闻能认出每一个好友,他对这种日常软件的具体信息要求严苛,但宋开长时间不联系就忘,删人更是无从谈起。
为了保险起见,迟寒还是同肆轻歌打电话说了声。
彼时宋开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孩子稍有不稳,却是惊吓恐慌造成的,而事后肆轻歌及时给予了足够多的信息素,恢复的七七八八,两针固本培元的药剂下去,都没在医院待满两个小时,就又回家。
肆轻歌安静听迟寒说完,“叮——”的一声,烤箱发出烘焙结束的提醒,原本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宋少顿时精神了,探出一个脑袋:“是烤好了吗?”
迟寒也听见了,轻笑道:“先哄好你的Omega吧,这事稍微留意就行。”
“好。”肆轻歌应道:“辛苦。”
他挂了电话,朝外面喊了一声“马上”,然后将表皮金灿灿的红薯糕拿出来,香味顿时散开,肆轻歌面无表情,有人“利用”了宋开,一旦开了头,就总会有麻烦找上门。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喂饱宋少。
客厅原本放茶几的地方现在挤着一条体型庞大的金蛇,它乖顺地匍匐在宋开脚边,知道自己太大了容易打翻东西,于是很少移动,几乎是宋开因为身上燥热贴上它的鳞片后才会舔舐一下青年的脸颊。
“它长得还跟普通的蛇不一样。”宋开一手捏着红薯糕一手摸了摸金蛇头顶的凸起,“感觉是角。”
“嗯,你坐好吃,小心压着肚子。”肆轻歌看宋开整个人贴上实体,忍不住提醒。
宋开:“金蛇能打赢银狼吗?”
肆轻歌:“……”他也想知道,但听孙开宁说不管是雪狮还是黑豹,每次跟银狼打结果都是被按在地上,他就消停了,他目前所见的所有信息素实体中,只有银狼可以自由控制大小,就离谱!但面前是眼神崇拜的小Omega,肆轻歌自然不能认输,“应该没问题,还没试过呢,下次打给你看。”
宋开兴奋:“好啊!”
为了哄老婆,也是拼了。
因为金蛇的存在,许漾成是不太想来的,但又想亲自确定一下宋开的情况,再加两人一狮,客厅就非常拥挤了,肆轻歌打定主意,拿手头的钱买一栋公寓,小肆第二跟第三的游戏程序卖出了大价钱,在业内小有名气,又鲜少露面,于是说他什么的都有。
金蛇保证只动个脑袋,然后跟雪狮互咬着玩,许漾成盯着这金灿灿的庞然大物看了几分钟,试探性伸出手。
金蛇注意到许漾成的动作,凑了过来,许漾成顿时身体一僵,下一秒感觉到光滑的、有致的鳞片在自己掌心磨蹭,片刻后使劲儿摸了把,虽不像雪狮那种毛茸茸的手感,但也不错!他能克服对蛇类的讨厌了。
“哎呦……你这胃口。”孙开宁看宋开两只手都捏着食物,左右开弓地吃,实在没办法将他跟当初那个矜贵傲慢的小少爷联系到一起,可转念一想,如果漾成怀孕后也是这样,那吃什么都成啊!
肆轻歌给宋开擦了擦嘴巴,警告孙开宁:“没吃你家大米,少说我的Omega。”
宋开得意地轻哼一声。
“感觉吹起来了。”许漾成打量着宋开的小腹,担忧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以后孩子要落户口的。”
宋开咀嚼的动作慢下来,他不可能不在意“名正言顺”这回事,然后听肆轻歌从容道:“明天周一,就明天吧,天气也好,适合小开出去。”
宋开一愣,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敲打,然后他低头掩住笑意,感觉胃口更好了。
孙开宁看了看,明天的确是个好日子,于是帮他们联系了人,到了地方通知一声就行,也不用排队什么的。
等家里安静下来,金蛇也消失后,宋开望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肆轻歌,一点点爬过去,如同某种毫无杀伤性的小动物,他一只手刚搭上肆轻歌的大腿就被男人一把捞进怀里,从前这个怀抱遥远而冰冷,竹香是只有梦中才会出现在的奢侈,如今完完整整属于他,宋开抱住肆轻歌的脖颈,对上他茶色的温润瞳孔,不确定道:“真的跟我领证啊?”
“不然呢?”肆轻歌十分警惕:“你后悔了?我告诉你没门,孩子都快落地了!”
“嘿嘿。”宋开不语,就抱着他笑。
怎么会后悔呢?就是没想到还有梦想成真的一天。
领证需要户口本,肆轻歌孑然一身,宋开的在宋邈仁那里,趁着小作精熟睡的功夫,肆轻歌留下金蛇,驱车前往。
不管看多少次,哪怕对方是个容貌俊美信息素等级颇高的Alpha,宋邈仁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你这就想娶我儿子?”宋邈仁开口必然冷嘲热讽。
宋禹揉了揉额角,转身上楼。
肆轻歌懒得跟他周旋,只把利弊说清楚,“我对小开进行了完全标记,他这辈子都是我的Omega,你若是真为他好,就该明白小开目前最需要什么。”
宋邈仁哪里不知?他就是被肆轻歌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到了!
“你拐了我儿子还振振有词!我养了宋开二十多年,他为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都跟我翻了脸,还未婚先孕!这一桩桩你一件件你想我怎么接受?”宋邈仁想起来就暴躁。
肆轻歌人情寡淡,从某种程度来说比迟寒更甚,他闻言蹙了蹙眉,觉得宋开在意“名分”,老丈人恐怕也是在意的,但他又觉得那个字眼有些烫嘴,可两厢一权衡,毅然决然选择了跟宋开的幸福,于是神色莫测的盯着宋邈仁看了一阵,只把宋邈仁看得头皮发麻,就在老人家恼羞成怒打算质问的时候,听到肆轻歌轻声道:“爸?”
宋邈仁顿时哽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宋禹拿着户口本从楼上下来,闻言差点儿脚下踩空。
偏偏肆轻歌一副无辜模样,见状问道:“这样行吗?”
宋邈仁嘴角剧烈抽搐,看起来是想喷什么,但又被一个“爸”叫得气焰没了大半,这个男人不敢说未来,至少目前待宋开极好,若真有一日他们分开了,哪怕自己不在了,宋禹也能照顾宋开一二,宋邈仁老了,折腾不动了,再早个十年他都不会让肆轻歌如此轻松,可宋开喜欢,就像宋禹所说,他也该偶尔停下来,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肆轻歌眼睁睁看着老丈人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的炭火,态度骤然软和下来,沉默半晌,直到宋禹将户口本递给肆轻歌,才听宋邈仁说了一句:“你要对他好。”
肆轻歌拿到东西心满意足,又惦记着家中的Omega,起身道:“好的爸。”
“你羞也不羞!叫这么顺口?!”宋邈仁怒道。
宋禹觉得肆轻歌跟宋开也算绝配,尤其在气人这方面。
肆轻歌也没忘记宋禹,朝他挥挥手,“也谢谢你,大舅哥。”
宋禹:“……”
肆轻歌回到家宋开已经醒了,小Omega坐在床头安静看着他,眼底没有索求,但肆轻歌给他穿好衣服鞋袜,抱他出门,坐上车直奔民政局。
宋开一路上显得格外兴奋,因为“靠关系”,相关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的身份证件就将人引到了另一处僻静的地方,这年头许多人不兴照照片,入的也是电子档案,方便查询,但宋开一个最怕麻烦的,却换上了这里的白衬衫,因为腹部隆起衬衫并不合身,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显得胸口往下十分怪异,宋开担心肆轻歌不喜欢,而男人只是上前帮他理好衣襟,轻声道:“照完咱们打印个实体的结婚证,放在你那里保管。”
宋开重重点头:“嗯!”
一切进展顺遂,工作人员打印的功夫宋开靠在肆轻歌怀里,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放在微酸的腰侧,感受到力道适中的按摩,宋开舒服地闭上眼睛,满心宁静。他此生也算求仁得仁,再无遗憾了。
肆轻歌拿到证件后可比宋开兴奋,“咻咻咻”就往群里炫,迟寒跟安景文同时给他发了个红包,小肆并不觉得拿人手软,收的得劲儿,回程途中宋开发现路不对,询问肆轻歌:“还要去哪儿?”
肆轻歌人逢喜事精神爽,“到了你就知道了。”
接近市中心的小型公寓楼,上下两层带最上面的露天阳台,花园不大却很紧凑,四周环境静谧,奶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温馨,肆轻歌凑到宋开耳畔低声道:“新家,我挑了好久,喜欢吗?”
“喜欢。”宋开诚恳点头,这样金蛇的活动范围能更大一些,但青年面上闪过担忧,忍了忍,还是问自己的Alpha,“你跟迟寒他们借钱了?”
肆轻歌:“没有啊。”
宋开一脸犹疑:“你抢银行了?”
“……”肆轻歌咬牙切齿:“你搞得跟不知道我的信息素等级一样!”
在宋邈仁想着如何给他们重新安置一个房子的时候,听宋禹说肆轻歌买了新的公寓楼,他静默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