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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酥这次拿来的不是拼图,而是一个魔方。
孙开宁站在后面狠狠皱眉,心道这玩意遍地都是,还要专门送过来?但是等桃酥抱着魔方转过身,他又一脸慈爱,“新的礼物?好好看。”老人说了,孩子们需要鼓励。
桃酥仍旧皱着小眉头,盯着孙开宁看了几秒,眼神莫名有种穿透性,“孙叔,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觉得这个魔方哪儿哪儿都是,不过我手上这个是经过我改造的。”说着动作飞快,将魔方复原,只听“咔哒”一声,魔方从中间匀称地剖开,里面躺着一块摔摔最爱吃的巧克力糖,“我害怕摔摔不愿意玩,这是奖励,多玩魔方有助于开发智力。”
孙开宁额头开始飙冷汗,“这样啊,挺好。”桃酥要不是顶级他把魔方吃了,他在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干嘛呢?掏鸟窝还是玩泥巴?
桃酥拿着魔方上去找摔摔,然后两个孩子一起玩。
孙开宁也有着跟迟寒一样的烦恼,那就是摔摔大概率也是Omega,未来哪个臭小子才配得上他的儿子哦~~~
万万不曾想到,十八年后的某一天,长大成人的桃酥会牵着儿子的手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孙叔,不,以后就该喊您爸了,我知道您最放心我了,把摔摔交给我,我照顾他一辈子。”
孙开宁当即被一记铁锤敲得南北不分,目瞪口呆地看着桃酥,半晌蹦出来一句,“别,你是我爹……”
当然,这都是后话。
桃酥智商的确高,他几乎是跳级完成了小学跟初中的全部内容,在同龄孩子还在哼哧哼哧学习的时候,他伸手去够高中课本,被迟寒按住了。
迟寒也察觉到不妥,桃酥比起他儿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曾经站在无人之巅的孤独感仍旧刻在骨子里,迟寒跟秦闻商量了一下,暂时停了桃酥的学业,正好安景文跟路寒山要出去旅游,就带上桃酥一起,兜兜转转绕了地球一圈,整整三年。
果冻的学习成绩能排个班级前十,这让秦闻很满意,足够了,学点儿知识,懂得为人处事之道,只要他一生无忧。
桃枝全班第一,年级前三,跟桃酥没法比,摔摔低他们两届,至于宋开的儿子宋昭然,那就是个土匪!肆轻歌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往学校报道,父子二人一模一样的站姿,低头听训,但下次还敢,至于为什么不让宋开来,因为害怕宋少跟老师吵起来。
肆轻歌了解自己儿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本性跟他爸爸一样,没任何坏心思,就是到了爱折腾的年纪,闲不住,男孩子嘛,肆轻歌浑不在意,皮一点儿也挺好。
等桃酥回来,已经跟安景文游遍了世界的人文美景,总算不再那么沉默。
迟寒给桃酥办理了入学手续,直接通过考试以满分的答卷跳到了高三,此时他刚刚十六岁,而这已经是迟寒跟秦闻竭力压制的结果,桃枝跟果冻刚升高一,一个学校也方便,宋昭然跟果冻一个班,摔摔还在初中晃荡。
新学校靠成绩分班,宋昭然是年纪第三,果冻是以此划分轮了一圈后到了这个班,他是个温吞慢热的性子,却从这这天开始被宋昭然带着各种玩,开学第一周就逃课,谁能想到?
宋开差点儿给宋昭然来一顿,还是秦闻拦住了,当时果冻站在宋昭然旁边,两个孩子看似低着头,实则对视一眼,笑得畅快,桃酥站在对面,有些头疼地按住额角。
因为还未分化,所以体育课大家都要参加,宋昭然去拿运动器械,果冻就跟着同学们往操场上走。
“卧槽!那就是高三一班的迟涉吧?这三分球!”
“嘤嘤嘤,好帅!”
果冻朝那边看去,发现一堆人正在打篮球,他哥哥一眼就能看到,桃酥穿着9号篮球服,个子已经蹿到了一米八,肌肉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漂亮,每一帧都可以入画,少年衣服间鼓起的风,纵身跳跃,足以成为很多人的青春。
十六岁就是年级第一,能跟校队的人平分秋色,老师的宠儿,帅气俊美,桃酥身上有太多标签,但他毫不在意,一个三分球进了后直接抓起衣摆擦了擦汗,露出腰腹上紧实的肌肉,引得四周观看的人一阵尖叫。
哥哥要是不继承生意,做个明星也可以,果冻暗戳戳想着。
跟着他一起升上来的同学不少,都知道他跟桃枝是姐弟,却对他们跟桃酥的关系不甚了解,果冻也不会主动炫耀,他完全没这个概念,哪怕哥哥像昭然一样经常惹麻烦,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就是高三如今课业繁忙,在一栋单独的教学楼上,他们平时遇不到,而为了孩子们有个正常的生活,秦闻也刻意隐藏了身份,在外人看来桃枝跟果冻可能就是家世背景稍微好点儿罢了。
果冻还在伸长脖子看,忽然被人从侧面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是一个男生,他目不斜视地从果冻身边走过,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
曹明盛,果冻抿了抿唇,没吭声。
曹明盛跟他的摩擦从初二就开始了,起因好像曹明盛跟一个男生表白,那才多大?小孩子过家家,就是闹玩的,结果那个男生红着脸说喜欢迟景黎,当时闹得挺大,但不知为何没几天那个男生就转学了,听说是家里暴富,去隔壁市发展了。
但因此曹明盛就嫉恨上了果冻,不过那时候大家不在一个班,果冻又是不爱惹事的性子,稍微避开也能安然无恙,然而四天前曹明盛转来了三班,跟果冻的摩擦一下子剧烈起来,曹明盛走的是暗路子,什么事情都不会光明正大地来,就暗戳戳搞点儿小动作,今天弄掉了果冻的橡皮,明天碰掉他的水杯,看似不经意,实则带着十足十的敌意。
宋昭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并没有发现,桃枝跟桃酥也是鞭长莫及,果冻生长在一个十分温暖的家里,秦闻给予了他足够温柔与强大的内心,所以果冻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
但曹明盛好像因为他的忽视而越来越过份了。
这个年龄段的喜欢很纯粹,很多时候无关爱情,只是一种懵懂跟悸动,而讨厌也很纯粹,有时候恶意浓郁到令人胆寒。
这边体育课要开始了,而桃酥那边还在打,果冻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高三会有两节课大休,桃酥早就注意到了果冻,但因为弟弟在家时说过,为了校园生活能平静一些,学校里可以当做不认识。
这算什么道理?桃酥对他的影响力一无所知,就觉得自己弟弟,骑在头上都行啊!但一般情况下,无论果冻说什么全家人都会无条件接受,这孩子有时候懂事体贴到让人心疼,上次宋昭然带果冻逃课出去玩,回来看到弟弟兴冲冲的眼神,他还是挺开心的。
桃酥又中了一个投篮,转身的时候趁机看了果冻一眼,孩子要开始踢足球了。
哎呀,以后记着带个相机,最好能拍几张洗出来。
那是全家的小果冻。
果冻跟跑在队友身侧,想着宋昭然怎么还没来,就在这时听到一道破空声,脸颊一侧的寒毛瞬间竖起来,果冻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反应能力不太强,刚转过头就被足球砸中,脑袋一个嗡鸣,紧跟着跌倒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人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丝毫歉意。
曹明盛站在不远处,有些得意地笑了。
果冻没能第一时间找回理智,他下巴到脖颈一侧火辣辣地疼。
紧跟着一阵惊呼。
隔壁高三篮球场三米高的护栏网,迟涉踩住一个临时放在旁边的课桌,利落翻身,神色看似没变化,但全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四周的人一下子散开,桃酥蹲下身一把抱住果冻,将人完完整整护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原本想问哪里疼,但是一眼看到了果冻脖颈处大片的红印子,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这孩子脆皮,平时磕一下青紫都要好几天才能下去,何时受过这种伤?!
桃酥的戾气怎么都止不住,但他说话的语气仍旧温柔,“果冻,能睁开眼睛吗?来,看着我。”
耳畔的嗡鸣声消散,果冻抬头看向桃酥,想说话,但一张嘴就咳嗽,脸色涨红却唇色发白,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我没事……”
桃酥心肺都快炸了,他倏然扭头,看向那个踢球的男生,眼神凶狠到对方一时间招架不住,后退了两步。
“操!!!”宋昭然回来看到这一幕也炸了,平时多好说话的一个人,此时抬手指了一圈,眉眼阴沉:“谁干的?!”
桃酥直接抱起果冻,大步离开了操场。
“果冻?宝儿?能听到哥说话吗?哥带你去医院。”桃酥罕见的心跳如鼓,从骨子里渗出丝丝害怕,从小到大父亲就教育他们,弟弟很脆弱,必须要时时刻刻盯着,宋昭然的成绩当时应该是年级第二,桃枝第一,但后来硬生生压下十五分,到了年级第三,为什么?就为了轮一圈能跟果冻一个班,桃枝一个女孩子处理不了的,宋昭然那个性子能镇住。
果冻靠在自己亲哥肩上,闻言轻笑了一下,有些无奈,“都说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