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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闻岩,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那稚嫩娇美的细声,刺的耳膜好痛,章闻岩低声低气地说:“婉婷,对不起!我也不想离开,可这是父母的安排,我也无可奈何。”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上大学的吗?”佟婉婷眼眸有些湿润了,她转身仰望天际,内心满是愁楚,章闻岩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如何劝慰?
“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有缘?”佟婉婷再也控制不住,转身上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章闻岩向后退了几步,佟婉婷失声地蹲在地上,“什么是有缘?”嗡声嗡气的哭诉着难以隐忍的伤痛,“一走了之,再不相见?”
章闻岩上去抱着她,佟婉婷使劲地挣扎开他的束缚,章闻岩生怕就这样离开,就这样结束,他小声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代替......永远都不会。”
一束强光刺痛他的眼睛,章闻岩偏过头缓缓地睁开双眼,见高泽早已坐在对面的藤椅上,他伸手端起茶杯,绽开的茶叶根根见眼,水已经温了,他喝了一口,望着高泽问:“我睡了很久吗?”
“有......一刻钟吧!”高泽抬手看了看手表。
“岩哥,你是不是有心事?”高泽小心翼翼地探问道,章闻岩抬头不苟言笑地瞅着他,高泽顿时心中有些惶恐,他回应说:“你有什么事尽管交代,我定能严口必办。”
章闻岩半响说:“你去帮我查一下,郝文彬在外面是否有订单安排。”
“彬哥?查他?”高泽有些不解。
“这一年来,你们彬哥的业务急速下滑,他可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标杆,曾经也是我的榜样,现如今反差这么大,你不觉得可疑吗?”
“可我们毕竟是战友,应该相互信任才是。”
“我也没办法,这是江总的意思。”章闻岩两手摊开,无奈地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
高泽点点头,“放心,我会办好的。”
尉迟烽恭敬地说道:“艾伦姐,事情我已经办了。”艾伦侧头瞅着桌上的手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尉迟烽起身准备下床,被艾伦一把抓住手腕,尉迟烽回头瞅见艾伦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健硕的身子,突感面红耳赤,艾伦见他羞涩地面容,笑道:“小烽,不喜欢艾伦姐吗?”
尉迟烽二话没说,把艾伦按在了床上,一场战争过后,尉迟烽认真地问道:“我跟江阔比,谁更厉害?”艾伦羞涩地笑言,“小家伙还挺自信的嘛!”尉迟烽燃起嘴角,“艾伦姐,你人际关系那么广,给我介绍俩客户呗!”
艾伦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江总还亏待你不成?”
“这事与他无关,就看艾伦姐喜不喜欢小弟了?”
艾伦突地严肃下来,随即笑嘫道:“你这是在祈求姐,还是在要挟姐呀?”
尉迟烽咧开嘴迎合说:“我哪敢要挟姐呀?当然是恳求姐赐一块金牌了。”艾伦认真地说:“你先把手袋里的拿去,这事情等我通知便是。”
尉迟烽整理好衣裳,顺手拿上手袋,回头看了一眼艾伦,艾伦不屑一顾地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尉迟烽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见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顺眼瞟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父亲随即回头说道:“烽儿,赶紧吃饭吧!”
“晓霞回来了吗?”见父亲没有及时回答,犹豫的脸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他连忙问道:“爸,丫头又怎么了?”
“你快说呀?”
父亲这才有些忧伤道:“丫头病又犯了,在氧气室观察,今晚应该是又回不来了。”尉迟烽瞪大了眼睛,有些气冲冲地说:“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尉迟烽面色交错复杂,全身的经脉都冲胀了起来,父亲一旁安慰说:“烽儿,医生说丫头没什么大碍,冶疗过程中都属于正常情况,你不要着急。”尉迟烽这才缓和下情绪,他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去,父亲连忙说道:“你吃点饭再去嘛!”
嘣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只隐约地听见,“不吃了,你也早点......”
路上车辆稀少,几乎不见人影,尉迟烽一路狂飙,急急忙忙地赶到住院部,孔晓霞坐在女儿的床边埋头睡着了,尉迟烽小心地进去,孔晓霞还是闻见窸窣地脚步声,睡眼朦胧地抬头朝门口望去,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丫头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了你还来,明天不上班呀?”
“你还说,干嘛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问爸的话,你又要一个人在医院待一晚上,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这不没多大点事嘛!怕耽误了你工作,所有就......”
“你知道我很担心丫头,也很担心你,不见你们我怎能安心。”尉迟烽上前摸了摸孔晓霞的秀发,“你去床上休息下吧!我看着丫头。”尉迟烽瞅了一眼旁边的空铺。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回去休息吧!”
尉迟烽认真地看着孔晓霞,深情地说道:“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听话,我看着你们,心里踏实。”尉迟烽伸手抚摸着她憔悴的脸颊,生硬硬地咧开嘴角,“晓霞,跟我一起委屈你了。”
孔晓霞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傻瓜,我们有丫头在,什么都会好的,你看你......”她俯身紧紧地抱住尉迟烽,无声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衣,尉迟烽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我会永远在你们身边的,永远。”
“自从在学校,你答应了我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我会永远的保护你,一生一世。”
尉迟烽突然想起,从后面拿出手袋递给她,孔晓霞疑惑地眼神瞅着尉迟烽,“什么?”
“拿着。”
孔晓霞打开一看,惊讶道:“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借的,丫头看病这点还不够。”
“我爸妈不是说了,下周送十万过来嘛!你借这么多干嘛?”
“那是二老的退休金,养老钱,我怎能让他们生活都没有了保障,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你们这边的亲戚都跑遍了,三姑说借五万,大伯说可以借三万,其他的亲戚全都找借口推辞,这个刚买了车,那个刚装修了房子,存银行的钱还没有到期,儿子结婚要聘礼,表弟上学要用好大一笔,邻家的二姨刚抱了孙子,奶粉钱还没有着落,我们这也是上天无路了,虽然是爸妈的养老钱,我们以后再挣来还给他们就是了,你也别太憋屈了自己,再说,三姑和大伯迟迟没有打钱过来,这能不能借给我们,都还是个未知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在这危机关头,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朋友。”
“你说,爸妈二话都没说就把钱拿出来了,还到处去帮我们借,这都用了三十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呀!”尉迟烽红胀的眼眸,强忍住的泪水,终究抵不过心灵深处的刺痛,委屈,愤怒,无助,失落,绝望......,看着父母日益渐老的容颜,宝贝以泪洗面的伤痛,尉迟烽怎能垮掉,他是整个家里的支柱,是孔晓霞身心的椅背,如果绝望,就会失去生活的希望,他不能,不能放弃,心心相念的丫头,深深爱念的宝贝,是他奋斗的目标,生活的快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