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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诺克萨斯的天空是银色跟灰色交织的,银色的钢铁,灰色的死亡.......
每一刻,行走在诺克萨斯的菲奥娜三人都能从路过的男女身上看到有关千珏教团的饰品,或是徽章、拐杖,或是纹身、印记。
“那个符号,有什么含义么?”一边走在找寻孤儿院的道路上,菲奥娜一边低声在锐雯耳畔问道,她现在正深处敌对城邦的大本营,所以即便高傲如无双剑姬,也不得不放下那会引来麻烦的高调。
菲奥娜并不惧怕麻烦,但麻烦总会让你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一点差错就需要成百倍千倍的时间来弥补,太过奢侈,太不值得。
“千珏教团,一个盛行在诺克萨斯的教会,大部分时间游荡在诺克萨斯破败的下半部分——贫民窟,酒馆,任何会出现死亡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身影。”锐雯这样解释。
“听说过,我想我没必要去了解这个。”菲奥娜摇了摇头,原来那就是所谓的千珏教团,早在德玛西亚就知道有一个与光明教会势力同样庞大的信仰,千珏教团,一种算不上邪恶、略带点极端的组织。
“我记得他们带着的那个印记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千珏。”这是一旁奎因的插话,她对那些神啊鬼的始终保持着一种凡人的敬畏,不像菲奥娜这种见面先上去桶个窟窿再说话的怪物。
“嗯,白色的羊,黑色的狼。”锐雯头也不回的这样说道,这让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的奎因和菲奥娜有点好笑,这个萌萌的身高差一直让她们的小白兔不爽。
“算了,快走吧。”菲奥娜无所谓的冲着奎因耸了耸肩,然后双手推着锐雯的肩膀促使她快速前进。
“你们.......你们这些......大长腿!”来自锐萌萌内心的愤怒呐喊!
......
在经历了诺克萨斯地下部分犹如迷宫一样的通道、下水管道等一系列跟正常生活完全不符的道路之后,菲奥娜一行人终于来到一个破败的地下洞窟内,它顶上那块腐朽的木牌上用黑色的颜料不是很清楚的标明了孤儿院的名称。
说实话,腐朽的木头,土坑中积蓄的雨水,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味,这一切让菲奥娜觉得自己面前的根本不像是个孤儿院,它像是个坟头,或者说乱坟岗。
“就是这里么?”菲奥娜依旧保持着警惕,她的手指轻轻的贴上腰间的佩剑,准备第一个进去探索一下。
“是的,不过就看破败成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锐雯不太想躲在菲奥娜的身后,或许是又一次见到了自己小时候熟悉的孤儿院的名字,她略微有点激动。
这让她丧失了对危险的判断还有身为军人的那种敏感。
“真不知道养尊处优的德玛西亚人是我还是你。”菲奥娜冲她翻了翻白眼,早在踏足这里的时候她就隐约的察觉到一丝活人的气息,虽然整个地下世界充满了压抑的感觉,但那份不知何时就被深深印在骨子里的敏感确实没那么容易被遮蔽。
先不论这个孤儿院是被谁迁到这个地下洞窟里来的,但是一个孤儿院里,竟然没有点低声响,里面明明有个活人,如果是被囚禁在这里的,那么听到几人的话多少会有点异动,菲奥娜唯一感知到的就是三人过来的时候,里面的那个人不仅连呼吸声,更包括心跳声都压低了许多。
一个刺客,一个被培养到不可思议的刺客。
“......”菲奥娜冲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接连在灰暗的地下世界中晃动手指,意思是让锐雯跟奎因待在原地注意安全。
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去打头阵,另外还带点莫名的尴尬,锐雯还是冲菲奥娜点了点头,旁边的奎因觉得自己是通过锐雯那红透的耳根照射下才看清菲奥娜的手势的。
因为菲奥娜那灵巧的手指在摆动作的时候,锐雯的脸庞一直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嗒!”压到低的不能再低的跳跃声轻轻传出,菲奥娜好似一只轻灵的黑猫那样跳了进去,她借着昏暗的光芒躲开了那些水池,并不时的向昏暗的地方丢出一颗颗透着微弱蓝光的宝石,真是德玛西亚风格的奢侈探路。
由于雪王的警告,菲奥娜已经不再依靠灵魂能力的感知了,她甚至不再依靠劳伦特家族那些规规矩矩的剑术或是充满体内磅礴的能量。
她开始把自己的战斗方式转化为了凡人,转化为了依靠经验与本能的剑上舞蹈。
挥剑,穿刺,格挡,每一个战斗的技巧都在她的脑海中过滤,原本单调的剑招,原本简单的突刺在她的脑海中汇聚,一整套剑式慢慢的刻印在她的内心中,刻印在她的四肢本能上。
“嗖!”几近无声,一枚造型诡异飞镖像是闪电那样划破昏暗的洞窟。
“叮!”迎接那柄暗器的是菲奥娜的刀柄,几乎骇人的速度跟本能,菲奥娜拔剑的一瞬间把那飞镖给顶了出去,她看到了上面的寒光,这样的东西要是命中,血肉之躯必然会被洞穿个窟窿。
“我说,也不问问就开打,你们刺客都是拿刀锋说话的么?”有些不屑的眨了眨眼,菲奥娜几乎确定了刺客最有可能出现的方向,还有她打完这一击之后会前往的阴暗角落。
如果不是考虑锐雯跟这个孤儿院的关系,最简单的战斗策略就是抽出罪血之花用力挥舞几圈,四散的剑气就能轻易的要了这个藏在暗处的老鼠的命。
当然,相比于菲奥娜的自信,那位躲藏在暗处的刺客可就麻木的多,她仍旧不发出一丝响声,不得不说那种步伐跟雪王差距很远,菲奥娜只需要把精神凝聚起来,她那被神能强化过超越一般人类的身体(耳朵)就能捕捉到那细微到不可思议的声音。
昏暗的洞窟中,光中的人与暗中的人就这么对峙着,菲奥娜握着那柄造价昂贵的佩剑,目光打量在昏暗世界中的每一处角落。
她看到了很多,这些有效的资料被她牢牢的记住,然后就是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
“你要僵持到几时?!”
最后一字出口,脚下流光窜动,急速的步伐带起一连串浮空的水珠,一身黑衣的菲奥娜带起红色的闪光,长剑随着下一瞬间探出,只一击,准确无误的打掉了刺客手中的匕首。
她的判断毫无错误,而且精准的不可思议,接连的第二击,菲奥娜挡住了此刻另一只手挥来的拳头,然后狠狠的压着她的脖子,把她往墙上凶狠的一撞。
这基本结束了战斗,只不过保险起见的菲奥娜还是“咔吧”“咔吧”的卸下了这位女刺客的两只手,在诺克萨斯,即便是普通的花朵也会是最致命的刺客,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不错。
“任务完成。”菲奥娜挥手甩出几团火焰,不用能量战斗,但用能量来照明总没事吧,她呼唤站在外面的锐雯跟奎因,虽然仅过去了短短几秒,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只有一种诡异的摩擦声,像是某种昂贵的皮革沙发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拖拽。
怎么回事?
微微皱起了眉头,菲奥娜知道刚才那句话已经暴露了自己,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从锐雯跟奎因毫无声响来看这十分不妙。
顾不上太多了,一挥手,魔法锁链把自己面前被打晕的女刺客绑的严严实实,然后浩瀚的灵魂力量像是大海一样狂涌而出。
蛇.....不对,蛇人。
最先被感知到的目标是一个下半身光滑无比、长着绿色蛇尾,蛇腰,上半身身材妖娆,神情妩媚动人的蛇人,那张脸依稀有点让人熟悉的感觉,很像一位曾经交过手的刺客,诺克萨斯的某位前线指挥官,卡特琳娜·杜·克卡奥。
她妹妹?还是她姐姐?又或者是她妈?
菲奥娜对杜·克卡奥家族的历史并不熟悉,而且也不是很愿意浪费时间去关注这些,在恢复了家族名誉,找回了锐雯之后,她几乎超脱于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的战争之外,这也带来一个弊端,对敌人的情报不够。
然后是一群被特殊斗篷罩住,隐蔽到肉眼难以察觉的刺客,大约有七八人,菲奥娜从一人的袖口上察觉到了一个被盖住的黑色的玫瑰印记。
杜·克卡奥家族的人,怎么会跟黑色玫瑰有关系。
微微皱了皱眉眉头,更令菲奥娜郁闷的莫过于锐雯跟奎因现在的状况,这两个二货明显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身子呈现握住腰间佩剑回头的那个动作上,她们两个被石化了。
一个比较高级的石化魔法,还好不是云记忆里的那些石化怪物,要知道那种石化能力如果找不到解除的方法,可是终生的。
好吧,既然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袭击了锐雯跟奎因,那菲奥娜也没必要讲道理了,她二话不说从手中的印记里召唤了罪血之花,这柄长剑在长久的安逸日子里没有得到鲜血的洗刷,那股罪恶的躁动仿佛最上古的低鸣,在十三颗宝石中经久不息。
“里面的人,出来吧。”在菲奥娜刚刚握住罪血之花并将另一把配件插入腰间的鞘里的时候,外面一道颐指气使的女人声音就这么传了进来。
贵族女人的妩媚,还带点高冷感觉的声音,如果不是被蛇人化菲奥娜觉得她一定长得很标志,当然,蛇人的模样也带着异样的诱惑跟不同寻常女人的妩媚,蛇蝎,明明是触碰不得的生物,但只要跟女人连锁起来,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化学反应!
菲奥娜一步步的向外走出,她提着罪血之花,步伐懒散,但每一步里都隐藏着一些凡人看不见的旋律,像是骨头吹奏的笛声,像是枯骨抚奏的钢琴。
“剑真不错。”蛇人,准确点来说是卡西奥佩娅对着菲奥娜这样称赞道,她对美丽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哀嚎,而菲奥娜手中这把完美到无可附加,把艺术品跟武器融合到一起的长剑,正好卡在了她的心坎上。
“呵呵。”菲奥娜冲她轻笑了一下,然后下一刻,火焰像是活物那样暴动,炽热的气流从她脚下迸发,乐芙兰《法域》中记载的高位阶魔法,熔岩序曲强势奏响。
火焰,是一群优雅的音乐家,而菲奥娜手中的剑,就是最前端的指挥杆,那种席卷的速度,那种炽热的能量,仿若脱缰的地狱之马,火焰攀上四周的墙壁,把一块块人形焦炭像是垃圾一样扫落,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的刺客们投出泛着寒光的飞镖,只不过下一刻那些精钢就被烈焰风暴席卷,在至高的温度中化为了点点铁水。
当烈焰风暴几乎消灭了所有的刺客之后,菲奥娜身上的魔法护罩也成功抵御了卡西奥佩娅的石化魔法,无数次的战斗经验让她想的够多,她甚至还出手用魔法保护了锐雯跟奎因的石像,一旦使用这种超越人类的能量,她在这样的世界里几乎就是战无不胜的了。
“嘶!”卡西奥佩娅的骄傲不允许她逃跑,或者说菲奥娜召唤出的火焰已经封死了她的退路,困兽之斗的蛇女甩着翠绿的尾巴,前身一倾,黄金打造的指套狠狠的抓来。
“哼!”轻轻一挥手,在这样的战斗里,卡西奥佩娅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菲奥娜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她,并把她的身体狠狠推倒在地。
“噌!”泛着寒光的长剑指向她的脖颈,菲奥娜湛蓝的眸子在罪血之花上轻轻一瞥,带着不屑,高傲的声音却以轻柔的姿态吐出:
“嗯,确实不错。”菲奥娜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下面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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