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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间王优楚坐上王室专机离开岛城回了王都。安煜汐并没有去送机,而是独自一人混迹在户外阅读室默默地看书,夏日里岛城的午间晴空碧云,云堆成像海浪翻滚的模样,随海风变化成各种样式,毒辣的炎热在透明隔板的折射下,温度急剧上升,阅读室现在仿佛是一个大烤箱,本来热极的环境,是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受这遭罪,安煜汐确是不同,顶着熊熊的烈日,在这烤箱里看了近1个多小时的书。这里没有山麓的清凉和视野,头顶处是岛城机场飞机起飞后的离得最近的必经之地,也许安煜汐是以这种方式送王优楚吧!
“啊哈~这时间,安同学呆在这儿看书不觉得热吗?”
本来安静的空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只见这发声的人由下往上看分别穿着红色厚底短帮马丁皮鞋,白色蕾丝筒袜,白色间粉蓬蓬裙,裙裾有蕾丝缎带编织、及腰的长卷发系着红色蕾丝带,不到160的身高,薄嘴唇红,虽是靡颜腻理却带着满脸脂粉气,再仔细揣摩瞧瞧略带些王优楚的影子。
“原来是柳同学来了,天热倒还好,我这人性冷,正好晒晒杀杀毒。”
“呵呵~安同学真是奇怪的人。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您不觉得热就请便!”安煜汐歪歪头示意其坐对面靠外座位。
“嗨呀!这还挺安静的呢!就是有些热,哦对!我带着防晒伞,嘻嘻。”柳楚怡嘻嘻笑坐在安煜汐旁边的位置,后由小背包里拿出一把花里胡哨的遮阳伞,打开后故意与安煜汐贴得很近,安煜汐见状将手肘架在书桌上故意撑得很开与之保持距离。
“哎呀好热呀!”
“柳同学千金之躯,可别在这烤熬坏了,室内有空调可比这清爽凉快。”
“安同学都不觉得热,我也一样哦。再说,今天姐姐回王都了,没人陪我说话,好是寂寞啊。”
“柳同学交际深广,自有排遣寂寞的人,何必在此与我这个无趣的闲杂之人闲聊?要是被人撞见污了名声那我可造罪了。”
“呵呵~都说安家治家严厉,家规谨慎,看来真是那一回事。”
“谢谢柳郡主盛赞。”安煜汐摇摇头转而低头继续看书,一副要结束话题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我昨日……听说……王太女殿下向女王陛下提请了奏议……”
“哦?……是什么奏议让郡主大人顶着炙热的烈日来知会小人?”
“欸~别这么客气嘛~我俩某种意义上还算青梅竹马不是?”
“哦豁呵呵,小人可高攀不起。”
“安家和王家要成亲家了,以后我们便是表亲呢!”
“哦?王太女殿下厚爱,安家真是高攀了。就是不知安家的何位高亲能荣幸娶得隆恩。”
“安同学说笑,自然是安家嫡孙和太孙的姻亲,不然谁能让王太女亲自提请奏议?”
“哦?安家嫡孙的在下并没听闻喜讯,想是郡主大人消息听岔了。”
“安同学真喜欢装糊涂呢!多年不见,安同学如今高大英俊和姐姐真是郎才女貌。”
“在下自小未曾谋事,可记不得何曾幸遇郡主大人。青梅竹马之说只怕是和哪位贵公子搞混了。”
“你不记得也情有可原,那年我6岁和姐姐跟着母亲去安家公馆拜候,那时我们还玩了好一会儿迷藏……”柳楚怡边说边越发靠近。
“公馆?噢~真是记不清了。”
“薄情郎,那时间还直呼要娶我呢!”柳楚怡双手架在安煜汐手肘上,故意用小指的指甲轻轻地剐蹭安煜汐的手臂肘弯处。
“这……”安煜汐浑身直打哆嗦,即使那时不是安煜汐本人,也该是妹妹安小汐,且不说妹妹年纪稍小2岁,按着性子可也说不出这种轻浮放荡之言,无论是否臆造,这柳楚怡阴里阴气的浪荡性子当真让人多有不适。
“记起了吗?”
“孩提无知之言,柳郡主记得真清楚。”安煜汐不动声色依旧看着书。
“自然清楚,其实早在那时我便暗许芳心,只是……唉……只可惜姐姐也喜欢你,我也就不好夺人所爱。”
“小人着实惶恐,蒙两位贵人抬爱。”安煜汐依旧面无表情低头看书。
“欸~安同学好是冷淡……”
“柳郡主既然这般清楚6岁时的事情,那初一时对胞妹小汐所作所为应也记得吧?”安煜汐合起书,严正其色的看向柳楚怡。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怪我们姐妹也是应当。安家兄妹长得像,姐姐相思成病错认了你们俩,又因爱生恨、心生妒忌见不得小汐和其他人亲近,一时糊涂做了伤害小汐的事,也怪我当时没有多加劝阻她,而她又是太孙女,命令之下我也只好服从,几年来我一直在深深的愧疚,只是没机会再遇到小汐,向她道歉。”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错怪郡主大人了。”
“安同学既然要和王家联姻,过去的事还是多多释怀,姐姐虽然自小娇惯任性,但她本性不坏,只是一时无心失了理智,我想她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你们结为伉俪,还希望安同学多多忍让包容姐姐。”
“喔?郡主和太孙殿下真是姊妹情深啊!只是安家德薄望轻怕无福消受隆恩而已,殿下下嫁真是委屈。”
“安同学差了,姐姐不是下嫁,而是招赘安家呢!”
“哦?”
“当今陛下只有王女三人,除王太女为继承外,其余两位王女皆是除籍下嫁,而王太女只姐姐优楚一独女,自然是以后王位继承的人,哪里有下嫁之说,自然是招赘。”
“那这亲事只怕不成,我安家自古就是嫡家继承,至今300多年,祖父到煜汐这代皆是单传,若是我受招赘,安家嫡子就断后了,招赘一事祖母自是不肯,只能作罢了。”
“哎呀~原来安家还有这种规矩。那可真是可惜了这段良缘,王家和安家若是联谊结成,本还想是一段佳话呢!可惜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外藩贵族王子有为者甚多,太孙殿下值得拥有更好的姻缘,安家不敢屈尊。”
“既然安同学与姐姐有缘无分,那可否考虑柳柳?”
柳楚怡左手托起腮帮依旧架在安煜汐手肘之上,右手食指沿着安煜汐的脸颊边缘划线。
“呵呵,古来姻缘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柳郡主这般自荐自推的?”
安煜汐只是直直看着柳楚怡抛媚眼放电的眼睛,眸低没有任何波动。
“现在时代不同了,都讲究自由恋爱,柳家虽不是门阀,蒙王恩也算一方名望富甲,况且我母亲也是王女,爹妈虽然只有我一个女儿,但没有王家那样的规矩非要招赘,我们可也是门当户对,而且……除去姐姐的隔碍,我又倾心于安同学,实在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得偿所愿了。”
柳楚怡停了手上动作,故意低头暗下叹息一声,娇容扭捏,尽显作态。
“呵呵呵~这事更不妥了,我安家没有私自定情之说,只怕还是要辜负郡主情谊了。”
“我知道现在和你提这些很唐突,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慢慢互相了解,我会等你的。”
“柳郡主厚爱,煜汐真是愧不敢受。”
安煜汐抽出自己的手臂,作揖相辞。
“安同学不用客气的,姐姐应该也希望我们能交好。”
柳楚怡安抚安煜汐作揖的拳手,笑容满面的说着。
叮咚
午间预备课铃响了。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那我回教室了。再见安同学!”
柳楚怡挥挥手,貌似不舍的离去。
待柳楚怡走远后,林优美从阅读室的秘密花园入口骂骂咧咧地出来。
“我呸!骚货!”
林优美一改往常的女生肥胖身材,却是一身男装宽松T恤短裤,体型较之前瘦减不少,原先的齐肩短发剪了斜刘海,现在半扎起来,凌乱而有层次,由于体重减少,脸型轮廓更加凸显棱角,真是一副帅气男儿装扮。
“注意压低声线!”
“呸!你个丫的,让老子来这里受罪,为了入学活生生减了20斤,还让我用男生身份。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祖宗。”
“难道你要和柳楚怡、王优楚一个宿舍楼啊?再说了,那个萧俊奕对我一直虎视眈眈的,你作为我的保镖难道不能贴身保护啊?”
“保镖个屁!当初知道要这样,我才不答应。”
“行了行了,好妹妹!就从这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
林优美气愤地瞟了一眼安煜汐,安煜汐只得嘿嘿作笑。
“你!赶紧去消毒!那骚货没准又在你身上撒什么媚药。”
“没有吧?”
“哪里没有,昨天那个男的就中招了,还被拍了不少视频和照片,别忘了柳楚怡这货可不是小绵羊。”
“知道知道……”
“这娘们儿可真是厉害,自个儿姐姐的男人也要抢,还一口一个姊妹情深,呕!”
“呵呵,自小品性养成。”
“唉~还想着能安生一段时间,没想到摊上这些冤家。”
“走吧走吧!上课去。”安煜汐收拾好书本,拍了拍林优美肩膀。
“你说你现在还有空读什么书啊?当初和庶家的打赌是忘了吗?庶家那边这一个月都在紧罗密布的张罗联络,你倒好悠哉悠哉,跑这么远来叙旧情人,要是不打算接手安家就不要诓骗小汐,现在给她画个大饼,自己又不务正业。”
“哎呀!我何时说过大话?你这样叨叨叨,是大姨光临了么?”
“我呸!你自己看看,从丧事办完后,你惹了多少情债?王优楚、萧俊奕今天又一个柳楚怡,过两天再张三李四王朝马汉的,我看你怎么分身做正事。”
“噗,好了好了,还展昭锦毛鼠呢!我要不要涂个黑脸、画个月牙做包公啊?”
“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是不是,我保证我一定会赢好不好?还有和王优楚的婚约我也要拿下!”
“王优楚就别惹了!怕你玩不起把自己搭进去哦。”
“我有分寸。”
“哼!”
林优美十分了解安煜汐为人,见他如此自信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便想离开。
“唉!这时间你还要去哪啊?”
“找老詹!我最近看上老詹手底下的小鲜肉研究生,真是秀色可餐……嘿嘿嘿……”
“噫~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浪荡了。”
“啐!哪有您能耐大,看看冤家C刚走,冤家B就找上来了。祝你好运!”
林优美咧着嘴撒腿就跑,动作灵活得似个猴子,很快离开户外阅读室,顺着林优美的提示,在室内图书室的方向,萧俊奕穿着白色西装套装缓缓向安煜汐方向走来。
“哎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煜汐看到萧俊奕的时候,苦笑着嘟囔道。
“小汐!”萧俊奕举起手对着安煜汐挥了挥,笑脸灿烂。
“嗨!俊奕兄。”安煜汐扯着嘴假笑似的回应。
“找你找得好辛苦,原来你在这。”
“嘿嘿,找我何事?”
“这里环境还挺好的……”萧俊奕环视了一周。
“你怎么找到这了?”
“我昨天跟着太孙殿下来过,就是看不到你人,想着今天再来瞧瞧,没想到就碰着了。”
“你这尾随的功夫真是了得。”
“我前几天听人说……”萧俊奕边说边寻位置坐,正打算坐在安煜汐对面时,看到墙体的藤蔓和裂缝,伸手就要上去扣。
“你们贵族说话都是这么说一半留一半的吗?”安煜汐立刻用钢笔敲击桌面,示意不满。
“哎嘿嘿~26号也就是后天,庄国举办经济论坛会晤和国际展会,届时王家会开接待晚会,你会去吗?”
萧俊奕回头笑嘻嘻的回应。
“会!”安煜汐用手指点点前面的座位提示他坐下。
“好极了!这届展会比往届隆盛不少呢!对各个企业团体来说今年的展会单子可是重中之重,庄国也很重视这次首脑会晤,初步就国际现今的基本盘和突出矛盾及问题制定接下去5年内的全球经济发展预期走势,今年安家变故这么大,是只你一个人负责吗?”
萧俊奕一听立马拍手叫好,随即坐下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安煜汐。安煜汐本来对这个人没来由的炙热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这下更是尴尬,无奈的又低下头翻开书。
“不是!嫡家庶家以两个展位参加。”
“那嫡家就你一个人去?”
“安煜汐和安小汐都会去!”本来低头看书的安煜汐,看到萧俊奕啰嗦半天,就起了戏弄之心,也和萧俊奕一样左手托着下巴边对视边说道。
“哇哦,我还没见过大舅哥,正好有幸蒙面了。”
“萧家和安家不属同行,又不是竞争对手,你来问这些作甚?”
“我是想着如果你需要萧家协助的话,我可以从中出点力,毕竟我们早晚是一家人。”
“那还真是谢谢了!不过解除婚约的事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我就这一个妹妹,如果她不幸福,那我做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幸不幸福只有本人才体会得到,不嫁来萧家怎么知道?而且我只和你见过几次面,你并不了解我为人,我这个人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放弃,认定了的人也定不会轻易辜负……”
“认定?我很好奇你怎就凭一两次见面就认定了?”
“自幼家母便和我提起指腹为婚之事,我一直多有打听,只是安家家教严厉未能有幸与你际遇,后来听闻你替兄持家,心中默默佩服你这刚毅坚强的性子,两年前安老太君寿宴,虽然你是以哥哥安煜汐的身份示众,但你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样子深刻我心,那时我便由心的认定了你!”
“那我还真得替妹妹谢谢萧公子厚爱了。”
“现在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再装着的。”
“我就是安煜汐本人干嘛要装?”安煜汐皱着眉头又一次严正其词强调。
“你要我死心不用套着哥哥的身份和我说话,咱们好好交往,你便会知道我的。”萧俊奕伸手握住安煜汐盖在书本上的右手。
“我又不搞基!你让我怎么和男人交往?”安煜汐见状赶紧抽出手,急速又抽打一下萧俊奕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哎哟……你真那么喜欢太孙殿下吗?”萧俊奕缩回爪子,扶着自己刚刚被抽打到的位置,满是无奈的问道。
“我……和你这种眼瞎的犟驴说话,我真是栽了。”安煜汐托着下巴的手突然打滑随即捂住自己的脸摇摇头自认倒霉,总不能脱了衣衫自证男儿身吧?左右可丢不起这人,只好作罢认怂。
“太孙这次急匆匆回王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我怕你伤心,没敢和你提起……女王陛下要为她挑婿…呃…”萧俊奕试探着不敢说全。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殿下到了适婚年纪,陛下为之操办自是当然。”
“这次选婿我听人说,会从参展的世家中挑出呢!”
“那萧公子可不要错失娶得王孙女的良机,太孙自幼便芳名远扬、美貌无双,又是王位继承人,势力非凡,若是联得姻亲,诚可谓郎才佳人配,两强联合不一般呀!”
“呵呵呵,我们萧家不参合此事,我说过我认定你了。”
“那萧兄就糊涂了,安家无势的小妹怎能和王家的公主比,机不可失啊!”
“你若觉得好……可叫你家兄长参选便是,我想你和你哥相貌相似,这王孙殿下没准会爱屋及乌也未可知。不过,我还听说这次李家进举和冒国首相公子中行康先可是势在必得。”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多有追求者古来如此,没什么奇怪的。”
“你倒是心宽,还有心思吟诗。”
安煜汐皮笑脸不笑地应付。当天被萧俊奕围着堵着叨了大半日,直到晚间回了各自宿舍才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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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优楚回了王都,便被女王叫去,在王宫吃了晚餐后才和王芷戈回到王太女府邸。
王芷戈的府邸是一栋巨大的欧式石头建筑豪宅,屹立在席罗河东岸的一片连绵绿地之中,由主体楼群和花园两部分组成,这座四合式宅邸楼原是前朝皇家庄园,宅邸南侧有一个巨大池塘,池塘延伸至北面是花园瀑布的景观,巨大的花园和一望无际的山野、丘陵、草坪、树林、流水形成一幅巨大的自然画作围绕主体楼一周。
走进内部,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楼梯架设在正中,楼内门廊装饰多以大理石为主,天花板及墙壁画满琳琅满目的壁画和各式镶嵌的饰品,各个角落边缘摆满艺术品。
一路上两母女没有半句交流,直到进了府邸,王优楚才向母亲施礼。
“母亲,我先回房了。”
“今日女王提及的婚选,你自己可有什么意思?”
“未有!”
“李家、萧家、安家,氏族悠远、声望相当,与我皇家也算门户对称。这之中安家嫡系自来严正家风、儒雅温温,无越轨诡诈之机心,安家煜汐年纪与你相等且又亲仁和气,和你性情正好互补包容,你若现无中意之选,可与安家多多接触交流,相近相近。”
“母亲是相中安家?”王优楚抬头有些诧异样子。
“我早间已向陛下提请奏议,方才陛下虽未批复提及,想来还是想看你意下。”
“我……安家……嫡子世袭,招赘之事恐其不愿。”王优楚虽是满心不愿,却是不敢明说。
“我今日之奏议是希求陛下准你下嫁安家。”
“!?下嫁?母亲……下嫁意味着……放弃继承权……您这是何意?”
“你不适合承袭王位!我想在子侄中挑选男子过继以作继承。”
“……只怕女王陛下不会答应。”
“我已邀请安家明日到宅邸聚叙,明日你与煜汐相识相识。”
“母亲……”
“还有何事?”
“……没有……我上楼了。”王优楚不由得攥紧拳头,紧紧捏住裙幅扯得褶皱,指甲慢慢陷入掌心。
“你去吧!”
王优楚与母亲自小便不亲近,王芷戈对女儿平日多是强制命令的形式压制,以至于王优楚对王芷戈的关系更加生疏。
王优楚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脸色煞白满头汗珠,她走到床边扯开纱帐倒头躺卧,闭上眼睛暗自难受,本是伤心之时却已欲哭无泪。耳边回响的是母亲刚刚的话语,眼前却满是安煜汐的音容面貌。王优楚摸摸自己的唇,想起那日与安煜汐接吻的情景,幕幕如在眼前,心不由得拧成结儿一阵绞痛。
“小汐~我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