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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会点头,事实上证明是我想的太长远了,他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又自知打不过我,气的满脸铁青,乌黑的眼睛更添严肃,坐在我的床上,一句话不说。
无论我怎么相劝。
过了几天我也看透了,他这是打算同我冷战,兴许是想等我劲头过了就放了他,我看清了他的意图,给他熬了一碗清粥,他仍然不睬不理。
我气得一个甩手砸了那碗粥,咬着牙对他说:“休想回去!你想同我熬时间还真是明智,我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死过多少代你这样的!”
他听了依旧没反应,我气急反笑,指着地上的碗渣,“给我收拾干净。”
本只想气气他,却没想到他竟出奇的站了起来,拿过房边的扫把,认真的打扫了起来。
我心想这孩子定是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
他打扫完了以后自顾的掐起手指算着。
我自然知道他在算什么,明个就是财神上位之日,怎能缺了他这个主角。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地盘算着什么,不知是羞耻心发现还是怎么的,大抵是难得见到他这么上进的人觉得自愧不如,便松了口:“明日你可以回去接了财神的位置,只是过了日子得准时回来。”
他略略诧异的抬头看着良心发现的我,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我也不怕,他若不回来,我再去绑了就是。
他走后我寻思着自己就要挣大钱了,因自己这几日用了他的方子财源滚滚,所以才死死地拽着他不放。
于是我开始想着整个大钱包,不,应该是个大鼎。
我潜进了皇宫,偷走了人间称作九鼎至尊的其中一鼎。
用来放钱。
且不说当时的皇上被气的不敢吭声,就是我光听着白徒山来往的商人们的谈资变化,就明白了些许。
后来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的小贩,围着我的大鼎绕了一圈又一圈,一会摸摸胡子,扯扯眉毛的,说是觉得我的大鼎有贵气,怎么看着都像皇宫丢失的九鼎之首。
我听言将他吊在庄园大门的匾牌上,让王妈的传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他,这倒我也不关心,只是自己也甚是疑惑,这鼎哪里有特别之处。
于是自己一天也悄悄地跳进里面,往上看的时候却感觉不在人世,周围云雾缭绕,转而我竟看到了长陌在那天宫之上加官财神,一时间金碧辉煌的天宫内众仙纷纷祝贺。
此时还从仙流处婷婷袅袅走出个仙妃,定睛一看,不过是那日的小姑娘,只是换上了华服戴上了珠宝。
看来恢复的不错,我幻化出一个小板凳,悠哉的坐在上面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
只见那长陌温柔的牵起面色羞赧的四仙女,当着众仙的面,郑重其事的开口:“微禾,今日我既已功成名就,理应应了誓言,娶你过门。”
那传说中的四仙女微禾娇滴滴的低下了头,一副怎么样都随夫君的意,赢得了众仙一致好评。
“这我看实在不妥吧~”正氛围恰好,却被一声刺耳的高调打破。
原是那司命仙君。
我那日见司命仙君对四仙女处处维护,怕是又来那狗血的一出,我愈加觉得热闹,又幻化出了一张桌子,上面是邻国新进贡的葵花籽,也是扛鼎时顺手从皇宫牵来的。
“司命如何做此言?”就见那长陌不急不慢的放开微禾,微微带着笑看着司命,似乎对特意来打扰的人并无愠怒。
“财神难道忘记了那白徒山的恶霸寡人了么!”司命走到他面前,抬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公然挑衅。
我心下默默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司命就是气势比别人高一头。
不过,待我仔细听完他的话后,一颗葵花籽差点卡到了喉咙,咳嗽了老半天,才生生咽了下去。
恶霸寡人!这讲的可不是寡人么!
不想这天界竟是如此称呼寡人!
真是……倒也是符合实情,寡人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不知自己是哪类人了,先前听说过别人称我为老油子,真心是没听懂。
“哦,司命勿虑,那寡人早已对长陌服服帖帖,再不敢挑事端了。”只听长陌眼神微闪,脸不红气不喘地在那胡扯,果真还惊呆了不少人,但在云雾里,我总仿佛感到他能通天眼微微望了我一眼,那感觉近在眼前,我也只觉是眼花。
只是我一听一颗葵花籽又趁机溜进喉咙,我愤然站起,‘呸’的一声,呛出了那颗葵花籽。
看来邻国的葵花籽个头太小了。
长陌你倒是有胆量,寡人立马就去给你服服帖帖一个。
我着实觉得愤恨,可知他周围的那些神仙都明里暗里吃过我的哑巴亏,若是真让他们以为我逊给了一个毛头小子,这可羞煞寡人的一张老脸。
想着我纵身飞出大鼎,掐掐日子,离他财神大婚还有几日,这我必须得忍,等到了那天动身才算是给他自大的打击。
我开始在门口磨刀,雪亮雪亮的刀片不时蹦出星点火光,我看着愈加的起劲。
等磨到了晚上,我也有些困倦,准备收刀之际,忽从天上降下一道白光,我愣了愣,一看竟是司命。
一见他,我就想起白天他称我恶霸寡人,听上去实在不动听。
于是我收起欲包裹刀的布,装作没看到他,继续嚯嚯地磨起来。
他看了果觉不妙,倒吸了两冷气口气,从身后提出两包东西,满脸谄媚的自觉坐在我身边。
我见势并不理会他,但是两眼不自觉地斜着偷瞄那两个包裹。
我用力“嚯嚯”两下刀,表示问他,有事没事,没事死一边。
他倒是个懂事理的人,连忙堆笑:“寡人菩萨啊,小仙今日特意来探望探望。”
我忍不住关心包裹里那突突的东西,就敷衍道:“哦?”
“是的是的,前来孝敬孝敬菩萨。”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自是顺势讨好。
白日里叫我恶霸,现在又叫菩萨,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司命。
我试图吓吓他,手里大刀一举,他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我得意的奸笑着,猛的下了手,只是,我是朝那两个包裹砍去。
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和一声落地的‘咣当’。
我着实愣在当场。
这司命仙君定是有大事求于我,不然怎会如此下血本。
那一道闪光便是王母的珍藏宝贝万年白玉枕,另一个包裹里是一块足足有半人重的金元宝。
这元宝看着是块普通的金子,可是看那冲天的金光,我能料想得出这是神仙的护甲,至于是谁的,那就不得而知,普天之上,只有那财神长陌一人是从元宝里爬出来的。
至于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我略略朝远方看去,那司命正死死地抱住远远的一棵树苗,噤若寒蝉的颤抖着。
再低头看向我磨了一下午的玄铁斧,此时凭空长出了几颗牙齿。
我哀叹一声,你能死在白玉枕的手上,着实是尽力了,安息吧。
我一脚踢飞了斧子,急忙跑到司命跟前,恳请他下来,他闷头不敢,我耐心劝告,终是哄好了他。
“我说司命啊,有这么好的东西,早不说,还白让你受罪了。”我请他到主屋,殷勤的沏上一杯茶,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他慢慢的放下了芥蒂,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爬在桌子上便是嚎啕大哭,我见势也悲戚的问他奈何。
然后我就昏昏欲睡的听他讲完了,他是如何巧遇四仙女,在哪个小桥下如何许下海誓山盟,以及到最后四仙女如何狠狠踹了他,一头扎向长陌的怀抱。
听完了他是如何如何的悲痛,直到泣不成声。
我狠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面露凶色:“照你这么说,那微禾倒是个肤浅轻薄的女子。既然这样,那不要也罢。”
他听了立即抬起悲痛的头颅,来不及擦掉眼角的滔滔泉水,便一脸正义道“菩萨这是说的哪里话,要怪都怪那水性杨花的死财神!要不是他长的那般风骚,怎会迷住我禾儿的眼。”
我听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暗地撇了撇嘴,那张脸明明臭的要死,说好听了就是冷峻,哪里来的风骚,不过的确,用来迷死人的本领倒是绰绰有余。
不过看来这司命是恨他入骨了。
“自打他出生,这天上的孤苦仙君们,哪一个不是恨他入骨,又会抢风头,又会抢仙子,见什么好的抢什么……”他是认定要黑死长陌,不过我听长陌居然有这样的脾气禀性,倒是和我挺合得来。
上次八成是知道斗不过我,才敛了性子。
“着实可恨,可若是财神与四仙女真是一对鸳鸯,司命你也就从了吧,你是个当司命的,还能不知道这个吗?”我好言相劝。
他听了却激动的拉着我的袖子,颤抖着说:“这是哪里的话,那长陌明明就是想借我禾儿身份顺利登上财神宝座,不然你以为王母为何如此厚待他。”
原来竟还有这么一出,看来那长陌确实是有胆量有计谋之人。
我心里又不禁连连赞叹。
“菩萨一定要替小仙报这个横刀夺爱之仇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我的袖口。
我微张了张口,咬着牙应了他。
原本我就是要在长陌大婚之日去将他夺来,没想到这二缺司命还白白给我送来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