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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慢点,不能光喝酒。”对面九尺一副聪明模样,也被长陌的小伎俩瞒住了,不过倒是像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是一个劲给他的师傅夹菜,擦嘴。
看的寡人心中很是苍凉,一尺今生得此徒,更有何求,再瞥一眼旁边整日里俊美至极却冷漠无双的长陌,说不定心里还挂念着他那九重天天上的小仙女呢,真是……越想越气。
“来,你最喜欢吃的辣椒。”气着,我心中灵机一动,满脸欢愉的夹起一块辣椒,递到他嘴前,既然他喜欢演戏,我何不顺着他,总不能次次输给他这样的老奸巨滑之人。
一尺见状,一口酒又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
只见长陌像没料到一般,只是神情依旧淡然,对着面前的一块红彤彤的辣椒,面不改色的接了去,边吃着边神色自如的朝我“微笑”。
轻蔑、不屑、傲然,无耻……
寡人这可惊呆了,顿时能想出万把字来形容他的恶毒。
虽然这辣椒是寡人给他吃的,怎么感觉这最后还是辣着自己了。
一腔怒血凉了大半截,自己这是只能认栽了。
不顾对面师徒二人的讶异目光,老老实实吃着碟里的花生米,还要时刻提防着这长陌万一报复给我也来个红椒。
不过幸好,这接风宴接下来还算顺利,只是我对这一尺老道是愈加不满了,寡人在这师徒二人全程恩爱的凌虐之下……寻找到了活了无数个年头的失败。
“寡人难道是对荣安的水土不服?”午后,一尺老道似乎是闲的发慌,硬要带我参观整个道府,抹去了在九尺面前的高冷状,在寡人面前,话唠的功底,简直比王妈更甚,不过这府上的景色的确是别致。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曲折婉转,不得不说,一尺老道的眼光一直是独到至极的。
“贵都的饭菜很合寡人的口味,寡人只是……最近在调节身材。”我沉吟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圆了个谎。
荣安这么贵的饭菜我怎会不服,只是有人恨得我我牙痒痒,怎能吃的下去。
“调节身材?”一尺听了,似乎觉得听到了一个好笑的闲话,大有懵的意思。
我挑了挑眉头,八成能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话。
“寡人您有甚于天人之姿,怎么还需要调节?”
果然,一字不差。
“哦?寡人竟不知还能甚于一尺道人吗?”我装作不可置信的吃惊模样,做出来的表情也是极为夸张。
“寡人可是折煞一尺了,一尺庸人之姿,哪里能与寡人相提并论。”她连忙摆着手,看起来真是情真意切,毫无虚言。
“道人谦虚了,要让这世间男子抉择,定是道人您更胜一筹。”
“寡人可万不能拿一尺玩笑了,您的美貌连天上的神君都能折服,何况人间的肉眼凡胎。”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似乎事实太明显,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想与之争辩,我想她这八成是吃死了我与那长陌有□□。
听她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我便也升起一丝丝对这□□的的期待。
便一脸悲戚又无奈的长叹道,“难不成一尺您指的是那长陌仙君?”
“能见长陌仙君的风姿,乃是一尺毕生之福,真真的是无人可敌的了,与寡人您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她并未直接回答,却也是将长陌那厮夸上了天。
“那一尺老道你可算是看错了,那长陌不过是寡人的一个雇佣,早已是有心爱之人了。”我嗤之以鼻的讽笑了一声,想起那个九重天素娥宫里的四仙女,不知道现在又没有没被重黎给害死。
“寡人多虑了。”
我本想,她听了以后,会万分惋惜长陌那样的果子没入了寡人的兜里,却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开怀笑了笑,说出了“寡人多虑了”这样新鲜的话来。
“道人有何高见?”我的语气里不由得又燃烧起一丝莫名的期待,大抵是期待她能说出什么让我高兴的话来,最好是能说出长陌对我情深意切之类的话来。
“一尺不信,这世间还有男子能见了寡人后爱上别的女子。”等了半天,她竟认真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肯定万分的话来。
听的我嘴角不禁抽了抽,不知该笑一笑,还是敷衍的笑一笑。
果然她是没听出我的期盼,而是以为本就该是两个人在一起美滋滋的沉浸在相互奉承中。
“那按这个理来说,你那徒弟见了寡人,此番该跟寡人回白徒了呢。”我看了看义正言辞的她,不禁无心调侃了一句。
不出意料的,她面色一片绯红,说话也不像之前一样利索了,“他……的确是……有些不同,死心眼。”
寡人看着笑了笑,微微将身子扶在小河的栏杆上,欣赏这水底游的欢快的鱼儿。
一尺道人啊,你哪里能知道那个长陌也是个死心眼,是非他九重天上的柔弱仙女不娶的,宁愿长年和寡人拧巴着,宁愿五湖四海的结交你们这些个厉害人物,以备以后对付寡人……
寡人真是不敢想了。
“总之,一尺敢笃定长陌仙君的眼里除了寡人,是容不下别人的。”她依旧坚持着她无厘头的说辞,态度倒是很坚定,大抵是道人忽悠别人惯用的手法。
“寡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很信任”。
“呱~呱~”正当我准备信步走开之际,忽的从天空中传来一阵粗砺苍哑的鬼叫声,惊得抬头,竟看到直直的飞来了寡人威武雄壮的乌鸦。
我见了顿时一惊,环顾四周没长陌,才稍稍安心的接下乌鸦,一尺疑心是什么野鸦,撩起袖子便要呵斥,继而见我接住,便懂事的朝一边靠去。
我心里有些隐隐欣喜的拿下乌鸦脚上的信,铺陈开来,确实是重黎的字迹:
上仙在上,四仙女微禾已经被司命困于无生殿,庸人楚唯琏定当全力以赴,为寡人完成屠仙之责。
极为简短有力的几句话中,“屠仙”二字格外的明晃晃的刺眼。
屠仙?哼,寡人是要屠仙吗?
思及那日长陌无情的嘴脸看的寡人心火极盛,愤怒之下,传信于重黎,若是那四仙女再不依了司命,便让他在司命眼皮子底下解决了四仙女。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捏火了这封看起来极为不顺眼的信,摸了摸乌鸦的头,倒是机灵的出奇,怎的知道来荣安找寡人,难不成要成精了?
仔细算算,寡人……的确是想不起来这乌鸦养了多少年。
“寡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见乌鸦扑楞楞的飞走了后,一尺才微微靠过来,眼神里不似刚才只是明媚和清朗,让我差点感觉她能看到信里的内容。
杀人的事要紧吗?
撇开嘴笑了笑,最多是还算顺利吧。
看着一尺老道,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炼丹寨,一尺老道向来是个神奇的人物,炼出来的丹药中最著名的药效便是能续残生命。
长陌他接近她与梦神君,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怕是早就料到寡人会除了四仙女,所以早早的准备好了吗?
“寡人想见你的九尺徒儿。”我痴呆了一阵,该去会会这个神神秘秘的九尺神道了。
“正在安凉亭与长陌仙君博弈。”一尺道人面上丝毫没有疑惑,而是早走准备般,领着我往回的路上走。
我愈发觉得,这一尺老道似乎知晓点什么,不过,这梦神君与长陌在一起,除了下棋,就没别事可做了吗?
脚步略快,远远的便能看到长陌与那梦神君那两个扎眼的人儿,在亭心静坐博弈。
阔步走过去,一尺随后紧跟,刻意响亮的步子却丝毫没有扰了二人的平静。
我疑心微微低了头,去看那盘不相上下的死棋局,又看了看二人心无旁骛,旁若无人的架势,觉得甚是乏味,难道这就是棋逢高手的变态乐趣?
“九尺,寡人有些事情要与你说。”一尺这时看出了我脸上一丝丝的不耐,便板起脸对着她的徒儿,满是教训的味道。
这一点我是极佩服并且羡慕她的,毕竟这一招用在目中无人的长陌身上,是完全没有什么效果的。
“好。”他微微从棋局中醒过来,刚起身一半,不料此时,一直没看见寡人似的长陌,忽的落下了一个棋子。
一子定局胜,毫无征兆。
梦神君见了,起了一半的身子顿时僵了僵。
这场面看的我,一个没忍住就闷笑了出声,像我这样与长陌在一起身经百战他的手段后,方知他本就是如此狡猾,阴毒,坑人且不动声色。
依此看来,长陌这样的脑子若是想赢他梦神君一盘棋局,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而故意弄出不相上下的局面,估摸着就是他拉拢所为“盟友”的友好对策,这番见了寡人过来跟他抢人,自然是丝毫不留情的给寡人一个下马威。
寡人倒是习惯了。
越想我越笑得开怀,只是可怜了梦神君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只能认命,说了敬仰之类的寒暄话。
“寡人有何事情要问九尺,直说便是。”
只是他寒暄过后,竟直接就站在那里问起了我话。
我以为他会像他师傅一般懂事,起码也会知道我是有话要私下里同他说。
面对如此出乎意料的境况,我不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安静的不像话,却又存在感极强的长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