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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
与迪妮莎相安无事的呆到了夜幕降临。
还真是什么都没准备。
“把我带上吧。”看到杰罗站起身后,迪妮莎随之精神焕发的起身。
“这又不是去玩。”
“我想呆在你身边。”迪妮莎用观察杰罗反应的视线盯着他,随后走到他面前,“顺便体验一次被骑士拼死守护的女主角的感受,一定很有趣~”
一时间的动摇立马消散,杰罗无力的半搭下眼。
“这不就是想玩嘛。”
“我不是会在家干等着丈夫下班的女人嘛......”
杰罗瞬间慌了神:“喂,这个说法有点奇怪吧?”
结果他发现迪妮莎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绯红的脸别开,只能用余光小心的偷瞄,这可不是那个只会戏弄别人的大小姐的样子。
最近迪妮莎小姐自掘坟墓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啊。
这个时候,杰罗脑袋里钻出个念头,他开始了回想大小姐在“沉睡公主”上那个满脸通红解开衣扣的样子,在旅馆被做了按摩后浑身脱力无法言语的样子,被自己说出那杯红茶中带有她的味道时候的样子,还有在服装店,在“白水亭酒馆”,那些大小姐露出的,完全没能遮掩住的害羞模样莫非......迪妮莎小姐,虽然擅长攻击,实际防御力却很弱?
杰罗狐疑的朝侧着脸、用余光向自己看来的大小姐,抱着试一试的想法6说道:
“那么迪妮莎小姐想要丈夫怎么做呢?”
“啪!”沙发上的垫子被扔了过来。
“要走就快走。”
拿开遮挡视线的垫子后,迪妮莎小姐完全转过了身去。虽然看不到脸,不过从金发的间隙中隐约露出的小巧耳朵,已经整个通红。
杰罗忍不住笑了笑。
“那我走了哟。”
“不要一一向我报告啊,真嗦。”迪妮莎说完后,微微侧过脸,“总之,小心一点。还有......早点回来。话说,别给我误会了啊,我只是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而已!”
虽然还是看不到表情,不过少女慌张解释的语气让杰罗的心中险些欢呼出声。
太可爱了。
防御力低的大小姐真的是太可爱了!
“狂热”,是可以这样说吗?
杰罗一时烦恼了起来。
话说自己不会是受到“魔王石”的影响了吧?
“会长大人,这个时候心不在焉可是对想要对付我们的人很失礼哦。”
下城区,在一座废弃的谷仓屋顶,卡罗尔对靠坐在身边的杰罗说道。
“我也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杰罗稍微闭了会儿眼,迪妮莎的各种样子如映射水晶留下的相片,一张一张的在脑中浮现。
思想是很神奇的东西,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堤坝隔绝了多余的杂念,然而当杂念一旦在堤坝上开了条口,从其中流出的杂念便不再只是杂念。在意识到之后,情感的洪流便冲破了理性的阻拦,杰罗记忆中的那些画面接二连三的,迅速被覆盖上另一种色彩。
果然,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必然,大多数的邂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结果还是这样吗?”卡罗尔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是早就知道,会长大人并不是听得进劝的类型。”
“你又明白了?”
星月暗淡,接连几日笼罩着王都的阴云今夜也没有缺席。卡罗尔的右眼看了过来,在黑暗中看不出情感。
“看着会长大人一步步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我觉得很悲哀。”
杰罗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是在为自己悲哀吗?”
“哈哈哈哈,说不定那也不错。不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没有丝毫犹豫,卡罗尔否定了杰罗的说法,“快乐还是悲伤,我虽然还能感觉到,但这些都不属于我能拥有的。”
“这是什么意思?”
卡罗尔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谷仓之上的夜空。
“会长大人会知道的,连同之前问我的所有一切的答案,都会知道的。而且,我感觉那个时间不会等太久。”
同样望向被黑云遮掩的夜空,杰罗也没再说话。
许久之后,杰罗轻轻发出声音:
“快到了。”
“也太不守时了吧?”
杰罗站起身,走到屋檐边。
“毕竟是来回跑了大半个王都,能在天亮前到达已经很不错了。”
卡罗尔走向屋顶的另一边,回过头。
“毕竟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下午,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悄无声息的一阵风过,两人同时从谷仓屋顶消失。
弗兰克生气了,生气到已经无暇顾及在部下前的形象。
他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身上的便服胸口敞开,健壮的肌肉在胸口隆起,并随着沉重的吸气大幅度的膨胀。
所有人都知道统领大人是在平息怒气。
他们在附近找到的,依旧是一个看似被遗弃的包裹。
从包裹中,他找到了带有某位贵族亲笔瞩名的口供,口供的内容便是长期被逼迫向近卫军统领上交“活动经费”并从中得到各种方面保护的详细陈述。
“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弗兰克撕掉了口供,想象着贵族出卖自己的样子,狠狠的向部下问道。
“是下城区......”
部下小心翼翼的回道。
就像用米粒引诱的老鼠,弗兰克虽然憋屈,但没办法任由这些“把柄”就这样随意的留在街边,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跟随对方的指示,从上城区,辗转到中城区,现在又即将前往下城区。
已经收集了近十条这样的纸条,这就意味着他带领着本打算包围对方的大队人马在城内转悠了大半夜。
多次的命令传递已经让原本的隐蔽毫无意义,弗兰克毫不怀疑,自己所藏的“杀手锏”绝对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或许自己这整晚的行动,都被对方一直看在眼中。
而令他更为愤怒的,是他在引诱自己的“饵料”中发现的信息。原本以为与自己一条心的贵族竟然全是两面三刀的叛徒,在表面的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之下,居然早就藏好了与自己撇清干系,出卖自己的凭证。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这些“凭证”的真实性它们大多数都是将“合作”经过趋利避害的转变,变成了被害者的“被逼迫”这样的愤怒便燃尽了他的理智。
他毫不怀疑这些“饵料”将自己引向的终点
“倒是下了一步好棋啊,拜拉姆。作为合作的回礼,我一定在你的脸上吐上一口唾沫!”
到了下城区后,街道的照明骤然减弱许多。王都的庞大规模靠的是下城区的支撑,而王都的繁荣却与此处无关。
“通知各个小队注意隐蔽,提高警惕。”
部下开始对隐藏在暗处的小队做出指示,弗兰克也拿出传话水晶低声说道:
“奥卡姆,让你的人看紧一点,我的预感没错的话,对方应该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片刻后,传话水晶发回声音。
“如您所愿,弗兰克大人。”
自己的部下开始四下散开后,弗兰克抬头看了眼天空。
他拉扯开领子,将胸口敞得更开。
“该死的,这一两天怎么这么热。”
奥卡姆站在高耸的城墙上,俯视着身着便装的近卫军在阴影中的活动。
“真是滑稽。”他半睁开眼睛,“一想到我们的王国居然是被这些废物保护着,我简直就快要呕吐出来。”
“所以说,奥卡姆,我们是要把他们都杀掉吗?”
一个衣着清凉的女性魔法师问道。
“别犯傻了,温特,我们是来保护他们的吧?”
另一个绑着头带的魔法师回答道。
“这个距离,我们什么都做不到。”留有黑色长发的魔法师男子看向奥卡姆,“我们今晚就是为了来看表演的吗?”
“那样的话我更喜欢独自欣赏。”奥卡姆红色的眼中露出一两点危险的光芒,“你们应该知道吧,我不喜欢输。对于让我输过一次的人,我只有一种做法。”
“你是说布莱尔吗?”女性魔法师咧嘴笑了起来,“好像奥卡姆一直在想法设法报复,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意识到吧?”
“那确实是灾难啊!”绑着头带的魔法师跟着大声的笑道,“布莱尔那家伙也是,到最后连奥卡姆的名字都没记住,这已经旁若无人都一种境界了吧?”
两人的笑声混在一起,越来越大,然后被长发的魔法师打断。
“还想活着回去就闭嘴吧。揭人伤疤也要看看对象,”他侧过头看着眯起眼睛的奥卡姆,“这家伙可是我见过最记仇的。”
“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奥卡姆微笑的张开双臂,“那就应该知道要做什么了。”风将他的身体托起,如鸟儿翱翔一般,奥卡姆的轻盈的向城墙之下飘去。
“到底是什么啊,维斯,你听懂了吗?”女性魔法师向身旁伴着头带的同伴问道。
“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啊,反正跟着奥卡姆有架打不就行了?”
望着两人的长发魔法师轻叹了口气。
“明明是法师塔里的异类,结果还是和其他学院魔法师一样消息闭塞。你们都不知道奥卡姆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双臂被公爵打断那件事吧,我当然知道,不过被治好了真让人不爽啊。”
“什么,有这种事情?可恶,我一点都没看出来!浪费下手的机会了啊!”
“看来维斯超越温特成为法师塔第一白痴了。”长发魔法师做出了总结。
“听到了吗?真是活该啊,维斯。”
“我才不承认啊,智商低于温特的只能是爬行动物了吧?本大爷看起来像是会爬的样子吗?”
“白痴维斯,爬行动物才不是全都会爬的。没有脚的蛇也是爬行动物哦~”
“区区一个温特知道的还很多啊......话说蛇没有脚是怎么动的啊?柯伦你知道吗?”
被叫做柯伦的长发魔法师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你们再在这里聊下去,就连奥卡姆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大晚上的本来就看不到影子,你倒是告诉我们目标是谁啊?”
“诶?不是在说蛇怎么走路的吗?难道是打滚的吗?”
柯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般人早就该忍受不住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的自己也成了异类了吧。
“奥卡姆作为国王陛下的特派员,和一整队的魔法战斗兵联手,却被一个还未毕业的训练兵打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今晚的目标就是他。”
说完后,柯伦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的补充了一句:“那家伙,还是布莱尔的弟弟,名字叫做杰罗巴德里克。”
通过分享死灵的视野,杰罗看到了分散成三组的士兵,借着民居的隐蔽向着一个方向包围。
这不是对方带来的全部数量,仅仅只是杰罗需要对付的。
卡罗尔那边才是主战场,毕竟杰罗看向这些身着便服的士兵藏在衣服下的武器对抗枪弹还是交给更有经验的专业人士。
杰罗所要负责的,只是在卡罗尔吸引到注意后,从背后一举歼灭敌人。比起擅长单对单的剑士,范围攻击可是魔法师的专长。
从这两天行动的结果来看,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卡罗尔不愧是专长坑人的专家,这么一举数得还能将对方自尊心击垮的计谋,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
如果让迪妮莎来做,大概现在已经血流成河,整个王都混乱得不可收拾了。
太过顺利的发展让杰罗的思绪已经快进到行动结束之后,回到房间迪妮莎会是怎样呢?已经睡了还是一直在等着自己?
想到少女那些令人深刻的一幕幕,杰罗莫名的想起卡罗尔所说的,与缇亚拉的往事。
自己,真的和10年前的他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吗?
那个时候,他也和现在的自己有着同样的困惑和烦恼吗?
杰罗回想着这一路自己和卡罗尔的对话,不知不觉间感觉到现在的卡罗尔似乎并非以前那样令人不快。
是否是因为自己有着将他解救出来的恩情,所以对自己态度变好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改变态度。
不过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为难自己倒是真的。
杰罗想了想。
在自己在迪妮莎的房间无所事事的时候,一个下午的时间,卡罗尔便通过威逼恐吓,从与近卫军统领联合的贵族手中收集到了指控“弗兰克统领”的口供和书信。
现在又主动承担正面诱敌的任务,卡罗尔说不定真的在遭受囚禁之后,长出了良心。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能利用就先利用一下。
正当杰罗为自己的想法点头称道的时候,枪声响起。
如骤然而至的暴雨,一两颗激烈的雨点之后,是倾盆而下的激烈雨声。
枪管冒出的闪光连成一片,平静的黑暗下,一时间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