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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窕诧异地看着康师傅，有点难以置信刚才自己听到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下不应下似乎都不对。
于是李窕只能装傻。
其实也算不上装傻，因为李窕是真的不知道：“皇上，您的意思是……奴婢愚钝，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康熙问。
李窕点头。
“你就先心不静的给朕的老四算算，看老四的福晋是谁，算好了再说。”
“皇上，奴婢……”
“怎么？很为难？”皇上问。
李窕的确是有点为难，自己“会算”次数多了就露馅了啊。
“皇上，奴婢这就是雕虫小技，就像是段誉的凌波微步一样，时好时坏，所以皇上奴婢……”
康熙挑眉：“段誉的凌波微步？”
“对，比喻时好时坏。”李窕解释完了之后懊恼的闭了闭眼睛，这康师傅要是问自己段誉是谁了，自己该怎么说？
李窕觉得自己又大意了，头埋地更低了，虽然知道这么鸵鸟没用，可还是怕康熙问自己。
“你还知道段誉啊。”
听着康熙这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自己的话，李窕紧张的心都要冲破嗓子眼跳出来了。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康熙对段誉这个人名似乎不陌生，凌波微步他也知道？
那……李窕倏地抬头，瞪着瞳孔捂着嘴巴，活脱脱的一副被雷劈了一般一样。
这康熙莫非是自己的老乡？
想到这个可能，李窕迅速地再次低下头。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德妃，德妃为什么非要弄死你才甘心？”
就在李窕满心疑问的时候，康熙已经转移了话题，不再让自己算四阿哥的福晋是谁了，开始问德妃了。
李窕赶紧赶跑脑子里那些一时得不到答案的想法，认真的应对康熙的每一个问题，她发觉自己应该没胡思乱想，只是没想对方向而已。
“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德妃了。”
“没理由？她是和老四的关系不好，但是你的身份按照德妃的性子她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用正眼瞧你，但是现在却一次次的找你麻烦，你就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窕的确不知道，但是四阿哥应该知道，可是这里面到底什么事儿，李窕不知道，不敢贸然在康师傅面前说什么。
所以李窕摇头：“回皇上的话，奴婢的确不知道所谓何事。”
见康熙沉默，李窕犹豫了一下又多问了一句：“奴婢斗胆，可是德妃娘娘又说了奴婢什么了？”
“让老四搬出府，朕本来已经答应了，但是德妃听到信儿之后找了朕，说了老四还没福晋这事儿，说等老四有了福晋在出宫。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而且老四娶福晋这事儿也是之前朕和她提过的。
但是……”
李窕看着陷入到了沉思的康熙，她也明白了什么。
德妃上一次被皇上说也关注一下四阿哥的时候，李窕也在，那个时候德妃对于皇上让她关心四阿哥，她可是不是太愿意的。
现在却主动关心，与其说她关心四阿哥，倒不如说是她执着于弄死自己。
毕竟出了宫，德妃虽然依然有法子弄死李窕，但是却没在宫里方便了。
只是李窕心中的疑惑却也越来越大，德妃想弄死自己，李窕虽然不解，但是对李窕来说却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康师傅看起来大概仿佛好像是在帮自己吗？
这他到底是谁？
“她是老四的亲生额娘，她提到了老四的福晋这事儿，也有道理，朕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就暂时不让老四出宫了。
但是在宫里，你要小心着点。”
李窕自然是要小心的：“奴婢谢皇上。”
“你也别总是奴婢奴婢的了，朕听着累得慌，这样好了，朕允许你自称你的名字。”
这么大的恩典，李窕更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住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该谢恩的。
“李窕谢皇上恩典。”
“你……”
“皇上，有什么事儿你吩咐就是了。”
盯着李窕看了许久，康师傅摆了摆手，“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战战兢兢地来，满心疑惑地离开，康师傅的态度简直太让人怀疑了，他……李窕有个天雷滚滚的想法，但是却又不敢证实。
她似乎能明白康熙为什么让自己算四阿哥的福晋是谁，算他在位多少年了，或许是试探？
如果是这样，李窕觉得是能解释的通的。
可是真要是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李窕却也高兴不起来，万一康师傅要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他了，他咔嚓……砍了自己的脑袋的话，那可是不用任何计谋，上下嘴皮动动就行了。
不是老公公和儿媳妇这种让人尴尬的伦理剧了，可是也可能是天雷滚滚的，李窕快头秃了，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安心在这边好好活下去呢。
忧愁的她一抬眼看到四阿哥就在不远处。
李窕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乾清宫，又看了看四阿哥，意识到什么，她激动地快走了两步，然后看着四阿哥好像是路过一样的平静，李窕迅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爷，你怎么来了？”
“皇阿玛没为难你吧？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四阿哥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李窕还是看出了他的隐忍，想着之前自己也差点误会了，李窕说：“爷，奴婢没事儿，而且皇上找奴婢也没为难奴婢，就是问了几句话而已。”
想着当初李窕义愤填膺地说皇上“为老不尊”，现在却开始解释，四阿哥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哪怕是他的亲爹，可是就是因为是亲爹，他才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这亲爹的前缀是什么，先是皇上，才是爹。
不过这么直白的话四阿哥也不好和李窕说，自己别扭了一下问：“那皇阿玛问你什么了？”
李窕自然是没隐瞒，除了她怀疑康师傅身份的事儿。
问完之后，李窕说：“爷，德妃娘娘为什么会非要奴婢死啊，就是因为奴婢……”想着自己的身份，李窕小声道：“就是因为奴婢是假的千金大小姐？”
“知道又如何呢，你知道了额娘为什么想你死，难道额娘就能不杀你了吗？”
李窕哀叹：“可是要是爷这么说的话，这事儿不就是死结了吗？奴婢早晚都要死了吗？！
难道只有跑了才能逃过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