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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年人站出来的一刻,整个酒会宾客尽皆失声。
赵静怡,直接凉气倒抽,眼中透出浓浓的骇然与惊惧。
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或者说,在场的港岛名流们,都认识此人,更知道此人在港岛上流圈,拥有着何等力量和威势。
劲装中年人一步站出,并未急着动手,只是立在那里,宛如猛兽锁定猎物般,冷淡地看着萧云。
而钱华学,早已经冷笑出声,胜券在握道:“你能够一瞬间放倒十几个游轮安保,的确厉害,你那一手以筷子当暗器的手法,应该是动用了内劲吧?”
“只可惜,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钱华学,港岛钱家的钱华学!”
“就算你是一位宗师,面对我钱家,也要退让三分,你以为凭借这点小手段,就能在我面前称雄称霸吗?”
他摊手对象旁边的中年人,介绍道:“我旁边这位,是港岛出名的内劲圆满大高手,陶谦陶大师!”
“他凭借双手,就可以开山劈石,绰号‘开碑手’,现在是我钱家供奉!”
“他要对付你,只不过举手之间,现在你还有什么能耐?”
钱华学单手插兜,好似居高临下般,带着胜利的口吻:“你闯入我举办的酒会不说,还打了我的人,按理来说我该废了你!”
“但我钱华学向来心胸宽广,你只要跪下来道歉,并且承诺永远远离若雨,我就放过你!”
“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艘救生艇,自己划回维多利亚港,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如何?”
钱华学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们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尤其是一些跟钱华学关系较为熟络的小年轻,更是满脸嘲弄。
“哈哈,钱少还真是‘慈悲’,把人赶下游轮,还知道给他们一艘救生艇!”
“就是,如果不给救生艇,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游回去?”
“嘿嘿,按我说啊,钱少就不该留手,谁让那小子不开眼敢跟吴天后走这么近的?谁不知道吴天后是钱少预定的女人?”
一时之间,一道道目光皆是朝萧云看来,或怜悯,或不屑,或惋惜,在陶谦站出来的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萧云几人的结局已经注定。
而赵静怡,也是默默闭上了眼睛,到现在这种情况,她只得硬着头皮起身:“钱少,实在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次吗?”
她跟钱华学,并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身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此时此刻,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萧云下跪道歉,连带向何和梁雨薇都被扔出游轮吧?
她跟钱华学虽然身份差距很大,但好歹也是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她觉得钱华学会给她一点面子。
但钱华学的眼中,仅有一片冷淡。
“静怡,你告诉我,今天有朋友要订婚旅行,想上游轮,我已经给了你面子,给他们匀出了一个区域来!”
“现在,你所谓的朋友,又是打了我的人,又是大闹我的酒会,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面子吗?”
“看在同学一场,闭嘴坐下,这件事与你无关,要是再胡乱替他们出头,别怪我不给赵老爷子颜面,把你一起赶出去!”
此话一出,赵静怡当即俏脸煞白,彻底坐蜡。
钱华学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很清楚,钱华学是非要对萧云发难不可了,即便是她也无法阻止。
向何和梁雨薇面色沉凝,都看向萧云,等待着萧云的回应。
而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吴若雨,却是突然开口。
“钱华学啊钱华学,人人都说你是港岛顶级大少,但现在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
“你若是知道他是谁,又怎么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吴若雨这话,顿时让钱华学表情一顿。
“若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若雨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太弱了,你连自己跟他的差距都不清楚,也敢站出来为难他,你父亲知道吗?钱老爷子知道吗?”
“在他面前,你太弱了!”
吴若雨这话,本是想要点醒钱华学,谁想到,钱华学眼中的妒火却是更深。
他觉得吴若雨这是在给萧云脸上贴金,维护自己的小情郎,新仇旧恨,在此时彻底将他点燃。
“若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即便他下跪道歉,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我倒要看看,你这么推崇的他,到底有多厉害!”
说着,他对着身旁的陶谦眼神示意。
陶谦没有一丝迟疑,当即跨前一步,已经站到了萧云面前。
“年轻人,不要觉得有点修为,就可以到处放肆!”
“武道一途,你走得还太窄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深处手掌,向着萧云肩膀抓去。
他除开是内劲圆满的大师之外,更是一位横练武者,一双手掌硬逾钢铁,轻易就可以将一个人的肩骨捏碎。
钱华学已经转过身去,懒得看萧云,在他眼中,萧云只不过是个可被他随意揉捏的蚂蚁。
下一秒,闷响传出,一道身形,像是出膛的炮弹一般飞射而出,一连砸碎了桌椅,茶几,杯盏,最终撞入了舞台之中,将十米方圆的舞台砸得四分五裂。
飞出去的,不是萧云,而是陶谦!
“什么?”
钱华学眼眸瞪大,不可置信。
而在场的宾客们,也是嘴唇大张,面上失了颜色。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陶谦便是飞射而出,砸入舞台之中生死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做的?”
钱华学猛然转身,目光死死地盯着萧云,面上第一次现出了慌乱神色。
陶谦是他们钱家重金聘请的供奉,一直担任他的贴身保镖,形影不离,他更是清楚陶谦的实力,这可是宗师之下无敌的存在。
可现在,强如陶谦,在萧云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难道说,萧云竟是一位武道宗师?
这怎么可能?
他虽不了解武道,也不是武者,但跟武者打交道却不少,他很清楚,一位内家武者想修成宗师,需要付出多大的毅力和努力,机缘和天赋缺一不可!
他见过最年轻的宗师,也都是四十岁开外了,而萧云才二十几岁顶天,怎么可能修成宗师?
而在他惊疑不定的眼神之中,萧云已经朝他看来,漠然地摇了摇头。
“原本,你开你的酒会,我们玩我们的!”
“你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跑过来招惹我呢?”
萧云说话之间,伸出了食指,而后对着地板轻轻一压。
“跪下!”
瞬时之间,钱华学只觉一股澎湃巨力,从他头顶压来,将他整个人罩住。
他尽管强撑着,不愿意低头,但那股力量,却是将他双腿压弯,膝盖不断向着地板接近。
而在无数名流宾客的注视下,这位港岛的顶级大少,钱家的唯一继承人,就这样“砰”的一声,双膝一弯,跪在了地板上。
“嘶!”
众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头翻江倒海,天旋地转。
这可是钱华学啊!
纵观港岛,谁能逼他下跪?谁敢逼他下跪?
可现在,萧云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只是手指地板,钱华学便跪了下去,简直令人惊惧!
向何和梁雨薇,目泛异芒,尽管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萧云是北狱战神,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萧云展露峥嵘。
一言不合就将两位港岛大少丢下海里,举手投足就将一位享誉港岛的大师扇飞,几句话之间就让港岛钱家的公子跪在地上。
生杀由心,行事果决,手段狠厉!
什么是强者?
这就是强者!
不管后续钱家会跟萧云如何清算,但至少现在,萧云便是那个横压全场的存在,气吞万里如虎!
便是赵静怡,都是瞪大了眼眸,满脸的难以置信。
萧云,凭借一人之力,竟然就压下了半个港岛的名流公子?
她也见过不少年轻俊杰,但没有一个比得上萧云现在的威势!
钱华学,满眼的屈辱之色,尽管他如何挣扎,膝盖却是无法挪动半点,只能稳稳地跪在地上。
他看向萧云,眼中几要喷出火来,咆哮道:“小子,你敢逼我下跪,你找死!”
“我爸是港岛前十的富豪钱福森,我爷爷是不列颠女皇亲封的爵士钱正中,我干爹是港岛第一格斗大师金焕彪,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让他们把你撕成碎片,碎尸万段!”
钱华学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名字,跺跺脚,港岛都要抖三抖,但萧云眼中,却是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开口。
“是吗?我等着!”
说完,他手掌隔空一挥,只听得一声脆响传开,钱华学的脸上多了一个鲜明的五指印,而他口中鲜血狂喷,竟是吐出了一嘴牙齿。
鲜血眼泪混了他一脸,剧烈的疼痛,让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声音在原地哀嚎,双腿始终屈膝跪地,无法动弹丝毫。
“来,我们继续玩游戏!”
萧云对这些似乎视而不见,只是对向何他们招呼了一声,便是举杯饮尽。
事已至此,向何和梁雨薇也是忘记了恐惧和担忧,纷纷举杯相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还有萧云在这里,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吴若雨更是玉手纷飞,帮萧云剥了两颗葡萄,毫不避讳地喂到萧云嘴边。
一开始萧云还偏头拒绝,但吴若雨连续坚持,后面萧云也随他去了。
一时之间,本是以钱华学为焦点的酒会,顿时变成了萧云的独角戏,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萧云他们这一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没有人敢上前去扶钱华学。
而旁边的赵静怡,却是没有什么心思玩游戏,刚才她惊叹于萧云的能耐,但缓过神来之后,眼眸也是沉了下来。
萧云让钱华学下跪,爽是爽了,但接下来,他便是要面对整个钱家的报复。
尽管她第一次见萧云,但却不免为这个沉静的青年而担忧,她不知道,萧云孤身一人,是否能够承受得起钱家的怒火。
而就在此时,汪洋大海之上,一艘快艇,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游轮不断接近。
快艇之上,一个身着唐装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眼神阴沉到了极点。
“哼!”
他鼻息中发出一声冷哼,双目微微眯起。
“我倒是想要看看,在这港岛地界,什么人敢动我金焕彪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