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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徒儿是个天才，如果没有心魔，如果修的是火属性的法术，那未来的修仙界必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叶婉清坚定地要将这四个孩子带回水渊阁时，李凌没有阻止他，当叶婉清坚定地将宗门给予自己的所有资源都用来培养那四个孩子时，李凌依然没有阻止她。
作为师尊，他知道现在并非徒儿后悔之时，或者说徒儿从未后悔收下这四个弟子，即使在幻境之中，了解未来之事，也依然将这四个孩子视如己出，无微不至地关心，教育，培养。
乃至付出了自己对宗门的价值。
幻境的时间在变幻，在前进，整个幻境就像被加速了一般，李凌看着叶婉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她的弟子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那几个孩子的资质还算优秀，但婉清修行所能拿到的资源却是有限的，因为长时间不能寸进，宗门渐渐将资源放在其他弟子身上。
自然，婉清终于到了无法获得足够照顾那四个孩子的一天。
幻境的时间跳跃到了这一刻。
二徒儿的肩膀在发抖。
“婉清，可以了。”
李凌来到她的身旁，对她说了一声“你为他们已经做的够多了。”
“师尊。”叶婉清摇了摇头。
“师傅，我要挑战你。”水渊阁中，四个孩子穿着体面走出，看都没有看站在叶婉清身旁的李凌一眼。
“嗯。”
叶婉清的实战经验约等于零，在过去的这个时间段，她亦没有拒绝徒弟的要求。
李凌看着她和弟子们进入了比试专用的场地，四周被高浓度的灵石展开的灵力法阵围起。
水渊阁不是大派，内部并无太多争斗，所以这样的战斗还是挺少见的，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战斗刚一开始，已经与婉清一样修行到筑基期的其中一个孩子就冲了上去，毫不留情地用体术攻击着体术不精的婉清。
没人比他们了解自己的师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水平，在私下议论的时候他们也从不叫敬称，而是一口一个“那个女人”这样叫着。
自小在平民窟长大并没有让他更善良，而是信奉弱肉强食法则，若不是将其他孩子的食物抢过来吃掉，他们四个也活不到今天。
正如，现在已经比他们弱的师傅，自然也不会被放在眼里。
“嘭”
用灵力强化过拳头结结实实印在叶婉清腹部，被击打那突如其来的反胃感以及那悲哀伴随着意识而有点模糊。
为什么....
张了张嘴，少女想问自己的徒弟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那弟子后退了两步，将手中的长剑渐渐挥到了叶婉清的脖颈处。
穆然，一只手捏住了剑身。
李凌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小被婉清照顾长大的孩子。
“别太过分了。”
“你是谁？”
这孩子想抽出剑身，却发现被死死卡在李凌的手中，突然发生的变故令水渊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你们见过他吗？”
“没有。”
“他是从哪里来的？”
“外门的修士？”
......
终究是二徒儿的幻境，虽然在这里帮二徒儿清理门户，教训教训这四个家伙也不错，但还是让二徒儿自己来处理更为妥当。
淡淡地看了一眼这四个家伙，李凌将手中的剑直接折断。
因为是背对着的原因，叶婉清没看到自家师尊的表情，她默默从地上起身，来到师尊身旁。
“废物。”
剑身被折断后，这小子不敢看向李凌，他知道这是个他目前无法击败的强大修士，于是对着李凌身边的叶婉清低声开口。
叶婉清拉着李凌的衣角，用哀求的语气开口“师尊，放过他们吧。”
“好。”
幻境的家伙，无论是教训也好，杀了也罢，都没有任何意义，李凌分得清这一点。
他看着二徒儿在此时身上的黑气渐起，这是心魔蚕食噬主的前兆。
握住徒儿的手，将系统的灵力输入进去，看着灵力余额一下少了二十多单位，皱了皱眉。
“婉清，清醒一点。”
霎时，叶婉清的眼神从无神恢复了正常，她看了看四周，看着自己的四个弟子渐渐远处，带着所有东西离开水渊阁，没有一丝留恋的样子，沉默不言。
李凌带着她走出水渊阁，来到一片湖边，少女突然询问自家师尊。
“师尊，我真的是个废物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说是因为徒儿扑街才看上她，但李凌绝不会用语言刺激自家的徒儿，更何况，等到婉清输给她的弟子之后，自己涨了两万灵力给她兑换什么不行？到时候不是婉清不是吊打她徒弟？
“说来不信，你师尊我，也就是个金丹期的废物。”
既然要安慰弟子，李凌也不惜自爆出身了，“练了这么多年还是金丹，水颜练了五个月不到就超过我了，还拿了修仙大赛的榜首，我又喜欢吹牛，又帮不了自家徒儿太多，她还是完全靠自己努力，相反，看到你们的努力，师尊我才是要惭愧的一方，是典型的废物啊。”
幻境中没有系统遮掩境界，叶婉清能感受到自家师尊的灵力波动，莫名获得了一丝认同感。
即使是金丹期的师尊....都教出了如此强大的大师姐吗？
果然，比惨才是让自家徒儿恢复心情最快的方式，李凌摸了摸少女的头，“我只有金丹期，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尊？”
“.......”
叶婉清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抱住李凌放声大哭。
口齿不清地喊着“师尊，师尊....”
“乖，你和水颜一样乖。”
只要别和水颜一样到时候背刺我就行了。
湖面波光粼粼，渐渐下起了小雨。
幻境虽然还没结束，但是李凌觉得，这个幻境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也该现身了吧，躲在暗处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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