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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魔罗宗的掌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之前这个戴面具的家伙说话还和和气气就像个老好人一样求着办事。
怎么这才几分钟，语气就这么冷淡了？
甚至感觉到了敌意。
“第一个问题，你们四个是不是都在贫民窟长大？”
李凌一开口，面前这四人勃然变色，第一个问题就触及了他们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往事。
也是他们人生的起始。
“你到底是谁？”
后面那个捏着核桃的长老渐渐用力，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两个带刺的核桃直接被碾成了粉末洒落在地上。
现场的氛围急转直下，无需多言，魔罗宗的掌门已经将大门关闭，顿时，室内只剩下烛火以及太阳透过门窗的缝隙照进来的光。
直面魔罗宗掌门的面具人，面具刚好被烛火照亮了一半，跳跃的火光显得这个男人神秘且又有些狰狞。
鹿姚咽了一口唾沫，冲突发生之前简直毫无预兆，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怎么接下来就要开战了？
“马陵”明明说不会和魔罗宗掌门动手的。
如果赢了倒还好...要是输了....
她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还不知道底细的人类身上。
刚准备离开，就发现四周的空间都被封锁，就连传送阵都无法展开。
而封锁空间的灵力的源头居然不是魔罗宗掌门，而是只有一个人的“马陵”。
这家伙是没救了吧。
鹿姚不禁如此想到，还要让自己阿塔陪他消失在这里。
阿塔虽然因为境界较低无法感知出身边的空间，但也能通过师尊的语气和反应知道他确实生气了。
很生气，前所未有...
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出手将这里移为一片平地。
“本掌门明白了，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有隔离灵力的铠甲么？”
那铠甲，魔罗宗掌门也听说过，不但能抑制灵力，自身还拥有相当不俗的防御力，远超大部分灵器。
但这些东西，在已经晋升为分神期的自己面前，是无效的。
最终决定灵器或防具威能的，终究是修士本身能发挥出多强的战斗力。
要穿上这种东西防御自己暴起伤人，那这家伙的境界绝不会超过分神期，换句话说，最多也就是元婴期到分神期之间罢。
“如果你以为靠这么一个铠甲就能挑衅本掌门，那也太天真了。”
“第二个问题，那些贫民窟的其他孩子，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李凌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询问着自己的问题。
同时，刚才那被崩碎的抑制灵力铠甲的缺口正在逐步扩大。
“你看起来似乎对吾等很了解？是那个废物将吾等的过去告诉你了么？所以你根本不是惑心阁，而是萌新宗的人？人确实是吾等杀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吾等也不像你们正道的修士一样虚伪，就像那个废物一样，虚伪至极。”
“虚伪？对你们好就是虚伪？”
李凌不由将手放在面具上，准备摘下，但想了想，还是继续戴着吧。
“你以为本掌门当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想法么，她把吾等收养下来，若只是让吾等过那平凡的一生也就罢了，偏偏要把吾等引入仙道，但那宗却又不收下吾等作为弟子，吾等这辈子只能靠她的施舍度日，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将自己的一切奉献出来原来是虚伪...”
李凌喃喃道。
“一切？谁知道那个女人私藏了多少资源，就她那个资质，再过一百年也无法结丹吧。”
语气中充满了鄙夷，魔罗宗掌门向前踏出一步，直视着面具背后的那两只墨黑的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再次遇到婉清，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然后诚恳地喊上一句师尊吗？”
虽然早就知道了他们会给出的答案，但李凌依然打算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就像是婉清在幻境中，明明知道这几个孩子会背叛她，成为她的心魔，也依然没有狠下心抛弃这几个孩子。
她依然将食物和灵草灵药分给了他们，让他们有了“光明”的未来。
哪怕牺牲的是自己。
现在就算婉清站在这里，就算她能战胜这几个逆徒，也一样不会痛下杀手，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警告」
「主线任务二：叶婉清的心魔」
「若由宿主直接干预，奖励归零，且叶婉清将不会再拥有消灭心魔的机会」
「警告」
「若击杀魔罗宗宗主，将会收到魔门全体敌视，并激活任务——魔皇的追杀」
「警告」
「若摧毁魔罗宗，支线任务一百二十单位灵力清零，并会大幅提高善值」
「是否继续」
「是/否」
系统突然跳出的一连串警告简直贴在了脸上，李凌淡漠了看了一眼简介。
“心魔的事我自己来想办法解决。”
虽然不一定保护婉清一辈子，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她解决一些她不敢下手的事情，也是师尊应该做的吧。
「是」
「激活任务：魔皇的追杀」
「任务简介：保护阿塔活着离开魔宗的势力范围，保护鹿姚直至成为萌新宗护山灵兽」
「附：魔皇并非个人」
「任务奖励：80单位灵力」
「激活任务：击杀魔罗宗掌门，魔罗宗长老x3」
「任务简介：清理门户」
「任务奖励：60单位灵力」
「支线任务三已注销」
压根没有看完，李凌根本不会考虑在这里把这几个家伙宰了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答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罗宗的掌门和长老被逗笑了，但在笑出声之余，这掌门已经率先出手，凝聚了数分钟的全力一章转瞬间印在李凌的胸膛。
白袍下的铠甲瞬间崩碎，破开的碎片以及穿透的掌风令门窗顷刻间支离破碎，如果遭遇了十二级的台风般一片狼藉。
“铠甲已碎，你拿什么和本掌门战斗？”
李凌抬起右手，稍微扭了一下脖子。
“说起来，我还算你们的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