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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认为“废物”的感觉，自从师尊收自己为弟子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而鱼水颜也认为，自己也好，萌新宗也好，已经快要到达青云灵洲的顶点，就算是四大派在眼前，她依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产生一丝心境上的波动。
这个世界的修士在她眼里只分两种——萌新宗修士，其他修士。
然而就是这样的自己，屹立于青云灵洲剑修顶点的自己，获得了修仙大会榜首的自己，依然没有在师尊需要的情况下，帮上一点忙。
那自己，又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化作了灵力，以鱼水颜为中心，如同冲击波一般扩散而去，冲散了云层，方圆数十里内的新晋宗门中的每一位成员都脸色苍白地感觉到了这股骇人的灵力。
她并没有克制的意思，也没有特意避开身旁之人的习惯。
所以，首先直面灵力风暴的阿塔全身的每一根毛发都已经炸起，尾巴与地面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变得僵硬，鹿姚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咀嚼着没有吃完的灵草——装死似乎也在她的本能反应之中。
下一秒，叶婉清站到了阿塔的面前，脚下出现了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无规则裂纹，一直从石屋蔓延到种植灵草的屋外。
瞬间，少女的右半边头发开始迅速转化为白色，右眼也随即变为红色，明明在同一张脸上，婉清却出现了两个不一样的表情。
抬起右手，替师妹挡住了来自大师姐无差别的威压，叶婉清用如同两人同时开口的嗓音说道。
“大师姐！师尊并不是因为你才被困在这里十年，冷静一点。”
........
压迫感消失了。
然而，也就是诡异的，瞬间的安静，让叶婉清有了非常不详的预感。
按照她的了解，大师姐平时根本不会生气，那所谓的出手大部分情况下也是点到为止，事实上能够引起大师姐情绪剧烈波动的事情.....也只有关于师尊或是萌新宗而已。
尤其是前者。
而大师姐一但出现失控的情绪时，根本不可能就因为这两句话就停止自己的任何行动。
相反，叶婉清已经做好了用武力使大师姐冷静下来的准备。
她是战胜过大师姐的，哪怕是用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师尊如果在这里的话，不会希望看到大师姐这个样子的。”
叶婉清咬了咬嘴唇，向后退了一步，同时缓慢地推着阿塔向门口移动。
阿塔自然没有忘记晕在地上装死的鹿姚前辈。
在出石屋之门前，阿塔与叶婉清对视了一眼，张了张嘴。
“大师姐....”
“我明白。”
婉清点头，等到那两人都出去之后，才继续看向已经彻底陷入僵直状态的大师姐。
“大师姐，如果忍不住的话....”叶婉清将手慢慢放在自己凤尾扇上。
战斗，在某种意义上是发泄的最好途径。
听到这句话，鱼水颜的某根弦似乎在此刻断裂开来，她用死寂的双眼盯着说出“挑衅”的师妹。
濒临崩溃的，压抑了十年的情绪似乎有了合理的宣泄点。
“......”
无需言语，下一瞬，叶婉清的瞳孔猛然一缩，她甚至没有看清师姐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发动了攻击。
“大师姐！！！”
白发的一边，由心魔控制的身躯已经嘶吼着，丝毫没有圣女形象，反倒像魔女一般，彻底接管了身体的指挥权。
“不要伤到大师姐！”
在灵识中，婉清对着心魔大喊道。
“伤到？”心魔自言自语“还是我先活下来再说吧。”
凤尾扇刚一抬起，一柄缠绕着金黄色灵力的细剑就直直地朝着婉清的额前刺去。
这还是和大师姐第一次正面战斗。
在十一年前与大师姐在天下第一剑的战斗中，叶婉清全程都以防守和幻境作为主力，根本没想过和大师姐一对一地进行作战。
虽然没有杀气，但心魔明白，只要稍有不甚，大师姐绝对不会存在“心软”的手下留情。
但同样的，自己也不是叶婉清这个心慈手软的家伙！
扇柄做出格挡，这十年来，不但叶婉清有了成长，心魔也在无数次的战斗中，成长到了极致。
火花嘣起，扇柄只阻挡了细剑一瞬，她就抬起自己柔弱的左手捏住了细剑，同时，从最终吐出了一团温度足矣熔金化石的水汽。
石屋在颤抖，整个湖心岛都在因为这石屋中的战斗颤抖着，依稀逐渐化为波浪，如海啸般向岸上涌去。
虽然双方都没有克制自己的灵力，但她们还是默契地避开了石屋璧上的每一处掌印与字迹。
等到蒸汽将整个石屋都笼罩之后，心魔率先向后退去，来到了屋外，随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就在“蒸汽”中走出的大师姐。
早知道大师姐的实力与自己并不是一个级别，但直接无视自己的“道”所衍生的汽也实在太离谱了。
“我们以前是怎么打赢她的？”
“食梦兽...”
在灵识中，婉清给出了答复。
“......完了。”
如果可以，心魔绝不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就现在这个情况，别说食梦兽来了，就算是食梦兽的祖宗来了也不行。
一道金黄色的剑气，由上而下，裹挟着浩然威势，向“婉清”砸去。
“没办法了...”心魔闭上了眼睛，白色的蒸汽再度从周围冒起，在阳光的照射向形成了如同“圣光”般的屏障。
“轰”
仅仅一击，阻止了青云灵洲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场战争的圣少女，就在金色的灵力下倒飞出去，装断了数十棵灵树，才被赶上的阿塔托住后背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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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持续时间不太对劲。”
感受着愈发强烈的“心悸”，李凌拍了拍自己的灵躯。
这怎么说都已经超过一刻钟了吧？这运势怎么还没换回来？
系统呢？出bug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