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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师尊的真名,一眼看出自己是师尊的弟子,还把师尊称作凌儿。
在阿塔的世界观中,师尊即使是面对四大派的掌门都是平起平坐,从来没有过对其他人卑躬屈膝的情况,更别谈有人会用“凌儿”这样明显是前辈对晚辈的称呼来说师尊。
平心而论,阿塔无法对面前这个女人生出恶感,不仅仅是因为她可能是师尊的前辈,更大的原因是这个女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就算用灵力,若不是眼睛看到她在那里,也感知不到她的位置。
阿塔生于自然,成长与自然,在于人类这种喜欢改变自然的生物不同,妖族习惯性地生活在森林湖泊与海洋之中,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她又怎么能对这女人持有敌意?
在阿塔思考之时,沧海也在观察着这妖族的少女,猫族的?还是狮子一族的?应该是狮子一族的吧,看那耳朵,如果是猫族的应该更小更柔软一些。
自己这次到访可没有提前通知,凌儿也不在这里,似乎有必要做个自我介绍。
不然吓到这孩子总是不好的,外门凌儿的另外两个弟子似乎也回来了,就等她们一起过来的时候,稍稍问一下这宗门的情况。
不说混的出人头地,总不能丢自己的脸吧。
沧海知道凌儿的脾气,他心大的很,如果收了弟子八成是过度放纵,教出几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身为她们的师祖,凌儿口中的“心狠手辣的坏女人”,若是她们真有什么问题,教育教育也在自己的职责之内。
“你叫什么名字?”
沧海看向面前的妖族少女。
“阿塔。”
少女的尾巴绕着腰缠了一圈,松开,最后夹在臀部之下。
已经不像是李凌当时刚捡回来的那只对人类敌意十足——虽然对外人依然敌意十足,但对与萌新宗有关的人已经学会了收敛。
除了护食这些小毛病还没改之外,她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萌新宗弟子了。
对于这可能是师尊的长辈,自然也是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至少她的尾巴这么认为。
沧海对阿塔的观感还算不错,她没有一上来就大吵大闹,也没有直接质问,更没有像那些看见了不明身份者出现就直接动手的家伙。
是个能培养的好苗子。
站在正儿八经培养弟子的角度上,凌儿眼光还行。
“去把你的师姐们叫来,我有些许问题问你们。”
并不是用命令的口吻,而是自然的前辈对晚辈的语气。
阿塔在原地又站了几秒,回身,决定把自己两个师姐叫来。
.............
.............
“师尊的长辈?”
“嗯。”
阿塔的形容很简单,只是将“可能是师尊的长辈”这个特点形容了一下,便成功勾起了二师姐和大师姐的注意力。
叶婉清有些迷惑,师尊以前可从来没提起过他的长辈...像父母,亲戚朋友之类的更是不可能了。
“她说自己是师尊的什么人了吗?”
“没有。”
阿塔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猜测?”
婉清问道。
“嗯。”
得到了确认的答复,叶婉清想看看大师姐的反应,却见她没有理会自己和师妹,直接往内门走去,步伐比平时稍快一些。
大师姐心乱了。
正常情况下的大师姐可不会是自己的反应,但倘若那人不是师尊的前辈...那大师姐岂不是会...
“跟上去。”
叶婉清对着阿塔说了一声,自己迅速跟在了大师姐的身后,同时蓄积灵力防止她乱来。
最近大师姐的情绪太不稳定了,任何有关于师尊的事件发生都可能成为她失去理智的导火索,索然自己也很抑郁,但自己作为萌新宗的二弟子,有责任看着阻止大师姐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
一进门,叶婉清就看见大师姐站在原地不动,与那名在树下的白斗篷女子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雨滴停滞了。
一滴滴雨水违反着人们的常识停留在了空气之中,随即,它们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反重力向上空飘去,为内门的大院创造了一片干燥,安静的环境。
“你叫什么?”
沧海首先看向了阿塔前面的那个少女。
“叶婉清。”
少女回答。
“你呢?”
沧海又看向这银发的,面无表情的少女。
“鱼水颜。”
“嗯,盛名在外,倒是没有丢凌儿的脸,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凌儿的师傅,沧海,你们可以叫我沧海姐姐,也可以叫我师祖。”
.............
除却已经因为过大的信息量失语的婉清和阿塔,只有先前就猜出了这个女人身份的鱼水颜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正在胸中燃烧着。
是什么呢?为什么呢?
师尊早就和自己提起过,他的师傅....是个强大,且一直被他所尊敬的女人。
若是正常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应当行礼,将她当成师尊最亲的亲人。
不管是以弟子...还是以其他想成为的身份。
摆出冷脸绝对是愚蠢且没法理解的行为。
但她果然还是无法对这个女人露出一丝好脸色.....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对了,你们回来了,凌儿有没有回来?”
当这个女人问出这个问题时,鱼水颜找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这是比遇到那个叫“小芊”的少女还恶心了不少的感觉。
“师尊...已经死了。”
鱼水颜冷静地回答着沧海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
“大师姐!!”
叶婉清惊叫出声,虽然师尊确实“死过一次”,而且只剩下了灵体,但...依然有复活的希望。
而且怎么能这么对长辈说话。
“死了?”
沧海又看向那石碑..重复了一遍。
“死了,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与魔皇共赴黄泉,又在死后战斗了整整六年。”
“这六年,没有人找到他,没有人帮助他。”
罕见的,鱼水颜一句句解释着缘由,就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沧海听。
.......
沧海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