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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圆洞旁有一条甬道。
圆洞中间有一棵长至洞顶的枯树。
这枯树应能长得比圆洞还高,只是没有了空间,因此这些枝干沿着洞顶往四周蔓延,几乎包裹了整个洞顶和洞壁的上方。
而这枯树树干大概有四人合抱粗细。
何壁第一次看到长势如此奇怪的一棵树,围着那树边看边敲。
他没能从树干树枝上敲出什么东西,倒是绕着这棵树走了大半圈后,忽然感觉脚下的枯叶中似有什么东西。
他用石棍扫开枯叶,发现居然是几十块七零八散的动物骨架,散落骨架的中心是一个沾满碎叶的鹅卵形事物。
何壁将那事物拿在手中,轻轻拍去碎叶,见竟是一块挺奇特的淡灰色石头。
这石头内里有碎裂的银白色细痕延伸到表面,但表面摸起来又很是光滑。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灵石或宝材,但何壁很是喜欢,正准备将这东西放入怀里,一抬头间,心中一颤。
原来,他这一抬头发现面前不远处,站着三个穿着粗鄙的男人。
他们披散着头发,颌下的胡须扎成一个小团。
宽大的紫色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的黄色长裤塞入了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布靴里。
“这些人是匪徒?”
何壁知道事情不妙,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思飞转,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三个人。
这三人见他不说话,也没急着开口。
两息之后,中间那个头发蓬松泛黄的男子踏前一步,向左右两边各瞟了一眼,才道:“这位兄弟,江湖常言,见一面分一半,你……?”
这个男子口中说着话,目光不断瞟向何壁手上的灰色圆石。
何壁看这个男子说话时双臂环抱,右腿轻抖,气势上相较之前打劫他们的那个匪徒弱了一些,心里暗暗道:“有点机会!”
他一抱拳,“好说,好说,常言道相遇即是有缘,这里的东西我不要了,全奉送给三位好汉!”
对面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两眼放光,左右两人更是按捺不住兴奋,侧头看了看中间那人。
“你两个也太不淡定了!”何壁在心中暗笑。
“这……”中间那人不知如何回话,显然没有料到能这般轻松地收场。
“不用客气,那这棵宝树就留给你们了,后会有期!”
何壁话还没说完,拔腿就走。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事情有变,脸上的笑容一僵。
中间那人立马上前把何壁拦住,其他两个人也围在了旁边。
“兄弟,我说的东西是你刚才拿在手上的!”
中间那人往何壁身前一战,身上的臭味差点熏得他站立不稳。
“哦,你说的是我刚才手上拿的这个混元珠是吗?”何壁一本正经地道。
中间那人愣了一愣,根本不知那圆珠是什么,只得道:“对!就是刚才你手上拿的这个灰色珠子!”
“这可对不住三位好汉了,我可不能把它给你!”
何壁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只能……”中间那人说着话,朝旁边两人递了个眼神,就准备要动手。
“哎!三位好汉误会了!”何壁退后两步,双手向下一压,“我不把这珠子给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这话怎么……”左侧那个卷发脚步一滞问。
“跟他废话干啥!”右侧的鸡窝头打断道。
“还是这位大汉懂道理!知道问上一句!”何壁指着左侧那人,便先把马屁给他拍上去。
左侧那人本欲抬脚冲来,听他这样说,很是受用,又缓缓停住身形。
何壁心中暗笑,口中继续道:“三位好汉可知我的身份?”
对面左右两侧的人和中间那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闭嘴不言。
何壁整理了一下衣衫,立了个身姿,双手向左侧方抱拳,“我乃东清派人!”
他这句话说完,对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已在何壁的预料之中。
他故作惊讶道:“难道三位江湖好汉从未听说过我派大名?”
三人听到这么一说,脸上现出讪讪之色。
“听过,听过……”中间那人为了面子,立刻补了一句。
“果然还是这位好汉见识广博,在下冒昧问一句,三位好汉是在哪个名门大派修行呢?”
何壁恭敬有礼地道。
“我三人来自风雷寨!”中间那人底气稍逊地道。
何壁点了点头,心想:“气势方面,我微胜一筹。”
“实不相瞒,这混元珠本是我派之物,此次觉察到此地灵脉已经成熟,是师父特意交代我前来取回。若我把派中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受罚是小,给各位惹上了麻烦是大啊!
三位好汉试想,若是堂堂一派之物,误入他人之手,我派会怎样做?”
中间那人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心思有些动摇,但面子上又抹不开来。
“三位好汉恐怕是误打误撞走进这里来的吧,”何壁不等他们回答,续道:“我跟众位不同,我早知这地方所在,选了一条最捷径的路,”说着他指了指头顶上那块岩石掉下来露出的缝隙,“直接到达了这里,这下大家能信我一两分了吧!”
三人抬头看了看那块缝隙,面露犹疑之色。
中间那人正待说话,何壁抢先道:“我派派风素来低调,便是像我这样一个普通弟子,手上持的这不起眼的棍子,威力也非同一般,众位若是不信,可敢一试?”
何壁想着这石棍都能将岩石敲碎,自然可算是非同一般的石棍。
“你这脏石头棍有什么稀罕?我寨中找出大把!”鸡窝头翻了翻眼皮道。
“那好汉可愿一试?”何壁正愁不知道对他们三人中的何人下手。
“哼!”鸡窝头斜看了中间那人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便道:“有什么不敢?怎么试法?”
“我只用一分力,将石棍劈下之时,好汉只需伸出手臂来挡住即可!”何壁道。
“这个简单!来吧!”那人说着已经挽起袖子了。
说是只用一分力,何壁不着痕迹地使了三分力将石棍向鸡窝头劈去。
只听“啪”的一生闷响之后,鸡窝头的手臂颤了两颤,便即缩回。
“这石棍也没那么稀奇!”鸡窝头嘴角抽了抽,显然是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何壁一棍劈出,便觉手臂酸麻,心头微惊,“这家伙蛮力还挺大,看来等下若是硬碰硬,自己不一定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