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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和付谙是一个重组家庭中的一对姐弟。
沙棘的妈妈窦瑜和付谙的父亲付矩青梅竹马,长大后因为现实中的种种原因分道扬镳各有家庭,沙棘的亲生父亲是建筑师,最后在一场项目中意外坠楼,沙棘当时才两岁。付矩刚好是项目的负责人,也是那个时候,付矩见到了分别多年的魂牵梦绕的女人,他对她以朋友的身份关怀备至,后来,两人再度坠入情网,在得不到所有人祝福的情况下,甚至几乎在所有人的谩骂和诅咒下,他们毅然决然的走到了一起。
付矩和付谙的母亲韦恬离婚的时候,放弃了所有的资产。付谙和韦恬待到了六岁,后来母亲漂洋过海的做起了战地记者,无法照顾付谙,于是就将监护人的身份过渡给了前夫。
沙棘第一次见到付谙的时候,只是觉得付谙可爱的就像一个洋娃娃,白皙肉嘟嘟,明明是这样一个卡哇伊的形象,但是小付谙的眼神却是满满的警惕和防备,甚至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不停的哭着要找妈妈,付谙哭得很认真,沙棘就在他身边待着,认真且傻呼呼的望着他,付谙被她眼巴巴的眼神弄的分了心,时而诧异的回应沙棘的好奇。
沙棘现在想,付谙当时心里的OS应该是:这货有毛病吧。
这绝对是他现在的语风。
沙棘比付谙大三岁,好比是一个轮回。
沙棘六年级,付谙三年级,沙棘初三,付谙六年级,沙棘高三,付谙初三,沙棘大三,付谙高三,就是这样。
虽然沙棘从小到大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是依旧不能改变付谙对沙棘“傻逼”的认证,他经常说,小姑娘,你这么蠢是嫁不出去的。
小时候只要是付谙又调皮了,沙棘就摸着他的脑袋说不要哭啦,乖啊,然后占他便宜亲他一口,那触感,就像吃了一口冰激凌一样冰凉爽口,后来付谙渐渐大了,直接嗤之以鼻。
沙棘在小学的时候一直是短头发,好不容易初中的时候养长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披头散发故作狰狞的站在付谙的床前,可是站了一个小时,付谙依旧睡得死死的,最后沙棘迫于无奈拍拍他闪亮的大腿,付谙很配合的作声嘶力竭状假装被吓倒,是夜妈妈知道这件事情,沙棘便被训得体无完肤,最后自己都觉得做的太过分,于是痛心疾首的向付谙表示忏悔,付谙翘着二郎腿正在看电视,随便嗯嗯的一声说原谅她了。
他得多努力才能憋住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笑意。
付谙有时候也很想恶趣味,但是实在不需要自己出手,沙棘就可以自己把自己蠢死了。
早餐是汉堡,付谙将牙膏巧妙的涂进了夹层里面等着沙棘上钩。付谙看着沙棘睡眼惺忪魂不守舍的从卧室出来,然后飘到卫生间,然后又飘到卧室,然后又飘到卫生间,最后在卫生间里咆哮一声,“我怎么会用牙膏洗头了!!!!”
牙膏的薄荷味太重太冲,别人站在她身边会很清爽,但是她却被熏的哭了一天,付矩当时还问她是不是失恋了,失恋了就说,不是什么大事。
付谙赞叹她舍己为人的大无畏精神,然后悄悄的用汉堡犒劳她。
高一的时候,沙棘和所有成长中的少女一样学习化妆,但是苦于技术不精,所以需要有替罪羔羊,付谙就成了替罪羔羊,付谙大早起来顶着一个烟熏妆在父亲诧异而又惶惑的眼神中来回走动,感觉到父亲的不对劲,付谙淡定的来了句,“你傻啦!”
后来家里养了一只毛柔柔的哈巴狗,沙棘整天的抱着它玩,潜移默化中,狗狗只要看见沙棘走近它,就会默然的抬起眼帘,暗暗的嫌弃一句:这货怎么又来了?!然后耷拉着脑袋继续闭目养神。
沙棘说付谙把狗狗带坏了,付谙回了一句:不忍心告诉你,是你太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付谙开始不喜欢称呼沙棘为姐姐,沙棘偶尔会埋怨他不礼貌,但实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沙棘高中,付谙初中,付谙总是回家的比沙棘早,所有有一天,付谙和狗狗各据一方相互对视的时候,沙棘好奇的走过去问他们俩在干嘛?
付谙递给沙棘一颗糖,沙棘放进了嘴里。
“好吃吗?”
“还行。”
“那为什么这厮要吐出来。”
沙棘一身冷汗。
沙棘风风火火的像个女汉子,班级聚餐的时候,临走时她把两百块人民币放在手里,付谙好心的嘱咐一句,“不要给扔了。”
“肯定不会。”
但是,最后,两百块人民币被沙棘团成团当成餐巾纸给扔了。
因此有一段时间,在同学的印象里,沙棘是一个班级聚餐都不带钱的小气鬼。
沙棘高中的时候,爸爸的公司出现了资金困难,本来一贫如洗的家庭再次陷入了资金危机,付矩窦瑜经常都不在家,两个人的生活无以为继,最后在付谙的胁迫下,沙棘学习做饭,尽管沙棘觉得自己的厨艺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可是付谙的评价一如既往,“你敢不敢再蠢一点?”
付谙成了料理高手,沙棘手艺依旧平平,这样也好,会吃的都不是会做饭的。
爸爸妈妈回家的时候尝到付谙的料理都大为赞叹,付谙眉眼都没有抬一下的吐槽,“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谁让我是穷二代呢?”
爸爸正色道,“谁说你是穷二代?”
“我们是穷N代,你要接受现实。”
那一段时间苦中作乐其实也蛮好,最少还是开心的。
付矩因为在和韦恬离婚之前就从事房地产,而且小有成就,再加上人脉较广,所以就算在生意上有暂时的挫折,也能平缓渡过,慢慢的经过十几年的厚积薄发,付矩在整个A城都声名显赫。因为名声在外,付矩和窦瑜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羽翼下的两个孩子,给他们自由,给他们选择,给他们未来。
不能恒久的自由,能够在短暂的回忆里,永远的缅怀。
付谙早熟,从身体到灵魂。
初一的时候,付谙的身高就简单轻松的超过了沙棘,以至于沙棘和付谙一起出门的时候,别人都会指着俊朗的付谙问沙棘,“这是你哥哥吧?”
这样问好吗?!沙棘从来不答。
回到家沙棘会叫付谙孙子,付谙不和她计较。
“你看,只要是比我年纪大的女性我都叫姐,男性我都叫哥,我叫你孙子,也只是证明你年轻呀!”
“呵,多谢你谬赞!”
付谙这厮比较早熟,喜欢看黄片,初二的时候就开始了,最少沙棘是在他初二的时候才发现的。
沙棘也是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的,知道的时候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一边抗拒一边眼睛瞄着DVD里的那对狗男女,狗狗倒是比她淡定,和付谙一起窝在床上懒洋洋的眼不斜视的盯着电脑屏幕。
他们都无动于衷,沙棘便默不作声的坐在小角落里监督他们,顺便多看……好多眼。
付谙问沙棘,“你们女生为什么不看黄片?”
“找不到!”沙棘的回答诚然不辜负她的智商。
沙棘高三,付谙初三,本来是几乎等量的学习压力,几乎完全的倾覆在了沙棘一个人身上,那个时候父母公司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付谙却开始了叛逆之旅,群殴打架喝酒抽烟酒吧派出所,付谙让父母焦头烂额,每当父母数落付谙的时候,沙棘就会坐在付谙的旁边,一通数落结束,沙棘开始给他的脸上各种上药。
“长得这么帅,破相了就找不到老婆了,嘿嘿。”
付谙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戴上耳机隔绝她的骚扰。
可能是因为学习方法的原因,付谙的成绩并不逊色于沙棘,甚至是青出于蓝,所以在成绩至上的大中国,就算付谙再叛逆再调皮,归根结底也是可以被原谅滴。
好多事情可以被原谅,但是好多事情,却又不可以,这之间的尺寸把握,付谙早就知道,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警惕着她带来的每一个呼吸,却又无路可逃。
高考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沙棘收到了平生第一份情书,那种心情,惊讶加忐忑加喘息,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沙棘还是屁颠屁颠的拿着情书回家给付谙显摆,毕竟自己能够在他面前显摆的事情也不多。
沙棘是满心欢喜,但是付谙却不同以往的冷漠,他瞥了一眼精致的信封,放下高高翘起的二郎腿,随后关了客厅里的电视,冷冷的说,“我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爸妈出差,今晚不回来,你傻你好自为之。”
“你又去泡吧?”沙棘抱胸以长者的姿态看着他。
“对呀,你也要去?”
“不去。”沙棘笑笑,“你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盖饭。”
“这位同学,我去泡吧还给你带饭,是不是不太搭?”付谙好气好笑,从抽屉里拿出银*行卡扔给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翻脸比翻书还快。”沙棘嘟囔了一句,悻悻的自己订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