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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热,蝉鸣一阵一阵吵得人心烦,我坐在长椅上等乡间唯一辆的公共汽车。
我从小在国家福利孤儿院长大,如今成年,被告知我父母在乡下有一栋房子。
心想能不费功夫就有一个安定的住所,还远离城市的纷争,这不挺好嘛,我踏上了这个远近闻名的鬼村。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说这些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我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谣言,都是谣言。
我自知自己是一个胆肥心大的人,也不怕那些有的没的,只要没明确出现在我眼前,我都当没这回事。
甩了甩手上的智能手表,刚刚应用开多了,又卡机了,等我有钱一定得换一个水果牌的好机子,生活贫穷,精神就不能也穷着了。
当云遮掩住太阳带来一丝丝凉爽,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还是投币的老式车,而且司机大热天也不开空调,绝了。
我想让这司机开空调,但作为一个老社恐,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环顾四周,车内除了我只有两个乘客,坐在最后面,一男一女。
男的有一头银蓝色的头发和眼睛,穿着一件密不透风的白色风衣。
女的暗红色的头发深棕色的瞳孔,身穿着皮质夹克,皮裙和皮靴子。
两位靓仔靓女,坐在发动机上,你们真的不热的慌吗?
他们看见我在注视着他们,也开始打量着我。
我默默低头收回目光,估摸着这两个应该是coser,真是敬业啊,这么热的天,还做在最热的最后一排。了不得,了不得。
默默打开车窗,假装看风景,后面炽热的目光才从我身上挪开。
可能是风的缘故,没一会就凉快下来了,风带来不远处栀子花的清香和树林深处布谷鸟的叫声。
真是个好地方啊,网上说的传闻果然不可信。
“陵光村到了。”
恍惚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货物下卸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什么嘛,还挺……邪乎。
一阵阴风带过几片飘零的树叶,本应该是店铺的地方都关门闭户,艳阳高照,能看见很远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茶铺里面坐着四个打麻将的老人,整个村落异常安静。
这一切都在宣示着刚刚喧闹的声音都是错觉。
很冷清的村庄啊,但是清净点也挺好。
将刚刚的错觉抛开,我开始寻找我的房子,唔,清甸街13号?在哪呢?
跑完整个村庄,我也没能看见一个挂着牌子可以做参考的房屋,这里房屋各式各样有木制的有混泥土的有红砖的。也有直接用大理石砌筑砂浆的,只有它大门上挂着陵光村村委会,清甸街3号几个大字,冷冷清清的连个门卫都没有。
别的房屋上一个挂牌都没有。
就很……没有参考价值啊!
眼见这太阳就要落山了,我硬着头皮来到那颗大树下,三个老太太一个老大爷乒乒乓乓的和麻将。
“那个,老……老师……傅,请问一下,这个清甸街13号怎么走啊。”
问完我直接想地上找一个洞钻进去。啊,我是不是又出错了。
“诶(???),小伙子你问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门上都没挂牌子,谁知道呢。你找这里有什么缘由吗?”一个胖胖的老太太回头看着我。
“我,这……我爸妈给我留的房子,我来看看。”
“哦,那你爸妈应该都死了吧?”一个白发白肤的很是瘦小的老太太说道。
老大爷瞪了一眼那个老太太:“瞧你这话说的!孩子别在意啊,你爸妈叫什么?我们在这里住挺久了,应该是认识的。”
“我不知道,我一出生他们就死了。”
那个穿着青衣的老太太对我眼神充满着怜悯:“你姓什么?”
“我姓花,花朵的花。”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有一对夫妻在我这买了一间房子。我记得那两个人都姓花,这个印象还挺深的。”那个胖胖的老太太一把推牌,笑道:“清一色,自摸!”
“原来你是他们的儿子啊,那对夫妻真是可惜了。”老爷爷摇头搁牌准备掏钱。
青衣老太太声音清脆:“你是过来把房子转手卖了吗?”
“不……不是,我想在这里定居。”
“你胆子还挺大啊,别想了,你走吧。年轻人在这里是住不下来的。”那个瘦小的的老太太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老太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那个……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有点动摇,我父母都死在这里,怕不是真有什么邪祟作怪。
“我想想,他们好像是探险队的,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和大部队汇合后就去大山深处探险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你不要跟你爸妈一样乱跑就没事。”那个胖胖的老太太赢了钱喜气洋洋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原来是自己作死,然后把自己作死了嘛。
我松了一口气:“好啊,麻烦您了,谢谢阿姨。”
老大爷点头:“你们赶紧去看,再晚点就不好置办东西了,这村里可没有家具店,只有纸糊的寿材店,估摸着在等着我们这几单生意呢。”
老太太们都笑起来,直骂他乡巴佬。
我跟着这个可爱的胖老太太,她长的很富态,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头发花白,要不是混在一群满是皱纹的老人里,只会觉得她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
她很热情给我介绍一些生活细节,比如后院里养了些鸡,凌晨会有点吵,出村往山下走个三百米有条小河可以洗衣服,往上走半公里则是有一个恒温的泉水池,夏天可以去那里泡澡,不过前提是得会游泳,当然屋子里的自来水都是有的,热水器可能没电池等会得买一个……林林总总说了半天。
我仔细看来房子,70多平米的大小,有电有天然气,锅碗瓢盆,床单和家具全都落灰了,洗洗也能用。值得庆幸的棉被被封在真空袋里没有受潮,看来得换被套床单,置办点毛巾牙刷什么的。
我放下背上的行囊,跟胖胖的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她把钥匙塞我手里让我出门置办东西了。
这个热情的老太太叫阮莞,名字也很可爱呢。
没想到外面已经开始下雨,夕阳落照前的一片红花刚刚被雨打湿花瓣,丝丝藤蔓垂下在烟霭中随风摇曳。
山间美景果然比钢铁城市里灯红酒绿的繁华更美,更让我觉得惬意。
“哎呀,下雨了,要不等会雨停了再走?”阮奶奶很贴心递上雨伞。
“不了,再晚就没有回来的公交车了。”
雨越下越大,天黑压压一片,空气很是压抑时间过得极慢。
但心境却已不同,我现在对未来充满希望。
一道车光出现,我刚上车坐下,瞥了一眼,就想转头下车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