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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那个世界发现了口口口,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找到了他们设置来往两个世界的通道。
华凌天没有一丝的犹豫,冲上去就是一拳,没想到这家伙奋起反抗,让身边的人一刀捅死了。
其实也管不得他,是口口口自己把插进大腿的刀拔出来,揪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捅。
可就是“这么巧”,竟然被洛洛他们发现了。
“C!这不是真的口口口,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别废话了,赶紧追上他们两个!”
洛洛吓得捂住了嘴巴,伊晴脚一软,扶住身边的墙,不让自己摔下去。洛洛反应过来,拉着伊晴的手臂就跑:“快跑啊!”
他们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们知道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被抓到!
两个孩子匆忙扫了他们几个一眼,慌乱离去,一伙人分头追寻,可到头来却仍旧一场空。
华凌天认定他们两个小孩子跑不远,就和其他人一起在街巷间寻找。
华凌天的口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烛溪抬起烟来看着他,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华凌天,我们找不到啊,你有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华凌天站起身:“非常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再见。”
她淡笑处之,微微眯起绿色的眼睛:“再见。”
她挥挥手,目送这个青年离去,又转头看向甜品间的那扇门。
“该不该现在就进去呢?要不,再等等看?好吧,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藏在甜品间里的洛洛,尽力忍住喊叫冲出口的冲动,把情绪憋回腹中中,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现在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疼,痛得没有多少力气,但是还在挣扎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痛苦似的。
“洛洛,听得到吗?”
“?”
他轻轻的蹬了一下门板,算是给了个回应。
“好吧,看来是听到了。听着,不管你有多难受,一定要保持清醒,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踢门,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我在门口守着。”
她站在门旁边的架子上,手里捧着一个小瓶子,说道:“你可以相信我。时畔里很安全。”
洛洛并不讨厌那几个警察,反而对那几个人怀着一种敬畏之心,毕竟是为人民甘愿奉献一切的警察叔叔,当然要好好尊敬。
洛洛只是没有想到:那两个被自己家的猫抓了脸的警察,竟然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取走一个人的性命。
在奔跑的路上,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警察正在为民除害,但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洛洛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的手掌心伸出来的利刃,往另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脖子上捅,瞬间飞溅出一片赤色的碎流。
他和伊晴大半夜的出现在大街上就已经非常奇怪了,明明在家里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一睁开眼,就出现在了大街上,还目睹了这样的场景?
洛洛很早就开始怀疑了。
他锁在抽屉里的那张纸,那张写满了诗的纸的背面,用没有水的笔写了力道很重的几个字:洗澡·刷牙杯·毛巾。
他在浴室里找到了自己的刷牙杯,杯底用黑色圆珠笔写着:监视你,下面还有铅笔写的一行小字:刷子处理↑。而在自己毛巾靠墙放置的那一面,贴了一张小小的便签纸:原地待命。
下面同样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销毁。
于是,洛洛在发现这些字句后的第二天晚上,和伊晴一起出现在梅茵川的大街上。
他们正在迷茫的四处张望,却看到了……
按道理来说,一群成年人想要追上两个小孩,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没有。
他们两个没有被追上。
而时畔的老板娘,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在洛洛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时候就对自己使用了类似于催眠一样的东西,所以他尽量避免与她进行视线上的接触。
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促使着洛洛往紫涵巷跑过去,似乎那里有一种让人安心下来的力量。
她对华凌天隐瞒了自己的存在,可是这里不一定是真的安全的,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不过现在当然不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了,而且他也没打算跟父母说,这牵扯的范围实在是太广泛了。
先不提那些字句,就单单说那几个人,手掌心可以伸出来一把可以自由伸缩的刀这件事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而且这种人居然被他们两个发现了,那一定是杀人灭口的结果,报警肯定是不可以报的,感觉会死得更快!
混沌的思绪终于变得清明起来了,他顾不得汗湿了的后背,颤抖着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抹了几把,掏出手机联系伊晴。
洛洛:伊晴你还在吗?
伊晴:在,你还好吗?
洛洛:我没问题,你报警了没?
伊晴:没有。
伊晴:你那边真的没事吗?回家了吗?
洛洛:已经回家了。
洛洛:听我说,那几个人里面有一男一女我认识,他们两个被我家的猫抓过脸,印象深刻。
洛洛:而且他们两个就是警察!
伊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洛洛:……
洛洛:别急,他们被我们发现杀人,除了急着找到我们,一定也会急着处理尸体。
洛洛:他们找不到人,就一定会先去处理尸体,梅茵川有摄像头的地方就南碧公园和榕树广场。
洛洛:如果他们
[对方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你在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她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洛洛的额头:“你这样解释要解释到猴年马月去?还不如交给我,直接来个视频通话,保证轻松搞定。”
面对洛洛眼里的怀疑,她说道:“那这样吧,你来跟她说,然后我来证明。”
“你还能找到比这还要糟糕的事情吗?”
洛洛答应了。
而这时候,伊晴也答应了视频通话,她看到了洛洛,还有她身后的烛溪。
“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了吗?你后面的那个人是谁?还有,你脸上是什么东西……”
洛洛大半张脸上的血管都变成了黑色,尽管在渐渐褪去,可是乍一看上去的确能把伊晴吓一跳。
“这个是……”
烛溪走上前,拿走了洛洛的手机,同时也让洛洛依旧出现在镜头的范围内。她把另一只手的手背对着伊晴,说道:“别急着说话,看好了。”
她五根手指的指甲在一瞬间增长好几厘米,然后又在镜头里出现的一张桌子上划了一道,前置摄像头凑过去,伊晴清楚的看到了木桌子上的浅色划痕。
既然伊晴看到了,一直出现在镜头里的洛洛也看见了,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还用指甲去刮了刮,的确是凹凸不平的触感。
然后她又在镜头里把那只手的长指甲缩回了正常的长度,漂亮的绿色眼睛含着盈盈笑意,圆润的瞳孔一瞬间缩成一条线:“相信我的话就别说话,听我说。”
两个孩子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今天晚上是安全的,真的我保证。至于答案,只能自己去找了,不过过几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转过头:“你知道我在哪里的,明天可以带她过来找我,一起详细了解情况。”
洛洛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的侧脸露了出来:“我对你们两个另有所图,也想让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洛洛、伊晴:这么直白说出来真的好吗……
“嗯……不过透露一点大概也是可以的。你们就不怀疑自己看到的东西吗?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重复一遍:今天晚上是安全的。赶紧回去,时间太长了不行,谁知道好不好突袭检查。”
洛洛最后还是离开了。
“这个狡猾的口口口!他是故意的!”
既分离了二者的关系,又疏远了他们,真是……一举两得。
华凌天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他们,起码不能造成误会,可是关键问题是现在找不到人啊!
“方明离呢?”
“他查资料去了,要是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那人长着橙色头发,穿着有白色长羽作点缀的橙黄色长衣,竟有些异域风情的味道。他的服饰上佩着一对展开的双翅,似是传说中背生巨翼似鸟可飞的羽人。
“各位………是刚刚从漫展出来吗?”
苏林玉芝的目光,已经在他们身上转了好几遍了。
毕竟,有谁会穿着奇异的服装,在大街走来走去的?这可不就是吸引人眼球,博个关注度么?
好吧,至少在普通人眼里,是这样的。
但苏林玉芝,可不是普通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在提醒的同时,给一个台阶下罢了。
一个女人,立刻回话,急促地说道:“是啊,我们出来得急,为了找人,连衣服都忘记换了。”
他穿着海浪纹长衣,衣服上,是一片海色的微波,深蓝色头发,略略显得长了,发尾发白。
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朝气蓬勃。
似乎,还没有长大一样。
似乎是意识到了己的失礼,尔后又抱歉地说道:
“我叫季出逢,那边那位颜色比我浅的,叫朴恬滨。那边那个绿色的,叫沈纪迪。黄色的,叫李愿钡。他叫………”
“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莫孤烟和何落日收拾好读书笔记,对苏林玲轻轻颔首示意,上楼休息去了。临走时,还捎带上了那杯已经冷掉的奶茶。
“老板,麻烦来三杯红茶、柠檬汁,都要冰的,再来两杯珍珠奶茶。”
“好的,请稍等。”
苏林玉芝应了一声,进入甜品间,端来了几杯饮品,给他们一一奉上。尔后,又把自己使用过的茶具,小心地收走,却给华凌天,留下了一壶红情。
“有事离开一下,诸位请便。”
她拐入洗手间的女厕部分,使了个小法术,穿墙而过,到了后巷。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缩在角落的小黑影,正蜷成小小的一团。正窝在一个种着丁香花的花坛后面,瑟瑟发抖着。
苏林玉芝向前迈了几步,在距离黑影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半蹲下来,轻声说道:
“别怕,出来吧。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自己憋着,是不会有解决方法的。”
似乎是长久以来抑郁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看似无坚不摧的堡垒,在她说出“别怕”的时候,就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洛洛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筋疲力尽。可是,却感到无比舒心。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太多事了,远远超出了一个孩子的承受范围。谁能想象,这段日子以来,他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度过的。
在黑暗之中,无声地淌着泪,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可谁都看知道,洛洛有多憔悴。
脸上的,只是假到不能再假的强颜欢笑。
可他就是用这个伪装,骗过了身边的所有人,在若无其事的外壳下,藏着恐惧、被发现的担惊受怕。
洛洛借同父母旅游作借口,暂停了上学,天天跑二十四小时的开放式图书馆自学。吃喝就用自己带出来的钱解决,不管是苦瓜,还是干米饭。能不饿的,就通通吃掉。睡觉,就到最后一排的那堆书上,铺平就睡了。
那里平时就鲜为人知,入了夜,就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管理员,也不会去管的。他不敢回家,他怕,怕再遇见他们的寻找。
洛洛太累了,多日的压力和疲倦,弄得他迷迷糊糊地。结果,被苏林玉芝轻轻抱起,托莫孤烟照顾好他,便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主店内的气氛,极其沉重而压抑。虽然季初逢和华凌天,有意无意地出信相逗,想把气氛活跃起来,但,根本毫无作用。很明显的,他们只是在朋友的面子上,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而对于话语的内容,根无毫无兴趣。
可谁都心知肚明:
洛洛的离开,是他们共同造成的结果。
即使是心中不愿去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潜意识里却为他和“罪人”二字,画上了等于号。
“你们觉得,他能上哪去呢”
那个缀着羽毛的橙衣男生托着腮帮子,似是百般无聊地问道。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洛洛能去的地方,他们都找过了。
家、学校、书店、最爱去的南碧公园,废弃工场的顶楼,可都没有他的踪迹。
他喜欢安静的地方,他们就去找了所有安静地方。他喜欢看星星和月亮,他们就翻遍了所有的高地。他喜欢独自呆在没有人的地方,他们在寻找的时候,也踏过了许多鲜为人知的角落。但是,仍旧是找不到他。
“只要他想藏起来,你们就一定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