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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裙之下,皆是群臣,这便是当今太后的真实写照,大炎王朝的朝政,如今大半都掌握在摄政王手里。
太后被夺了执政之权,越发的变得奢靡不堪,后宫美男无数,各花入各眼,那些男子皆是青春年华,如今竟然甘愿进了后宫侍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
一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凤启宫,面容之上都是震怒。
旁边的侍女小心的侍候着,总是时刻担心项上人头不保。
“华儿呢!不是今日来看望哀家吗?为何都日过三竿了,还不见来人?”
女人双手一抬,桌子上的玉盏便摇摇晃晃,险些掉下高堂。
“太后何必着急,长公主自然是有事耽搁了,才不能到你宫里给你请安而已。”
阳光刺眼处,走来一俊俏男子,是那个夺了她政权的楚潇。
“哼,摄政王屈驾来到我凤启宫,莫不是来笑话我老太婆的?”
男子哈哈大笑,语气里面颇有快意道:“岂敢,太后乃大炎之母,百尊之体,何人敢笑话你?”
太后冷哼一声,不做辩解,面前这个男子巧舌如簧,人面兽心,之前伪装的种种,皆在后来一一崩塌,若不是为了顾及先皇颜面,恐怕自己这个太后也会被他扫地出门。
“王爷如今得意了,之前一个劲的唤我母妃,如今却是生疏得紧了。”女人说话自然也不客气,这男子两面三刀的本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母妃?太后说笑了,您的外孙女灵笙,那是我摄政王的王妃,你的亲生女儿华兰,那是我的岳母大人,如今再唤你一声母妃,你也不燥得慌吗?”
“你!当初可是你苦苦哀求,让哀家说服宰相大人将灵笙许配给你的,如今狼子野心,藏不住了吧?竟然如此,你当初何必装得虚情假意,博取笙儿的喜欢。”
摄政王听完此话,心里的郁闷难以驱赶,他当初是诚意要娶灵笙的,那晚上,她的惊鸿一舞,如今在自己脑海里,都挥之不去。
“我本以为皇家总归出了那么几个水灵动情的人儿,没想到你的那个外孙女,也如你一般,只懂得勾搭外族之人。”
“王儿,怎么,你还是忘不掉你的生身母亲?”见激怒了这个残暴的摄政王,太后不由得兴义盎然。
摄政王矗立在大殿之内,旁边丫鬟皆是伏低了身姿,不敢正视此人。
“王儿,你可真能够忍的啊,当初你那母亲含泪去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用现在这般恶毒的眼光看我。”
楚潇华衣下得拳头越捏越紧,往事不堪的回忆接连上涌,面前这老女人,总是一遍遍的揭开他过往的伤口,一遍遍的往上面撒盐。
“你闭口!你不配提起我母妃!”
“你当初可是一口一个母妃叫的亲热,还说生母不如养母好,如今怎么又会是这样一番面孔了。”
太后上前,双手伸向摄政王,摄政王
往旁边一闪,看向她的眼神,厌恶万分,这个女人。骨子里冷血,肮脏不堪。
“王儿,你是逃不过我华家的,你的母妃斗不过我,你现在就算怨恨我又如何,睡在你枕边的心上人,也是我华家的种!”
笙儿,当初自己看上她,娶回她,真
的是楚潇的一番心意,那时候的他,是真的想对一个女孩子好。
“笙儿,笙儿除了那一身好皮囊和一身舞艺之外,也别无是处。若不是她当年的霓裳舞,就她,还不配进我王府的大门。”
舞姬里,跳舞最好的要算是虞歌了,不过那女子,自己终究是再也见不到了。
太后笑了笑,坐回原位。
“说到底,你和你父皇一样,你父皇当初为了娶我,弃了你母妃,图的也不过是我身后的相府势力罢了。”
“我和那男人不一样!我当初,是真心。”是真心想娶灵笙。
“真心?那你当时提亲时。为什么选择的是宰相府的二小姐,而不是舞艺惊人的大小姐,图的不就是笙儿的母亲是当朝的长公主吗?”
天下男子皆薄情,当初太后进宫时,也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一怀春少女,先帝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她为了他笼络了多少权势,可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众多的莺莺燕燕。
她无数次的伤心过,泪流过,挣扎过,可是就在她又一次的滑胎后,她便决定,要将先皇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剔除,包括那个一直助她的柔妃。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谈何容易,今日竟然栽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废王手里,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会把他和他那母亲,一同送下地狱。
摄政王拂袖转身,语气颇为不屑。
“可当初会跳霓裳舞的,就只有笙儿一人。”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那薄情的父皇一样,至少自己当初娶灵笙,并不是为了她身后的宰相府势力。
“是吗?当初宰相府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跳起此舞来,可是绝对不输我家笙儿。”
太后自然不知道早在摄政王楚潇向她提亲之前,楚潇便亲眼观看了樱花树下的惊鸿一舞。
只是因为后来发生的种种,使得楚潇认错了人,也错付了情。
“太后现在竟然为了抨击本王,开始编造莫须有的事来了,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宰相府,还有一个大小姐?”
“一个贱妾生的孩子,又怎么上得了台面?”太后嘲讽的表情,皆是对那些女人的不屑。
“对了,那女子,名唤灵歌。还真是长得妖媚。”
楚潇的头一疼,灵歌?可惜了。那女子不是虞歌,虞歌所跳的霓裳舞,却也是美上几分的。
“不过那小女孩也没什么好下场,本宫夺了她母亲的性命,将那胆敢和我华儿抢夫君的女人,丢在乱葬岗了。”
记忆在慢慢重合,楚潇第一次见到虞歌,便是在乱葬岗,那时候的人儿,正在撕
心裂肺的拖着自己的母亲。
“然后呢?那小女孩呢?”
“被我那好女婿抓回来,关在府里,然后,我差遣人,将她偷偷运去了凤栖楼。这对于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吧。”
为上的老女人笑声恐怖异常,将一个花季少女送入人言可畏的青楼做舞姬,在她看来,竟然颇为得意。
灵歌,虞歌,她们竟然是同一人?
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晚,在郊外宰相城院所起舞之人,是虞歌?还是灵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