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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的守城将程龙不爱财,不爱色,可他信神。
不仅这程龙信鬼神,就连这林州的一城百姓,也对他们的守护女神深信不疑。
小女孩见凤卿尘不拒绝,就将手中的栀子花都放在了凤卿尘的手上,然后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凤卿尘心里是愉悦的,他想笑,却是发现,自己连笑,好像是都不会了。
将栀子花放在身后,这个传说,就姑且当它是真的吧。
凤卿尘回了军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时主营大院里的红绸飘飘,凤卿尘略微不喜。
红色太过喜庆,他不喜欢。
凤卿尘每次出入军营之中,都是极其神秘的,夜轻风在门口等了他许久,方才看到他回来。
夜轻风一下子站了起来,从上向下的打量着凤卿尘,见到他手中拿着那几株栀子花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发愣。
凤卿尘见状,不自在的将栀子花藏在身后,为什么要将这无所谓的花带回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凤大哥,你也信这个?”
“栀子花是这林州种植的最多的花了,我还以为凤大哥对这些不感兴趣,要不然早就让下面的人将这林州最好的栀子花都送来了。”
凤卿尘道:“你知道栀子花的事?”
“我也经常在外面跑的,这栀子花的事,也是听说了一些,凤大哥,你采这些栀子花,是为了送人吗?”
“有何好送的?”
说罢,凤卿尘就将手中的栀子花抛向空中。夜轻风赶忙接好哪些栀子花。
栀子花寓意着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喜悦和纯洁。栀子花开花,象征着男女双方爱情的持久,也代表着人的赤子之心,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人心险恶,有的只是真诚,拥有快乐。
“这花看起来采下来也没有多久,就这样扔了,多可惜啊,将它好好打理一番,还可以送人呢。”
凤卿尘不语,抬脚就要迈过。
夜轻风打了一个哈欠:“现在都半夜三更了,我也回去侧院休息了,给你送了一个美人,不用谢我。”
夜轻风这话才落,他的身形已经到了十米之外,可是也只是一刹那,凤卿尘的身影就随行而至。
手中的无骨扇蓦然出手,直指夜轻风的脖颈处。
“你刚刚说什么?”
冷,是彻骨的寒意,这时,夏天的夜晚中吹起了一阵凉风,夜轻风却觉得,这风阴森森的,很是可怖。
“凤大哥,你要冷静。”
夜轻风轻轻的将扇子推开,可是下一瞬,那无骨扇又对准了他的脖颈处。
“夜轻风,你还不了解我?”
“我知道凤大哥的心思,可是那些该过去的事情,你就得让他过去了,始终抓着不放,也于事无补,你说对不对。”
“所以,这屋子里,真的有女人?”
夜轻风点点头,下一瞬,他就在凤卿尘失神的时候,闪到了十米开外。
真的,凤卿尘太恐怖了,他发起火来,就连自己,也会吓得打哆嗦,现在凤卿尘那样激动,夜轻风才不想留下来当炮灰。
“夜!轻!风!”
凤卿尘强制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到了主院之后,一把,就将那院字上的红绸拉了下来。
“帝君息怒。”
“谁挂的红绸?”
“是主帅!主帅说军营中有喜事,就要挂些红绸,看起来喜庆一些。”
喜事?能有什么喜事?是屋里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吗?
“屋里的人是谁?”
“回帝君,这女人是主帅前两天带回来住院子里的,具体什么来历,我们也不知道。”
副营里的那些士兵,已经被封了口了,主营这边不知道消息,只知道主帅那晚去了副营之后,就从那里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并且还将她安排进了帝君的屋子。
“这女人在这住了两天了?”
那些士兵惶恐跪下:“回帝君,其实,今天是第三天了。”
“这个女的是谁?”
“好像是副营里唱曲的那位思思姑娘。”除此之外,他们就不知道了。
“那些女子不是打道回府了吗?那副营的主将还没有将她们送走?”简直是无法无天!
“回帝君,那些女子,都送回去了,只剩这一个女子,被主帅带回了主营。”
“这女子有何不同?”
那些士兵们皆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回帝君,这思思姑娘蒙着面纱,我们看不真切,不过,她的双脚好像有疾,这三天,也都是坐在轮椅之上的。”
夜轻风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而且据凤卿尘所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对女子如此上心,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对女人,也是没有半点兴趣,莫非夜轻风还以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主?
那也是太可笑了点。
凤卿尘不再说话,进了主院,看着自己那熟悉的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他在外面敲了敲门。
里面有了动静。
“姑娘,孤不知道夜轻风找你来何意,不过这屋子,不是姑娘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虞歌听到阿离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眼眶立马就红了。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她想了无数晚上的声音,她终于如愿了,终于见到了阿离。
“算了,你要住就住。”
这屋子已经被其她女人住过,有了其它的气味,凤卿尘接受不了,这屋子,注定是要废弃了。
虞歌捏了捏喉咙,这两天,夜轻风给她找了好多郎中看她的脚,灌了她许多中药,她的嗓子,现在有些发炎,说出来的声音,已然变了许多。
“帝君,进来坐坐可好?”
虞歌本是好意,凤卿尘听到耳里,却是变了另一番意味。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厌恶。
对着外院叫道:“来人!”
“帝君!有何吩咐。”那主院里立马涌进了十多位士兵,跪在凤卿尘两侧。
“将屋里的这个女人,扔了。”
“扔了——现在!”
那些跪着的士兵们立马起身,朝着那屋子就要去执行任务。
“将那女人碰过的东西,全部扔了。”
“是,属下遵命。”这时候,身后的房门缓缓打开了,一女子坐在轮椅上,脸朝着月色,笑得明媚。
“阿离,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