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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奴婢们也用项上人头保证,王妃一定是遭人陷害的,王妃真的是好人,求夫人明察。d t”小东和其它丫鬟等人,也都扑通下跪在地,齐齐的叩首说道。
俗话说,人多势众。这种情势下,可以忽略一个人两个人,但如果是众人,貌似就不太容易无视了。
金芊芊本来就是寓意陷害舒画,这会肯定不会去关心她的什么狗屁喜好。
如若问了,小秋个个答对了,她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芊芊用眼角瞥了奄奄一息的舒画,即便是受这么大的折磨,她还是那么倔强的不肯低头。你越是这般刚硬,我越是要磨平你身上每一处棱角,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先押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妃的准许,不得任何人探视,违者——杀!”金芊芊一脸阴冷的说道,微缩的眸子中,透着一股阴狠的杀意。
话毕,她冷眸轻瞟了舒画一眼,嗤之一声轻‘哼’,随即便拂袖而去。
栗佳人同样是低眸瞥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中,噙着一味幸灾乐祸的讥嘲。反正用意已经达到,虽说不是理想中的那么到位,但是也过足了泄气的瘾。
随着金芊芊的离开,众人也都纷纷撤离,能留下来的人,除了等着押走舒画的佣人,便是她身边的贴心人。
“王妃…王妃…王妃您醒醒。”小秋抱着似乎昏死的舒画,拼命地摇晃叫喊着。
“王妃,您不能有事,奴婢们等着您好起来。”小冬也跪在她身旁,一脸梨花带雨般抽泣道。
“放心吧!我不会死,还不到时候。”舒画虚弱的煽动了一下卷翘的睫羽,一脸煞白的面色,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便昏死在小秋怀里。
“王妃……王妃……”小秋又担心的摇晃着她喊道。
“高太医,求您救救我家王妃吧,求求您了,奴婢给您叩头了。”小冬抓着高连城的衣角,像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连连叩头祈求道。
“你们先冷静点,让我试试。”高连城半天才回过神来,蹲下阻止小冬叩头,脸上还是茫然中的状态。
小冬赶紧腾出位置给他,但出于一旁的眼线还在,他只能先在舒画穴位上点了两下,止住了出血,也封住了她的脉络损伤。
阴凄凄的废旧房屋,只有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两间已经废弃的房间。
小秋拼死追随舒画左右,并要求留下来照应她的生活起居,毕竟失去了双手,一切都需要人照顾。
整整昏迷了七天,才从痛苦的煎熬中醒来。面对冷冰冰的宫墙,她只是怔怔发呆。
金芊芊对舒画的这边,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这会事出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派出去暗查的人,依旧没有有利线索。
前来举报的人,也没有太明显的进展。
这日午膳后,金芊芊又找来了向她举报舒画身份的那个人。
芊芊园内,金芊芊依旧是坐在她的正位上,堂内是那个举报的人,今天,又多来了一个小个子男人。
这会对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夫人,想必这几天您也该有所耳闻。有关王妃身份的事,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想必绝不是空穴来风,您现下,也该相信小的的话了吧?”
“这么说,你们是已经找到了证明王妃身份可疑的证据了?”金芊芊闲闲的道。
“确凿的证据,小的尚且没有。不过,据小的派出去的人员汇报,说是王妃当初是被在路上发现的。也就是舒家四小姐出殡的路上。后来,舒家四小姐的出殡在半路返程了,舒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此事。小的怀疑,疑点就在出殡那日。”
“现在不管它疑点在哪。尽快给我找到她身份冒假的有利证据,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金芊芊眉头一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一天找不到舒画冒假的证据,就不能将她处死。舒画一天不死,就是她心头大患,她一天不得安宁。
“夫人,前段时间有人在深夜发现舒府有异国人士出没,您看,那假冒的王妃会不会跟异国有关?”小个子的男人又推测道。
“你是怀疑王妃有可能跟那些异国人有关联?”金芊芊看似是问话,其实更像似在追问。
只是她对这个消息,貌似并没有太大反应。
“小的不敢乱言,但据小的得知,匈奴曾有位公主,恰巧也是在那段时间里莫名失踪。小的担心两者可能会存在关联。”对方一张老脸,洋装出一副担忧的表情。
有关舒画的身份,本来就是他们在胡作非为。既然没有的事,他便把事情扯的远一点,只要金芊芊也查不到就好。
金芊芊嗤之冷笑了一声,虽说舒画身份不明,但是以她的头脑,绝不可能会是异国潜入的细作。
首先,她没有细作那种机智的脑力,其次是,一个合格的细作,绝不会选择潜伏在王府。
“单凭她一介弱女子,我量她没多大能耐。”金芊芊语气坚定的说道。
其实这个消息,金芊芊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乱他的思维,扩大他的侦查范围。只要没有真相,他们骗点钱财就够了。
“对了,小的记得,四小姐天生有个胎印,就生在脚心,夫人不妨派人去进行查证。”
“此事本妃回去查证,今个就到这吧。”金芊芊略显倦意的说道,转而对喜鹊仰头示意了一下。
喜鹊会意,从房里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他们。
“多谢夫人,小的告退。”两人脸上乐开了花,随即便一并退了下去。
舒画也终于肯下床走动,每当正午后,她都会出门晒晒暖阳,晾干心中的伤疤。
“王妃,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奴婢扶着您。”小秋赶紧忙放下刚洗好的衣物,上来搀抚着她。
舒画淡漠的美眸,微微低垂着,看不清她睫羽下,眸子里的神情,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流露着淡淡的凄凉,让人不禁的心生疼惜。
“王妃,咱们去后院里走走吧,听说那里的采光特别不错。”小秋已经习惯了她一言不发,所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朝后院走去。
凹凸不平的一条小路,还是她们搬进这里后,徒手修建的石路,虽说不好走,但总比长满杂草要好。
“嘶!”
舒画秀眉紧缩,一脸痛苦的嘶痛出声。
“王妃,您怎么了?”小秋紧张的扶着她,感觉她的身体倾斜,她才发现是她脚上受了伤。
“来人,快来人啊!”小秋心急的仰头叫喊着。
“怎么了,怎么了?”闻音的小冬,赶紧跑了过来,同时还担心的问道。
“王妃的脚好像受伤了。”小秋焦急的说道。
小冬看向舒画的脚下,白色的木屐,已经被血色晕染。她连忙蹲下查看。只见一个尖锐的利器,深深的扎在她脚心。
“王妃,您先别动,奴婢帮您把利器拔出来。”小冬一脸凝重的说道。
舒画除了刚才那瞬间的嘶痛,她脸上很快又恢复一脸淡漠的表情。
行尸走肉,是她现今的生活状态,失去了双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算重新振作起来,最后他能如愿以偿的报仇,可是她连亲手打仇人的能力都没有,报了仇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高连城手提着纸包,刚走进院子,便看到她们都站着蹲着,于是他不明的问了一句。
“高太医,您来的正好,王妃脚受伤了。”小秋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急切的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高连城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小秋,赶紧忙蹲下为她查看。
高连城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剑眉又蹙起一道凝重。抬头看了眼舒画一眼,还是他想象中的表情。
“伤口貌似还不浅,先进去再处理吧。”高连城拦腰将她抱起,直奔屋里而去。
把她轻轻的放在简陋的床榻上,又细心的帮她把木屐脱下,清理伤口便是的血迹,才能得知伤势的状况。
“王妃,可能会有点痛,您忍着点。”高连城一脸凝重的说道。但是话出口,他又后悔不该关心这么一句。再痛,难道还有断筋痛嘛!再疼,难道还有伤痕累累的心伤疼嘛!
见她依旧是没有反应,他也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这种状态。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想让她忘记那些伤痛,也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高连城从医药箱里拿了一个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嵌住扎在她脚心里的利器,用力一把,利器被拔出。脚心流出滚滚鲜血,他连忙用准备好的纱布包扎上。
“王妃,您还好吧?”小冬紧握着舒画的手,一脸担心的问道。
舒画轻轻摇了摇头,这是自从被关进这里的第一个反应。小冬惊喜的和高连城相视了一眼,虽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反应,起码知道她心里什么都还清楚。
“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下床,眼下气温较低,一定要注意防冻和感染。我会给你们药物,你们按时给王妃换药即可。”高连城为她细心的包扎好伤口,又对一旁的小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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