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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敌人对吧。”
危荼看着并排站立的两个男人。
“别的不用多说了。”
“只是…那个计划是什么?”
林医生那张文人般温润的脸上似乎出现了裂痕,他好像忍不住疯癫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安静的环境下,这阵笑声不仅没有引起别人的共鸣,反而显得极其诡异。
危荼皱了皱眉,想打断这奇怪的笑声。
“别笑了。”
对方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我让你别笑了!”
她有些烦躁的拽住面前林泽的胳膊一甩,却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牙印。
狗牙印…?
男人似乎笑累了,蹲坐在地上。
“只是一个实验罢了,”
他抱着头,露出一丝苦笑。
“你的能力,有一个是预言家翻盘能力吧。”
林泽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
危荼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属性面板。
【预言家:来自狼人杀之中的一个角色,作用在任务中可以提前翻牌一名玩家的身份。在原主人身上已经进化到可以准确翻牌一张敌人身份极其能力物品。】
“你翻牌的人是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危荼沉沉的念道。
她已经…全部都猜到了。
真是荒诞啊…
她的视线落到夕阳的光线上。太阳到了傍晚就完全不像白天那样不可直视了。反而泛着柔和的光,似乎能抚平一切…
【你有一段新的记忆已解锁】
【请选择——第三者视角或沉浸式体验】
......
她眼睛的余光从床边看到天边的晚霞在太阳的余晖下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你愿意和我谈一场恋爱吗?”
也是这么一个傍晚,她记得那个男人跟他说。
有些突然,也有些惊喜。
从此她除了她的狗狗奶油,又有了一个亲密的关系。他介绍她一起参加救济活动,他和她一起去咖啡厅,一起去旅游……
有太多太多一起做的事情了。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但…分手的事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果然,她的阿泽来看她了。
似乎是想象中的场景,在这样一个下午,他的身影背着光走来,外面的夕阳透过床帘拉出长长的温柔的光束,似乎像以前一样浪漫。
她看不清他的脸。想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拥抱他。
却被巨大的力道扼住了肩膀。
“阿淇,你病了,该吃药了。”
眼前的男人温柔的说道。
她顺着光线看了看眼前的瓶子,地西泮片…
她没有失眠…
她只是宿醉有些头痛,或许是因为酒精,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努力睁大了眼。
…是看错了吧…
男人把一瓶子的药倒出来倒在手心里,
苏淇笑了,她一定是还醉着,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多颗药啊…都看花眼了…
是啊,林泽是医生,听他的没错。
苏淇顺从的张开了嘴。
“呜…汪汪…!”
今天的奶油却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还对着阿泽叫起来了,她吃药的动作顿住,皱着眉,准备起身教训一下奶油。
肩膀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她竟然有些挣脱不开,一定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吧……
“淇淇乖乖吃药就好了。”
就在他又递过药来的时候,奶油居然更过分了,一口咬到了阿泽的手腕上。
她有些焦急,却还是挣脱不开,却看到眼前的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竟然插进了奶油的脖颈里。
骇人的场景让她猛然惊醒。
阿拉斯加的血流到了地板的缝隙里,流到了她的脚下。
她的瞳孔迅速缩小,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股凉气直直地顺着她的脊柱冲到天灵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尽管是单手按着她的脖颈都让她动弹不得。
或许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可…
她的奶油!
奶油的血越流越多,明显有些虚弱了,尖牙还是紧紧咬着男人的另一只手腕不松口。
完全挣脱不开…
她的嘴被野蛮的掰开,本来就因为缺水干裂的嘴唇瞬间崩出几滴血珠。
大把的药片被塞到她的嘴里,又被灌了大杯的水。她被呛到了,却还是被男人暴力的锤击把药尽数咽下。她狼狈的不成样子,乱糟糟的头发散落在脸上。衣服也被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挣扎无效,她的嘴巴被紧紧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如果他的手能拿开,苏淇安静下来昏昏沉沉的想着,她并不是想喊救命,只想问他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啊…
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奶油好像也没力气了,被男人踹落在一旁。
“这畜生。”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熟悉的声音。
奶油的身影似乎一动不动了…
她的眼中涌出大把的泪滴,似乎只是无意义的流泪。瞳孔开始扩大。
她要死了吗…
也好,不会给再这个世界添麻烦了…
对不起…奶油…
苏淇的余光似乎落到远处拉开白色窗帘的落地窗上。
男人晃了晃手腕。
“睡吧。”
他合上她的眼睛。
四小时后…在屋子里一片仿佛能困住灵魂的黑暗中,女人的身份证苏淇两个字似乎发生了扭曲,回正…
危荼。
一个名字显现出来。
……
“是因为玩家到来之后人物才发生变化的吗?”
危荼自言自语。
“你的实验是尝试在玩家到来之前杀掉玩家寄体的人物。然而实验失败了,你杀掉了苏淇,我还是来了。”
“所以我打给你时,你很惊讶。你意识到实验失败了,那个备忘录,也是你以防失败特地为后来的玩家准备的吧。一般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联系你。”
林泽似乎从情绪中缓了过来,一言不发的听着她讲完。
“没错,你都看到了。实验失败了。怎样?”
危荼感觉林泽的状态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是沉浸入苏淇的内心,情绪却毫无波动。所以,这个奇怪的状态…林泽真的爱过苏淇这个实验品吗?
“没有怎样,就是讨厌被骗。”危荼想起了什么,后退了两步。
无论是开始的战略还是后来的…
似乎都是要她的命…
这个任务世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都是疯子啊…
是游戏制度的残忍,还是这个游戏,本身就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性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