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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因为我是医生。”她想都没想,就回答完这句话,白少杭轻笑了一声,夏晚晚有些羞赧,补充了一句:“算是你救我,我还给你的。”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你不懂……”
“不懂什么?”
白少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沉默间,他突然笑道:“夏晚晚,你跟谭谚离婚,嫁给我吧。”
夏晚晚咬着牙说道:“你和谭谚都不是好人,嫁给谁都不会好过,如果可以我宁可单身!”
“我比起谭谚来说,还是好一些的,至少我能让你有名有实,而不是像谭谚这样,给你一个身份,让你独守空房。”
夏晚晚的心有些闷疼:“谭谚他没有心,而你有心,但是分给太多人了,你们的爱我都要不起。所以别跟我说这个。”
“你真薄情。”白少杭轻声呢喃着,夏晚晚却故意使了劲,他倒吸了一口气,盯着她说道:“疼死我了!”
“你还知道疼!那就少说点没用的废话。”
白少杭闻言,轻笑一声:“如果对方是你的话,说不定我可以收收心。”
看着白少杭似笑非笑的神情,夏晚晚一言不发的替他弄好伤口,岔开话题:“你的血止住了,但是还是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舍不得我死啊?”
“别嬉皮笑脸的,刚才那些人到底是谁,你不是做生意的吗,为什么打打杀杀。”
说到这个,白少杭的笑意微微敛去:“白家有三子,他是老大,自然不能丢了面子,你得罪了他,最近最好少出来,谭谚如果能保护你的话,就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他如果知道你是谭谚的女人,不敢动你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可夏晚晚知道像白家这种豪门贵族,阴谋诡计向来都是穿插在生活当中,兴许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夏晚晚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白少杭笑了笑:“你回去吧,我自己叫人来。”
夏晚晚皱着眉头:“你这样,行吗?”
“快点走吧,万一他们又回来呢?好歹我是他弟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就不一定了,回去找谭谚吧。”
说的也有道理,夏晚晚沉默了一会,说道:“好,那我先走,你……有事打我电话吧。”
“嗯。”白少杭点了点头,目送着夏晚晚出大门。
看着她越走越远,压抑在胸口的血腥味终于喷涌了出来,他‘哇’的一下,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出来……
他紧紧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气若游丝的说道:“叫人带上几个兄弟,去一趟白老大的家。”
“去白老大的家做什么。”
“他动了我的人,我非要砍断他一条手不可。”
“可是……”
“别废话,出了什么事我扛着,带上家伙和人立刻来一趟东城路。”
“……”
…………
夏晚晚懵懵懂懂的回到包厢,却发现早已经人走茶凉,她突然想起那个在包厢被打晕的女孩,又匆匆跑了回去
,结果包厢的大门紧闭着,透过玻璃窗望去,好像一切都已经恢复平静,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那么,那个女孩和吴青都走了吗?那么快,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夏晚晚惴惴不安,也不敢在此停留,只能匆匆离去。
恍惚的回到了谭家老宅,却见家里聚集了很多工人,仔细一看,谭谚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刊,她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谭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跟你的朋友继续说了?”
阴阳怪气的语调……
夏晚晚瞪了他一眼:“不说算了。”
“这楼梯太破了,我要换掉。”
夏晚晚刚走出几步,停下身子:“你真的要换楼梯?”她以为他说笑的。
他抿着唇说道:“它让我摔倒。”
“神经病。”夏晚晚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几步,谭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寒气凛凛的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放开我。”夏晚晚甩开谭谚的手,却被他顺势一拉,给拉到了他的怀中,稳稳当当的坐在他的腿上。
顿时,一股异样的情绪从心头涌起,她的脸色猛地涨红,旁边就是施工工人,而在这边……
夏晚晚想要逃脱,可谁知谭谚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沉声道:“别动。”
夏晚晚咬着牙低声道:“你要做什么,这里人那么多。”
谭谚没有回话,好像在专注着什么事情。
夏晚晚回头看去,才见他正打量着自己的手,他垂眸的模样很温柔,浓密的睫毛下像是隐藏着无数的情绪,她一时看走了神……
“夏晚晚,你怎么受伤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她猛地回神,与他的目光相撞,他黑眸中的沉稳和内敛让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手中的血是替白少杭处理伤口时沾染上的,不是她的血……
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谭谚……
她收回自己的手,说道:“是我不小心弄到的,是做实验的时候,动物的血……”
夏晚晚不敢看他的眼睛,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谭谚审视着她,寒气凛凛的问道:“今天跟你见面的朋友是不是送你手链的人?”
“啊?”夏晚晚愣了愣,睁着眼睛看着他:“是啊,怎么了吗?”
谭谚的心中顿时有股无名火在四处乱窜,她倒是显得天真,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难不成真的给他说中,夏晚晚这一段时间老闹着要离婚,是因为有外遇?
谭谚沉思了起来……说不定杨思明说的是真的,他一直冷落她,又不给她名分,她要出轨报复他,也在情理之中,说不定早就已经出轨了……
想到这,谭谚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夏晚晚突然觉得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总觉得谭谚的目光中有种寒意……
她退后了几步,谭谚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夏晚晚,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回来住。”
夏晚晚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仿佛听见及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上下打量着谭谚:“你疯了?”
谭谚古怪的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那就是我疯了。”夏晚晚念叨着:“那是我疯了……”
“你没疯。”
夏晚晚闻言,直勾勾的盯着谭谚:“你有什么企图,要做什么,你直截了当说,要离婚就签字,反正我没什么所谓。”
谭谚冷冷笑了一声:“你想的美!”
说完,他直径走出门,还扔下一句:“在家呆着,哪里也别去。”
谭谚出门后,直接开车去了杨思明的家中,也不管对方在不在家,就拼命的按着门铃。
杨思明还以为着火了,匆匆忙忙的起床跑了出来,一开门,看见谭谚笔直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整张脸铁青着,好像被谁打了一样。
“不会吧?谁打你了?你是不是准备打回去?”
看着杨思明一惊一乍的模样,谭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闭嘴!”说完,直接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还点燃了香烟。
杨思明可觉得出事了,从来没见过谭谚这副模样,更别提这是第一次跑到他家来,以前邀约过多少次,谭谚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现在居然主动上门?
杨思明还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确定来人真是谭谚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道:“公司出问题了?还是……夏晚晚出问题了?”
谭谚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
杨思明浑身一颤,顿时明白了什么,试探的问道:“是夏晚晚吧?”
谭谚紧紧抿着唇:“你为什么会问夏晚晚。”
“你自己没发觉吗?”杨思明反问。
谭谚一愣:“发觉什么?”
杨思明往后一靠,笑道:“你最近变了,变得神经兮兮的,而且对一个话题很敏感,就是夏晚晚。”
“有吗?”谭谚古怪的看着他:“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我眼睛有问题?”杨思明一拍大腿:“我看是你喜欢夏晚晚你还不知道呢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我身上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院里的看护说的是我的名字,是你背后找去照料夏晚晚的,还说我的名字,李一婷的事也就别说了,夏晚晚的房产还有夏氏,你都一一保存着呢,当初说好的要铲平它们,你根本就没做!”
杨思明一通指责,让谭谚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调查我?”
杨思明一看谭谚的神色,气焰顿时焉了几分,他‘呵呵’一笑:“哪敢啊……这不是凑巧吗?那医院那看护,是我朋友的,这世界多小……”
谭谚冷冷的盯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杨思明往后退了退:“你别这么看我,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这种个性的人,哪里会懂得关心别人?当初静瑜受伤,你也只是去看了看,从来没找过什么看护,别告诉我说,是你忘了,这是态度问题。”
当初静瑜受伤,谭谚确实只是去看了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憋着,那么多年自己熬,静瑜她对你固然好,可她的用意你也明白,当初的事情,不是她,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只是她恰好出现而已。”
“或许吧……”谭谚淡淡的回应着,掐断了香烟,很郑重的看着杨思明说道:“夏晚晚她出轨了,喜欢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