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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湘灵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谭哥哥,我还小呢,我想多陪陪你和姨母几年,再说了,我心里一直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呀。”
谭谚面无表情,他总觉得黄湘灵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虽然外表看上去,确实单纯无辜,就连说的话也无法让人反驳。
可是仔细一听,她的话里有话,她在拿姚明珠压他。
并且这压的毫无痕迹,可是对方是谭谚,他轻松的能够听出来,右手轻轻抚摸上黄湘灵的头发,意味深长的说道:“湘灵,每个人都会长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也许我们并不是最终会走到一起的那种人。”
黄湘灵一听,笑意又上来了,她坐到他的身边,十分乖巧:“那我会创造机会,谭哥哥,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等等我就好。”
说着,她将自己的食指与谭谚的放在一起:“你看,就算错过的两条线,只要有一条能够回头,他们都会交汇,不是吗?”
谭谚冰冷的看着她的手,心里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黄湘灵的思维,很不同……
他默默的看着她,那张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意。
午休过后,黄湘灵缓缓走了出来,正好迎上了夏晚晚,黄湘灵十分亲昵的走过去,握住夏晚晚的手:“夏医生,多亏你了,要不是你,谭哥哥不会那么早醒的,这些天我和姨母都忙晕了,竟然都忘记来和你道谢。”
夏晚晚的右手被她紧紧的握着,她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你不用这么感谢我,这是我的职责。”
黄湘灵依旧笑着,逐渐放开夏晚晚的手:“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谢谢医生的,我看医生好像已经结婚了,对象是白家的三少爷,早年姨母和白家也是很熟悉的,过些日子我让姨母专门来白家给你道谢。”
夏晚晚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用了,救人这种事本来就是……”
“夏医生。”黄湘灵有些娇嗔的喊了她一句:“没关系的,这是你的职责不错,可是你确实救活了谭哥哥呀,我们也理应道谢的,不是吗?你就别推脱了。”
黄湘灵这么积极主动,搞得夏晚晚里外不是人,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实在太客气。”
黄湘灵笑着:“不会,是您客气了。”
黄湘灵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夏晚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后,夏晚晚说道:“少杭,今天下班我想去个地方,你能陪我去吗?”
“当然了,你想去哪里?”
“唔,等下班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夏晚晚又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到了晚上六点,夏晚晚下了班,今天不用值晚班,总算能够早一点回家。
白少杭早早的在医院大楼下等着她,上车后,夏晚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付静瑜疯了,在森心医院,我想去看一下。”
白少杭愣住:“你付静瑜?”
夏晚晚歪过头看着他:“你惊讶的点好像不对劲啊,难道你不该惊讶付静瑜疯了吗?”
“我为什么要惊讶。”白少杭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她疯了关我什么事。”
“不对。”夏晚晚掰过他的脸,问道:“你知道实情对不对?”
白少杭无奈的叹息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尖:“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我知道实情。”
话音刚落下,白少杭就开了车,朝着森心医院方向开去。
夏晚晚靠在椅子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喃喃说道:“真是想不到姚明珠能够做到这种境地,谭谚居然也不管。”
白少杭透过镜子打量着夏晚晚的神色,欲言又止……
“为什么他们家的人,都这样,对于自己爱的人下手那么狠?”
白少杭有些心虚的笑着:“也许,有些事情也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吧。”
“不管怎么说,当初谭谚为了付静瑜做出这么多事,现在竟然就任由她被姚明珠欺负,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做了谭谚的女人,后果会这么惨。”
 
听着夏晚晚满腹牢骚的抱怨,白少杭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付静瑜了。”
“也不是关心,有些悲哀,想去看看她的结果,毕竟我也曾想过要报复她。”
白少杭听着她直白的言语,宠溺的握住她的手,吻了一口。
车很快的就停在了森心医院的大门,现在约莫已经七点左右,夏晚晚和白少杭下了车,就直奔精神科。
到了精神科的大楼,出来迎接的是精神科的主任,约莫也有四十上下了,带着一副眼镜,慌慌忙忙的走了出来,一看到对方是夏晚晚,显得有些惊讶:“您最近怎么回国了?前阵子您还在国外研究一项任务呢。”
夏晚晚点了点头:“是,这一阵子回国了。”她沉默了一会,也不打算和主任绕着,直接问道:“听说你们医院来了一个精神病人,叫付静瑜,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去看她一下?”
主任点了点头:“原来您来找她的,是认识吗?准备接手治疗?”
“不,我不打算为她治疗,只是来看看。”
主任也不好意思多问,直接让护士带着夏晚晚去了付静瑜所在的病房。
精神科的病房安排的都很特殊,因为害怕病人会自残、他残,又或者自杀等行为,所有房间都是一人一间,并且室内都是用软的东西包了起来,所有尖锐的桌子、凳子都没有,屋里几乎除了病人,什么都不剩。
精神科就是这样,所有的病房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的心里有沉重感。
护士带着夏晚晚和白少杭来到病房门前时,解释道:“这个病人送来的时候,精神情况已经很不好,来到医院后,屡屡想自杀,现在每天我们都需要给她打镇定剂。”
夏晚晚点了点头,透过门前的玻璃,她看见付静瑜坐在软垫包裹的地上,穿着病号服,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大圈。
似乎听到他们有声音了,她慢慢的回头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夏晚晚都有些吓到,因为她无法想象,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付静瑜,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白少杭紧紧揽住她的腰间,给了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紧接着,她看见付静瑜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这边走来,她瘦成了一把骨头,瘦的眼睛极大,颧骨突出,嘴唇发白,双手如同枯柴,伸到到了门边。
她的嘴唇,仿佛在颤抖,好像在说些什么。
然后,突然,就发了狂,猛地敲打大门,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护士不由得摇了摇头:“每天都这样。”
夏晚晚皱了皱眉:“她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很不乐观,她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狂躁不安,只要护士进去,基本就是被她打的,所以我们讨厌她,也害怕她。”
小护士大概刚进精神科不久,也有些怕怕的样子。
夏晚晚摇了摇头,看着付静瑜现在如此落寞的模样,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好好治疗她吧。”
说完,她看了付静瑜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付静瑜依旧狂躁的喊道:“你们别走!放我出去!你们别走!”
走出医院的时候,白少杭亲吻她的额头,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夏晚晚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抱着他,说道:“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和谭谚离婚,会不会现在在精神科的人,就是我?”
白少杭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有什么当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谁敢送你进精神科,我先让他消失。”
夏晚晚笑了笑:“你怎么那么霸道。”
“嗯。只对你。”
晚风拂来,心里有些甜蜜。
白少杭低头,轻轻在她的唇瓣偷吻了一口。
她疲累的不想睁开眼睛:“不准偷亲我。”
然而,话音刚落下,又一个吻落下。
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不由得扶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
她嘤咛了一声,瘫软在他的怀中。
耳鬓厮磨间,他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低沉说道:“明天老爷子要回家一趟,说是要住几天。”
“唔。”她轻哼了一声,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有些撒娇的样子。
白少杭不由得轻笑着,横抱起了她。
这会,她才露出安逸的笑,窝在他的怀中,眯着眼睛问道:“爸要回来?”
白少杭点了点头:“过几天要祭祖,所以才回来,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白靖在国外惹事了吗?老爷子亲自跑去带回来的,估计这一次回家,要修理白靖一顿。”
“祭祖?”夏晚晚猛地睁开了眼:“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看你每天这么累,我哪舍得和你说这些啊?何况祭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这怎么能行。”夏晚晚皱着眉头:“祭祖是大事,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白家人,爸不管做了再多错事,不也是你爸吗?”
白少杭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可我丑话说前头,这个老爷子喜欢女人是到一种程度了,他这辈子就要两样东西,一样钱、一样女人,别到时候晚上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夏晚晚脸一红:“那又怎样?”
白少杭笑了笑:“我怕你吃了我,那咱们干脆都不去上班了,窝在床上好不好?”
夏晚晚一听,整张脸顿时‘蹭蹭’涨红无比,小手猛地捶打了他一下:“没个正经!和你说正事呢。”
“嗯,是说正事啊。”他还一副夏晚晚想歪了的模样:“难不成这不是正事?”
夏晚晚脸上烫的不行,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白少杭心疼了,双手一揽,将她抱了过来,安抚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这事说真的,老爷子在家的时候,你离他远一点就是,不过你这工作那么忙,估计见到他也很难。”
夏晚晚窝在他的怀中,问道:“那为什么都没听你说起你二哥呢?”
从头到尾,从认识白少杭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听过白少杭说起他二哥的事情。
果然,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二哥是个很神秘的人。”
“很神秘的人?”她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小到大,就见过他三次。他是个很沉默的一个人,不过对我不错。”
夏晚晚不由得皱起眉头:“那他在哪里呢?为什么都不出现?”
白少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人都叫他云爷,我们三个都是同父异母,我和白靖是格格不入,争锋相对,可二哥不同,他不喜欢这种生活,所以很早就和白家脱离关系,自己出去了。”
“所以,你现在都不知道你二哥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嗯。可以这么说。”席间,他又忍不住,偷吻了一口,如同上瘾一般,紧紧抱着她,汲取她的馨香:“你这么关心二哥,我可是会吃醋的。”
夏晚晚粉拳打了他一下:“那这次祭祖,二哥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他和白家脱离关系很多年了,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十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他祭祖曾经回来过一次,带着金丝眼镜,很儒雅、俊俏的男人,他现在在外面也是很厉害,只不过势力和权利都在市,据说是连回t市发展都不愿意。”
夏晚晚喃喃道:“看来你二哥的想法真是不同。”
话音刚落下,白少杭就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她‘啊’的小声尖呼了一下,捂着脖颈,怒瞪他:“干嘛咬我!”
“不准在我的面前说别人男人的好!”他眼眸幽深的看着她,声音逐渐低沉:“以后再这样,我就当场要了你!”
夏晚晚听着他如此露骨的话,不由得咬紧了嘴唇:“你……你怎么那么无耻!”
“又不是第一次。”他轻笑着,吻住她的唇,低声说道:“记住了吗?以后千万别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