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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医三懒连续在陈晓兰家里接诊了七天的时间,共一次性治愈三十三位骨折病患,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培护神元的念气。
到第七天夜晚,不医三懒的神思出现了衰弱现象,脑袋发胀精神不能集中了。
不得不通过陈晓兰向陈妈妈提出回上尧村家里休养的要求。
陈妈妈原以为不医三懒治病毫不费力气,一次性治愈三十三位病患,替她在街坊邻居之间赚下了非常大的面子。
可还没得到不医三懒治疗病患起码还有三百多人,陈妈妈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所身受的痛苦,请不医三懒治好这三百多名病患后,再回上尧村去。
陈晓兰见不医三懒在一周的时间里,不仅人消瘦了许多,连本来丰采焕然的脸色苍白了起来,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仍然坚持要让不医三懒回上尧村去。
陈家母女俩还因此生出不痛快来。
不医三懒自知护他神元的念气香力近乎枯竭,已经实在不能再出手替人治病了。
在陈晓兰跟她母亲斗嘴睹气之下,不得不心灰意冷地执意告辞,不顾陈爸爸的阻劝强行下楼走了。
陈晓兰知道不医三懒被她母亲的好面子深度伤了心,不得不追着不医三懒下楼。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陈晓兰深知不医三懒已经没有车子回去了。
纵然有车子可以载他到尧山脚下,不还得爬过高高的尧山才能回到上尧村么?
无论陈晓兰怎么劝,不医三懒都执意要回家去,陈晓兰也生起气来。
她知道不医三懒身上没有带钱,银行卡也放在家里没带来,心想他在附近转悠累了,就会回她家找她的睹气随他怎么样。
不医三懒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走了,身形有些佝偻。
望着不医三懒渐渐消失在街灯的尽头,陈晓兰好想追上去跟他一起走。
但刚才被不医三懒的固执激起的火气还在,陈晓兰只是望着不医三懒消失方向,长长叹了口气。
不医三懒每治我一名病患,陈妈妈就代他收下四百元。
这七天来,治愈的三十三名病患的治疗费一万三千二百元,到不医三懒告辞的时候,陈妈妈也没有提起过一句。
并不是不医三懒在乎这一万三千多的钱,是他感觉到陈妈妈把他当作摇钱树了!
这种感觉让不医三懒很不舒服!
不医三懒孤独地在城里的大街上沿着回上尧村的路走着,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离开家,再也不出诊了!
不医三懒突然想起在城里可以拦出租车回家,便伸手拦下了部出租车。
可司机一听要去上尧村,直说路断了去不了,一踩油门就走了。
不医三懒心情糟糕透顶,沿着公路走了近八个小时,到天色朦朦亮之时,还没走到尧山脚下。
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不得不靠在一块里数石墩上坐下来休息。
谁知这一坐下,困意立即袭上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了,送他进医院的人,是采访回城发现他昏倒在公路旁的尹静和高峰。
他和尹静采访的片子台里还等着用。
高峰办理完不医三懒的住院手续后,已经先行驾车回电视台汇报工作去了。
尹静一直候在急救室门外,听说不医三懒已经苏醒过来了,这才在医生的许可下走进急救室探望不医三懒。
不医三懒一见尹静的面,便知道自已昏倒在公路旁,是尹静遇见送他来医院的。
脸色还是很苍白,不医三懒勉强挤出笑容向尹静道了谢。
医生介绍不医三懒的病情,说他没有病,只是太累了,也给饿坏了,体力透支才会晕倒在公路旁的。
不医三懒会体力透支晕倒在从城里回上尧村的公路旁,聪明的尹静一想就猜到他跟美女作家陈晓兰生出矛盾来了。
心想这可是自已的大好机会,尹静刻意不问不医三懒为何会昏倒在公路旁,只是上街买来可快速恢复元气、补充体力的猪肝、猪肚汤回来,一勺一勺地喂不医三懒吃。
不医三懒因对陈妈妈的失望,连带着对陈晓兰也很失望,心灰意冷之下为尹静对他的好所感动。
加之他本就对尹静感觉很不错,此番救护之恩加上细致呵护,令不医三懒心里觉得尹静比陈晓兰更温柔解意可人。
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心里这一放下一拿起,尹静在他心里的份量,可就比陈晓兰重要多了。
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天,吃了许多尹静买回来的好东西后,不医三懒的体力恢复了过来。
最重要的是,尹静买回来的那些热气腾腾的食物,补充了不少他的神元之气,脑子也随之好使了许多。
在不医三懒的坚持之下,尹静打手机叫来高峰,两人坐着高峰所开的采访车,来到了属于下尧村村界的尧山脚下。
得翻越七八百米高的尧山了,高峰不能将采访车留下,只好先行告辞开车回电视台去。
好在尹静极其细心,在离开城里的时候,已经买了好些食物,分盒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了。
尹静坚决不让不医三懒来提这些食物。
不医三懒心想身材苗条的尹静,体力肯定不能支持她提着十几斤重的食物袋子翻越尧山,等到她疲累不堪之时,就会同意让他来提食物袋子了。
令不医三懒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尹静,体力却出奇的好。
已经抓到尧山顶上了,她虽然有点气喘,却根本没有力竭的征兆。
这令不医三懒心里暗暗称奇起来。
两人坐在尧山顶的岩石上,消灭了大半的食物后,才开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不医三懒是知道的。
没想到神元之气虚损太多的他自已,才下到半山腰倒先于尹静开始觉得腿发软发颤了。
尹静走在不医三懒身后,见他脚步浮跨,执意让他坐下休息,再吃点食物补充能量,等体力恢复了再继续下山。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到天色暗下来之时才走到山脚下。
好在月色不错,村路不医三懒还熟,他带着尹静回到了他家围墙大门口,朝里面大声呼叫起巴旺来。
叫了许久,也没见着巴旺的吠声回应,更没见到巴旺出来开门,不医三懒心里惴惴不安了起来。
尹静不知道巴旺是条狗,还以为是不医三懒的家人,也尖起嗓子跟着他叫唤起巴旺。
围墙大门里面传来了动静,出乎不医三懒意料的是,出来开门的是老猴子巴郎。
巴郎开门见不医三懒离开时带着陈晓兰,回来时却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用很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尹静。
但这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巴郎很快望着不医三懒,手指里面一脸焦灼地吱吱猴语着。
不医三懒见状心知家里发生了变故,很可能巴旺出事了。
扭头对尹静点下头,不医三懒快步跑了进去。
尹静见状心知有异,紧紧跟在不医三懒身后向里跑。
巴郎关好围墙大门,竟然跑到不医三懒身前去,直接引着不医三懒跑进了厨房里去。
尹静上次来不医三懒家里采访时,还没见到有这么一只老猴子。
此时见这只老猴子引领着不医三懒直接跑进厨房去,还一脸惶急之色的,这让尹静大为好奇起来,加快两步也冲进厨房。
只见厨房的狗窝旁站着两头大山麂,一公一母的,都低着头嗅着躺在狗窝里奄奄一息的一只小山麂。
奄奄一息的当然还有尹静曾见到过的,那头黑白相间的土狗。
不医三懒正盘坐在狗窝旁,双眼微闭着一手搭在土狗的脖子上,一手抚在小山麂的脑袋上。
尹静不知道不医三懒这是要如何医治土狗和小山麂的,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站在一旁,尹静跟两只大山麂和一头老猴子一样,也非常紧张地注视着不医三懒。
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尹静忐忑不安了起来,好想让不医三懒停止替土狗和小山麂医治。
但她知道不医三懒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可理解,也看得出来他正在用类似于气功之类的方法,在为土狗和小山麂救治中。
不医三懒身上出的汗越来越多了,汗水顺着他寸板头的发梢往下滴,连T恤衫都湿得跟刚从水里拎起来那般往下渗汗水。
突然,尹静看到土狗的尾巴摇了两下,狗眼也疲弱地睁开了。
跟着小山麂的尾巴也开始动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同样非常的疲弱不堪。
两只大山麂欢声哞叫了两声,但老猴子的神情越发的凝重了起来,尹静也看到不医三懒的上身有点摇晃了。
突然,盘坐在狗窝旁的不医三懒,身子一歪侧伏在地面上,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知觉。
尹静惊呼一声抢身蹲下,急将不医三懒的身体就地平躺着。
伸手一试不医三懒的鼻息,呼吸气息十分的微弱。
老猴子“吱吱”怪叫着惊跳起来,用毛茸茸的双手紧紧抱着不医三懒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