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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跟老猴子巴郎一块挤牛羊奶的不医三懒,见尧山大蜥蟒巴福朝他飞快跑来,心里暗吃了一惊。
这可是巴福第一次跑到山丘顶草地上来,而且巴旺正带着小阿美和小巴安,正在土地庙前玩耍着。
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陈晓兰在没巴旺在她身边可支使的情况下,才让巴福来山丘顶上找自已。
不医三懒将挤奶的事情交给老猴子巴郎,吆喝上巴旺和小阿美、小巴安一块跑回家里去。
虽然日常不大理家外的俗事,但不医三懒却每每在村子或者村民遭难时刻,总能及时出现出手拯救。
因此不医三懒从不村子里掺杂有利益分配上的俗务,跟村民和村两委的情感总不掺带着利益,不仅赢得村民们的普遍敬重,也赢得了村两委成员、特别是村支书和村长的敬重。
正因为村两委所有成员对他普遍的敬重,全方位的信任,在上次大地震即将发生之际,不医三懒才能通过村支书和村长,在村两委成员的合力配合下,以瘟疫即将爆发为由,将所有村民全召集到他家里来,从而拯救了整个上尧村的村民。
见是村支书和村长来了,家里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不医三懒高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陈晓兰见不医三懒回来了,立即招呼他们上桌吃饭。
不医三懒洗了手过来在村支书和村长之间坐下,见每个只有半碗饭,旁边却放着一大杯的牛羊奶,不由笑道:“饭不够,奶来凑呀?”
村支书端起饭碗来就往嘴里扒拉,含糊不清道:“三懒呀,你的餐馆和肉店,我已经帮你联系过钢筋水泥了,红砖也订了,明天都会送过来。”
村长接口道:“工程队是叫我女婿的那个队,明天也过来开挖地基,沙子也只他们负责去订了。”
许一多见不医三懒的事情,村支书和村长都亲自替他出马搞定,却都没有说价格上的事情,不由在心里寻思了起来。
这不医三懒和村支书和村长之间,不谈钱的事情么?
万一村支书和村长藏有私心的话,不医三懒这么信任他们,不是要吃很大的亏么?
但这是不医三懒和村支书及村长之间的事情,许一多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便留心着不医三懒建餐馆和肉店各项目上的单价问题。
村支书和村长在饭不够奶来凑之下,倒也将肚皮给吃喝得撑胀了。
他们知道不医三懒喜静,吃喝饱了,把事情说完了,便起身告辞。
因为有许一多还在餐桌上坐着慢慢吃喝,村支书便朝巴旺望去,道:“你们陪着许队长,我叫巴旺出去关大门。”
开关大门本来就是巴旺的事情,正在狗食盆里跟小阿美和小巴安吃得美滋滋的巴旺,听了抬头望向主人不医三懒。
不医三懒也不跟村支书和村长多客气,朝巴旺点了下头,巴旺就踏着小碎步跟在村支书和村长身后出去。
许一多见村支书和村长都回家去了,这才抬起头来先朝陈晓兰友善一笑,转眼望着不医三懒,道:“三懒医生,村支书说我们佳一公司的购地价格问题,会和村长一起来找你们俩商量的。”
不医三懒饭量很大,这半碗饭根本不管用,正猛喝牛奶中,也不抬头,只重重地“嗯”了一声。
村支书和村长每逢上大事,的确都会先来跟他商量,在他的建议基础上做一些补充和调整后,再由村两委会议审核通过后去实施。
许一多见不医三懒只“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嘻然一笑,试探道:“在村支书和村长心里,三懒医生的份量很重啊!”
陈晓兰从村支书和村长都离开了,许一多还在餐桌上慢吞吞地吃喝着这上面,感觉到许一多有心要不医三懒增帮佳一公司的忙,特别是在地价方面。
要知道佳一公司买的可是一百五十亩的地,每亩高低一万元,上尧村就损失一百五十万元!
似乎听出了许一多话外之话,陈晓兰担心不医三懒答应许一多,帮佳一公司去跟村支书和村长谈价格,便插话道:“三懒从来不谋取村中的利益,说话自然公正公平不偏心了。”
许一多知道陈晓兰是从钟原城里来的,见识方面比不医三懒强多了。
他听出陈晓兰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别想送好处给不医三懒,让不医三懒去帮佳一公司说话。
但每个公司开展每项业务,都有一定比例的公关招待费用,这是会计法所允许的事情,连大型国企公司也是一样。
许一多决定先放出750万元公关费的汽球,来试探不医三懒和陈晓兰对正常公关费用的态度。
“其实,依法也允许公司按业务总额,提取一定的公关招待费用。比如我们佳一公司在这次上尧村的购地业务上,就有750万元的公关招待费用可以自由支配。”许一多说完,朝陈晓兰微微一笑,余光却观察着正大口大口猛喝牛奶的不医三懒。
陈晓兰算听明白了,许一多这是想通过不医三懒,将这750万元的公关招待费用,花在村支书、村长和村两委成员们的身上,以谋求他们在议定佳一公司的土地价格方面的让步。
陈晓兰心里迅速算了一下,佳一公司这750万元花出去,只要能在地价上取得每亩降低五万元以上,便是合算的事情了。
陈晓兰故意表现出对许一多所说750万元公关招待费用的兴趣来,道:“许队长,上尧村虽然地处偏僻山区,但每亩土地的售价也在三百万元。据我了解,这还是三年前县政府制定的最低标准!经过三年时间了,每亩地的售价起码也在三百五十万元左右。”
许一多真心不知道上尧村的地价是多少,他派出专项调查的人还没有信息反馈回来。
听陈晓兰这么讲,许一多也只能以三百五十万元为标准,来说谋求降低地价的话:“陈姑娘,这三百五十万元与三百万元之间,不还有五十万元的浮动区间么?我们佳一公司花750万元出去,只要得到超过750万元以上价格方面的优惠,那便是各方共赢的事情嘛!”
“上尧村输了!”不医三懒冷不丁嘣出一句话来,顿时把许一多打得怔怔地呆望着他。
缓过劲来,许一多试探着问不医三懒:“依三懒医生的看法,我们佳一公司要怎么花掉这750万元的公关招待费用呢?”
“捐给上尧村,办一所幼儿园。”不医三懒毫不犹豫道。
许一多困惑地望着不医三懒,道:“那我们佳一公司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呢?”
不医三懒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杯子放在桌面上,伸手接过陈晓兰递给他的毛巾,擦拭着嘴角唇间的牛奶痕迹,道:“解放上尧村的劳动力妇女,为佳一公司提供足够的廉价劳动力!同时换取上尧村民对佳一公司的好感,树立佳一公司的正面形象,凝聚佳一公司的向心力!”
许一多听了也觉得不医三懒的话不无道理,问:“要是这750万元的捐款,在修建幼儿园的过程中被稀释了呢?”
许一多话里的稀释,指的当然是被经手人员私吞、私分掉。
“绝对不会被稀释,每一块钱都会花在幼儿园的建设上面,上尧村委没有人会想着稀释这笔款子的!”不医三懒语气坚定道。
许一多见过太多在卖地时的营私舞弊之事,他哪里相信上尧村两委会是个例外?
刚才在村支书和村长进门来的时候,他们俩不是已经接受他两包软包装大中华香烟的试探了么?
小件的东西能接受,大笔的款子还会拒绝么?
许一多望着不医三懒平和地微笑道:“其他,我们佳一公司花出这750万元的公关招待费用后,这750万元便不再属于我们佳一公司的钱,我们佳一公司也不会再去关心钱的流向问题了。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公司花出这笔钱后,除了帮上尧村解放妇女劳动力,赢得好口碑和向心力外,还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
“其他好处不会有,但上尧村人对公平公正地对待佳一公司的每件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故意刁难的卡吊要事情。”不医三懒直爽道。
许一多进一步试探着问:“比如在土地价格方面?”
不医三懒朝许一多嘻然一笑,道:“我会建议村两委按市场价出售给佳一公司,不会故意提价!”
“医生能给我一个准确的价位么?”许一多借着话题套着不医三懒问。
不医三懒睨了陈晓兰一眼,嘴角噙笑道:“我只能给村两委提建议,决定权在村两委会议上。不过,我相信村两委成员都会充分尊重我的建议,不会额外上提土地出售单价的。如果许队长想得到额外的降价,就必须附带一些有利于上尧村的条款。”
“比如?”
“比如佳一公司建成投产后,必须有合同条款规定佳一公司的员工中,上尧村和下尧村的员工合起来,必须占70%以上。”不医三懒脱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