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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弟子看到主持受伤,急忙上来帮忙,赵秋露却推开她们,“你们快带我去师太的房间,其它事我来处理,本小姐精通医术,各位不必惊慌!”
“请随我来!”一位中年女尼挺身而出,竟无一丝怀疑。
赵秋露二人连忙跟上,穿过两扇圆门,走过一条回廊通道,一路便向后山走去。又走半柱香来到山道的岔路口,中年女尼向左边一引,行不多时,脚下出现层层石阶,走过石阶的尽头,眼前一亮,却是一大片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古朴幽雅。蒲牢心中暗道:“这老尼姑还挺会享受,找到这一处僻静所在,还盖起这样华丽的建筑,看来炼丹师收入颇丰。”
送走中年女尼,赵秋露关上了门,二人翻箱倒柜开始寻找丹方,这时蒲牢惊喜叫道:“师姐你看这是什么?”
赵秋露闻言脸上并无喜色,而是走到他跟前,抬脚狠狠踩在他脚面,口中怒道:“真是死性不改,是不是想把我叫老了?你好去找年轻的!”
蒲牢手中拿着的是一枚玉简,他还没到筑基期,无法使用神识查看,随即递给赵秋露。“怎么样?里面是什么内容。”
“里面的文字很古怪,我看不懂,不是奇肱国文。”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以后慢慢研究。”蒲牢颇为失望道。
二人带着生龙活虎的假廖姻出来,月水庵众女尼看到后都暗自称奇。刚出大门走不了几步,竹仙蝶从天而降,娇声中充斥着焦急之色:“公子,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蒲牢笑道:“还是仙儿关心我!”
“怎么,我不关心你吗?”赵秋露美眸闪过一丝怒色问。
“你当然也关心,秋,秋儿!”
赵秋露挑眉一笑道:“这才差不多。”
几人生怕在半路上碰到廖姻师太,他们绕过七柳镇,朝着石林方向而去。三天后,他们终于返回宗门。赵秋露第一件事就是想在山上盖一间房,与蒲牢毗邻而居。但她的想法遭到其他同门的强烈反对,给出的理由是如果她可以建房,那所有人都可以上山盖一间,蒲牢当然也不太同意,只是没说出口。赵秋露只好作罢,不过还是经常上山来找蒲牢和种灵材养灵猫。蒲牢用换来的“八角玄冰草”配上一些辅材炼制了一枚药丹,通过服用使他的经脉通畅了许多,如今已达到五行灵根的修炼速度。这一日,天刚蒙蒙亮,一轮红日在东方缓缓升起,蒲牢推开房门,刚要走出,却看到门前站着一名白衣女子,不禁微微一怔。“你是……”
“师弟,是我,你都认不出我来了?”来人言中已有怒气。
“颜师姐!”蒲牢惊喜道,接着解释:“刚才靠得太近,没能看清脸,请师姐多多包涵。”
“收到我的书信了吗?”颜以轻问。
“收到了!”
“那为何不给我回信?”
“这……”蒲牢确实一直没想过回信,不免有些心虚。
“你到底是何打算?难道从没喜欢过我?”
蒲牢手心冒汗,不知如何回答,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师姐……我们进屋再说吧!”
“公子你在跟谁说话?”竹仙蝶在屋内出言问道。
颜以轻进屋就看到一条美女蛇盘于床上,勃然大怒叫道:“师弟你到底在干什么?”
“师姐别急,她就是那枚蛇蛋孵化而来的。”
颜以轻恍然大悟,接着由衷称赞道:“好漂亮的仙子,师弟你真是幸运。”
竹仙蝶听了心里很是开心,昨日她露出了真容,换来的是赵秋露的怒目而视,还骂她是小贱人。她用蛇尾缠住颜以轻的细腰“姐姐!姐姐!”叫个不停。蒲牢暗自庆幸,总算是蒙混过去了。可还来不及高兴,屋外就响起喵喵叫声,该死,不用想就知道谁来了。“二郎,今天我们要去哪……”
“师姐,你怎么也在这里?”赵秋露话没说完,就看到坐在床沿的颜以轻,语气变得极为冷淡。跟在她身后的自然就是灵猫,不过现在变化为一只大黑狗,这样在宗门内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二女四目相对,眼中同时迸射出仇恨的火花。颜以轻不甘示弱,小嘴一撅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那也要看二郎想不想见你?”
“谁是‘二郎’?” 颜以轻忍不住问。
赵秋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喃喃道:“真是笨蛋!”
“赵秋露你不要太过份!”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二人想这个时候蒲牢应该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了,转头一看,屋内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们急忙跑出屋外,一人叫“二郎”,一个又叫“师弟”,喊声此起彼伏。蒲牢在赵秋露进屋时就趁机悄悄溜出来,此刻正躲在竹林中,听到二女叫声,想着要不要躲得更远一些。正纠结时,空中传来柔美的娇笑声,“呵呵!公子,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
“仙儿快下来,别让她们看到你!”
可惜还是太迟,二女已朝这边径直走过来,“大郎,你做得很好!”赵秋露拍了拍狗头称赞道。
灵猫摆着尾巴,“喵喵!”叫个不停。
“师妹你太过分了!为什么给人乱起名?”颜以轻一听怒道。
赵秋露白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叫你,多管闲事!”
“师弟,她这样侮辱你,你怎么还要答应?”
“谁侮辱他了?只有我看上的男人才能叫二郎,黑狗只是碰巧叫大郎!”赵秋露辩解道。
时间回到几日前,他们在返回宗门的路上,竹仙蝶看男童长相可爱,就问它的名字,没料想它竟能吐出两个清晰的字来,而这两个字就是“大郎”,当想再仔细询问时就只能听到“喵喵”的叫声,看来它除了自己的名字,不会说别的。赵秋露不想一直叫蒲牢师弟,就直接改口叫他“二郎”。蒲牢当时只是笑笑,后来叫习惯也只好接受。颜以轻不清楚整个过程,就替师弟打抱不平。“你也喜欢‘二郎’这个名字是不是?” 赵秋露含情脉脉看着蒲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