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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翻开第四页,还是空白,不由有些失望,难道是那块黑色令牌的关系?他心想。这令牌原先是没有的,只是后来才出现。迈步朝其中一间木屋走去,门虚掩着,轻轻推开门,向屋内扫了一眼,屋中很简朴,一张方桌,还有两张木椅,墙上挂了一把飞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不过尽管屋内东西不多,倒是出奇的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看来这里经常有来人打扫。走到墙边,从墙上把那飞剑取了下来,剑身细长幽黑,微微泛着蓝光,一拿在手,凌厉剑意如同水波轻荡,掠过整个房间。“好剑,这应该算是上品了吧!”蒲牢不确定喃喃自语道。
把飞剑重新挂回墙面,退出这间房,朝另一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吱”的一声,门自己开了,也不知是被风吹还是什么。“进来吧!”从内传出一个清脆的童子声音。
蒲牢闻听此言,神色微微一动,语气略带歉意,“在下误入此地,还请贵主人原宥。”说罢他抬脚走了进去。屋中站着一名七、八多岁的男童,满脸邪气,手中拿着一个银色圆盘。“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十几年了。”男童一脸不悦道。
“你等我?这是为何?”蒲牢惊讶反问。
“我也不知道,我看你很普通,也不知为何师父那么在意你干什么?”
“你师父是谁?”
“我才不告诉你呢!”男童吐了一下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你有话跟我说?”
男童小手一举,递出那个圆盘,“这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他还说总有一天你们会相见。” “这是什么?”蒲牢伸手接过问,可惜他并没得到答案,对方人影已然消失不见。这个圆盘看上去就像一个罗盘,中间有一根鲜红指针,四周共分二十四格,又称 “二十四山”。每山各占十五度,其中黑格十二支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白格则是,甲、乙、丙、丁、庚、辛、壬、癸、乾、艮、巽、坤。反面画着一个八卦图,上写有“金元轮回盘”几个字。看了许久,不得要领,正想收起,忽见八卦中闪出一行红字来,上写,天旋地转九星回,阴阳顺逆无绝命,五行生克各在位,轮回现世显真身。当他默念而出,红字也随之不见。“难道这是口诀?”他心想。
翻过正面,把它放平地面,盘腿坐了下来,单手打出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中心鲜红指针飞快旋转起来。约十息工夫,指针缓缓停在癸位上。“这是什么意思?”蒲牢楞了一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又试了一次,还是在这个方位,他越发奇怪,但又一头雾水,“该死的小男孩,为什么不说清楚就跑了呢?”
当即站起身来,想在这屋中找找线索,可是这屋内比刚才第一间还空荡,只有在角落处摆着一个黑色蒲团,其它再无任何东西。走过去捡起蒲团,发现下面压着一封信,拆开一看,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臭家伙,让我等的这么久,我也不告诉你罗盘必须要有对象才能用,哼,就不告诉你!”
“原来如此!”蒲牢恍然大悟。
对象?一定是指人,那就选赵秋露试试。再次念动法咒,指针这次停在艮位,这是东北方向。收起罗盘,随即走出屋外。有了明确的目标,蒲牢祭出青月剑,御剑而行,一下飞出两万多里,远远看到下方有一座城池,落于地面,拿出罗盘,又算上一卦,指针还是指向艮位。看来赵秋露并不到这城中。如此这般四十多次,两年时间过去,这一日,他来到一座小渔村中,“这里已是路的尽头,再过去就是大海,难道这罗盘有问题不成?”蒲牢心中不禁生出疑问。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有这样安慰自己。站在村口,掏出罗盘,再次算了一卦,让人惊讶的是指针发生了变化,这次是指向乾位。蒲牢大喜,急向西北方向激射而去。跑出二里多地,不远处有几名孩童正在玩耍,其中一人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一颗小石子。“孩儿们,你们在这里玩什么?” 蒲牢停下脚步,上前问。
其中一人看了他一眼,并不理睬,而那位低头的小男孩却仰起了脑袋,只见他的眼中泪光盈盈。“秋儿!”蒲牢一见其眼神就认了出来。
“二郎。”小男孩轻声叫道。
当二人紧紧搂在一起,其他孩童脸上满是惊奇,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沙娃,这是你家什么人?”一位小女孩问。
那位叫沙娃的小男孩答道,“他是我的相公!”
此话一出,其它小孩捧腹大笑。“两个男人是一对?”
一位个头最小的男童怯怯问,“什么是相公?”
蒲牢抱起沙娃,身形一闪消失无踪。“人呢?”几个小孩面面相觑。
在距离渔村两百多里的一家客栈中,一位俊美青年带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住在天字号客房中,据店老板说,这二人是兄弟俩,是来镇上找亲戚的。“贵客,今天要吃点什么? ”店小二看到从房中出来的青年男子问。
“来一斤牛肉,一盘雪菜,再来个五香糕。”
“贵客请稍等!”
店小二口中的贵客就是蒲牢,他带着沙娃住进这家客栈已有半月时间,二人在外人面前都以兄弟相称。沙娃是凡人,需要每日进食才能活下去。蒲牢还要了一壶酒,他给二人各倒一杯,“秋儿,你也试试,以前你可是很能喝的。”
沙娃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少顷,娇嫩的脸色立刻泛起红晕。“不行,这具身体太弱了,不能再喝下去。”他摇摇头。
“你再忍忍,我很快就能给你找到新的身体。”蒲牢怕赵秋露再次自sha安慰道。
傍晚他又带上沙娃出了客栈,这次奔着附近一家小型宗门而去,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刚到山脚下,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蒲牢心中狂喜,循声而去,躲在一颗树后藏好。小心探出头来,厮杀双方共有七人,两女五男,看样子都是灵徒期,其中一人已躺在地上,可惜是个男子。“我要不要出手呢?” 蒲牢一时犹豫不决,要杀死这些人只在反掌之间,但无故加害,实在不忍。沙娃也看出他的烦恼,小声在其耳边道,“我们再等等!”
交战双方好像听到二人说话一般,同时停止了攻击,而那名躺在地上的男子也被人抬走了。蒲牢极为失望,看来只能另寻机会。二人往回走,路过一座石桥,沙娃忽然惊叫,“二郎你看!”说时他小手一指桥下。
“女修士!”蒲牢一跃而下,这名修士是躺在草丛中,衣不蔽体,头发披散,遮住了颜面让人看不清楚面目。“死了吗?” 沙娃在桥上问。
“应该是死了!”蒲牢走上前,伸手去抱,然后脚下轻点上了桥面。
“看这装束,跟刚才打斗中的那两名女弟子应该是同一门派的。”沙娃道。
蒲牢点点头,“我们快离开这里再说!”
沙娃爬上他的肩头,怀中又抱着一名女修,两人趁着夜色快速离开了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