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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不少时间,蒲牢还有砍柴的活没有干完,看准前方的一片树林,向前激射而去。一柱香的工夫,他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背着一大捆干柴。回到院中,九妹看到他怒骂道,“你怎么才回来?越来越没用了!”
“东西太多,我,我背不动。”蒲牢呐呐道。
“真是废物,宗门怎么招了你们这些人。”九妹口中骂骂咧咧,上前就是一脚。
蒲牢身形一个趔趄,连人带柴迎面倒下。他狼狈的样子刚好被光头兄弟看到,二人捂着肚子狂笑。“乌矛、乌盾你们牛杀好了吗?” 九妹转向他们问。
“大姐,早杀好了,我还吃了一条牛腿。”乌矛说时还打了一个饱嗝。
九妹一听气的脸都绿了,猛然挥出一拳,怒喝道,“你自己倒先吃上了!”
另一边的蒲牢急忙从地上爬起,把柴放在柴堆旁,又上后山去了,就这样来回五趟,才算把今天的这活干完。接下来就是清洗衣物,把上百件散发着汗臭味的各色服饰扔进一个大木桶,抱着它朝山下的河道走去,河边已有不少人,大多数为女弟子,看到有人抬着一个近一丈高的木桶,不由好奇心起,都转头看向他。反正也没有熟人,蒲牢也不在意,找了一块平地把木桶放下。要怎么洗?以前可从没洗过这么多的衣裳。看别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杵,使劲敲打衣物,自己是没有,直接用手搓吧。先把木桶中的衣物全倒出来,又一件件扔进河里浸湿,人也下了水,幸好水位只到他的腰间。胡乱抓上几件,搓上两三下就扔回木桶里,百来件衣物他一柱香就全洗好了,拧干就往回走。九妹见他这么能干,对其大加称赞。不过次日,小院就来了几位怒气冲冲的宗门弟子,“是谁给我们洗的衣服,都成布条了。”
蒲牢一听到怒声,急忙就往后山跑,他知道九妹肯定会找他算账的。三日过后,他才敢回到院中,九妹的气也消了,扔给他两只鸡腿,“吃完背六捆柴回来,再干不好就给我滚!”
蒲牢知道她是面冷心热,人其实是不错的。往后山走,在半路上,又遇到了月儿,她今天穿着上次女掌柜赠送那件五色霞袍,脸上带着羞怯的微笑,手中还拿着一件青色长袍。蒲牢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长袍是给我的吗?”
“嗯!”月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青袍递了过去。
不远处的一名弟子见二人神情亲密,大笑道,“哑巴也找心上人了!”
月儿闻言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蒲牢私下向其传音,二人随即各自分开。到了树林中,发现已有十几捆的干柴都堆好了,他立刻明白过来,心中暗赞,多好的女人。就这样他每天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五年时间悄然过去,一名宗门执事站在小院的五人面前,“明天会有一场入门测试,只有通过的人才能正式加入我龙虎宗,现在快去准备吧!”
“道爷,准备什么?”光头出言问道。
“倘若无法通过,当然是准备滚下山,这里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执事冷冷道,接着又扫了几人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的没了人影,几人才敢说话。“大姐你知道测试什么呢?”光头看着九妹问。
“我也不知道!”
“第一项会测试我们肉体的强度,然后就是速度,最后是力量。”蒲牢插口道。
“小矮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光头一脸惊讶。
“我,我是听人说的!”
一直不说话的九妹哥哥三成也道,“我也听说了,就是这三项,看来我是通不过了。”说罢他深深叹了口气。
“哥哥没事的,要是你通不过,我们就一起下山!”九妹安慰道。
几年的相处,蒲牢对这兄妹二人颇有好感,他打算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助他们一下。次日清晨,五人就从小院往演武台方向走。参加这次入门测试的弟子共有七十余人,年龄大多在二十和四十岁之间,但也有几位满头白发的老头。乌矛指着其中一人道,“哥哥你看,那个老家伙走路都不稳也来参加测试。”
“你就确定自己能通过吗?”一旁的九妹不服道。
随着一记锣鼓之声响起,此次的测试也就开始了。演武台中心位置的高台上,站着一名虬髯大汉,他嚷声道,“谁能吃我一拳不倒地,就算通过我这一关,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只会用一成的力气,对每个人都一样,有不怕死的快上来!”
台下的那些弟子相互观望着,却是谁也不敢上去。“哥哥我先上吧!”乌矛飞身跳上台,径直走到虬髯大汉面前,“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打……”他话没说完,对方已一拳挥出,但见一个身躯顿时倒射而出,在空中翻滚几下之后,重重砸在了台下的地面之上。他挣扎着爬起,颤巍巍道,“我还没站好,你就……”
虬髯大汉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插口道,“快滚下山吧,下一位!”
台下的蒲牢眉头不由皱起,虬髯大汉确实是有些过份,根本不给人准备的时间。这样一来,更没有人敢上台,场上一时安静下来。这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哑女月儿。让他气愤的是,有一名男弟子正搂着她的腰。几年来,他们一共见过四次面,而最近一次是在三年之前。原本以为她在修炼,没有空出现,看来是另有原因。正胡思乱想之时,有一名身穿黑色素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地走上了台,刚一站定,拳头已过来了。轰的一声,他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有了一个成功,不断就有人上台。蒲牢是跟在九妹身后上去,当然不能太强,算是勉强通过,还装模做样吐了一口鲜血。下一个就是三成,在虬髯大汉挥出拳头时,他在其身前打出一个光罩,三成莫名其妙通过了测试。光头在乌矛掉下台后,也不再上去,直接扶起他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