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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一回头,却见公孙琨双掌撑着膝盖,对着她笑。
“萍儿,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
“没什么。”
惊魂稍定,萍儿又如漏气的皮球一般,坐回石******孙琨忙绕到她跟前,蹲下来望着她问道:“长姐若是进宫,你会去吗?”
“不知道。”萍儿道。
公孙琨有些不舍地道:“你若是去了,以后我们再犯错,岂不是没人帮我们出主意了?”
“那你们就少犯错、不犯错,不就行了吗?”萍儿不以为意地道。
见公孙琨垂眸不语,神色似有些失落,萍儿歪着脑袋埋头看向他,便劝道:“现在不是还没定吗?等小姐真的要进宫再作打算吧。”
公孙琨抬眸望着她,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循声望去,便见公孙礼从公孙玉盈房里出来。
公孙琨怕被公孙礼看见,转身撒腿便跑,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萍儿知道公孙琨自小到大最怕公孙礼,见他仓皇而逃的样子,不禁摇头轻笑。
翌日。
公孙玔一袭华服,乘坐马车,盛装出席悠王府的赏花宴。
一入大门,便闻到花香袭人。迈进门内,只见繁花似锦,点缀整座庭院。
崇煜拱手迎了出来,两人寒暄一番,便接公孙玔入后花园内。
那悠王府的后花园春意盎然,百花齐放,却又没有半点刻意经营的痕迹,只觉原生自然。置身其中,感受山水一色,便是连尘世的喧嚣浮躁都忘了!
崇煜早命人在花园一处置了一张石桌,摆上美酒佳肴,请公孙玔入席。
今日天气爽朗,公孙玔欣赏着这园中风光,只觉置身画卷一般,不禁赞叹:“难怪悠王殿下生得如神仙似的人物,原来神仙都是住在仙境里!”
崇煜轻笑了一声,亲自提起酒壶,为公孙玔斟酒。
公孙玔连忙捧杯接住,连连道谢。
两人饮酒赏花一番,崇煜才问道:“不知前日一别,玉盈姑娘和萍儿姑娘可好?”
公孙玔眉头皱起,道:“我们原是偷跑出府的,前晚回到家中,正巧被家父抓个正着。不但我被罚抄《孟子》二十遍,长姐也被禁足,连萍儿也被关在柴房一天一夜,静思己过。”
崇煜听了公孙玔的话,眸中掠过一抹心疼,道:“其实本王有一事想请公孙公子帮忙,本想着过一两年再说,不过未免夜长梦多,也不得不现在开口了。”
“殿下有何吩咐?只要在下办得到,必定义不容辞!”公孙玔坚定地道。
崇煜便道:“实不相瞒,本王看中了府上一位丫鬟,只是不知她自己是何意思,所以想请公孙公子替本王传话。”
公孙玔听完后,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个丫鬟。能够被悠王殿下看中,那是她的福气,她哪里会有不愿意的?更何况,家父对殿下钦佩有加,只要殿下开口,别说是一个丫鬟,就算是十个丫鬟……我想家父也乐意奉送!”
崇煜抬手说道:“公孙公子此言差矣。本王并非是求一丫鬟……”
“那王爷的意思是?”公孙玔不解地望着崇煜。
崇煜道:“公孙公子可知,本王已年近二十,为何至今尚未娶妻?”
见公孙玔头摇成拨浪鼓一般,崇煜便接着道:“本王穷极一生只为寻一知己。那晚与萍儿姑娘邂逅,本王便知已然觅得!”
“萍儿?”公孙玔惊诧出声,“可……萍儿她不过是个丫鬟,岂能配得上殿下?”
“世俗身份本王从不介意!若萍儿能入我悠王府,本王愿终身不娶,也不纳妾,只求与她共度一生!”
公孙玔见崇煜说得情真意切,不禁动容,更为之惊叹。
半晌,他才出声道:“既然如此,其实殿下大可向家父开口,想必家父定会答应。毕竟萍儿并非在下的丫鬟,殿下何以会跟在下说起此事?”
崇煜道:“这不过是本王的意思,还不知萍儿姑娘的心意如何。若她不肯,本王也不愿勉强她。”
公孙玔笑道:“萍儿虽然聪慧俏丽,但终不过是个丫鬟。若能得到悠王殿下垂爱,可比将来配个小厮或是给我大哥做小妾强多了!”
“你大哥?”崇煜眸光闪亮了一下,神色不禁带着几分紧张。
只见公孙玔点头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同父异母的大哥,名叫公孙琨,与在下同岁,自幼跟萍儿感情甚好。有一次在下无意中听家父跟家母说起,似乎有意将来把萍儿给我大哥做妾,不过因现在他们年纪都还小,所以想过几年再说,以免大哥耽误学业。”
崇煜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问道:“那……萍儿姑娘的意思呢?”
“这不过是家父跟家母的提议,并未跟萍儿和长姐提过,想必她们并不知晓此事。”公孙玔道。
崇煜沉吟了一瞬,道:“那便请玔兄弟回去替本王问问萍儿的意思吧。若她不愿意,便只当今日你我不过是一番闲话罢了。”
公孙玔连连答应,又和崇煜饮酒闲聊几句,便告辞离开。
乘坐马车回到公孙府,公孙玔便直奔公孙玉盈的庭院。
一进院子,就见公孙玉盈坐在庭院的秋千上,荡荡悠悠,似有些心事繁重。
见公孙玔进来,公孙玉盈便起身上前,问道:“你今日不是去悠王府赴宴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公孙玔点头答应着,眼睛却四处张望。
“你找什么呢?”公孙玉盈问。
“萍儿呢?”
公孙玉盈面色微变,问道:“你找萍儿做什么?”
“我有话问她。”公孙玔道。
公孙玉盈眼珠微转,道:“萍儿和兰儿去绣坊帮我拿取东西了。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待萍儿回来,我替你转告她。”
“是悠王殿下托我问萍儿一句话,还说要亲自问她才行。”公孙玔老老实实地说。
公孙玉盈心中一酸,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道:“你难道还怕我替你问变样了不成?爹罚你抄的书,你可抄完了?仔细他要你交给他!”
公孙玔被公孙玉盈这么一唬,越发不敢耽搁,便把今日赏花宴上与崇煜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公孙玉盈。
公孙玉盈听完,面色煞白,却兀自强颜微笑。
公孙玔哪里知道公孙玉盈对崇煜的心思?接着说道:“我看得出,悠王殿下对翠儿是一片真心。还请长姐务必一字不落将我这番话转告萍儿,且好好劝劝她,千万别辜负了悠王殿下的一片深情!”
公孙玉盈打趣笑道:“难为了悠王殿下居然要你来传话!只是你始终是个男儿家,和萍儿说这些话恐怕不太合适。还是我替悠王殿下转达心意吧!你快回去抄书,我帮你劝服萍儿就是。”
公孙玔听了公孙玉盈的话,不禁放宽心来,便再三言谢,作揖告辞。
公孙玉盈望着公孙玔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如暴雨之前的天空,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