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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女权有始 文学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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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煦姁刚回到家,便见着了门缝上卡着的邀请函。微微一笑,她撕下上边的薄纱。

    “请言煦姁女士于今日中午十二点莅临茅屋参与社团活动。”纸上的话简简单单,字却是端端正正“颜体”,看起来熟练极了,想必书写的人是照着颜真卿的真迹临摹练习过好些日子。

    言椿进屋,看了看摆钟,还有一个时辰。她便换了身合适的衣裳,梳妆打扮一番,将一条长长的珍珠发扣别在脑后,提着包便出门了。

    抵达目的地后,她推门而入,门内的人与上回来此相比,并没有很大的变动。

    “嗯,那是言煦姁吧?”一个戴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拍了拍苏舷的肩膀,侧耳问道。

    苏子砯冲他点了点头,接着便起身,脸上带着大大方方的笑容,朝言煦姁点了点头。

    “装模作样,人模狗样。”苏舷另一侧一个身材看来不高大的男人嘲讽般嘟囔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还不够鲜明,便又翻了个白眼。

    苏子砯转身将手扣在他头上。

    言煦姁只觉那名男子很是眼熟。

    苏舷也就在这时,先指了指他右边的那个戴着无框眼镜,穿着长袍马褂的男人介绍道:“大哥,苏艏,苏子洧。”接着又随意指了指他左边那位道:“我弟,苏艄,字子溯。”

    言煦姁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这位三弟便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角儿。

    “你们好啊......我是言煦姁。”她无头无脑的自我介绍迎来了苏艄的一阵嗤笑。

    “咳咳,”苏子砯假装严肃地咳嗽了几声,接着道,“今天邀请各位来此地,目的是想邀请各位以“女权”关键字,交流交流,最后写一篇文章,登在报纸上。”

    “这样的文章,能登吗?”下边的声音参差不齐,大部分人是持着怀疑态度的。

    “总得试试吧,不然怎么会知道?”亦有少部分人持支持态度。

    “咳咳,”又是一阵清澈的咳嗽声,苏子砯仰首道,“无论能不能成功,这个问题在我国乃至全球都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如果没有人去尝试,它只会变得更加难以以解决。我们既然要做思想的巨人,就要引导他人的思想,跟随着我们的思想。从而让好世界与我们同行,要坚信,我们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

    总之,苏子砯的话语有着极强的感染力和洗脑力,台下的众人也倾向了他。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言煦姁,一边听着身旁的人叽叽喳喳,一边提笔写下大纲。

    三苏冲她走来。

    “言姑娘,你怎么看?”苏子砯问道,那声姑娘带了份打趣的意味,言煦姁假装没有在意,放下笔,镇定道:“我认为在开头可以举例一些历史上厉害的女性名字,还有当代有名的物理学家玛丽居里和当代一些有名的女作家。这样不仅引出了主题,也有助于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嗯。”苏子砯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嗯......然后就可以结合当代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女性裹小脚,这个的话......可以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解释,违背天性等等。所以......具体的内容还得参考具体的文献,或者询问这方面有专长的专家。然后话语得是通俗易懂的,那样可以让受众更加广泛,让老百姓也可以读懂。在老百姓能够读懂的基础上,得有一定文采,就像是......白乐天那种,那样可以获得老百姓的信任与佩服。”言煦姁不紧不慢地说,“最后......就是得关注受众方面,这种文章不不是仅仅写给男性看的,更重要的读者是女性本身。要让她们也获得自信,从被男权压迫中站立起来。”

    苏艏冲苏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言小姐的方案很是可取,”苏子洧开口笑道,“很多方面考虑的非常周到。”

    “那言姑娘接着写,我们便先不打扰了。”苏舷笑着同苏艏苏艄离开,苏艄回头好奇地打量了言椿一眼,漂亮的眸子很快转回来,同两位哥哥一块儿转向别处。

    “这位言小姐倒还真是个神奇的人,要是碰到平常的女性,说起关于这话题的事儿来,想来都是有些支支吾吾的。就算心里想的再开明,也不敢如此侃侃而谈。”苏艄淡淡道。

    “想必她家里是完全实现了人人平等。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说出这些话来倒也不算作是稀奇。”苏艏轻扬嘴角文雅道,“我以前觉得李清照这样子的女人很神奇,后来了解了她的丈夫,她的父亲母亲之后就觉得一个人的所成与家庭终究是脱离不了关系。”

    三苏徜徉在各位门客中,吸收了不少精髓,最后收起文章,此次聚会也算是完美结束了。

    言煦姁走出茅屋,门外不远处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黄包车,她愣愣地呆住了。

    “怎么了?忘记叫车了?”一个女生走上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言煦姁笑着回眸看她。

    那女孩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能说会道的眼睛滚圆滚圆的,笑起来唇角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你是言煦姁吧,我叫唐允,字弗许。“唐僧”的“唐”,“允许”的“允”,“弗许”就是“不许”的意思。大致的道理和韩愈,字退之道理差不多。”唐允向言椿介绍自己。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言煦姁对于这些社交上的礼仪似乎是一窍不通,想着父亲应酬时那样子,便如此说道。

    唐允噗嗤一声笑了:“那同我一块儿回去吧。”

    “谢谢。”言煦姁被唐允拉过手,向她那辆黄包车走去。